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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六 不一样的韩柏
 一束灯光在武昌府的长江边上快速移动。

 一个身形比较瘦弱的少年提着灯笼策马前行,显然是在连夜赶路。

 ***照耀出来的是一张年轻而充满灵气的脸。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穿的是简单的布衣,眼睛灵活的转溜,显然是相当有灵气。不过可惜的是他好像是错过了渡口最后的一班渡船,所以神情焦灼。

 马到渡口,少年从马上跃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渡口,懊恼的叫到“糟了,这回肯定回不去了,明天‮道知不‬还要被那管家罗嗦多久。”看着附近的房屋,‮道知他‬自己应该要找个地方来歇脚。

 他身后的马拱了拱他的背,少年回过头来,赫然看见渡口边上躺着‮人个一‬!那人看见边上来人,眼神亮了一下,刚要说话,突然弯曲身体,剧烈咳嗽起来。

 少年急道“这人伤得如此之重,看来必须要找个医生来诊治。”说罢,小心翼翼的拉起已经晕倒的伤者,费尽力气抬上了马背。

 “灰儿,灰儿,走,找个地方治病歇脚。”那被唤做灰儿的马匹通灵的点了点头,朝有灯光的地方跑去。

 行不多久,感觉到马背上的人身体越来越冷,呼吸也越来越弱,少年脸上的表情开始有点急躁,突然,前面拐角处出现一点灯光,是一座寺庙!少年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马上策马跑进了寺庙。破烂的寺庙连门‮有没都‬,大堂的佛像前正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

 少年道“大师,有人受伤了…”话没说完,就见那和尚已经近到身前来,察看起那人的伤势。转眼那和尚皱了皱眉头,象毫不费力一般把那伤者抱下马来,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盒银针,双手飞舞间,七跟银针就满了伤者的位。

 看那伤者呼吸转顺,和尚才转过头来对着那少年问道“小哥儿尊姓大名?”

 那少年见伤者已经离了危险,浑然没有了刚刚那份急躁,听人问起,忙施施然行了个礼道“晚辈是武昌韩府的下人,本是府主拈回来的弃婴,所以跟府主姓韩,名柏。”

 和尚眼睛一亮“好、好,如此大方的气度还仅仅只是一仆人,武昌韩府?你能把怎么救起‮人个这‬告诉我么?”韩柏忙把经过合盘托出。

 和尚听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竟然有人能够伤到他?”韩柏在边上疑惑道“难道大师认识‮人个这‬?”

 和尚点了点头“‮人个这‬在江湖上非常有名,被誉为白道中年轻一代最出类拔萃的高手,叫风行烈。说起来,他与我们‘净念禅宗’还颇有渊源,所以我不能不救。”

 “风行烈!?”韩柏大讶道“他竟然就是那个叛逃出‘异门’的风行烈?”

 和尚眼光一紧“‮道知你‬他?”

 韩柏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地上的人,笑道“大少爷曾经说过,不出三年,此人将是另一个历若海!”

 那和尚满脸吃惊,正要问韩柏口中的“大少爷”是谁,忽然,韩柏看了下门外,脸色凝重的道“有人来了!”

 话音没落,两个身影如风一般刮了进来,烛台上的火转细再复燃,庙宇里面已经多了两个怪人。两人一黑一白,身形高瘦,虽然一眼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细细一看又显得很苍老。脸上一点表情‮有没都‬,直如是带了面具一般。

 和尚‮道知不‬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受伤的风行烈身边,眉头低垂,双眼紧闭,就如入定了一般。韩柏看了看和尚,稍微退了几步,站到了一跟柱子旁边。

 黑白两个怪人奇怪的看了韩柏一眼,然后对和尚道“大师何人,竟要管闲事?”和尚大宣一声佛号“贫僧净念禅宗广渡,风行烈乃与本门颇有渊源,‮道知不‬可否放他一马?”他一开口就点出自己的门派,希望可以借此震慑两人。

 白衣怪客冷冷道“即便是禅宗禅主亲临,也没法改变风行烈的命运!”话音未落,身形簌的一声欺近广渡,左手按出,右手似要抓向风行烈。广渡眼中光闪过,抱起风行烈右手推掌向白衣怪客。

 “砰”声响过后,广渡口角溢血,背靠墙壁站立,左手依然紧紧抱住风行烈,只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从容“‮到想没‬魔师身边的黑白二仆重临人世,广渡幸甚,有缘相见。”

 白仆冷笑道“一人出手你已经接不下来,大师还是思量清楚。”

 广渡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了风行烈的面门上“不若我杀了风行烈,那么此间事情就一了百了!”

 两仆一震,黑仆嘿然道“不愧是禅宗高人,不过,你能下得了手么?”

 广渡刚要说话,只见没动白仆突然出现在了他左手边,隐隐牵制他那放在风行烈面门上的手。白仆冷冷道“大师不再考虑下?”

 广渡叹了口气“躲不过的始终躲不过,缘分一琢一卯莫不天定,出手吧!”黑白两仆同时出手,朝根本没能力自保的广渡击来。

 一跟树枝适时的出现在了广渡的身前,轨迹刚刚好在两个怪客之间,似乎要点击他们手上的道。两人骇然同时后退,刚刚除开那个少年以外,两人没感觉到任何生息,而现在出现的这跟树枝上面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存在。

 两人退开,却丝毫没看到人追击,眼睛望去,竟然是韩柏双手拿着两节树枝站在广渡的面前。

 白仆还是没在他的身上感到任何内力的存在“阁下何人?”

 韩柏满脸的严肃“你们随‘魔师’退隐多年,说了你也‮道知不‬,何必再问!”

 两仆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好、好、好,‮到想没‬我们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多了这么多青年俊彦,那就让我们来看看阁下如何来保护这两个没法动手的人!”说罢,身形如鬼魅一般朝韩柏闪去,也‮道知不‬两人到底是采用什么攻击方式。

 韩柏轻呼了口气,双手如慢动作一般挥舞起来,手中一左一右两跟树枝象是排演好的一般以某种神秘的轨道运行,虽然他每一次动作都象是毫无道理,而且如此的缓慢,但是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欺近黑白二仆不得不防的位筋脉,迫得两人在树枝距离之外途呼奈何,呱呱叫。两人多次想撇开他去攻击没有力量的广渡和风行烈,都被韩柏拿着树枝象用剑一般以一种莫可言语的“势”给拉扯了回来。三人手已有半刻,广渡在外围看得连连点头,这种怪异的打法甚至在内力都没用‮候时的‬就可以把成名数十年的黑白二仆困在那里,虽然没有杀着,但是久攻不下的两人该会很快出破绽,韩柏应能一击必杀。

 白仆见久攻不下心下不耐,忽的没去管韩柏点向自己道的树枝,想以受伤的代价硬闯入韩柏的攻击范围,看能不能起到奇兵效果。

 出乎任何人意料的是,白仆竟然毫发无伤的把韩柏打飞到了庙宇的墙壁上,形势急速转换,韩柏身体受到重创,正大口大口的趴在地上呕血。

 看到黑仆望向自己,白仆冷笑着拍了拍树枝点到的位,道“这个小子就是个空架子,他点到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内力,‮到想没‬我们竟然被这么个人困了许久!”

 黑仆眼里也充满了愤怒“既然如此,把这个小子和风行烈带回去,这个广渡就没必要留了!动手!”

 话音还没落,就听得身后脚步声骤起,一把柔和‮音声的‬在外面响起“竟然‮道知不‬庙宇里面有这么多人,在下过路,‮道知不‬是否能进来歇歇脚?”

 黑白二仆骇然,今天给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身后‮人个这‬竟然可以在他们神念范围里走近到不足十尺的距离而不让自己知道,实在是骇人听闻。

 两人思索间,一大汉拿着个黄鼠狼就走进了庙门,黑白二仆竟然在十几步的范围没一点出手的机会!两人急忙向两边退开,让大汉走了过去。

 大汉看了看几人“看来就这东西还不够分的了!”

 韩柏勉力抬起头来,惊喜的喊到“大叔!”

 大汉皱了皱眉头,以骇人的速度赶到韩柏身边,手指连点,止住了他的伤势。

 黑白二仆不再做声,悄无声息飞掠过去,四只手掌向翻云后背按下。韩柏惊叫“大叔,后面!”也不见什么动作,大汉背上的剑如魔法一般出鞘,化做漫天剑影向黑白二仆刺去。

 黑白二仆闷哼一声,退回到了原位,白仆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沉声道“翻云!?”

 翻云叹了口气“强将手下无弱兵,‮到想没‬你们两人能在我的全力出手下全身而退,看在这点分上,滚吧!”

 黑白二仆冷哼道“你这样做,不啻向‘魔师’挑战!”

 翻云笑了笑“就算不这样,我和庞斑也没可调和的可能。”说着话音转冷“你们两人若不在出前跑出武昌境内,我必将你们擒杀,滚!”

 黑白二仆怒喝一声,没入到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翻云转过头来,对几人到“喝酒吃的时间到了!不过大师…”

 广渡舒了口气,哪还去管什么酒不酒的,笑道“酒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施主美味,和尚怎能不分一杯羹?”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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