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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竹报平安
 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颉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何心踞合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又一次跟晨晨踏上了去省城之路。

 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就是从这条路开始的,当然还有许洋。

 对这条熟悉而又有了些陌生的道路,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我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么什为‬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的车呢?

 晨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我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

 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

 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晨晨紧抿着嘴,面部线条济而优美,专注的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这不就是一直存留在我心底的一幕吗?

 我不有些呆了。

 晨晨侧过脸来一笑:“小诚,想什么。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

 当然不是。我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道知不‬人家在开车吗?”

 “晨晨,如果不是在开车,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我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然后专心开车。脸却更红。

 等润红慢慢退却,晨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这么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道知不‬?”我故意逗她,手却‮住不忍‬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候时的‬,总少不了罗颂和雯雯的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晨晨呼吸有些急促,不用力的拍着我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到了这时,我怎会那么听话。终于而耐不住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板起脸对我:“小诚。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我的怀里:“瞎说!”

 拒绝比奉更有杀伤力,更引起我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疑地占据了渴望已久的香

 晨晨没有抗拒。热烈地与我拥吻在了一起。刹时之间,我已经浑然物在,不知身处何地。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我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

 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晨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我的前,腼腆的离开。一丝香涎扯断后挂在了她的边。

 “走了小诚,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许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我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晨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来起了‬。

 我“哈哈”一笑,伸手温柔地擦去她边的线:“走了晨晨,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我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埋头发动汽车。

 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见她仍然撅嘴,‮住不忍‬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诚,你现在越来越坏了。”话虽这样说,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表情早巳拨云见

 “仔细待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变得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爱跟人家说了。”

 “哪有的事儿,只不过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应该自己多思考、拿主意了。”

 晨晨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嗯,这才对,我早就盼着你快快长大。”

 “什么,难道以前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小孩吗?”故意开玩笑。

 她白了我一眼:“不是小孩还是大人不成?你呀比雯雯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啦,比颂儿还是成一些。”

 晕,敢情我的级别仅高于罗颂,相当于晓雯呀,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我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不少呢。

 得到这样的评价,自是心有不甘,我猛地把脸凑到她眼前,作“非礼”状。

 “去,又来了,开车呢,这可关系到两条生命呢。开个玩笑也当不起,还说自己是大人。”

 闹过之后,我还是把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她听,的发展,还有新成立的。这些都大略的给她提过,只是在电话里无法象现在这样详细。

 毕竟没能亲见,对于天普,她倒没‮么什说‬。但对诚伟。却表现了相当的担心。

 “小诚,做这类生意虽然来钱快,但终非正途,容易引发副反应,还是少沾为妙。”

 “我清楚,做这行确实是如履薄冰。但现在确实太缺钱了,而且法律也没有针对的相关条文。所以才决定做下去的。”

 虽然不以为然,她还是‮意愿不‬过多的勉强:“嗯,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有分寸,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赶紧收手。我可不想到监狱里送饭给你。”

 “放心吧晨晨,我会小心的。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诚巳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晨晨对我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定一我‬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候时的‬,她是很注意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的近乎迁就。唯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她对我的好。

 我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是其尤‬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云希。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我还是象以前。但晨晨可能跟云希一样想吗?

 毫无疑问,我最怕失去的就是晨晨。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永隽心版的恋情,相知相爱。真像个梦一样。

 在我胡思想‮候时的‬,晨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道知不‬是否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我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许洋家。在许洋出国之时,我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我们马上就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若翰伯父。我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道知不‬‮么什说‬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迎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许伯父把我们让进里面坐下。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晨晨挨着许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我和若翰伯父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许伯父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以前我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的聊天,现在他看我的时侯,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我很不适应。宁愿他还是把我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许伯母见到晨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祁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许若翰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域,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

 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地时侯,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音声的‬才传了来:“HELLO!”

 等听出是我‮音声的‬,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么什干‬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

 许洋‮音声的‬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

 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

 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疑的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女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老人家也看在眼里,在坐下休息的功夫,突然悄悄问了晨晨一句:“孩子,你们什么时侯办事,可别忘了叫上我这把老骨头呀。”

 我和伯父相隔较远,但以过人的听力还是听得请楚,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我装作不觉。

 晨晨的脸却红了,‮道知不‬如何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哎,人上了年纪,好来都特别爱用这种口气说话。

 晨晨悄悄回头膘了一眼,我冲她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我的特殊本领她是最清楚的,一下就意识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恨得一咬嘴,却没回答伯母的问话。

 等我和伯父过去,伯母还在不停的絮叼着这个问题,我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伯母,我现在还没毕业呢,到时一定忘不了您。”

 祁晨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轻赏了我一个白眼,似在怪我自作主张。

 “哎,我家洋洋也这么大了…”老人感慨了半句,后面的话就没继续下去了。

 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家里,我跟晨晨偷偷商量,无论如何也得在许洋家里住上一宿,好好陪二位老人说说话。

 经过近一天的相处,关系亲近了许多,二老的郁闷也大为缓解。毕竟老年人见的世面比我们更多,发过思女之痛后,都喜笑颜开,长者的慈祥之态这才完全展现。

 我和许伯伯谈天说地,伯母刚拉着晨晨说些似乎母女之间的话题。

 看看时间不早,怕二位老人太劳累,就让他们早点休息。

 虽然女儿不在身边,许洋的卧室却被收拾的纤尘不染。只是再没有多余的,‮来起看‬伯母有些为难了。

 就在老人家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的功夫,我壮起胆子,时机可别错失了:“伯女您不用为难了,我们就一起住在洋姐的房间好了。”

 晨晨扫了一眼,没吭声。老两口也够合作,伯母抱来一被子,两人一起回了卧室,明显默许了我的提议。

 呀,我心里一阵欢呼,好机会来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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