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弦断尚有知音在(一)
“你家爷走了不哭吗?我的肩膀可以免费借你靠!”看着我走进去的墨,收回那一双毫无形象地搁在桌上的脚。幸好,这家酒楼是他的,三楼这间屋子也只有他能使用的,无人可进,不然,那些伙计要是看到心中天神般的大东家是这副德行,恐怕心都碎了一地。
道知不是不是有些迁怒,我瞪了墨一眼,没好气地道:“免了,我怕我陪不起你那件昂贵的衣衫!”最主要的是,那个肩膀不是胤禛的,才懒地靠。
“也是,某人一年的收入就那么五十两银子,我这件衣衫光这做工就差不多近百两了。”墨不无得意地笑着。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胤禛的俸银,吃穿用度自是不愁,但身为一个皇子,贝勒,平
里的
际,人情的花费远是整个府上用度的几倍,还好,康熙是不也个小气的皇阿玛,对成家的几位皇子多有打赏,却也没有多少余钱,比富贵穷人好一点。
前些
,我就琢磨着要另辟财源,于是向墨子梣‘借’钱去,当然先学人,哭了会儿穷,是其尤提起了自己那可怜的年薪,其实这明着的俸银数目,大家都知道的,可被墨逮着了机会,就老是借机打击嘲笑我。哎…果真是损友等级的。
“你笑吧!小心笑得肠子打结,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这样吧,你捐献点银子给我,我让楼下等着的李侍卫陪绿烟去‘云霞庄’买点上好的胭脂水粉,如何?省得他们空等着,浪费时间!”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在他面前摊开手掌!
墨不屑地瞥了一眼我的手,直接在拉了拉他身后的一
绳子,不儿会一,就有人侯在门外,询问他有何吩咐。墨让那人去问帐房支五十两银子,给楼下等着我的侍卫和丫头,并让他们午后再回客栈来接我。
“你倒是不小气,买个胭脂水粉就给五十两。不知该谢谢你的大方呢,还是骂你变着法儿嘲笑我?”我叹了口气,在他对面,隔着个桌子坐下。
墨似乎楞了一下,但想到我的俸银也刚好是五十两,不由失笑:“这次可不是故意的,你多心了!”
“管你故意还是存心,找我什么事儿?快说吧!那帮阿哥可都在楼下,要是看见胤禛刚走,我就来会你这个江南第一美男,指不定会传么什出不堪的谣言呢!刚才还被人开涮来着。”我悻悻然地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支着脑袋,我想不通,八阿哥自己都和我说过没什么的,那个人妖九怎么就这么起劲呢?再说,即使八阿哥喜欢我,也不关他的事啊,我现在可是他们的四嫂,郁闷!
于是我又把九阿哥的话对墨说了遍,现在胤禛不在身边,说个体己话的人有没都,而且这事关系到他的弟弟,我也不好说。
“其实男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也许本来只是不讨厌的,但若知道了会嫁给自己为
,出于好奇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心里念上了,是其尤在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后却成了兄弟兼对手的女人,还是时不时会见面的嫂子,如果没有恨上,那就极有可能真的爱上了。”墨的手指不停轮换着敲打着桌面,我想从他脸上寻出一丝玩笑的迹象,但显然不是。
我不由干笑两声:“怎么可能?那…他亲自找过我,和我说他只是因为我阿玛的原因才…还向我和胤禛道歉,说起不对…”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再说很少有男人会把感情当做追求的全部,如果他把其他的想望放在感情前面,那么舍掉心中爱着的女人也没什么的,更何况,这个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婆!那样的话,如果能斩断情丝,只能让他更专注于他其他的**上面。只是,这个情丝不是那么好斩断的啊…”也道知不墨是帮着开解我还是落井下石打击我,可我却回不出话来。
忽然墨轻笑出声:“皱眉的样子可不适合你!再说,他对你爱或恨,或者不爱不恨对你有区别吗?你为了四爷,连家人都暂时舍弃了,我可不认为多人个一爱你或恨你,对你有什么影响。”
呵呵,我不由暗笑自己,是不是胤禛走了,连一个九阿哥就能把我的脑子转傻,从头至尾,我没有对八阿哥表示过什么,所有他爱也好,恨也好,我都不欠他什么。我只需要好好经营好胤禛和我的感情,其他人的感觉相对而言,就不是那么重要的,就好比,德妃不喜欢我,我不一样和胤禛恩恩爱爱,难道因为八阿哥可能的喜欢我,就会改变我对胤禛的感情吗?祁人忧天大概也就这么回事吧,有的没的,都往自己身上套了,不愁死才怪!
想通了的我,如释重负般地冲墨嫣然一笑,才想答谢,就听得他说:“不过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了!下回我把家里的小妾带上,或者你带上信得过的丫头,避避嫌也好。你家四爷比镇江老醋还酸上几分,毕竟他现在虽然信任琰,我和你们的感情,但三人成虎,他不在候时的还是避着点!”
“那就先谢过你的体谅!”我深
了一口气,在这个时代为人妇了就是有不少麻烦。不过墨说他的小妾?心情放松的我,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充满打探意味地问道:“原来上回你说小妾的事是真的!还以为你是信口开河,掩饰你那个…”
墨子梣微微有些恼怒:“即使我真有断袖之癖,也不关你的事吧!”
“呵呵,不么怎关我的事啦,我家胤禛和师兄琰可都是美男子,是其尤胤禛,是‘我的’夫君,你说我要不要关心?”我趴在桌上,没有形象地看着墨子梣,
笑着。
“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的姑娘家,老是我家胤禛,我家夫君地挂在口头上!”墨子梣也毫不示弱地用鼻子哼了两声。
“你是羡慕地吧!难道你那些个小妾有没都一个唤你什么‘我家相公’,‘我家子梣’的吗?你们平时不会就是什么相公,娘子般相敬如‘冰’的吧!也是,瞧这孩子天生一副招蜂引蝶样的,要我,也不敢付出真心,没人爱的孩子啊…”我故意可怜地看着他。
墨子梣的脸色有些怪异,却只是撇嘴笑笑不语,过了半晌,却忽然问道:“你么什为唤我墨,可却唤林之琰作琰呢?只是因为他是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师兄吗?”
“墨让我想到黑色,琰让我想到火红,而且,你得觉不墨,是一种最纯却又最复杂的颜色吗?说它纯,因为无论加入什么颜色,它依然故我,只是黑色,说它最复杂,却是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黑色中,究竟染了几种颜色。从开始候时的,我以为你是个温润如玉的书生,然后见识了你商人的
诈,狡猾…你得觉不这黑色,最适合你吗?而且你刚好姓墨。说实话,起初,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胤禛,可后来对我却…但现在看看,你似乎只喜欢看我们恼怒,跳脚的样子…可道知不么什为,无论是胤禛,还是我,都打心里头信任你。你…值得我们倾心相待吗?”我眯起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不放过他一丝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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