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义风的心情非常不好。
办公室里,一向阳光爱笑的秦家么子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企划本,却记半点都看不进去。
不久前,他对花染的一顿怒骂解开了花染的心结,让花染暂时接受了自己和秦诗韵结婚的事实。
他本以为花染不会再干涉自己和秦诗韵,却到想没恢复理智的花染竟俨然一副母亲的样子,义正严辞的将他拒绝在门外,将秦诗韵与自己严密的隔离起来,美其名
,丈母娘的考察期。
这都是些什么
七八糟的玩意,该死的是,秦诗韵竟笑咪咪的答应了!
那个臭丫头简直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越来越不跟他贴心,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感受,无奈的叹了口气,秦义风哗啦啦地翻动着眼前的企划案,却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秦义风惊讶的抬头,就看到两张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俊脸,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大哥、二哥?”秦义风意外的挑挑眉,然后脸色一变,飞快的跳起来,绕过桌子就往外跑,但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子,毫不留情的将他揪了回来。
等大哥收拾完你再说。”似笑非笑又温文尔雅的嗓音在秦义风的耳边响起,秦义风的寒
顿时竖来起了。
他一抬头,立刻又看见自己的大哥秦义绝
惨惨地一笑,恶狠狠的将拳头对准自己敲了过来。
“不要打脸,韵韵看到会心疼的!”秦义风情急之下大吼一声,抬手就护住了自己的俊脸,秦义绝本来砸出的拳头立刻一顿,没好气的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啧,就知道你这小表是最
的,竟然知道拿我们的小鲍主当挡箭牌。”秦家老二秦义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优雅的在一旁坐下。
“你们不是在国外跟嫂子度
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秦义风不解的问道。
他可得觉不这两个哥哥发善心回来关心公司业绩了,有那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爸妈,他们三兄弟现在对于继承总裁这个职位,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怨恨。
“听说你把韵韵接回来了,所以我们就赶回来了。”秦义伦笑道:“我们也好久都没见过韵韵了,只不过我们到想没,你竟然会拿韵韵当借口,又想把公司丢给我们。”秦义风勾着嘴角昂头笑道:“我本来就不是秦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公司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接手吧。”开玩笑,做秦氏集团的总裁可是会累死人的,他还要留着精力陪自己老婆个百八十年,才不要每天都跟办公室、企划案耗在一起。
“看在韵韵的面子上,我这次放过你。”秦义绝眯着眼睛往总裁的位置上一坐,“早点把老子的妹妹带回来。”
秦义风一听,俊脸立刻又垮了下来。
将韵韵带回来?他作梦都想啊,可是韵韵的阿姨百般刁难,他都好多天没见过自己老婆了,没良心的丫头,竟然一点都不想他。
正在暗自腹诽,秦义风的手机突然想起,他没
打采的看了手机的屏幕一眼,立刻眼睛一亮,接起电话:“韵韵。”这丫头终于打电话联系自己了。
“三哥,我回来了,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秦诗韵清脆的嗓音从另一端传来,听得秦义风心神
漾。
“好啊,我马上就去接你,你去哪里了?”秦义风的心情越来越畅快,几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阿姨带我回去妈妈和爸爸的故乡,我陪阿姨外出散散心而已,等见到你我再慢慢跟你说。”
“嗯,你在家乖乖的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秦义风急切的朝外冲去,他得不恨现在马上就能见到秦诗韵,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看着秦义风这副模样,秦义绝和秦义伦难得的不再捣乱,放过了秦义风,让他朝秦诗韵的阿姨家冲去。
他们都在想,用不了多久,他们便又可以恢复以前那种和乐融融的样子了。
“你么什说?”赶去接秦诗韵回家的秦义风黑着一张脸,瞪着花染和一旁的秦诗韵怒花染挑了挑眉毛说:“我虽然承认了你跟韵韵的婚事,但要我接受你,必须经过我的考验,现在我要跟韵韵出去逛街,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韵韵,我们走。”说完也不给秦义风反竣的机会,带着秦诗韵就朝门外走去。
秦义风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无语望天。
家里又不缺佣人,韵韵的阿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要变着方法来折磨他,看他愿意愿不为韵韵亲自动手当一个普通男人,让他放下秦家么子的身分亲手去为韵韵准备一切?秦义风一边揣测着花染的用意,一边却打起清洁公司的电话。
片刻后,清洁公司派了整整二十几人来到花染居住的小别墅里,开始忙忙碌碌的打扫,而秦义风则坐在温室中闲闲的喝茶,顺便臭着脸等花染和秦诗韵回来。
亲自动手?哈,开什么玩笑,他秦义风和韵韵怎么会沦落到要亲自动手做家务的那一天?韵韵的阿姨实在是太异想天开。
“义风。”正无聊的等着秦诗韵和花染,秦义风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多
不见的洛宁儿。
秦义风的脸色顿时一沈,面无表情的看着洛宁儿说:“韵韵不在,有事吗?”这女人,连敲门的礼貌都不懂吗?
洛宁儿自从和秦诗韵经历了卖场那件事情之后,一直都待在家里,每
都如坐针毡。
她非常清楚,那天的事情是她陷害秦诗韵的,那几件赃物上面留有她的指纹,秦义风要查清楚那件事的态度如此坚决,所以她心虚的躲在家里,连续几天都不敢见秦诗韵。
但今
她终于坐不住了,秦义风并没有派人追究她,是不是因为秦诗韵的劝说,最后根本就不了了之了?她需要来秦诗韵这里探探口风,于是就来到了秦诗韵住的地方,却看到大门敞开,而秦义风的私家车此时就停在门口。
秦义风在这里?
洛宁儿想要进屋的心有一丝犹豫,但又抵不住想见到秦义风的渴望,于是就摆出了一副自己是这里的主人的样子,进入了别墅。
清洁公司的员工见洛宁儿长得柔美婉约,神情自然的进入屋子,而且礼貌的对他们微笑,说着辛苦了。
他们都以为洛宁儿是这家的主人,所以都很自然的干着手里的工作,并没有阻拦洛宁儿,而本来在这里工作的佣人,自然经常碰到来这里串门的洛宁儿,所以也没有阻拦她。
进入客厅之后,洛宁儿并没有看到花染和秦诗韵,却看到秦义风独自一人待在客厅尽头的温室里。
洛宁儿的心底突然涌上了一股渴望,让她忘记了平
里的羞怯,平
里不敢正视秦义风的自卑,让她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秦义风的面前。
秦义风他现在人个一在这里,这里没有秦诗韵,这里没有人会跟她抢秦义风,没有人会掩盖住她的光芒,那是不是代表着如果她能为自己勇敢一次,那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秦诗韵人个一得到幸福,她也像秦诗韵一样,是那么的喜欢秦义风啊,痴
的看着秦义风的背影,洛宁儿静静的走到了秦义风的背后。
秦诗韵居住的别墅中,温室设计在客厅尽头的拐角处,几件大型盆景将温室和客厅隔断,可以让秦诗韵安静的在这里晒太阳看书,是秦英和看中了这个布局,才特地买来送给秦诗韵的。
除非距离温室很近,否则就算是在客厅里的清洁人员也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却可以听到这里的声响,洛宁儿的心里突然又涌现出了另一个疯狂的念头…秦义风看着面前一脸痴
、脸蛋微红的洛宁儿,心底的厌恶开始升起。
在卖场里的事情他己经査清,赃物上的指纹,正是眼前这个自称是秦诗韵最好的朋友留下的。
为了不想让秦诗韵难过,他没有刻意去追究,他本来以为洛宁儿会好自为之,并且识时务的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现在竟敢趁秦诗韵不在候时的跑到这里,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她这是想要么什干?
“韵韵…韵韵不在吗?韵韵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络我了,我来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洛宁儿一脸自然的撒谎道。
秦义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淡然的说:“韵韵跟阿姨出去了,你可以走了。”说看也不看洛宁儿一眼,迳自继续喝茶、看书、晒太阳。
秦义风冷漠的态度,犹如当头浇了洛宁儿一盆冷水,让洛宁儿的心底顿时充满了委屈。
么什为,么什为他可以对秦诗韵那么的温柔,却不肯给自己一个怜惜的眼神?他的眼里就只有秦诗韵吗?秦诗韵到底哪里比她好,她又哪里不如秦诗韵了?
疯狂的嫉妒和怨恨徘徊在洛宁儿的心里,洛宁儿幽幽的问:“义风,你到底喜欢韵韵什么?”
秦义风诧异的挑眉,回头看着洛宁儿哀怨的神情,不耐烦的回答,“我喜欢韵韵,自然是喜欢她的全部,她是我的
子,我爱她,但这些应该没有必要对你汇报吧,请你离开。”“可是我也喜欢你啊,义风,我喜欢了你好多年、爱了你好多年,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洛宁儿有些失控的大叫道。
客厅里,正在打扫”生的清洁人员都听到了洛宁儿的告白,于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的望着客厅尽头的拐角处,虽然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温室里的动静。
秦义风轻蔑的看了洛宁儿一眼,一言不发,当她不存在,移开了视线。
洛宁儿见此把心一横,上前一步,然后伸手便
下了自己的连身裙,一脸深情的对秦义风说:“义风,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跟着你,我们可以不让韵韵发现,你要了我吧…”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是贪图美
的,虽然秦义风对秦诗韵一往情深,但洛宁儿对自己的美丽有信心,她真的不比秦诗韵差,如果…如果她成了秦义风的人,那秦义风将来一定可以忘记秦诗韵。
洛宁儿的心底一直被这个念头驱使着、折磨着,使得她看不清秦义风眼底冷漠又厌恶的眼神,只想着要如何才可以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秦义风看到洛宁儿如此大胆放
的举动,起身后退一步,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薄
微启吐出了一个字,“滚。”“义风。”洛宁儿双手抱着半luo的上身,眼底含着泪水吼道:“么什为要这么对我?我爱你,我爱你啊!”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戏。”秦义风冷笑,“在韵韵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你终于住不忍了,爱我?你在么什说笑话,你贪恋的不过是秦家三少
的地位。”“不是的、不是的,义风,你听我说,你看我一眼,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是韵韵,是韵韵把你抢走,破坏了我们,否则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洛宁儿愤怒的对秦义风吼道。
洛宁儿又想起十年前,那时候的她还认为秦诗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答应过自己,要将自己的情书给秦义风看,要帮着自己对秦义风表明心迹。
但是那个虚伪的人却为了独占秦义风,扔掉了自己的情书,糟蹋了自己的心意,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开始讨厌秦诗韵,她便恨上了秦诗韵,她根本不是自己的朋友,她只是一个抢走自己男人的坏女人。
“你该死的在么什说鬼话。”秦义风怒火上涌的斥道。
“秦诗韵根本就是这个世上最虚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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