下卷:一百四十九、纵是相逢应不识
幸好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两世记忆的人,虽然在那一刻,那来自于前世的强烈情绪几乎让我失控,我只想冲上前抱着他痛哭。然后说一句,原来你还活着。是啊,你在我前世的记忆中如此惨烈的死去,却在未知的轮回中如此戏剧化的出现在今生的我面前。
我的前世与面前这个男人有着怎样深刻的
集啊,你们是我的属下,可却更是同生共死的手足。朝夕相处,同历艰辛,同享欢乐,无数次共同面对生死,无数次用自己的身躯为对方挡住刀剑,那种感觉,似乎接近于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种几乎有形有质的友情,可是,这只是对于我而言,这个男人,这个对任何事情都冷漠毫不动容的男人,唯有对眸儿,却是至死靡他的深情,直至万般不甘心的死去,
我的脸色一定变了,可是,我仍是
直了身子,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静,前世毕竟已经过去,这一世,我是邱承诺,不是眸儿,不必让自己陷入前世无边的愧疚。
再抬头时,陈默的表情仍是冷冷的,这种冷漠莫名其妙的让我安心,我于是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弯了弯
“陈编辑,您好,我是邱承诺。”我没有试图和他握手,他也没有。格子间外的人或在敲键盘,或在打电话,或是在忙碌着别的什么,可是这个格子间,好像忽然成了独立的,根本没有人去关注我们在做什么,陈默微微皱眉的看我,问出了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你不舒服吗?”
“还好!不好意思!”
“我在哪儿见过你吗?”
我有点儿心惊胆战。可是表情仍是微笑:“应该不会吧,我两天前刚刚到北京,之前一直在山东。”
“这样。你刚刚叫了我一句什么?”
“啊?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看了看我。再皱一下眉:“你叫邱承诺?”
“是!”“好,我们来看看你要做的工作。”他毫不犹豫地就抛开了之前的话题,然后摊开了面前的笔记本,我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凑上前去。
我有点儿感觉自己要上贼船了似的。我从来不以为编编和记者地工作没有明确界限,我以为这是各负其责的一件事,可是,现在来起看,选题,采访,以及拟稿等等一系列工作,居然是一条线。这究竟是行业通例而我少见多怪,还是这儿由于人手不足所以特殊?我的天哪。我还没签合同,我不做了行不行?可是说归说,对于这份工作。我除了珍惜之外,还是充满了兴趣。记者。我心里的无冕之王耶,代表着正义与公理。是民众的眼睛与喉舌,我相信这是一份很有挑战又很有趣地工作。
其实要说起来,也很简单,《京闻抢先报》每天一期,但是,内容是滚动的,只有周一和周二才有行业版的报道,但是如果没有标志
的新闻,也可以用社会新闻来代替,但是要涉及行业内容,这报道,既可以是独立的,也可以两天,甚至两周合起来写。也就是说,我们每周只要提供一个或两个有份量的行业或社会类报道就行了,但是这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有份量的报道,这有份量几个字也颇值的推敲。
现在《京闻抢先报》已经发行了近三周,计划的是赠阅一个月地,也就是说,再有一周就要进入正式推广阶段,现在已经做了三个行业版的报道,陈默手头正在做第四个,已经接近完工。而正式推广之后的第一个报道,一定要重量足足才行,所以,题材就要用心下力气去找。
在这近一个星期地时间中,找到一个有份量的报道,这就是我地第一项工作。陈默虽然名字叫地很明确,但是好在算不还真的是一个沉默地人,只不过言简意赅而已。我就说嘛,要是真的沉默,也不会来当记者,是他采访人家,还是人家采访他啊。
虽然报社看中的正是我之前做过行业策划的工作经历,所以才招我来做行业版块的记者,可是我对于这一个行当,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门外汉,因此我一直想让他来指明道路,是想要一个详尽的重点行业报道呢,还是要去挖掘一个行业秘闻或是行业黑幕出来。陈默并不正面回答,只是问道:“你对于新闻的理解是什么?”
“啊…”我正在头脑里寻找合适的词汇,他已经又更改道:“那你认为新闻最应该做到的是什么?”
“真实、快捷、有针对
、有影响力…”
陈默只点点头,并不评价,又问道:“有一句很有名的话,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你认为这句话对吗?”
“不对吧,这样一昧追求怪异,似乎走了极端。”
陈默再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拍了下我的肩:“你把我桌面的东西能看的都看一遍,另外,录音笔和相机也要会熟练操作,全弄清楚之后,我们就要出门了。”
我看了看他桌上的书山报海,然后问道:“出门?”
“对,不出门,哪儿来的新闻?”
“大海,啊不,大街上捞新闻吗?”
“你有更好的方式吗?”
“呃…没有。”
他的眸中滑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报纸:“看看吧,如果能在某个人的字里行间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也许我们能直奔新闻中心点也定不说。看你有没有敏锐的新闻触觉了。”一边说,一边就转身出去了。
我坐下来,翻开报纸,轻轻
出一口气,仍是感觉有点儿后怕。他的样子,跟前世的他并不十分相像,前世的他俊美无伦,眉目疏朗,棱角分明,这一世的他,虽然仍可算是英俊,却是没有那种刀锋一样的气质。可是,道知不么什为,也许是眼神,也许是气息,我就是知道是他,那种强烈的感觉,在一照面的瞬间扑面而来,像一个闷
,几乎把我打昏。
一杯水杵到了手里,冷冷音声的道:“你准备空出多少时间来发愣?”好凶啊,前世你是我的属下,这一世,我可不能算是你的属下呢,最多算是拍档,再说我前世又没有
待你,至于这么凶吗?
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吹了吹被溅出的水烫疼的手指,我也只是“哦,哦!”两声,没胆子抬头看他的表情,我赶紧埋头进了报纸资料的海洋。
(我对于记者的行当不太了解,虽然也找了很多资料,不过仍是概念比较模糊,为了下一步情节的需要,所以给小诺安排了这个行业,如果文中出现错误,请诸位亲们及时指出,好做修改,避免贻笑大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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