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重色轻弟
沉默,良久的沉默。
耳边是他的心跳,一声一声都是为她而跳动着。
真的会有那一天,可是她又如何弃他于不顾。她很想全心全意只爱人个一,只守着人个一,可是上天给她开了什么样的玩笑,让她先后爱上了两个男人,即便那份记忆已经沉寂,但终有一天会席卷而来,那时候她又将如何自处。
凤浅歌微一探手环在他的
际,享受着这个眷恋已久的怀抱。萧飏薄
微微扬起,带着些许的苦涩,虽然一路走来痛多于喜,即便此刻,他们的幸福也是如此脆弱。
苦他从未后悔遇上过她,如果没有遇到,他无法去想他这一生会如何过下去,曾经心痛过,绝望过,但她一直是他灰暗人生的希望,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
秋晨薄薄的阳光照入沉寂的房中,萧飏掀开眼帘,低头望着怀中安然入睡的女子,薄削的
无声扬起,曾有多少岁月,他企盼她能够在他一眼睁就能看见的地方,但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一片虚无,如今她真实的在他眼前,在他身边,依旧让他只觉恍然如梦。
修长而白晳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秀气的眉眼,一寸一寸的描摩,一寸一寸的触觉自指尖传入心底,仿似要让她随着指尖的抚触嵌入他的灵魂深处。似是感觉到面上如羽
般的拂触,她微微皱了皱眉,朝他怀里拱了拱,继续睡去。
故他无奈的笑了笑,收回手去,其实她并不坚强,只是她没有依靠,就不得不人个一苦苦支撑,曾经她在他面前展
过脆弱,只是那时他不曾知道情为何物,不曾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他一生走不出的梦。
梦,是的,是梦,宫廷朝堂的生活对他是现实而残酷的,她就是他命中的一场梦,带着三月阳光的温暖,带着淡淡紫藤的花香融入在他的生命。如果真是一场,就让他这一生,长梦不醒,伴她辗转在万丈红尘之中。
屋外,萧天痕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不
浮想联篇,软玉温香抱满怀,四哥也有赖
候时的。正在这时,玄成从外面进来,但直直朝屋那边去,萧天痕一把拉住:“你么什干去?”
“叫王爷起
,今天…”玄成面无表情的答道。
萧天痕瞪他一眼:“别叫了,外面等着吧!”人家好不容易温存一会,他们当然得体谅一下啦。说罢转身到横栏一坐,瞥了眼紧闭的房门,自在的吹起了口哨。
于是萧天痕,玄成玄风一行几人站在门外候着屋内的人起
。
萧天痕侧头望向远方,眼底不
敛去玩世不恭之
,离京一年了,不知母妃如今如何了,前前后后父皇死了,皇祖母也死了,夜家倒了,如今汴京只剩一下苏家,宫中只剩母妃人个一,少不得会受委屈吧。
“玄成,你暗中派人去一趟汴京吧,看看有什么动静。”萧天痕幽然出声道。顺便也打听一下姓修的有什么动向,以他的实力不会找不到凤浅歌在哪里,可是他按兵不动,到底打什么主意,他也猜不准。
玄成微一怔,望着萧天痕的目光多了几分思量。眼前人个这若真要争起皇位来未必会输,从家势从出身都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只是他自己偏偏不愿争,宁愿成为王爷的辅助力量。
…
“此事先别告诉四哥,你派人去办就好。”萧天痕补充言道,现在四哥好不容易跟凤浅歌重逢了,他自己能处理的事,便也不打扰于他了。
“是,十二殿下。”玄成回话道,转身便朝园子外而去。
一室沉寂,萧飏扬眉望了望窗口处的阳光,低头见她还睡得
,轻手轻脚起身更衣出门,一打开门便看到萧天痕几人站在门外,一见门开萧天痕几乎是条件反
般的窜到门口处,伸长脖子往里瞧,萧飏冷眼一扫,他乖乖缩回头去,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低语道:“四哥,虽然你是饿太久了,也不用下这样的狠手吧。”
一旁的玄风一人低着头憋住笑意,萧飏面色微沉,瞪向萧天痕,对方很识趣的一把捂住嘴,眼睛朝门内瞄了瞄。
“玄风,到城中寻处客栈,有事一会到客栈再说。”萧飏淡声吩咐道。住在九霄庄内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处处都有眼线,他不喜这种被人盯在眼中的感觉。
“属下这就去。”玄风回话间便转身立即着手去办。
萧飏吩咐完就转身进门,萧天痕笑嘻嘻地跟在身后,还没进门,门便嘣一声合上,他不满地摸了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咕哝:“重
轻弟的四哥!”
听到外面的响动,凤浅歌微皱着眉掀开眼帘,周身酸疼得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萧飏步入内室,将她的衣物理好放到
边:“起来,我们搬去客栈。”
她望着帐底直瞪眼,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坐在
边的人一把掀开被子便来拉她,吓得面色骤变,一拉被子:“你么什干?”
萧飏抖了抖拿在手中的衣服,一脸无辜地道:“帮你穿衣服。”
她瞪着她,一手抱着被子,一手从他手中抢过衣服:“出去,我自己穿。”
萧飏直直地望着她,凤眸之中溢着丝丝笑意,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一脸好心地问道:“真不要帮忙?”
“不要!”她严辞拒绝。
萧飏望着她气忿的面色低笑出声,起身到外室等着,背后的女人气得捶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昨晚上不该招惹他的。
凤浅歌在内室折腾了半晌才穿好衣服,到外室看到那一脸神清气
的男人,想到自己一身酸疼,心中便愤恨不已。萧飏替她倒了杯茶递到手中,凤眸之中带着宠溺的温柔。
“四哥,我也要喝茶。”萧天痕趴在窗口处,可怜兮兮地望着屋内的两人。
萧飏眸光一寒望去,萧天痕悻悻地缩回头,在外面独自郁闷。
临出门,玄风已经雇了马车,凤浅歌刚一上马车,萧飏随之而上。萧天痕再度不满,站在外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四哥,我也要坐马车。”
回答他的是马车从他身旁一驰而过,他站在原地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心中愤愤不平,四哥也太偏心了,好歹他也是他的骨
兄弟,这么重
轻弟的他都干,他认错兄弟了!一旁的几分近侍骑在马上望着一脸郁闷的萧天痕不由失笑:“公子,该走了。”
)
萧天痕心情郁闷地爬上马背,跟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一上了马车,萧飏便搂着她,让她靠在怀中浅寐:“睡会儿,到了叫你。”
大道之上一道人影倏地冲了出来,玄风立即勒马停车,望向挡在马车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喝道:“快让开!”
可是挡路的人却痴痴傻傻地转过头望着他,愣了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马鞭上,面上顿生恐惧,全身颤抖瑟缩:“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凤浅歌闻声微微皱了皱眉,掀开车帘朝前望去,只觉那挡路人影有几分熟悉,顾不得许多便
下车,被萧飏一把拉住:“么什干去?”
“我下去看看。”她淡笑言道,那个人或许是她认识的。
她一下车,身后的人也随之下来,抿着薄
站在马车旁望着她,望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眸光骤然一寒,竟然是她!
凤浅歌上前去,还没来得及仔细瞧,面前的人便被一突然而至人拉到了一旁,同时间一道劲风便袭向她,她还未出手闪躲,萧飏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开去,眸光一寒望向出手的人。
凤浅歌拧眉望着对面的两人,一眼认出那男子竟然是从千丈崖跳下的二皇子萧恪,目光一转望向那披头散发的女人,仔细辩认,是不那凤鸾飞是谁!
萧恪望向二人,一手拉着凤鸾飞满身防备。凤鸾飞瑟缩着拉着他的衣袖,全身颤抖目光惊恐不已:“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萧飏薄
紧抿,周身不由便生出深冷的杀气,他到想没萧愎然没死,当
从汴京离去匆忙根本没顾得上处死那女人,竟然让他救了去。
凤浅歌拧了拧眉,拉了拉他衣袖:“算了。”看到如今的凤鸾飞,她依旧恨不起来,只是想到凤夫人便不由一阵心酸。
“就算她曾经做错事,你已经惩罚她了,现在她已经成了这样,你还不想放过吗?”萧恪望着一脸冷沉的萧飏说道,目光中不觉有几分乞求之意。
凤浅歌抿着
望着凤鸾飞,曾经那个光鲜的苍月第一美人如今竟是成了这般落魄的模样,她曾经真的想过恨她,可是如今看到这一幕,她无力去恨了,举步朝萧恪走去,身后的人薄
紧抿跟在其后。
凤浅歌回头望向萧飏,笑了笑,笑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帮他们。他望着她,眉头紧皱,而后无奈别开头去。
“你扶她上马车吧,到客栈我想法给她医治。”凤浅歌淡笑言道。凤夫人心中一直是对凤鸾飞心有歉疚的,而凤鸾飞的一切也真的是与她有关,如果没有她出现,她也许真的可以过得很幸福,凤夫人给了她太多,欠了凤鸾飞太多,如今凤夫人不在了,这份情她替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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