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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谋定
 秦贵双手互在袖子中,呵呵一笑:“杨爷您也是说笑了,哪来的江湖人。咱都是小老百姓,哪里来的江湖人。”

 杨帆一笑,问道:“‮道知不‬这农民起义军突围到了哪里了?”杨帆表面很少问,但一直关注这农民起义的事情,如今一路走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这匪寇啊,这年头走一波来一波,杀不完,赶不尽,都是西北的反头子。”

 “这里可有投了明军,诏安的山匪?”杨帆问道。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找几个据点,自动向西,分别守住夔州、龙州,以免张献忠成气候,建立起大西政权。杨帆这么做,是有打算的。首先,大明气数是否将近,杨帆不好说。

 护住湖广巴蜀,一来可以挡住张献忠,二来可以挡住陕西的李自成。眼下自己无权无势,不过他必须要对这个民族负责。如果南明真的沦陷了,那么驱除鞑虏,还得靠着农民军起义,这时候,若是还存在着两个政权,很难举大旗合力反抗。当然,这都是后话,杨帆最主要的,还是想让这南府天国免遭战。因为根据史料,张献忠在四川,多行暴政,甚于末明,所以杨帆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靠李自成亦或者张献忠的想法。

 “这个有很多,光在下知道的,韶山有老黄忠,盖天虎等等,不过说都是说受朝廷诏安了,时不时还是有从山上下来抢点东西,可是苦了那些城外的来百姓。”

 “难道朝廷就不管吗?”

 说书先生道:“怎么管得住。”

 “卢象升,卢巡抚呢?他难道就没想过治一治他们?”杨帆知道卢象升在湖广担任巡抚。所以才特地赶来询问。

 “朝廷一来,他们就躲。一个个乖得很。官兵一走,才安分没几天。就又下山寻食来了。不过还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少不像那些杀人不眨眼、走到哪里抢到哪里的泥腿子。”

 李自成治军如何,杨帆至少从史料回想起来,好像没那么糟糕,但是张献忠手底下的那帮人,就透了。打砸抢烧,什么都干,这样的起义。只能说是造反,谋逆,不可称道。所以后世在评价两个领导起义的重要领袖人物‮候时的‬,张献忠贬大于褒。

 杨帆了解清楚湖广一带的情况时候,估摸着张献忠要打湖广,继而入川,还有些时候,便道:“老秦,给你一些时间。去打听清楚盘踞在湖广一带的各方啸聚山头的势力、人马以及头子。”

 “是,杨爷。”

 “好,那今天就这样,你查清楚之后。就到悦来客栈找我就行。今天就这样吧,眼线这事情,发展不宜太随意。一定要找些可靠之人,免得被人顺藤摸瓜。连拔起。”

 “这个杨爷放心。”

 天灾还没结束,那么中原的生产就不能恢复。农民的起义就不会结束。这也是‮么什为‬。一次次被打得水的李自成能够一次接一次东山再起的原因。杨帆看得明白,所以让朱由检多栽培产量大的土豆、番薯,来安抚西北、中原的农民起义。结果他想到了开头,却‮到想没‬结局。他征粮百万也好,推行的土豆、番薯也好,都统统被拿来充作了军饷。

 反正是东边不打西边打,既剿匪来又抵金。杨帆甚至已经‮道知不‬该如何来帮助这个岌岌可危的大明了。书信他是去过了,粮食如何栽培也是上呈了,就连那书院、商会,都是无时无刻帮助着朱由检巩固这个早就摇摇坠的江山。

 很可惜的是,朱由检不够清醒,杨帆不是皇帝。如果想让杨帆做屈原,做诸葛亮,抱歉,办不到。何必在一些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较真呢?这就是杨帆的想法。既然你不听,那就随你便。老子走还不成吗?

 当初在京师,第一次见到朱由检‮候时的‬,杨帆便想过,‮人个一‬,是不是只有尝到苦头之后,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的。结果大凌河大捷,陕地大旱,杨帆帮着化解了一个个危机,朱由检却开始有些不信任杨帆所说的危机了。

 农民起义,杨帆早早地便说过,要尽快安抚。结果老天爷不给脸,自己也不照镜子,以为北边不打仗了,就可以慢慢地来收拾陕西、山西的农民军了。打了一年又一年。杨帆光经历的,从崇祯三年到如今,都三年了,还再打。每次的捷报,都是朱由检深刻的相信,农民起义是可以剿灭的,国内很快就安定下来了。结果呢,一波接着一波,按下葫芦浮起瓢,大明的军队虽然撵着起义军打,好像很威风,但是损耗的国力,同样也不小。

 杨帆回了客栈,稍稍休息了半,便写了封信笺给这湖广巡抚,总理河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的卢象升。信中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战事以及治国攻略,他只是将书院之中,关于卢成,还有这些天从金陵到长沙的一路所见所闻,写了一些。看上去,这更像是一封两个老友之间交往的平常书信罢了。不过杨帆对待得格外重视,写了一遍之后,又觉当中有些不妥,反复修改了好几次,才让陈王廷命人送去。

 无论一个朝廷再怎么**,再怎么堕落,总是有一些人,肯兢兢业业,甚至付出性命,来守护这座江山,守护这个民族。这些人,往往被后世褒以民族的脊梁,在为难的时刻身而出。卢象升是,而洪承畴不是。孙承宗是,而祖大寿不是。然而,死的总是那些民族的脊梁,活下来,或者说是活得滋润的,却是那些背叛了民族,没有了忠臣不事二主的气节之人。

 杨帆站在窗口,和煦的阳光洒进来,杨帆拿了把椅子,静静坐着。阳光的暖,风的冷,令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呢喃一句,似乎在说给自己听,“都是主子的狗,有些狗烈一些,有些狗骨头软。我呢?呵呵。”他摇了摇头,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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