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逢
五月的天气,要是按
历来算,也应该是六月份了。北京的天气此时已经有些燥热,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温室效应的,但是,我估摸着温度也快有二十七八度左右了,更何况古代的衣服可不是现代的T恤、短
。
“看样子今年的夏天热得很呐,才五月份,这暑气就有些重了。”德妃轻柔音声的响起,半眯着眼睛躺在榻上,而我则在一旁轻轻的摇着扇子。不敢摇得太重,怕风大;但也不能太轻,要不就没风了。这伺候人原来也是一门学问呐!
“是啊,娘娘。”红梅在榻旁给德妃捶着腿,慢悠悠的回话。
红梅已经在德妃身边三年了,比较得宠。她的长相一般,但是却颇有一股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劲儿,很耐看,况且她的性格一如她的人一般,和蔼婉约。
“我啊,就怕那些个暑气,一到夏天就浑身没劲儿,打不起精神。”
的确,像她们这些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时疏于锻炼,除了坐着就是躺着,身体好了才怪呢。
看着德妃和红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低头撇了撇嘴,手中的劲道可不敢改变。
“儿会一阿哥们就该请安来了吧?凌月,你去将昨儿个皇上赏的水果弄弄,等爷们来了去去热气。”德妃抬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是,奴婢这就去。”我将扇子
由旁边的明宣,背身退出门去。
明宣长得明眸皓齿,娇俏大方,和红梅同年进宫,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德妃,从不多言语,所以德妃很疼她。
出了门口,我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在屋内简直闷坏我了,大气都不敢
。
赶忙走向永和宫的小厨房,路上正好碰上值班的小路子。
“哟,凌月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小路子看我朝他的方向走来,赶忙上前两步,笑着问我。
自从昨天他带我来到永和宫,又给我送了晚膳后,对我的态度更是亲切,仿佛认识了好几年一般。虽说我心里觉得有些别扭,但是面子上还是亲切的应承着,在这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娘娘让我准备些水果,麻烦你帮我拿到小厨房去,行吗?”我刚来,才将永和宫的地形摸了个
,至于那些物品的摆放,可还不清楚,也只得麻烦他了。
“行,你凌月姐姐吩咐一声便是,还么什说麻烦!”他‘嗖’的快步走了,徒留我在原地纳闷儿。
在现代生活那会儿,可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姐姐,默语我们都是直接唤名字,到想没来到古代,却过了把姐姐瘾。先是完颜家的两个妹妹,后又是宫里的小太监。更何况,小路子还比我大呢!
既然有人去拿水果了,我当然乐得轻松,直接向小厨房前进。要说这宫里的小厨房,可不是人个每都能有的,那也要看你的等级到没到那个份儿上。有地位的当然可以开小灶,至于那些刚进宫的,或是不得宠的人,也只能等宫里的统一分配了。
虽然叫做小厨房,可是工具什么的可是一样不少,顶多是房间略小了一些罢了。
看着灶上的几口锅,灶台边的刀具什么的,可都是御制的。虽然实质是些破铜烂铁,但是凡是这普通物件,只要挂上个御制,那价钱可就上了一个档次。
熟练的
起一把尖头的刀,应该是平时切小食物的,虽然没有现代水果刀那么便利,但是我舞了舞,却也很顺手。
“哟,这不是凌月姑娘嘛,您怎么过来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厨房的王嬷嬷。
“王嬷嬷好,德妃娘娘让我过来弄些水果。嬷嬷,盘子在哪儿放着呢,还有,您这里有竹签么?细细的那种。”我手里比划着竹签的大小,问着她。
“好、好。凌月姑娘可真如她们说的那般,甚是亲和懂礼,叫得我老婆子都不好意思了。”
她老?顶多四五十岁的年纪,怎么会老?
“嬷嬷,您可不老。大家都是伺候主子的人,不都一样嘛,本应亲和的。”我讪讪的说,这种场面话我可是极其不擅长的。
“道知不姑娘要竹签子做什么用?”她将盘子放在桌上,抬头询问我。
“我想将水果切块,用竹签
着吃。”
“哦,有有。宫里有专门叉水果的银叉,我这就给你拿去。”王嬷嬷绕到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银叉递给我。
“谢谢王嬷嬷。”我接过,看着这些
雕细琢的小叉子,简直爱不释手。
叉子和现代中秋节月饼礼盒里装的塑料叉子那般大小,纯银打造,但是叉柄上却细细的纹刻着精致的花纹,每只叉子上的花纹各不相同,我仔细的看着,研究着雕刻的手法。
贵族的享受就是不同啊,从这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就可以来出看了。
“凌月姐姐,水果来了。这可都是昨儿个万岁爷赏的,有西瓜,香蕉,苹果,凤梨和葡萄。”小路子提着竹篮,站在门边向我汇报,他欣羡的表情惹得我一通怪笑。
至于么,就这些普通的水果?
“谢谢小路子,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待会儿被别人看到你不在,以为你上哪儿偷懒去了呢。”我接过竹篮,走到水源处清理水果。
“我来弄吧,看你那细
的小手,可不能做这
活。”王嬷嬷一把将竹篮抢走,将我推到一旁,开始洗起水果。
“那姐姐有事再找我,我就先走了。”小路子说着便跑去出了,跟阵风儿似的。
既然不用我洗水果,那我也就落得个轻闲,拿起刀开始切西瓜。
捧起一个西瓜,先纵向一刀,然后取一半,再对分。拿着那四分之一的西瓜,竖着将瓜瓤切成一片片的,却没有切断,然后顺着瓜皮再细细的将瓜
与瓜皮分开,但又不会使瓜
掉落。就这样,西瓜弄好后,小心地将它放在盘子上,幸好嬷嬷找的盘子也足够大。
王嬷嬷则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再看看我手中的刀,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笑了笑,放下刀,拿起一串葡萄。“嬷嬷,娘娘吃葡萄候时的,剥皮嘛?”这个我倒是忘了问红梅了,昨天晚上红梅拉着我,说了很多德妃平时的生活习惯,而我也都细心的记下了,至于她吃葡萄是否剥皮,倒是忽略了。
“剥皮。平时都是我们洗好了送进去,由娘娘身边的丫头剥皮的。”她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料到我为何如此问。
既然剥皮就好,第一天上工,我还是希望将老板伺候好的,然不要以后我怎么混下去?我会这么问,是因为我吃葡萄就要剥皮,除非是提子。我拿起一粒葡萄,剥开后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子,顺便拿刀把籽剔出,却又不影响外形。就这样,一串葡萄没五分钟搞定。然后将葡萄围在西瓜的旁边码一圈。
之所以剔籽倒是有两个方面:一是吐籽麻烦,二是葡萄圆,用银叉一不小心就会扎偏,倘若掉落,就会显得滑稽。
一旁的王嬷嬷张了几次嘴,终于在我削完梨候时的开了口:“凌月,你怎么那么熟练,比我这个在厨房呆了半辈子的人还利索。”
当然了,我上学时曾在餐馆打工,餐后的果盘就是由我负责,所以这些工作简直小菜一碟。
“嬷嬷,我以前在家就喜欢琢磨些吃食,所以自然熟练了些。等以后有空儿,我给您做些点心您尝尝。”对于吃的,我可是相当有研究。
“哟,让你这么一弄,还真好看,你这是摆什么呢?”她看着我边切水果,边在盘子上摆弄,不
开口问道。
“嬷嬷,这个叫做水果拼盘。讲求的就是吃着方便,外形好看。”我拿起一把深底小圆勺,将梨挖成球形,放在每个葡萄中间“嬷嬷,这里有腌好的梅子吗?”水果太少,颜色有些单一,我不得不出声询问。
“有、有。”王嬷嬷显然比我还激动,拿过一坛梅子后,又专注的看着我的手。“娘娘一到夏天就喜欢吃腌梅子,所以我这里总是常备着。”
有就好,弄好梨,就差苹果了。由于苹果削皮接触空气会氧化,颜色就不好看了。但是这里也没有柠檬水,所以我没有将苹果去皮。而是将两个苹果对半切开,分别雕成可爱的鬼脸状,以两个梅子做眼睛,樱桃做嘴巴,放在盘子旁边,顺便用梅子点缀一下空余的地方。
呼!终于完工,将银叉摆在盘边,看着自己在半个小时内完成的作品,虽说没有以前做的好,但是能够在这么不专业的情况下完成,我也是相当满意的了。
“姑娘可真有心,今儿我算是开眼了。”王嬷嬷在一旁不住的赞叹,而我则不好意思地端着果盘离开了。
“嬷嬷,我走了,把厨房弄
还要麻烦您收拾,不好意思。”
“瞧你说的,这本来就是我管的地儿啊,有空你常来啊!”我朝她笑了笑,小心地拖着盘子,向正殿走去。
“凌月姐姐,这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弄水果的呢!”小路子看见我回来,跑到我身边,当他看到我手中的果盘时,竟也和王嬷嬷一样呆掉了。
“这是果盘,娘娘吃起来方便。”我笑着说,他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眼神瞄着果盘。
“还是姐姐细心,我以后可要多和姐姐学着了。对了,姐姐,四爷、十三爷刚进屋去。”小路子提醒完我,便退下了。
说实话,我
感动的,看来这小子还
帮着我的。不过这深宫大院,人心比海都深,也不可完全的相信。也许,骨子里,我比他们还要深沉吧,竟无法对人完全放心。
“凌月姐姐回来了。”门边的丫头看到我,轻声说着,顺便向德妃通报。
“凌月嘛,快进来,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我进屋,端着果盘给德妃行礼,没敢抬头。“快给两位爷行礼,你还没见过呢吧?”听德妃音声的,好像
开心的。
“奴婢凌月给四贝勒、十三阿哥请安,四贝勒吉祥,十三阿哥吉祥。”我规矩的行礼,双手有些麻。
“起吧。”四爷音声的淡淡的,一如那
聚仙楼一般。
“谢主子。”
今年是康熙三十九年,胤禛是康熙三十七年封的贝勒。在宫里,叫错名讳可是要挨罚的。
阿哥就阿哥,还分什么贝子,贝勒,郡王,王爷,麻烦死了。不过,即使心底有再多的委屈和不平,我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老四啊,这是昨儿才分过来的女官,完颜家的,听说是个才女呢!”还听么什说啊,就我这样的,考古文,除了剽窃,八成
馅。
“哦,那可是恭喜额娘了,以后身边有个才女,多个贴心人儿。”四爷音声的么什为就不能有点起伏呢?
“奴婢不敢当,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原来我就是使唤丫鬟的命啊,别人夸我我还不能接受?
“哟,我才看到。凌月,快把手上端的盘子递给我看看。”您可是终于看到了,再看不到我手也快废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盛水果呢,真真好看啊。快给两位爷弄些。”德妃欢喜的看着我,眼神里的光彩更加浓重。
将果盘放于桌上,接过红梅递给我的小碟,对她微笑道谢,便认命的叉些水果放到碟内,先走到四爷身旁:“四爷,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他,他只是微一抬眉,眼神里闪过些什么,便接过碟子兀自品尝起来。
他这样更好,免得被别人认出我们认识,那就不好解释了。以此类推,盛着一模一样的水果,我缓缓地走向十三,心里惴惴的。
认识他那么久,他的性格我不敢说一清二楚,但是,起码还是很了解的。“十三爷,您的水果。”手有些抖,我尽量控制,幸好我背着德妃,她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
两道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脸都有些灼热了,可是对方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我再往前推了推碟子,还是无动于衷。
终于,我微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上,却赫然发现他清瘦了很多,眼中有细细的红丝,显然最近没有休息好。
“嗯哼。”四爷淡淡的咳嗽一声,十三才不情愿的接过碟子,瞪了我一眼。
总算过关了,我还真怕他当场揭穿我!
“老十三啊,你发什么呆?”才回到德妃身旁,她便发问,心里不
咯噔一下。
“额娘,儿子看今天的水果甚是新鲜,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摆弄的。”他瞥了我一眼,暗含警告,随即笑着和德妃说话。
胤祥的生母敏妃应是去年过世的,康熙便让德妃教养他,所以称呼德妃为额娘也不为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使胤祥和四爷的关系更加亲密。
“昨儿个皇上还夸凌月有股江南的灵韵气儿呢,你看看,这么雅致的食物,也就她这么细心的才能做出来。凌月,你说说,怎么想起这样弄的?”我赶忙谦虚地应承。
“回娘娘话,这叫水果拼盘。是根据水果的
泽、形状、口味、营养、外形等多方面对水果进行选择,然后摆出各种形状放在一起,以达到食用和美观相结合的目的。”
“嗯,是
好看,这苹果雕的好啊,是个有心的孩子。”
“谢娘娘夸奖。”我正谢礼呢,就听外面说道:“十四阿哥到。”而德妃的神色明显的亮来起了。
才抬头,就看到一个穿墨绿色袍子的少年掀帘进屋“儿子给额娘请安。”
“快起来,到额娘身边来。凌月,见过十四爷。”
我赶忙福身“奴婢凌月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嗯,起来吧。”
我呼出一口气站在一旁,心中不住暗叹:终于来齐了,不用再行礼了。
十四跑到德妃的身旁,给德妃讲这一天的趣事,偶尔十三也会
两句话,逗得德妃捂嘴直笑,那笑容直达眼底,可以看出,她是真的
疼十三、十四的。可是四爷呢?网上的那些只是说,四爷自出生后便
由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抚养,当然,那时的佟佳氏只是贵妃,康熙二十年才晋升为皇贵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四爷才和生母的感情较淡吧。
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又怎会弄到以后那种地步?是德妃太偏心,只疼小儿子;还是四爷不会表达感情,致使亲情
渐疏离?
看着十四陪德妃大笑的场景,我不
看向四爷,到想没却和他的目光相撞,我顿时有些做贼心虚,可转念一想,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所以呢,便大大方方的研究起他的表情。
四爷恐怕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看过,不儿会一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看了我几次,无奈我不懂眼色,愣是没搭理他。
他顿时一怔,脸色微变,瞥了十三一眼,随着他的目光,我也看向十三。
嗯,脸色有些
霾,眼神有些躁狂,我安慰的朝他笑笑,让他稍安勿躁,也道知不他懂不懂,便再次盯着四爷看。四爷看了看我,不住地掩嘴咳嗽。
“老四,嗓子不舒服吗?”
听着德妃的话,我拼命咬着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底早已笑翻了,从来到想没四爷也能这么搞笑,却感觉有两道目光锁在我身上,灼热而执着。
“劳额娘担心了,这几天没休息好,可能着风了吧。”他的口气有些低沉,听不出情绪,不时地咳嗽几声,可是我却知道此刻他心里一定暗骂我百十来遍了。
“额娘,那个…嗯,若含在您这儿吧?”十四清脆音声的传来,他还没到青春期,没有变声,我顺势用余光瞥了瞥雍正的同胞弟弟。
上次在选秀时没有仔细看,这次我可算是瞧仔细了。
十四虽然和四爷是同胞兄弟,可是我却觉得,他更多的地方,和十三出奇的相似。同样是黑幽幽的眼睛,在四爷眼中看到的是隐忍与冷漠,在九阿哥眼中是轻佻放纵,在十阿哥眼中是憨直
利,在十三的眼中是落寞与洒
,在十四的眼中是傲慢与桀骜不羁。
十四的身形和十三相仿,倘若光以背影来看,几年以后,相信很难分辨他们的区别。但是,从十四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霸道的气息。他的下巴总是习惯微微的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贵气,漆黑的眼中闪现着掠夺的光芒。
从外貌来看,他胜于四爷。十四的眼睛很大很亮,炯炯有神,
直的鼻梁,轻挑的
角,总是带着一股傲气,仿佛嘲笑着别人一般。如果与十三相比,两人则是不分伯仲,各有特色。
一个是洒
不羁的俊逸才子,一个是尊贵桀骜的霸道王子。是的,十四很适合做王子,他的身旁有着淡淡的光环,张显他的非凡气势。而这帝王的城堡,却不适合十三的生存,他的心太柔软,不够世故,处事不够圆滑。他适合游走于大漠之边,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之中,做那逍遥剑客,豪情诗者。
“你呀,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德妃音声的飘进脑中,我顿时站直了身体,暗骂自己,怎么又发呆!
“额娘…”十四推搡着德妃,惹得她轻笑连连。
她真的很疼爱十四,从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发现。这样明显的爱,对四爷,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我再次探究的看向四爷,发现他只是低垂着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拇指上翠绿的斑指在
光下刺痛了双眼。
“好了好了,别磨我了。若含今儿个在后面收拾着呢,你去吧!”德妃佯装生气的说,可眼神里却是漫溢的宠爱。
十四听后,
快的跑了,不儿会一便消失在院子里。
德妃不知是有意还是怎么的,将我和若含的当值时间分开,她当值我休息,我当值时她就休息。这个皇宫里,不是一般的浪费劳动力,一个娘娘身边就有数不清的伺候的人,什么梳头的,穿衣的…
“额娘,时候不早了,儿子们就先告退了。”四爷起身,眼神一片清明,向德妃行礼。十三淡淡的看了看我,也赶忙站起,在德妃应允后,便退下了。
“凌月啊,送送两位爷。”
我点头告退。
跟在他俩的身后,我低垂着头,慢慢的走着,心里不住地盘算着要怎么解释。本来想给十三一个惊喜的,不过看今天,好像没什么喜事儿。
“哦!”我捂着鼻子,赶忙退后两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搞什么,突然停下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完颜凌月?”
不妙,心里警钟大响,我连忙后退,却被十三抓住胳膊,四周看了看,幸好没有来人。
“你放开我啦,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位朋友,不仅样貌一样,连声音都一样,不知姑娘是否认识一位叫夏盈盈的女子?”‘夏盈盈’这三个字简直就是从牙
里磨出来的,没由来的,我心底一颤。
“别姑娘姑娘的,怪生分的。不巧,十三爷说的这位姑娘我还真认识?”我拨弄着他钳制我的手,眼神上也没有示弱,直直的看着他。
人个两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说话。
“得,爷我惹不起你。你不是去南方了么,什么时候紫
城改了名字,怎么没人通知我啊!”他放开我,跨步挡在我的面前,一副欠揍得样子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十三阿哥?我要进宫选秀,道知不以后会如何,当然只能想到那个借口了。”我扬头,挑衅的看着他。怪我没说真实身份,难道你就说了?哼!
“我…但我名字里好歹有个‘祥’啊,哪儿像你,居然起个汉人的名字,从头将我骗到尾。哼!”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一个说辞,倔强的和我理论。
这…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嘛!说不过我还硬找借口。
“哎,十三爷这您就错了。我叫夏盈盈,决对没有错,不过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一定要保守住。”我看向他身后的四爷,提醒他出声附和一下。
四爷瞥了我一眼,嘴角上翘,转头看向一旁。
真是气死我了,他雍正还真如史书上说的:睚眦必报啊!我不就是刚才盯了他儿会一,把他看
了嘛!
“好了,别看四哥了。刚才在屋里看了那么久,还没看够啊!那我以后要叫你什么?凌月?”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忙将目光瞥向一旁,但
感的我仍是捕捉到他眼中的伤痛。
“当然是盈盈啊,”我拉过他,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眼中便溢满神采,不复刚才的萎靡。四爷显然也是明显一愣,不由得直直的看着我,双眼中充满了探究。
我得意的看着四爷,歪着脸,慢慢晃到他身旁。“四爷,再不出宫,怕是要下匙了吧?”
“嗬,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完颜姑娘。”他沉沉的看着我,久久,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翘着嘴角离开了。
“你怎么老是和四哥对着干呢?”十三走到我身边,掐着我的脸颊,无奈的说。
“你得觉不看着冰山瓦解,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状似沉思,犹豫了片刻“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哈哈…”我俩一同大笑,而他则宠溺的看着我,摇摇头走了。
再一次,我看着他的背影。可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孤独,有的只是浓浓的快乐。
爱新觉罗胤祥,踏过了三百年的时空,我终于来到了你生活的朝代,感受你,聆听你,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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