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啊?”他完全搞不懂她想表达什么,他跟着她走到沙发旁。“你能不能讲得清楚一点?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白惠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来起看像是会为了孩子而结婚的蠢女人吗?”
“啊?”他又呆住了。“哪里蠢?”
通常不是有了小孩之后,结婚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怎么她的想法硬是和别人不同?
而且蠢女人是什么意思?生孩子和结婚又怎会与蠢字扯上关系?
“…你比我还蠢。”她翻翻白眼,搞不懂他到底怎么当上工程师的。
“我没有说过我聪明啊!”他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一直秉持着虚心学习的态度,才能由基层爬到现在的位置。
白惠灵不可思议地瞪他。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了。”她懒懒地窝进沙发里,整个人像力气全被
光似的疲惫。
彭聿伦凝视着她好儿会一,突然伸过手来将她拉起。
“你?!”她惊跳了下,本能地想甩开他的手。“干么?”
“跟我来啦!”他温柔且坚定地紧握着她,缓步往她房间走去。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么?”她有点害羞、有点不安,因为往房间去那就…就就太…太那个了,她会想歪也属正常。
“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他应该
着她解释清楚,但她太疲累了,脸色也很差,身体状态显然不允许,他只得
下心头的嘀咕,先让她休息。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房里,所幸她已将
单分离出来,就摆在房间里。他一进房就动作迅速地将
单铺好,然后推着她到
上躺好。
“你到底想怎样啦!”她羞极反怒,身体僵直地躺在
上,一双眼没敢松懈地盯着他,口气不佳地对他低吼。
她是孕妇耶!身体的机能和寻常时候不太,样,他却非要做出这种会让她心律不整的举动来扰
她,实在很让人气恼。
“就让你休息啊,我哪有想怎样。”他无辜地说道,下一刻却
下外套,大剌剌地爬上
。
白惠灵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这个登徒子,说一套、做一套,如果单纯地叫她休息,他干么跟着上
来?分明…分明心怀不轨!
“你现在又想做什么了?”她几乎是尖叫了。
瞧她那紧绷到极点的反应,笨蛋都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彭聿伦没好气地叹了
口气,不意自己在她心里竟是如此没品的男人。
“欸!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我只是想帮你
肩颈,放松一点你会比较好睡。”纵使无奈,他仍清楚地表明自己的动机,不愿被她不纯良的思想抹黑。
“不、不用,我躺一下就好。”哇咧!原来她误会他了吗?她心虚地赧红了小脸,眼神
飘,没敢看向他。
“我人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我轻轻帮你
,你安心睡就是了。”他不容置疑地说道,大掌已然探到她颈侧,以极轻的力道轻缓
。
白惠灵原想再拒绝,可他的手像有种奇怪的魔力,才
两下,她就感到一股酥麻的畅快
由脖颈间漾开,她不觉缓缓放松神经,眼皮也越来越重,不消多时便沉沉睡去…
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只有
头晕黄的小灯微微地照亮整个
房间。白惠灵眨了眨眼,一个翻身犯懒地想再窝一下,不意这一翻转,赫然发现彭聿伦竟就躺在自己身边,鼻间传出微微的鼾声,看似睡得很
。
白惠灵的心狂跳了下,藉着
头微黄的灯光,住不忍仔细地凝着他
睡中的脸庞——
他有张棱角分明的脸,浓密的眉乖顺地躺在他的眼皮之上,紧闭的眼下是密实的长睫。
人家说睫
长的人往往脾气不好,他不仅长,还鬈,如果上述的理论成立,他的
子应该是躁上加躁;可在她的观察下倒还好,他不是很凶的人,至少没对她凶过…呃,今天不算,那是因为她有事瞒他。
人个每都一样,不喜欢被瞒骗,所以是她有错在先,怪不得他啦!她浑然不觉自己在为他找理由
罪,但她也当真是如此认为。
白惠灵像是抓紧时机想看个过瘾,视线依旧移不开他的脸。
目光一路向下,脸部中央是
直的鼻梁,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合,连接着深陷的人中,接着是略薄、
感的
。
她不由自主地
了下口水,很难想象自己被那张嘴亲吻过…
连孩子都有了,被亲吻过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可光是这样想,她的身体便难以自持地燥热起来,甚至连耳
都红了。
她不敢置信地盘坐而起,严重质疑自己的心思变得不纯正。
妈啊!她是怎么了?内分泌失调吗?
只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能天马行空的往
的那方面想,难道怀孕真会影响荷尔蒙的分泌,以致改变人的
情?
她又羞又恼地蹙眉苦思,一点都没察觉彭聿伦的眼在此时已缓缓睁开。
“在想什么?”他爬坐而起,贴在她身侧轻问。
她的脸在
头小灯的映照下,仿佛透着一层薄薄的膜,那让他有种距离她相当遥远的错觉,心里感到有点慌,不
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啊?”她惊跳了下,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醒来。“你怎么也睡着了?”
这时候才计较他为何睡在自己身边似乎太矫情了些,毕竟两人早就“睡”过了,才会“制造”出此刻在她肚里逐渐成形的那块
。
“你道知不睡意会传染的吗?”他轻笑,解释着:“我看你睡得香甜,不知怎的,睡意也越来越浓,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那不太吉利的话语。
彭聿伦心下一
。
“你…担心我?”他心里欢喜,小心地掩去心头的雀跃,佯装发现新大陆般追问。
打从她不经意闯进他心里的那瞬间起,至今这已经算是她最友善的回应,虽然不是什么浓情密意,却足以令他感到两人关系的长足进步,他再继续努力下去,相信总有一天能让她接受自己的心意。
“谁…我才没有。”她愣了下,嘴硬地不肯承认,可颊侧的两朵小红云却
漏了小女人的心思。
“惠灵。”他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肩,沙哑音声的近距离地在她耳边响起,引起她一阵哆嗦。
“让我照顾你,好吗?”
如此温柔的话语和举动,教白惠灵几乎要举起白旗,但不行,她还没享受到爱
情的甜蜜,怎能如此轻易就投降咧!不可!不可啊!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铁了心,咬牙不接受他的温柔。
“你现在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接下来肚子会愈来愈大,你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你。”他试着对她讲理,句句切入要点,提醒她将来生活中的需求。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照顾自己啦!”吼~~别再说了,愈说她愈觉得自己好脆弱,几乎都要答应他了呢!
“惠灵,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们的孩子…”
“吼!抓到了吼!你就是为了孩子才这样!”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硬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瞠大双眼瞪她,对她的说法感到相当不可思议。“没有你就不会有孩子,我当然是以你为重啊!”
“哼!你们男人就会说好听话。”她轻哼,拒绝听他的甜言
语。
“…什么叫你们男人?”他眯下眼眸心闪动危险的诡光。“还有谁跟你说过你所谓的好听话?”
他说的全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但既然她那么以为,他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只是还有谁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力:
不可能,他很确定在那晚之前她还未经人事,理论上应该没有别的男人让她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她和她老板之前有过什么,所以她才会有感而发?!
“什么还有谁?”她呆愣了下,当真皱起眉认真的思索起来。“被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没有其他男人跟我说过那些有的没的耶!”
彭聿伦闭了闭眼,感觉心里浮起的巨石缓缓落地,但是——
“不过我们老板倒是常说,公司要是没有我,他该怎么办。连我提出辞呈时,他还求爷爷、告
的拜托其他同事,帮他挽留我继续任职,这个算不算?”
在脑袋的记忆库里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白惠灵天兵地想到自己递辞呈时老板的反应,并边说边笑地拿来当笑话讲。
彭聿伦的眼霎时瞠大,好不容易才放松的神经又瞬间紧绷。
“你老板,很喜欢你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怕被她看穿他其实是个妒夫。
“不不不,不能这样说。”她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两下,煞有介事地分析。“应该说每一个女人他都喜欢,像只工蜂一样,这朵花沾点
,那朵花偷点糖,这样你懂了吼?”
“或许他对你特别不一样?”他心情复杂地再问。
是这女人太迟钝,还是他的感觉出错?
见到她老板那唯一的一次,他便察觉到那家伙看惠灵的眼神明显不同于看其他人,不过当时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当佐证,他也法办没断言那男人就是对惠灵有意思,哎~~心情还真是复杂!
“是啦是啦!他三天两头约我吃饭倒是真的。”白惠灵没神经地坦言,可说完马上再补一句:“不过我没兴趣增加他芳名册的厚度,所以从来没有答应过。”
Nice!彭聿伦的神经终于又放松了下来,接着便感觉自己有点无聊。
不管那家伙对惠灵有没有意思,现在惠灵辞职了,两人的互动也会因工作的切割而拉远。至少他感觉不到惠灵对老卿存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好感或情愫,搞不懂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喂!”突地,白惠灵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腿。
“啊?”他迅速回过神来。
“你没事问这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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