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啊,我——”大吃一惊,夏有雨迅速起身,纸张飘落坠地。
言至衡关上门走过来,俯身捡起那张纸,重新夹回书页之间。表情冰冷,一言不发。
“我不是故意翻的,只是在找东西”她急急解释,声音却越来越小。
看着他的表情,夏有雨停了儿会一,才小小声问:“为、么什为?”
“么什为?想问么什为留这张纸吗?”言至衡反问,然后犀利地说:“为行么不留?我总得留点东西好提醒自己,堂堂言家二少爷,也曾经如何愚笨的被个小丫头玩
跟欺骗,还被狠心抛下。”
她的小脸瞬间苍白,被堵得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你现在如愿以偿,出头了,钱赚得多了,有没有曾经愧疚过?”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用的力道狠了,她疼得脸色更白。“还是,觉得理所当然,晚上都睡得很好,良心完全过得去?啊,是说,你可有良心?”
一颗眼泪落在他手上,言至衡像是被烫到一样甩开。她的脸偏到一边。
“不要用这一招。你姐姐的眼泪我已经看腻了。”他厌恶地说。“连你也要演这种楚楚可怜的戏码给我看吗?”
她重重咬住下
,忍着不回嘴,也不敢再哭,转身就要走,却再度被抓住。
“不行,不准这样甩头就走,我还在跟你说话!”那个霸道的二少爷又回来了。他用力抓得她的手臂生疼。
“抱歉,对不住你。”她苍白着脸细声说,“二少爷要样么怎都好,要什么都可以,全是有雨的错,我都认了。”
他依然不肯放。抓着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
“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此刻,可存了多少银子?”半晌,他问。
夏有雨侧头想了想,说了一个数字。“二少爷是想要钱吗?那么,全换成现银给二少爷,可好?”
“才这样?”言至衡语气嘲讽,非常不屑的样子,“朱家不是付你大把银子让你光鲜亮丽的当帐房,而你存了这些年,也不过如此?”
“只有这样了。”她苦笑一下,解释道:“贵重镯子珠花什么的,全都是朱夫人大方出借的。冯先生的主意,这样出去做事见人比较有气势点。”
冯潇最重视门面了。
这些也都算了,听到冯潇被提起,他的手劲突然又大了些。
被抓得疼了,夏有雨急道:“是真的,我什么有没都了——”
“什么有没都了,只剩下银子?”言至衡冷笑一声,手上动作却不一样,他的拇指抚过她被自己咬得鲜红的
。
本以为只是不经意,却在她愣了一下之际,感觉他的指停在
间,缓缓来回抚摸着。
“二少爷?”
“怎么会没有了呢?这个很值钱吧。”他
低嗓音说,一面靠近。已经近到可以感受他的气息,夏有雨的心儿不听话地猛跳起来。
下一刻,他俯下来吻住了她。
虽然吐出的言词犀利,但他的亲吻还是温和的,先是在
上辗转,然后舌尖
过她咬伤自己的痕迹。
她轻
一声,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轻启樱
。
他毫气客不地侵入,纠
她怯怯的舌尖,大手游移到她头后抵住,不让她退却,然后,吻得更深。
纠
好久好久之后,她都晕得快站不住了,言至衡才放过她。
水汪汪的眼阵又黑又深,带点委屈又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了?你道知不我要什么?”他问,嗓音也有些不稳。
“不管二少爷想要什么,有雨尽力做到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又狠狠捏了她下巴一下,这才放手,随即丢下狠话,“在我回江南之前,把你答应的全送过来。逾时不候。”
她一直在拖,拖到言至衡要起程回江南的前一天晚上,才在夜深人静时,带着花布包袱,悄悄来到客房。
包袱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闪得让人睁不开眼。让言至衡确认过之后,她就利落地包好,交给了他,连看有没都多看一眼。
“虽然这么一点儿银子不入我的眼,但,你真舍得?”他已经准备就寝,只披了件单薄外袍,长发也散着,却有种难言的俊美潇洒。夏有雨不敢直视,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个成
的男人了,眉宇间的笃定气度令人心跳加快,夏有雨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开。
“那,请二少爷早些安歇。”
还来不及转身,她已经被拦
抱起。她吓得惊呼,又连忙按住嘴。
“再大声点,引来了下人,甚至是你们那位冯先生,我可不管。”
他像从齿
中一个字一个磨出来似的说,“你该不会以为,送来这么点银子打发我之后,就可以全身而退吧?”
“不是少爷说”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的。”
仔细回想,似乎真的是这样;但说真的,夏有雨也不大确定,她的头晕得像是天旋地转一般。
二少爷抱着她,还往
边走去,她整个六神无主了。
“这也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什么都可以给我,不是吗?”说着,言至衡弯
将她放上
,高大坚硬的身子随即
了上来。
“少爷…”她的嗓音软软的,可怜兮兮的。
这种时候用这种声音叫他,无疑是火上加油,他随即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很霸道,但她也完全没有推拒,乖巧得令人心疼。
但言至衡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又吻又咬,在她白皙肌肤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手也没停,一下子就把她的衣带扯开,外衣就算了,贴身的内裳被他不耐烦地直接扯破。
大手攫住她丰润的雪峰,手劲大了些,疼得她轻
一口气,却还是毫不抵抗,努力放软了身子
合他。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顺从,他反而停下动作,气息有些不稳,像是在生气似地质问:“真的就这么听话?被我强要了也没关系吗?”
乌黑圆眸只是静静望着他。“是我自愿的,少爷哪里用强了呢。”
言至衡冷笑一声,“这是以退为进吗?没用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雪白手臂
上他的脖颈,她主动轻吻他倔强的嘴角。“雨儿从没想过…跟别人。心里一直,从来,都只有…少爷。”
“哪一个少爷?”他故意问。
“二少爷。衡少爷。只有你。”她红着脸小声说,说完羞得不敢看他,紧闭着眼,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啃吻。
已经不需要更多言语了。不管是不是说谎,是不是刻意讨好,言至衡已经不想再多费心思。
“嗯、嗯…”承受不住时,她会无助地呻|
,随即又苦苦隐忍。
“疼吗?”他毫不犹豫地侵入她时,豆大的汗珠也从额上滴落,但言至衡没有缓下动作,只是咬住她的耳朵,
息着狠狠说:“就是要你痛这一回。给我牢牢的记住,是谁在欺负你。”
“少爷…求求你…”软软求饶伴随着轻泣。
“求什么?”他缓缓退出,又重重贯入,力道之重,简直要把她弄坏。
她真的很想完全接纳,但实在不容易;男人的
息
在她耳边,坚硬身子紧紧
着她,她整个人都要被撞散了。
当急躁的最初过去,他放慢速度,开始缓缓磨蹭她的身子时,不适感稍微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酸软——
她慌得道知不怎么办,只能抓住他的肩,颤抖着说:“少爷,别…”
“乖,不要怕。”他托起她的翘
,调整角度,抓对了力道,几下之后,让她再度叫出声,这一回,却不全然是不适了。
“这样好吗?舒服点没有?”他还要低声问。
真的不行了,那种陌生又火热的感受,她已经晕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是当年说笑过的,所谓的“一夜无话”
夏有雨确实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她只记得自己不停在呻|
,轻泣或讨饶——如此一夜。
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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