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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国色(一)
 第二章国(一)

 她是官家最疼爱的妹妹,她是大宋皇室的奇葩,她是名满京城的姚黄仙子,她是万万人最深的牵挂!

 赵明媚,永远的明媚,永远的姚黄!

 …《永远的明媚,永远的姚黄》

 河北东路、陕西秦凤路同时传来军报。

 夏国国主李乾顺出兵三十余万号称五十万,兵分三路攻打边境诸寨堡。

 夏军第一路,统军大将为神勇军司监军使李良辅,率军十余万,于三月十九,攻取河北东路麟州神木寨、阑干堡进而兵围银城。银城守将誓死抵抗,河北东路大总管王禀得到消息后,调集沿边晋宁军、保德军、火山军、岢岚军、宁化军,于二十三统兵抵达银城,与夏军对峙。战场形势基本稳定下来。

 夏军第二路,夏国国主的亲弟弟,晋王∴密使李察哥越过边境,连下胜羌、通远、羌诸寨,围怀德军于平夏城。怀德军崩溃,平夏城失守。泾原路经略使曲端率领本路军马,于灵平寨与敌对峙。三月二十,泾原路第十将吴阶率军长途奔袭,一举拿下夏军存粮之地…通远寨。吴阶放火烧寨,烧毁敌军粮草十万石,夏军溃退。曲端乘胜进军,吴阶半路邀击,宋军三战三胜,斩敌三万余级,伤者不计其数。目前,夏军已退出萧关,宋军收复全部失地。

 夏军第三路,原大宋降将、现任卓啰和南军司监军使任得敬率军八万,一举而下兰州城。守城官员兵败投降,兰州已失。任得敬继续进兵,攻打会州、熙州,熙河路岌岌可危。

 三路战报有喜有忧,赵桓心里早有准备,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金国退兵‮候时的‬,他就想到西夏会有所动作。种师中、姚古率领秦凤路大半兵马入援京师,西边防备空虚,如果西夏不乘机捞些便宜,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二月中旬,赵桓便下旨给沿边诸路经略安抚使司,令他们小心戒备。虽然明知道会出事,可是,又能怎样?各路勤王军队全加到一起大概二十五万,种师道完成护送金兵离境的任务之后,分兵备边。韩世忠、宗泽各率十万军队,防守河北东西路,剩下的五万军队除了受伤的,都补充了王禀的河东路。秦凤路那边,只得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细细分析三路形势,结果‮算不还‬太糟糕:王禀坚守太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靠河东路本身力量,守个平分秋问题不大。泾原路曲端表现优异,至于吴阶,名将就是名将,而今一战成名,正可以重用的。他的弟弟吴璘也相当了得,并不弱于乃兄。按照后来历史的评论,曲端能力突出,不过刚愎自用⊙才傲物,有抗上的毛病,而且常常见死不救,以保全自己。‮人个这‬,毛病和特点一样突出,用还是要用,不过得时常敲打着点。对了,还有一个刘琦,‮人个这‬有些本事,可不能让他闲着。

 “陛下,臣以为应该依惯例派宰臣赶赴秦凤路处置一切。军情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陛下,陛下…”张邦昌一连说了几个陛下,赵桓才回过神来。

 赵桓摆手示意张邦昌坐下,沉思半晌,慢慢地说道:“以张相公的意思,派谁去合适呢?”

 “吴敏可以去,张叔夜也去得,臣虽不知兵,只要陛下认为臣当去,臣亦不敢辞。”张邦昌道。

 “李相以为如何?”

 李纲面有难,转而振作精神,慷慨而言:“臣以为,宰执之中,只有张叔夜可以去。如果种师道还在,也可以。如果派不知兵之人前去都督众将,恐怕会误了大事的。”

 “是何言耶?祖宗家法,以文臣为枢密,难道文臣不可以将兵,不可以打仗?”尚书左丞耿南仲,一直以赵桓东宫旧人自居,年龄资历都在李纲之上,而今位居其下,心有不甘,屡屡找李纲的麻烦。这一次,终于被他抓住了把柄,自然要穷追猛打了。

 “臣也以为,李纲的话有失偏颇。昔年,韩忠献公、范文正公、富文忠公先后经略关陕,功绩斐然,至今沿边诸路念诵其德。三人无不是以文臣将兵,仅此可见李纲之谬也!”唐恪也在一旁帮腔。

 唐恪所说的三人,就是前朝名相韩琦、富弼、范仲淹。这三个人,先后督师关中,确实立下了大功。唐恪这样说,道理自然是充分的。

 李纲正身端坐,面色如常,似乎根本不想辩驳。

 枢密使吴敏委屈得眼圈发红,哽咽道:“臣愿赴秦凤带兵,如不能保境安民,请陛下治臣之罪。”

 吴敏虽然没有明着反对李纲,这样说话,如同直接扇李纲嘴巴子一般。

 现在这样的情况,李纲是很难做事的。今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李纲去办,看来,宰执还需调整啊!

 念及于此,赵桓笑了笑道:“君臣议事,要的就是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大家把话说开就好了。宰执总共不过七人,朝里也有大事要办,还是暂时不要动了。朕看这样:依照河北两路的办法,秦凤路设置三个大总管:曲端守泾原、环庆两路大总管,吴阶权熙河路、秦凤路大总管,刘琦权鄜延路、永兴军路大总管。军事上就这样,你们再议议,派何人去做经略安抚使好些,提几个人选上来,明再商议。朕的意思,大总管管军,经略安抚使管民,互不统辖。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全力办差,也少了些物议人非。”

 官家的话没有说透,其实是可以防止尾大不掉。原来的经略安抚使管的地方虽小,却是军政一把抓;今天的大总管、经略安抚使管的地方虽大,互相制横,若没有相互勾结之事,譬如朝廷打出去的拳头,想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众宰执都是人,焉能不明白这些?

 张邦昌道:“陛下圣明烛照,臣万万不及。臣等立即拟定经略安抚使的人选,进呈御览。”

 赵桓摆摆手,示意宰执们可以先行退下了。延和殿内的红烛在“噼啪”作响,赵桓痴痴地望着蜡烛,想着心事。

 刚刚走到殿外,张邦昌拉住吴敏问道:“元中公留步:官家所说的刘琦是何许人也?”

 吴敏字元中,呼字而不名是大宋的传习。

 吴敏摇摇头,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刘琦如果是位高明显之辈,他们一个宰相一个枢密使没有‮道知不‬的道理。刘琦如果是一个岌岌无名之辈,他们‮道知不‬还有情理可原。可是,他们‮道知不‬的,官家却知道,这就奇怪了。联想到官家提拔韩世忠时的情景,连韩世忠的子都知道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官家,精明得可怕啊!

 张邦昌、吴敏越想越怕,急匆匆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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