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常州(4)
(本书7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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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刘鼎来到王彦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王彦章一眼,对王彦章说道:“明天有个任务,你要打前锋,有信心不?”
王彦章还有点稚气音声的毫不畏惧的说道:“当然有!前锋是我最适合的位置!”
刘鼎满意的说道:“好!明天绝对让你过瘾!晚上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王彦章说道:“道知我,不用你吩咐!”
刘鼎嘿嘿笑了笑,转身而去。
杨璧鳞和李天翔互相对望一眼,无奈的耸耸肩。
秦迈和屠雷都回来了,刘鼎身边的力量增强了不少,现在又多了一个最喜欢惹事的王彦章,刘鼎的常州之行,恐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既然此行已经成为定局,剩下的事情就是制定详尽的计划,预料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事实上,李怡禾已经着手相关的计划。如果艾飞雨的分析是对的,那丁从实就是班门弄斧,自己找死了。
王彦章虽然从来没有和他们见过面,可是这小子居然能够和刘鼎打成平手,足够引起鹰扬军上下的注意了,现在蓦然见面,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牛人就是牛人,互相介绍候时的,他也是爱理不理的,仿佛懒得跟别人认识,看人的眼光,总是高那么三寸。不过没有人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别人的功夫好,别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如果你有这样的资本,你也可以骄傲。
秦迈和屠雷还从后方带来一批精品,一字儿摆开以后,原来是五十个木瓜大小的铁罐。这是明礼夏和吉泽光弄出来的最新科技。铁罐里面装地是精心配制地高纯度黑色火药。在外面有个小拉环,里面有磷。只要扭开盖子,将拉环拔下来,瞬间之后就会爆炸。换句话来说,这是超大型的手雷,在救急地时候很有用。
这些东西的到来。让刘鼎对常州之行充满了信心,连声说道:“好!好!好!”随后又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养
蓄锐,等待命令!”
秦迈和屠雷马上下去了。
他们都是鬼雨都的老人,轻车
路的找原来的战友去了。
只有王彦章愣在那里,道知不应该往哪里走,却又绝对不肯开口问路。
秦迈和屠雷都是刘鼎身边地老人了,几乎每个鬼雨都战士都对他们非常尊敬。办起事情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王彦章却不是,尽管鬼雨都战士对他同样尊敬,可是他的表情却让其他人不敢接近。有些鬼雨都战士触及他的眼光。都觉得他的眼神实在是冷漠,感觉是像不正常人似的。
王彦章之所以到常州前线来,纯粹就是耐不住。本来他是在巢县训练铁
都的,然而,训练士兵显然不是王彦章的强项,他更喜欢冲锋陷阵。在目前的庐州地区,还没有大型地战斗可以供铁
都发挥,当时铁
都的定位,是专门对付敌人的骑兵地,问题是现在鹰扬军的对手。有谁有成建制的骑兵?没有对手的勇士。是最孤寂的勇士,王彦章觉得自己是在是太悲观了。他将这种情绪发
到士兵的训练中去。很快就出现了问题,他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其余的士兵,那些士兵哪里受得了?于是纷纷去找周水投诉他
待。
周水自然了解王彦章的个性,因此写信给刘鼎,请求将王彦章调到刘鼎的身边,冲杀一阵,既可以保持他地技能,也可以保持他地活力。根据周水的说法,王彦章就是个豹子,一定要生活在深山野林中才可以,规矩地军营生活,极有可能磨去他的锐气。刘鼎刚好需要人手,于是答应了。王彦章本来不太愿意来到刘鼎的身边,他没有战胜刘鼎,始终都觉得是一种
辱,可是眼下除了刘鼎身边,别的地方有没都
烈的战事,最终还是耐不住前线的
惑,独自人个一来到了常州前线。
其实屠雷和秦迈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王彦章,三人还有些小小的误会。屠雷和秦迈都是第一次看到王彦章,看外表都觉得王彦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已经得知王彦章的事情,颇有些气服不,于是故意找碴和他动起手来。王彦章同样看不惯他们,二话不说,拍马就上,结果将屠雷和秦迈两个打得一塌糊涂。三个人打了七场,结果王彦章完胜。
总算王彦章也知道他们俩是鹰扬军的人,没有下重手,可是也足够让两人吃点苦头了。一路上走来,三人居然一句话都不说。秦迈和屠雷内心的那股气,还没有过去呢,到了军营也是如此。总算,令狐翼永远都那么关心别人,很快就给王彦章安排了住处。王彦章住下来以后,很快就呼呼入睡了,结果令狐翼端着午饭来找他,发现他睡着了,只好将午饭放在
边,然后自己忙去了。
晚上,刘鼎设宴,
秦迈等人的回归,各个将领都来参加。因为明早还有任务,宴会很快就散了。宴会之后,藏勒昭就开始召集所有的鬼雨都战士,
代任务,王彦章也在其中。他就站在令狐翼的身边,和别人都相隔远远的。其实令狐翼送饭来候时的,王彦章已经醒了,却故意没有出声。令狐翼对他好,他就对令狐翼好,可是令狐翼自己却没有察觉到,只是对他和善的笑了笑。
张郁表示刘鼎可以带领部分的护卫入城,数量在一千人左右。鬼雨都战士总共是六百人,但是在金陵府牺牲的人员,现在还没有补充过来,秦迈等人回归以后,数量也不到六百人。于是,刘鼎下令从罡字营和忠字营各抽调一个旅,随同他入城。由于这两个旅的战斗力明显不及鬼雨都,所以他们承担的任务和鬼雨都是不同的,他们的任务由杨璧鳞和李天翔另外安排。
王彦章显然是识货之人。很快就发现身边的鬼雨都战士身手不错。难得的是个个都是老兵,从上到下都有种藐视死亡的气息。或许他们地战斗技能不是非常出色,可是战场经验却非常地丰富,使用的装备和武器也非常地
良,相互之间的默契也很好,任何事情。都只需要一个手势,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
这正是他最向往的生活。
他最讨厌就是说话了。
如果眼神可以解决所有的交流问题,王彦章觉得自己只用眼神就好了。
难怪刘鼎可以横行,身边人的确是有实力地。一两个秦迈、屠雷这样的人不奇怪,可是五六百人都有非常出色的战斗力,那就不容易办到了。就这一点来说,王彦章还是佩服刘鼎的。刘鼎能够将自己的实力扩展到别人的身上,用鬼雨都架构起整个鹰扬军的骨干。他空有一身本领,却好像无法传授给别人。他得不恨将自己的本事全部倾囊传授给铁
都地战士,可是最后却换来
待狂的名声,实在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不过,他还是显得非常地狂傲,即使在鬼雨都里面,他也有狂傲的资本。
光启二年十一月十七,早上,刘鼎依约来到常州城下。
常州大门紧闭。
刘鼎朝王彦章努努嘴。
王彦章一夹马腹,冲上前去,厉声叫道:“张郁。开门!”
果然是个二愣子。喊话也如此有性格。
说来也奇怪,镇海军偏偏吃这一套。片刻之后,常州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一行人从里面慢慢的涌出来,正是张郁和崔绾等人,他们亲自出来城门的位置
接刘鼎。在他们的身后,看不到其余的镇海军部队。同样的,在城头上的镇海军里面,也没有弓箭手地存在。
王彦章纵马向前,从张郁地身边掠过,直
入常州的市中心里面。
屠雷和秦迈也纵马向前,夹在张郁和崔绾地左右。
张郁随意的看了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儿会一的功夫,王彦章已经深入到常州市中心,飞快的转了一圈,随即打出安全的手势,表示城内并没有埋伏。
刘鼎慢悠悠的来到张郁的面前,拱手说道:“张大人,久违了。”
张郁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是外
官公事公办似的,只是冷漠的说道:“刘大人,请!”
崔绾给刘鼎打个眼色,表示刘鼎尽管可以放心。
刘鼎微微一笑,纵马入城。
常州城的街道显得非常整洁,显然是昨天清扫过,看不到官兵,却也看不到居民,想必是被张郁隔离起来了。鹰扬军的对手,一直对鹰扬军的宣传工作非常恼火,所以只要有可能,他们都不会有鹰扬军有“妖言惑众”的机会。
下榻地是常州刺史衙门。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规模却也雄伟。镇海节度使管辖的几个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都是相对富饶的地方,在官邸的建筑上,自然也充分的展示了这一点。常州刺史衙门要比舒州刺史衙门大了足足三倍,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应俱全,还装饰着不少来自海外的珍宝,宛若一个小小的皇帝行宫。
刺史衙门面前有个很大的广场,足可以容纳万人,在广场的正中央,飘扬着镇海军的旗帜,上面竟然是大大的“周”字,想必是还在怀念死去的周宝。令狐翼目光锐利,马上察觉倒有些不妥。刘鼎抬头看了看
风飘舞的旗帜,不置可否的皱皱眉头,一言不发。
张郁带着刘鼎来到大殿,冷漠的说道:“刘大人,请坐!”
崔绾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随即有丫鬟上来香茶。
刘鼎还没有坐下,那边就来了一支人马,杀气凛然。
王彦章跃马横
,拦在对方的面前,嘴巴里硬生生的蹦出两个字:“站住!”
刘鼎扭头一看,来人竟然就是丁从实。
屠雷和秦迈马上紧握兵器,保护在刘鼎的两侧,其余的鬼雨都战士,则涌到王彦章的身后。和丁从实对峙。藏勒昭和令狐翼等弓箭手。都悄悄的隐藏在鬼雨都战士的后面,密切的监视着丁从实地动静。
丁从实身材不高。却显得十分壮实,脸上有好几道地伤疤,的确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地人物。他带着数百人的镇海军从广场的南面出现,他骑马走在队伍中间,远远的看着刘鼎。首先哈哈大笑三声,跟着才狂傲的说道:“刘鼎,你竟然真地跑进来送死啊!”刘鼎悠悠然的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的说道:“丁大人这句话从何说起?”
丁从实说得意洋洋的道:“张郁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们刚参军候时的,都是穿一条
子的!他就是我的兄弟,是我丁从实最最亲密地兄弟!常州是我兄弟的地盘,你进来常州。就休想出去!”
刘鼎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吗!”
张郁神色不变,冷冷地说道:“老丁,你要过来坐就坐。不坐就走。”
丁从实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深深厌恶张郁居然没有给他这个面子。不过他很快就大笑三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慢慢的纵马过来。他后面的镇海军士兵,亦步亦趋,寸步不离他的左右。这些镇海军士兵的武器,全部都是硕大的双手长剑,在战场上显得十分的另类。
刘鼎微笑着说道:“丁大人从苏州不辞辛苦地赶来,小心被董昌抄了后路,无家可归啊!”丁从实同样
森森地说道:“淮西军不
南下。刘大人还是尽早离开镇海为妙。免得娇
美妾,全部都成了淮西军的战利品。古人有云,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
深锁二乔,若是周郎换成刘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鼎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张郁冷漠地说道:“老丁,刘鼎就在这里,你过来吧!”
丁从实犹豫片刻,没有过来。
刘鼎摆摆手。
屠雷和秦迈都退开,其余的鬼雨都战士也退开,只有王彦章还骑马矗立在广场上,黑色的披风被寒风吹起,显得格外的醒目。他手中握着盘龙
,飞凤
还挂在马腹下面,从镇海军所在的角度,似乎看不到飞凤
的。
刘鼎对丁从实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从实的脸色,明显有些僵硬,显然是顾忌刘鼎身边的人,可是随即微微一笑,跳下马,神态轻松的走了过来,就在刘鼎的对面坐下来。他身后的四个贴身侍卫,亦步亦趋,直走到广场的边沿才停住脚步。
张郁将一杯茶推到丁从实的前面,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老丁,喝茶。”
丁从实的眼光,却驻留在刘鼎的身上。
刘鼎端起茶杯,温和的说道:“丁大人,我是为了常州而来,你呢?”
丁从实冷冷的说道:“我是为了我的兄弟而来!你想蒙骗我的兄弟,那是休想!”
刘鼎转头看了看张郁。
张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听到。
刘鼎放下茶杯,瞥了丁从实一眼,又看看广场南北对峙的鹰扬军和镇海军,潇洒的说道:“货品只有一个,买主却有两家,丁大人,你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如何解决?”
丁从实毫不犹豫的说道:“
世之中,拳头称王,有实力者居之!”
刘鼎点头说道:“好!爽快!”
丁从实不加思索的说道:“我们较量较量,谁赢了,谁就是常州的主人!”
刘鼎随意的说道:“丁大人是前辈,前辈提出的建议,我刘鼎自然遵从!”
丁从实冷冷的说道:“刘大人就派出你的人马来吧!”
刘鼎指着前面的王彦章说道:“那位骑马的黑色披风就是。”
丁从实扭头一看,看到王彦章其貌不扬,也没有怎么留意,心想刘鼎是随便派人试探自己的底细来着。他对于自己提出来的建议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逃亡苏州以后,马上重金从四周招收了一大群的亡命之徒,充实自己的实力,其中有好几个地功夫相当出色,他觉得完全可以利用他们
过鹰扬军地风头。
刘鼎的神情。平淡得很。一点有没都高深莫测地样子,丁从实越发的自信了。旁边的崔绾悄悄的摇摇头。丁从实真是自作聪明,他也不想想,刘鼎是凭借什么起家的,他想要在个人武勇上
倒刘鼎,完全是异想天开。丁从实本来是不错地战将。可是跟随周宝跟久了,好像也变得跟周宝一样的愚钝了。
丁从实满怀自信的说道:“刘大人,我们不妨来赌点彩头?”
刘鼎欣然说道:“好!”丁从实试探着说道:“每局一千两黄金,大人意下如何?”
刘鼎不假思索的说道:“依你!”
丁从实顿时觉得这个赌注太小了,于是立刻改口说道:“不如二千两吧!咱们麾下都是勇士,不能亏待了他们!”
刘鼎百依百顺的说道:“就按照丁大人的意思好了!”
丁从实微微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胜券在握,神态轻松的朝后面招手说道:“张曼。会会他!”
那个叫做张曼的镇海军将领,应声而出,举起丈八长矛。就向王彦章冲了过去。他本来是太湖旁边地
寇,后来被丁从实收拢。他善使丈八长矛,在当地有“赛张飞”之称,等闲几十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看到王彦章其貌不扬,年龄又轻,心想你这小子找死,可怨不得我,举起长矛,直刺王彦章的心窝。
王彦章屹然不动,
下地战马仿佛也凝结了一样。周围的人眼看着张曼冲过来。丈八长矛直刺王彦章的心窝。都是微微一愣。以那丈八长矛的凶狠,王彦章如果被刺中。恐怕尸体都无法保持完整。正在猜想王彦章会怎么死候时的,两马
错之间,王彦章懒懒的一举
,就将张曼挑于马下。
丁从实举起茶杯,正要喝茶,忽然听到背后啪的一声,以为是王彦章已经被解决,兴奋的一回头,却发觉是张曼从马背上摔下来,腿双无力的蹬了两下,就不动了。他情不自
的微微一震,手腕一抖,茶水从他地嘴角落下,淋
了他
前地衣服。可是他的眼睛,却还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张曼,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回事,又或者是清楚了怎么回事,可是却不敢相信。好儿会一,丁从实才反应过来,嘴
微张的看着刘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刘鼎微笑着说道:“诚惠丁大人二千两黄金!”
丁从实没有回答,愤怒而茫然的盯着刘鼎的笑脸,突然喝道:“金丹!”
那个叫做金丹的镇海军将领,策马而出,一杆三尖两刃刀,瞬间到了王彦章的面前。他同样是来自苏州沿海的
寇,善使一杆三尖两刃刀,在苏州沿海一带名气不俗,他极其好
,凡是被他看中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掌心的。丁从实以女
惑,将他邀来。他和张曼并不熟悉,看到张曼被刺死于马下,却也不慌乱,只以为是张曼学艺不
而已。以自己的本事,对付这个黑披风自然是手到擒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金丹就到了王彦章的面前,三尖两刃刀眼看着就要刺入王彦章的喉咙。不料王彦章还是一举
,就将他挑于马下。金丹的尸体在地上滚了几下,终于不动了,三尖两刃刀却在地上弹跳了好多次,最后才叮铃当啷的扑倒在地上。最后一扑候时的,三尖两刃刀的刀柄还半举起来,好像是心有不甘的样子,让人觉得格外的诡异。
丁从实顿时
变。
这个其貌不扬的王彦章,手底下的功夫,竟然如此凌厉。
么什为之前一点有没都这个王彦章的资料?
该死的!
要是情报部门的探子在这里,他一定会当场将他分尸的。
刘鼎笑容可掬的说道:“诚惠丁大人四千两黄金!”
丁从实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和死人的脸差不多了。
这些人都是他从苏州各地网罗来的亡命之徒,在他看来个个都技艺非凡,本以为可以借助他们地力量
倒刘鼎地,到想没,这个叫做王彦章的家伙,竟然如此毒辣。出手毫不留情。转眼间就是两条人命,自己却是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
屠雷、秦迈等人在后面看着。也是暗自心惊,难怪王彦章能够和刘鼎打成平手,这水平的确不是盖的,想起当
他们竟然要找王彦章的麻烦,简直是踩在剃刀上跳舞。他们俩个都是半路出家学习的骑术。和王彦章从小锻炼地自然有不小的差距,当时王彦章要是想杀他们,恐怕同样都是一回合就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王彦章,端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丁从实又厉声叫道:“马建!汤乐!”
瞬间就有两个镇海军将领策马而出,一左一右的向着王彦章夹攻过去。此两人同样是来自苏州昆山地区的盗贼头子,后来被丁从实的重金吸引,带着大伙儿投靠了丁从实。两人打家劫舍。为非作歹,无责不做,不过两人的确有一身本领。在方圆百里无人能及。前面两个同伴战死,他们都显得有些谨慎,试图以
斗地方式和王彦章周旋,摸清楚王彦章的底细再说。
然而,战果依然是同样的,不容他们展开周旋,王彦章双
齐出,寒光闪动,两人就栽倒在马下,依然是一
毙命。这是飞凤
第一次出动。一
毙命以后。立刻收回。后面地镇海军士兵没有看清楚,还以为王彦章使用了妖法。一个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来起看了。
这次,连刘鼎都悚然动容。
这个王彦章,还真的够狠够辣,出手绝不留情。
本来以为要想些办法才能镇住丁从实的,现在看来,只要一个王彦章就够了。
丁从实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之间,就要发作。刘鼎却好整以暇的说道:“丁大人,还要继续吗?”
丁从实狠狠的盯着刘鼎,眼睛里简直可以
出火来,却又蕴藏着深深的恐惧。
鹰扬军的实力,怎么老是超出自己的意料?
刘鼎悠悠然的说道:“愿赌服输,谢谢丁大人地八千两金子!”
丁从实身上哪里带有金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一起上!”
说着,推席而起,快步离开。
张郁正好横在两人中间,刘鼎也没有动作。
那些镇海军士兵,也全部蜂拥过来,围攻王彦章。
秦迈、屠雷等人早有准备,鬼雨都也快步赶上,接应王彦章。
丁从实带来的部队,正是他在苏州抽调精锐组建而成地铁剑都,这些战士清一
的使用巨型铁剑,气势还是非常凛冽的,中间还夹杂着很多临时招收来的亡命之徒,这些人搏杀候时的,的确是悍不畏死的。然而,王彦章单
匹马,居然将他们杀得落花
水,人仰马翻,只要是靠近王彦章的,没有人个一是活下来的。尽管铁剑都的士兵都有盔甲,可是王彦章的铁
,却每每从他们的喉咙刺入,总是一击致命。顷刻之间,王彦章周围就堆满了尸体,可是血迹却极少,被杀死的镇海军士兵,只有零星几点鲜血洒出。
非但这样,王彦章还纵马杀入了铁
都的里面,手起
落,杀的周围的镇海军士兵一片哀嚎声,只要看到王彦章过来,立刻退开。广场虽然很大,镇海军可以自由来去,可是这同样方便了王彦章的冲杀。只看到他人个一就将数百的镇海军撵得到处
窜,若非亲眼看到,实在难以相信。丁从实在后面大呼小叫,也不能阻止自己不下的溃退。
屠雷惊讶的道:“这小子疯了吗?”
秦迈耸耸肩说道:“他受刺
了。”
他们两个带着鬼雨都战士上前帮忙,藏勒昭跟在后面,令狐翼则在刘鼎的身边护卫。丁从实麾下的镇海军,被王彦章杀得鬼哭神嚎,哪里经受得起鬼雨都的集体冲杀,眼看着就要溃灭。丁从实挥刀在后面镇
,才稍稍稳住阵脚。
鬼雨都和铁
都打得难分难解,后面却是一片的安静。
刘鼎举起茶杯,向着张郁平静的说道:“张大人。你觉得如何?”
崔绾举起茶杯。意味深长的说道:“刘大人,干杯!”
张郁同样举起茶杯。正要说话,忽然间,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条条青筋暴起。
“啪!”茶杯在张郁地手中捏得粉碎。
崔绾地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刘鼎扭头一看。脸色同样微微一沉。
原来,从丁从实的身边,竟然推出三四十名男女老幼,其中有数名非常
丽地
妾。这些人正是张郁的家眷,妇女的喊叫声,小孩子的哭声,瞬间
杂在一起。镇海军士兵的利刃架在他们地脖子上,现场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
张郁愤怒的捏碎了茶杯。瓷片刺得他满手都是血,他却全然不顾,大踏步走到殿外。又急又怒的厉声说道:“丁从实,你个王八蛋,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的老婆孩子!”
丁从实得意的嘿嘿冷笑,扬声说道:“张郁,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我手中是什么?”
张郁睚眦尽裂,鲜血从手指尖串串滴落,他也没有感觉到,只是厉声说道:“丁从实!你想样么怎?”
丁从实冷冷的说道:“立刻拿下刘鼎!我就放了你的家人!要不,你就等着收尸吧!”
张郁沉默。青筋暴起。突然回头看了刘鼎一眼。
丁从实冷笑着说道:“你要是不干,我就杀了你地婆娘。再杀你的儿子!你张家从此绝后!”
张郁收回看着刘鼎的目光,深沉地说道:“你敢!”
刘鼎对令狐翼悄悄的打了个眼色,令狐翼立刻潜藏而去。
张郁也的确大意了一些,对丁从实的
毒完全估计不足,他以为只要限制丁从实的入城人数,就可以控制丁从实。到想没丁从实入城以后,居然会用这样的阴谋诡计,悍然不顾昔日的情义,竟然以张郁的一家老少作为威胁。想当初张郁和丁从实同时普通校尉候时的,两家关系还算好,张郁的母亲还是丁从实地姑妈。
现在张郁地全家老少都掌握在丁从实的手上,张郁随时都有可能倒向丁从实。丁从实以为这样可以胁迫张郁帮忙,暗自得意,然而,刘鼎地反应比他更快,一早他们就制定了变更计划。发觉情势突变,令狐翼立刻带人控制北门,藏勒昭带队掩护,屠雷和秦迈也飞快向北门进击。
从刺史衙门到北门,大约有一百余丈的距离,中间并没有任何的障碍,空
的街道上也没有任何的行人。鹰扬军飞奔前进,巡逻而过的镇海军竟然也没有拦截,城头上的镇海军只是愕然的看着他们抢占城门,同样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行为。处于应急状态的镇海军人数不少,可是却没有接到攻击的命令。
原来,张郁盛怒之下,始终决断不下,没有下达对刘鼎的攻击命令。下面的镇海军官兵,自然是原地待命。事实上,就算有张郁的命令,常州城内的镇海军也不会坚决抵抗,崔绾已经暗中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刘鼎入城以后,几乎大部分的镇海军,都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念头。他们其余的镇海军部队,在投诚鹰扬军以后,都获得了较好的出路,这个消息同样被崔绾传到了常州,引得镇海军士兵军心浮动。
屠雷等人一边抢进,一边大声吼叫:“丁从实杀了张郁,丁从实杀了张郁!”
那些镇海军官兵更加慌乱,道知不事实真假,可是始终没有收到张郁的命令,便信以为真。有几个军官就去找张郁察看究竟,只看到张郁的家人都被丁从实抓起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彻彻底底的相信了鹰扬军的吼叫。北门有近百名的镇海军,看到鹰扬军冲过来,下意识的躲避到旁边,让开了大门。屠雷抢先一步,和秦迈合力抽调了门闩,打开了北门。
丁从实察觉不妙,气急败坏的说道:“好个刘鼎!你找死!”
急忙派人堵截北门。却已经晚了。藏勒昭等人早就将他们拦截住。那些反应过来的张郁部队,也对丁从实的部队展开了拦截。张郁又急又怒。始终道知不应该倒往那边,眼睛通红地看着刘鼎和丁从实
战,他这个地主却道知不如何取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鹰扬军的快速反应,马上表现出来了。
杨璧鳞等人一直在城外守候着。严阵以待,蓦然发觉北门打开,屠雷朝外面拼命招手,他立刻大吼一声:“入城!”
李天翔同时吼叫起来:“入城!”
鹰扬军蜂拥而入。
丁从实麾下地铁剑都,被藏勒昭等人纠
住,前进不得。周围的张郁部队也越来越多,试图将丁从实包围起来。然而,丁从实并不畏惧张郁的部队。他带来的全部都是亡命之徒,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他一方面继续控制着张郁地家人。一方面下令部分亡命之徒去封锁北门。但是,那些亡命之徒还没有动身,王彦章就已经杀过来了,手起
落,丁从实身边的人纷纷倒下。最后,还是部分亡命之徒不断
箭,才压制了王彦章的疯狂。
片刻之后,屠雷、秦迈、令狐翼等人也杀回来了,王彦章立刻恢复了骁勇,弓箭手也是鹰扬军全面占据上风。藏勒昭和令狐翼等人不断的
出连珠箭。将王彦章周围的敌人弓箭手全部
杀。王彦章冲杀的更换了。他的黑色披风,在混战中十分的引人注目。就像一片黑云,只要这片黑云飘过地地方,丁从实的军队都只有送死或者溃退的份。有些亡命之徒试图用滚堂刀地办法对付王彦章,结果被屠雷抢先杀死。
屠雷、王彦章来回冲杀,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竟然配合的天衣无
,所过之处,铁剑都士兵纷纷丧命。铁剑都的人都被王彦章的神武镇住了,看到他杀过来,马上躲避,结果将自己的队伍也完全冲散了。秦迈挥军掩杀,铁剑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很快就被完全
出了整个广场。
杨佛午率领带领鹰扬军入城,剩余的铁剑都士兵察觉不妙,急忙散去。原本刘鼎带入城内的两个旅,也迅速反应过来,控制了刺史衙门周围的区域,苍图对南门形成包抄之势。张郁麾下有些部队,也试图封锁城门,不给丁从实出城。
丁从实只好无奈的下令撤
临走前,丁从实下令杀了张郁全家。
在一片刀光中,张郁的家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他已经和张郁结仇,自然不在乎更多一点杀戮。
“丁从实!我和你没完!”
张郁厉声怒吼,盛怒之下,当即下令全军攻击丁从实。
鹰扬军从城中穿越而过,向南门追进。
跑地最快地就是李天翔的部队,他们好像飞
腿一样地赶向南门,刚好跟在了丁从实的背后。在李天翔的部队后面,则是张郁的部队。丁从实知道张郁不会饶过自己,一路撒腿南逃,试图讨回城南的军营组织抵抗。
李天翔紧追不舍,寸步不离的跟在丁从实的
股后面,甚至直接一路杀入了军营里面。丁从实本来带有数万大军,竟然被李天翔一冲之下,全部溃散。后面的张郁也发疯了,带着部队猛冲猛打,甚至比鹰扬军还要凶狠。
镇海军兵败如山倒,沿着运河向南方溃散。鹰扬军在后面紧追不舍,沿途都是投降的镇海军散兵。他们都被鹰扬军的凶猛给吓坏了,完全放弃了抵抗。有十几个鹰扬军官兵,竟然俘虏了上千名的镇海军士兵,创造了战场上的奇迹。
丁从实数次想收拢部队,反击李天翔和张郁。可是李天翔追得实在太快,根本不给他重新整顿部队的机会,只要他稍作停顿,鹰扬军的旗帜马上出现,跟着闪烁的刀光就闪电般的刺过来。法办没,丁从实只好自己率先逃命,率先逃回去苏州。
一直追到无锡,李天翔才收到刘鼎的命令:穷寇莫追!
原来,刘鼎接到消息,董昌的援军北上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命令鹰扬军停止南下。
然而,全家都死在丁从实手下的张郁,却不肯停止,依然一路向南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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