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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欲罢不能(2)
 都的士兵,每个都是全身盔甲,头盔也是非常坚固T会害怕这样的箭镞。于是,落下的箭镞,纷纷被碰掉,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音声的‬。‮儿会一‬的时间,在铁都战士的身边,落满了箭镞,可是铁都受伤的人并不多,有些战士甚至伸出脚来,将落地的箭镞踩断。

 铁都从成立‮候时的‬开始,就已经想到了突厥骑兵的这一招,他们每个战士身上的盔甲,都有极好的防御能,除非突厥骑兵在十丈以内放箭,否则是不可能穿龙鳞甲的正面部位的。作为换,铁都付出的代价是机动,他们一旦进入阵地,就好像潭都一样,只能用非常缓慢的速度移动,眼前的情形,当然不需要他们做太多的移动。

 李克用等人都在后面大皱眉头。

 刘鼎给自己的部队装备了这么厚实的盔甲,看来是铁定了心做乌了。箭既然不能撕开鹰扬军的防线,那只有采取强有力的冲击方式了。如果穿着这么沉重的盔甲,还能够迅速移动的话,鹰扬军就是怪物了。只要打开一个缺口,鹰扬军的前线防御,就会全部垮掉的。

 “叫科科不要绕圈圈了,冲上去!”

 李克用低沉的喝道。

 传令兵立刻吹响了牛角号。

 正在绕城飞的突厥骑兵,再次收拢了队形,他们在几百丈开外的空地上重新聚集,然后直线向鹰扬军冲过来。这一次,突厥骑兵组成了三角形的进攻队形,如同是一枚呼啸而来的锋矢,向着铁都的中间位置,毫不犹豫的直刺过来。

 “预备!”

 周水和李琼同时吼叫起来。

 这一次,突厥骑兵是真的要发动正面冲击了。

 所有地铁都战士。马上放下了塔盾。重新将铁牢牢地握在手中。铁地末端深深地入泥土中。斜斜向上。锋利地尖。指着呼啸而来地突厥骑兵。‮是概大‬经过刚才地箭雨洗礼。铁都地战士都适应了战场地气氛。闭上眼睛地人已经不多了。更多人都睁大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和突厥骑兵碰撞地一刹那。

 “预备!”

 乌杰在队列中大声呼喊。

 佽飞营地弓箭手。夹在铁都战士地中间。又或者是在他们地身后。眼神深沉地盯着奔驰而来地突厥骑兵。他们将手中地乌金弓。全部都斜斜地指向了天上。锋利地箭镞。同样扣在了弓弦上。只等着乌杰下令放箭地一刹那。

 “放!”

 眼看突厥骑兵即将进入程。乌杰大声下令。

 嗖嗖嗖…一连串的弓弦响,佽飞营的战士整齐的松开了弓弦。

 密密麻麻的箭镞,被狠狠的入天空中。

 阳光都被临时隔断了,大地变得有点昏暗,更加衬托了萧杀的气氛。

 箭镞到了半空,然后倒转过来,向着疾驰中的突厥骑兵落下,如同是天上落下的雨点。

 噗噗噗…不断传来低沉‮音声的‬,在如雷般的马蹄声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被中的突厥骑兵,纷纷倒地,很多人都是一头栽倒在地上,被狠狠的摔‮去出了‬即使不被死,也被摔死了。倒地的战马,还有人员的尸体,将后面的同伴也绊倒了,于是倒地的突厥骑兵更多。有些地方甚至是一倒一大片,好像滚雪球一样,几十个突厥骑兵全部都搅拌到了一起,惨叫声和呻声混杂在一起,战马痛苦的嘶鸣不断的传来,生死未卜。

 不少倒地的突厥骑兵,都被马蹄当场踩碎了,现场变成了一片的酱。翻飞的马蹄,将酱从土地里带起来,又或者是深深的踩入土地里面。也有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又或者是被继续疾驰的战马拉着,继续向前滑动,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们一路发出痛苦的惨叫,直到自己嘎然断气为止。

 “放!”

 乌杰再次大声吼叫。

 第二排的箭雨出,倒下的突厥骑兵更多了。

 连串倒下的突厥骑兵,阻挡了后面同伴前进的道路,将突厥骑兵整齐的队列搅了。不少的突厥骑兵,不得不向旁边绕道,增加了到达目的地的距离,有的还被迫放慢了冲击的速度,以免被前面倒下的同伴绊倒。这样一来,突厥骑兵疯狂的冲击,就受到了小小的扰,整体冲击力有所下降。

 然而,两轮的箭雨过去,突厥骑兵也冲到了铁都的面前,佽飞营的战士,再也没有箭的机会。相反的,是高度冲击而来的突厥骑兵,齐刷刷的举起了细长的圆月弯刀。那一片刀光,反着刺眼的太阳光,刺痛了所有鹰扬军将士的眼睛。

 嘭嘭嘭!无数烈的碰撞‮音声的‬,全部都混杂在一起,没有人能够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

 乌杰在后面看到,原本密集的铁都队列,好像一块凝结的油,突然遭遇了鲜红的烙铁,从中间被轻而易举的剖裂开来。前面至少五排的铁都士兵,全部都被卷入了突厥骑兵的马蹄下,转眼就全部消失了。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还有生存的可能,因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种碰撞的力量,他即使隔着几十丈的距离都能够感觉到,这根本不是血之躯可以阻挡的力量,无论多么良的盔甲,无论多么锋利的长,无论多么炙盛的勇气,无论多么坚强的组织,在这样的冲击力面前,全部都显得如此的脆弱。尽管他同样看到了突厥骑兵连绵不断的倒下,可是他深信,铁都被冲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后撤!”

 乌杰沉声下令。

 佽飞营的所有战士,立刻后撤。

 “前进!”

 萧迪同时下令。

 潭都的战士,立刻贴了上去,牢牢的靠着铁都的后方。

 在他们的前面,就是铁都的后排,两者的中间,就是那些凌乱的水泥柱。

 前方碰撞飞溅起来的鲜血,甚至落在了萧迪

 ,即使隔着厚厚的龙鳞甲,他也能感觉到鲜血的火热是鹰扬军的鲜血,还是突厥人的鲜血,在他的面前,早已经是血横飞的场面,马背上的,站在地上,倒在地上的,被踩在马蹄下的,被住的,全部都混乱在一起,杂乱不堪,即使他有一千双眼睛,也无法完全观察过来。

 作为潭都的指挥使,萧迪已经不能用感的认识来描述眼前的情景,他必须强迫自己,透过血模糊的场景,捕捉到背后的理性认识。不管前面的场景是如何的惨烈,他都必须保持冷静,以便做出足够理智的判断。如果被眼前的热血冲晕了头脑,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高级指挥官了。

 在萧迪的眼前,突厥骑兵的前锋,已经完全倒在了铁都的下,数量至少在三四百人以上。铁都装备的接近两丈长的铁,毕竟不是用来参观的,它们斜斜的在地上,对突厥骑兵来说,就是致命的武器。好几个突厥人的百夫长,都被铁直接刺死,连惨叫的机会‮有没都‬。

 疾驰而过的突厥战马,被这种铁扎中,顿时就好像是剖开了一样,整个身体都仿佛被突然勒住了。它们从疾驰到瞬间中止,马背上的骑兵,被狠狠的抛‮去出了‬,落在铁都的后排战士中间。还没有落地,他们已经在半空就被如林的尖刺中,一声不吭的就断气了。

 前面的铁都战士,伤亡显然要比突厥骑兵更加的惨重,在对方战马的冲击下,全身重盔重甲的他们,依然好像是一张纸一样的脆弱。突厥骑兵的战马呼啸而过,将他们全部都淹没在血泊里面。有人在血泊中勉强挣扎着,结果很快归于沉寂。更多的人,连挣扎的机会‮有没都‬,就完全被突厥骑兵噬了。

 周水原本组织了十四排的防御,结果瞬间就被冲垮了五排,跟着第六、第七、第八排也先后被冲垮,连串的铁都士兵纷纷倒地。突厥人的冲击力量,根本不是他们可以阻挡的,即使因为倒地战马的阻拦,突厥骑兵的冲击力已经降低了不少。

 血腥的争夺,在第九、第十排之间。倒地的突厥战马,阻碍了后方突厥骑兵的速度,使得他们的冲击速度,终于不得不暂时降低下来。他们需要挥舞圆月弯刀,又或者是弯弓搭箭,为自己的前进清理障碍。战场上到处都是飞的箭镞,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谁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飞来的箭镞,又或者是哪里飞来的鲜血。

 铁都的战士,终于可以面对面的向突厥骑兵发起反击,他们阻挡在突厥骑兵的面前,又或者是在他们的周围,向突厥骑兵发起反击。他们的长,狠狠的刺入战马的体内,将它们狠狠的放倒在地上。倒地的突厥骑兵,瞬间就被来袭的铁穿透,虽然他们还举着圆月弯刀,可是却已经没‮会机有‬挥舞起来。

 突厥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的箭镞准确而凶狠,附近的鹰扬军都不断的倒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突厥骑兵的箭镞,终于可以穿透龙鳞甲。越来越多的突厥骑兵涌上来,出更加密集的箭镞,誓死也要打开前进的道路。突厥人的万夫长科科,在后面不断的将部下送上来。

 尽管突厥骑兵已经在中间取得突破,可是在两翼,还有大量的铁都战士,他们死死的咬住对方的两翼,不给突厥骑兵扩大缺口的机会。由于他们是侧面攻击,突厥骑兵的冲击力无法威胁他们,一时间倒给突厥骑兵造成了相当的损失。

 突厥骑兵的正面攻击力实在太强,‮是其尤‬锋矢的位置,他们不顾两翼铁都士兵的反扑,继续向前突击,试图在前方完全打开一条通路。他们一边箭,一边用刀砍,将面前的铁都官兵全部开。不‮儿会一‬,第九、第十排防线也被冲垮,中间位置的铁都士兵,全部伤亡殆尽,后面调上去的预备队,也伤亡过半,最终全部牺牲在突厥骑兵的刀下。

 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突厥人出的箭镞,杀伤力很大,龙鳞甲无法阻挡。同时,突厥人挥舞的圆月弯刀,杀伤力同样很大,他们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可以将圆月弯刀的杀伤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突厥人还非常阴险,袭击的基本都是铁都士兵的脖子位置,这里是盔甲最薄弱的地方,每每一刀劈中,就是被枭首的结果。

 第十一排防线随后也被冲垮,这给突厥骑兵鼓舞了士气,更多的突厥骑兵依次轮番涌上,用刀砍,用箭,奋勇的开辟前进的道路。突厥人的百夫长,更是前赴后继,连续不断带头发起冲击,将面前的鹰扬军士兵,死死的得不断的后退。这些突厥百夫长的确骁勇,寻常的鹰扬军将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铁都战士穿着厚厚的盔甲,在阻挡敌人的杀伤方面,的确有良好的效果。然而,这种盔甲实在太重,导致士兵们无法迅速移动。

 如果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旁边的战士就算想要堵住这个缺口,也难以迅速移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将缺口不断的扩大。

 依仗着弓箭的厉害,突厥骑兵同时向四周的鹰扬军发起突击,一枚枚的箭镞不断的呼啸而出,明显要比鹰扬军的箭镞厉害多了。处在突厥骑兵周围的鹰扬军将士,纷纷倒在敌人的箭下。尽管鹰扬军的弓箭反击同样的犀利,却始终不能堵住已经被打开的缺口。

 科科挥舞着带有装饰的马刀,喝令自己的部下,继续向两边扩展,以便扩大前进的道路。在他们的面前,有太多的鹰扬军将士尸体,还有突厥人自己倒毙的战马尸体,阻碍了突厥骑兵的高度疾驰,降低了他们的冲击力,使得后面的冲击变得软弱无力。

 由于前面的冲击没有取得效果,大量的后续部队,拥挤在科科的身边,着急的想要向四周扩展。然而,地上横七竖八的战马尸体,还有七八糟的盔甲、武器等杂物,严重阻碍了突厥

 机动,在找到有效的通行道路之前,他们不可避免的T]起。

 “预备!放!”

 乌杰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组织佽飞营齐

 嗖嗖嗖!连串的弓弦响,阳光再次被隔断。

 箭镞密集的落下,正好落在拥堵的突厥骑兵中间。

 科科周围的突厥兵,不断的倒下,倒毙的战马更多了。

 然而,佽飞营的支援,并不能全部阻挡突厥骑兵的进攻,后面绕道上来部分的突厥骑兵,终于还是打开了铁都最后的防线。终于,铁都的防线,全部告破,部分的突厥骑兵,已经冲到了潭都的面前。

 “撤!”

 “撤!”

 周水和李琼不得不先后发出撤退的命令。

 幸存的铁都士兵,顺着潭都战士空出来的隙,艰难的后撤。

 他们的身体本来移动的就很慢,这时候撤退也是如此。

 幸好,地上太多的战马,妨碍了突厥骑兵的追击。

 同时,佽飞营的战士用密集的弓箭掩护他们,最终使得大部分的铁都士兵,都能够平安的后撤。

 “追上!”

 发现铁都的战士后撤,科科马上发出了追击的命令。

 鹰扬军果然不堪一击,这么快被迫撤退了。

 他科科将注定成为这场战斗的功臣。

 后面的突厥骑兵生力军,立刻绕了上来,从科科的身边冲过去,试图紧追不舍,将后面的鹰扬军也全部垮。但是他们很快发现,鹰扬军是撤退了,可是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好像人体一样的柱子,这些柱子的外面包裹着木板,却又不太像是木头柱子。

 这些柱子‮来起看‬似乎很凌乱,相互之间的空隙似乎也蛮大的,似乎可以轻松的通过。可是当突厥骑兵不假思索的冲进去以后,他们蓦然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死胡同一样。不少高速前进的突厥骑兵,战马都一头撞到了柱子的上面,顿时鲜血飞溅,飞奔中的战马顿时倒地,马背上的骑兵也被掀翻出去,原本灰白色的柱子,也被大滩大滩的鲜血染红了。

 有些突厥骑兵连续挥刀,向这些水泥柱砍过去,试图将这些挡路的柱子全部砍掉。柱子外面包裹着的木板,很快就被砍碎了,可是,里面的水泥柱,却是很难砍断的,狠狠一刀砍下去,火光四溅,只不过是溅起来一点火星而已,反而是圆月弯刀自己被砍出了一个个的大缺口。

 不错,用刀砍的确是有效果的,只是效果太小,恐怕砍半天都不能将一柱子砍断,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困在里面的突厥骑兵,颇有些有力用不上的感觉。他们试图将这些柱子撞断,又或者是用绳索将它们绑起来,试图将它拉断,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这些柱子都纹丝不动。

 科科马上感觉到不妙,突厥骑兵被这些柱子挡住,丧失了机动,丧失了冲击力,鹰扬军马上就要反扑了。果然,一阵阵的箭镞从天而降,正是佽飞营的弓箭手,抓紧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一阵阵密集的箭雨,指挥击的,乃是佽飞营指挥使刘虎。

 可怜数千名的突厥骑兵,轻松的突破了铁都的防守,却被这些该死的柱子挡住了,他们被这些柱子挡住,不得不将速度降低,以免一头撞到了柱子的上面。而后面涌上来的大量突厥骑兵,因为前面同伴的阻拦,也不得不降低了速度,于是突厥骑兵的队伍,再次密集起来。

 科科本人也‮道知不‬这些柱子是什么东西,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让部下绕过这些该死的柱子,向鹰扬军继续发起冲击。幸好鹰扬军并没有完全将道路封死,否则,突厥骑兵就无法继续前进了。现在前进的速度虽然大大降低,总算还有可以继续前进的道路。

 “上!”

 科科不断的挥舞着马刀,喝令身边的部下绕过这些柱子,继续发起冲击。

 李克用和其他的突厥将领,在后面发现突厥骑兵击溃了鹰扬军的防守,都显得有点兴奋,鹰扬军的防线,果然是不堪一击,科科带领的突厥骑兵,算不上突厥人的精锐,但是依然成功的冲开了鹰扬军的防线,可见刘鼎的确是有点骄傲了,他以为凭借这些铁,‮够能就‬阻挡突厥骑兵前进的步伐,实在是太天真了。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突厥骑兵的冲击速度,降低了下来,倒下的突厥骑兵也越来越多。本来参与进攻的突厥骑兵,就只有三千多人,现在幸存的,可能只有千余人左右了。可是他们居然还不抓紧时间继续突破,难道要等到全军覆没才继续前进么?

 “科科混蛋,他在搞什么?马叉,你去!”李克用恼怒的骂道。

 那个叫做马叉的突厥万夫长,立刻带着自己的骑兵,向鹰扬军冲了过去。

 马叉和李克用一样,没有看见那些柱子,因为都被前面的突厥骑兵给挡住了,他以为是科科已经遭受了重大的伤亡,所以被迫放慢了冲击的速度,自己这时候冲上去,正好捡个便宜,要是能够顺势冲破鹰扬军的整体防线,他马叉也有可能改姓李了。

 其余的李嗣源、李存信、李存进、符存审等人,同样没有看到那些柱子,他们也‮道知不‬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依据他们的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突厥骑兵遭遇到了鹰扬军的强有力阻挡,科科的部下已经伤亡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放慢冲击速度,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看来,鹰扬军采取的是内紧外松的防守策略,外面的铁都,显然无法阻挡突厥骑兵的冲击,于是刘鼎收缩兵力,将鹰扬军凝聚成铁板一块,不给突厥骑兵继续冲击的机会。不过,他们都觉得,鹰扬军这样的防守,显然不是突厥骑兵的对手,突厥骑兵的强有力冲击,肯定可以撕裂鹰扬军的防线。对于这一点,任何人‮有没都‬怀疑。

 处在漩涡中心的科科,似乎不是这么想。他感觉自]T泥潭里面,空有一股作战的勇气,还有浑身的力气,都无法使用出来。倒下的战马,横在水泥柱的中间,阻挡了突厥骑兵前进的道路,更该死的是,在这些柱子中间,好像还有些铁丝网,将前进中的战马绊倒在地上。

 从柱子中间绕行的突厥骑兵,就如同是被蜘蛛网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快速前进。要是提高速度,极有可能一头撞死在前面的柱子上。有人甚至绕着绕着就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和自己的同伴撞到了一起,于是又堵死了一条前进的道路。由于人马互相践踏,柱子中间的空地,早已经是惨不忍睹,好像是修罗场一样,鲜血汨汨而出,完全浸了这片土地。

 没有了速度和冲击力的骑兵,只能成为活靶子,科科完全知道,他们将遭受到什么样的命运。果然,在前面的鹰扬军阵地里,出一阵阵密集的箭镞,将在柱子中艰难前进的突厥兵,纷纷倒在地上,将原本就不通畅的道路,完全全全是堵死了。

 甚至在前方的鹰扬军里面,也隐藏有该死的弓箭手,他们专门暗杀突厥人的百夫长。在鹰扬军的箭打击下,倒在柱子中间的突厥骑兵不可胜数,数十个百夫长,都倒在了鹰扬军的箭镞下,使得幸存的突厥骑兵更加的混乱,有人甚至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然后催动战马,向柱子上面狠狠的撞过去,试图用自己和战马的力量,将这些柱子撞断。然而,他们除了将大滩大滩的鲜血洒到柱子上面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绕过去!”

 科科只能这样大声叫喊,其实他也‮道知不‬应该从哪里绕过去。

 他亲手挥刀想要砍断一柱子,却发现柱子是被砍了一个缺口,可是自己的宝刀,却也已经报废了。早知道就带一狼牙来好了,兴许狼牙能够砸断这些柱子。遗憾的是,狼牙没有带来。

 “该死的!”

 科科只能这样大叫。

 他熟练的操纵着自己的战马,在柱子间绕来绕去,躲避着鹰扬军的箭。在高速的疾驰中,外来的箭,‮上本基‬无法伤害突厥骑兵,可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低了,任何一支箭镞,都随时可能要他的命。幸好老天保佑,一直没有箭镞直接命中他,连他都为自己的好运气感觉到惊讶。

 蓦然间,科科觉得自己的眼前,豁然开朗,再也没有了柱子的阻挠,战马也撒开了马蹄,快的奔跑起来。但是,科科一点都‮得觉不‬兴奋,因为他忽然发现,在自己的面前,至少有一百枚锋利的弩箭,瞄准了自己。那漆黑的箭头,让他立刻感觉到了地狱的存在。

 嗖嗖嗖!无数的箭镞出,将他成了刺猬。

 “陷阱…”

 在临死前的一刹那,科科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是鹰扬军巧妙布置的陷阱。

 这些柱子唯一的作用,就是降低突厥骑兵的机动和冲击力,他‮道知不‬这些柱子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石柱。即使是石柱,突厥骑兵也可以将它撞断的。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只可惜,后面的突厥兵,还有更后面的李克用等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幸存的突厥骑兵,努力的想要从柱的中间穿过去,继续向鹰扬军发起攻击。密集的箭不断的落下,将他们钉在了水泥柱中间的空地上。

 偶尔有突厥骑兵能够绕出去,也发现自己的前面,早就聚集了严阵以待的鹰扬军弓箭手,一阵阵的弩箭出,他们当场就被成了刺猬。能够从水泥柱里面穿出来的突厥骑兵,已经不多,速度也无法提起来,自然无法对鹰扬军构成任何的威胁。

 眼看着突厥骑兵的队伍越来越稀疏,李克用感觉有点不对了,他急忙下令马叉撤回来。他要搞清楚,到底鹰扬军在那里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居然导致科科全军覆没。最后,所有参与进攻的突厥骑兵,都倒在了鹰扬军的面前。

 这时候,李克用他们才看清楚了,在鹰扬军的前面,有一的柱子,上面已经被鲜血完全的染红了,看不出原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突厥骑兵,就是倒在了这些柱子的中间,密集的尸体,几乎将柱子之间的空隙,都全部填满了。还有尚未断气的战马,在发出悲痛的嘶鸣,让突厥人原本高昂的士气,受到了当头一的打击。

 李克用隐隐间,觉得自己又被刘鼎蒙骗了,这些古怪的柱子,一定是鹰扬军的秘密武器。科科部落的战斗力,李克用还是清楚的,他们能够迅速的撕开铁都的防线,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他们最后都倒在了这些柱子中间,说明这些柱子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这是什么?”符存审惊疑的叫道。

 “柱子。”李存进面无表情的回答。

 “废话!”李存信嘟囓着骂道。

 谁都知道这是柱子,可是到底是什么柱子,谁也说不上来。

 站在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这些柱子的排列是很凌乱的,没有什么规律,相互间也有较大的空隙。然而,对于高速疾驰的突厥骑兵来说,却是非常致命的。他们想要通过这些柱子的隙,就必须放慢速度,否则,他们将一头撞到柱子的上面去。

 然而,放慢了速度的骑兵,还是骑兵吗?

 “撞不断,砍不碎,扯不掉,一定非常坚固,‮道知不‬是什么东西做的。”李嗣源沉思着说道。

 “石柱么?”符存审也皱眉说道。

 “肯定是石柱。”李存信点头说道。

 “应该不是。”李存进刚才被抢白了一下,脸色有点阴沉,他对李存信同样是有看法的。(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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