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丢了芝麻捡了西瓜
凤姨的预言并未成真,罗秋虽然吃了个哑巴亏,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和他那帮兄弟们慢悠悠地喝着酒,只是他的脸色愈阴沉,阴沉得像要滴下水来。
凤姨的眉头微微地锁了锁,低声和韩龙说了句什么,之后三号桌的菜就很快上齐了。
范飞上完三号桌的菜后,走回店内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见已经到了十点二十,不
脸色一变,赶紧从茶水柜里翻出了一顶红色旅行帽扣在头上,又弄了副地摊上买来的劣质平光眼镜戴在脸上。
“你的同学又下晚自习了?”凤姨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嗯。”范飞点了点头。
“如果你的同学来我这吃夜宵,你这样能瞒得过?”凤姨轻笑道。
“不会的,从大
坪这条路回家的只有五个同学,他们如果想吃夜宵,也肯定会去‘兄弟龙虾’那家…咳咳…”范飞刚说到这里,便看到凤姨的脸上忽然笑意全无,赶紧咳了一声,迅地改了话风“主要是那家比我们便宜一点。其实他们是不懂得吃,咱们这虽然贵一点,但份量更足,口味也好得多,
价比更高!”
凤姨的脸上这才稍见缓和,她弹掉手里的烟头,又重新点燃了一
烟。
“凤姨,少
点,身子要紧。”范飞这才松了口气,笑呵呵地劝了一句。
“老板,来一盘唆螺、二十只龙虾、一份青菜。”一个脆生生音声的忽然在店门口响来起了。
范飞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刚松驰下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连身子都不敢转,因为他听得分明,这正是学习委员丁诗琴音声的。
凤姨瞥了对面的范飞一眼,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她抿嘴一笑,满脸春风地站起身来招呼道:“好嘞,三位同学请坐六号桌,菜马上就上。”
范飞刚松了口气,一只“熊掌”已搭上了他的肩头。
“咦,范飞?你怎么在这?”任平生围着范飞打了个转,满脸惊奇地叫道。
“呃…那个,我来吃夜宵。”范飞愁眉苦脸地说道。
“奇哉怪也,你个铁公
也舍得吃夜宵?正好,你请客吧!”任平生大笑道。
范飞满肚子苦水,却只得强笑道:“谁说我是铁公
了?请客就请客。”
“咦?范飞?”这时,许静也满脸惊奇地跑进了店子里,大惊小怪地嚷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深更半夜地戴个帽子和眼镜干嘛?不就吃夜宵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任平生和许静都是范飞的同班同学,任平生长得高大帅气,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胖,还有点小肚子,因为他姓任,所以有个“任我行”的外号,算是范飞比较铁的兄弟。许静则是个鹅蛋脸、大眼睛、鼻尖上有两颗小雀斑的漂亮女孩,性格却和名字相反,十分爱闹,也是班里有名的刀子嘴。
范飞叹了口气,取下帽子和眼镜,回头看了看正静静站在店门外的丁诗晨。
丁诗晨和范飞曾同桌半年,后来都选择了文科,现在同在高三(一)班。此时的丁诗晨育得更为楚楚动人,甚至有往校花展的趋势。只是或许因为两人不再是同桌,所以反而略有些疏远起来,平时也不怎么过多交谈。
此刻,明眸皓齿的丁诗晨正静静地看着范飞,嘴角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得了,你们就别玩我了。”范飞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说吧,到底是谁把我卖了?任我行,我猜一定是你!”
“冤枉啊!”任平生见范飞的矛头指向自己,赶紧叫起屈来。
“冤枉你个鬼!全班只有道知你我在这!”范飞没好气地在任平生的左肩上擂了一拳。
“唉哟…”任平生惨叫一声,捂着肩膀就蹲到了地上。
“装,你尽管装…”范飞刚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而正在炒菜的韩龙也破天荒地停下了锅铲,瞪了范飞一眼,眼神里满是责备。
“任我行,你没事吧?”范飞有些慌了,赶紧蹲下身子在任平生左肩上
了
,问道。
范飞有一个秘密,他两年前在这家餐馆打工时,曾被几个混混欺负过一回,所以在他每晚的催眠功课上,便多了一句“我的力量变得很大,度也很快”
他刚开始练习时,心里是没有底的,因为据他所知,力量的增强和度的提高都是依赖于**的长期锻炼,和依靠脑细胞的记忆能力不同,估计用催眠效果很难提高。
但他后来在“人体潜能网”上查到一些资料——人脑内部可以分为灰质和白质两个部分,灰质层包含脑细胞和神经细胞,负责处理信息;白质层包含神经纤维,负责出化学信号并帮助细胞间
换信息。在一些特定情况下,如生命危急时刻、亲人遇险时,会有极小的可能,使得灰质层和白质层瞬间加倍运转,人的潜能被
活,全身的神经系统、肌
反应和每一个细胞都会爆出惊人的力量,包括人般的度、力量和弹跳力等等,可以做出平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一个老太太为解救被
在摩托车下的孙儿,竟单手掀起了摩托车;一个普通男子在被凶手追赶时,竟跳过了四米宽的悬崖…
正因为相信这些资料,也因为自己身上曾出现过潜能,范飞便在锻炼体能的同时,一直坚持用自我催眠术加强自己的力量和度。
而一年多的刻苦坚持后,他的度虽然提高得不太明显,力量方面却有了很大的突破。只是令他遗憾的是,这种力量的爆
增强只是临时
的,一般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也就在能只晚上催眠结束后有点作用,在白天却根本没用。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范飞经过多次试验之后,摸索出一种新方法——他可以不用躺着催眠自己,就那么闭着眼睛站上一分钟左右,便可以迅进入自我催眠状态,临时调出自己的强大力量潜能。
这也是他刚才出去对付罗秋前闭目静立一分钟的原因。如果没有那一分钟的催眠,恐怕他早被罗秋给绊倒了,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捏碎那个铁核桃。
而现在他打工的事被同学现后,他一时情急,便忘了自己还在异能持续状态中,所以只这么轻轻一捶任平生,便让他痛得蹲了下去。
“轻点,你轻点…”被范飞被么一
,任平生再次龇牙咧嘴起来,叫道“你丫的是不是吃了火药?道知我你是想报复我,可也别下毒手啊!”“我…”范飞讪讪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一幕正好被来拿啤酒的一个混混看到,他的脸色一变,赶紧回去在罗秋耳旁嘀咕了几句,罗秋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混乱了好一阵之后,范飞才和他的三个同学坐在了六号桌上。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么什为一直不肯当学习委员了,因为你晚上要来打工赚钱,对吗?”丁诗晨开门见山地说道。
“没错,学习委员要负责打考勤,我间时没。”范飞坦言相告。
“贺老师知道这件事吗?”丁诗晨用那双秋水般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范飞。
“她道知不,你们别告诉她。”范飞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跟她说我寄宿在一个亲戚家,那亲戚有病,我每晚都要照顾他,所以不能来晚自习。”
“可惜了!”许静住不忍
话道“范飞,现在是高三了,还有几个月就考大学了,时间比金子还珍贵!你那么好的成绩,应该奔着清华北大去,你却把大好的学习时间浪费在打工上面,这不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吗?”
“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任平生住不忍出声纠正。
“我说快了不行吗?任我行,就你行是吧?”许静脸色微红,在桌底下踹了任平生一脚,任平生赶紧闭上了嘴。
“有
情!”范飞和丁诗晨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笑道。
虽然平时交谈不多,这一刻他们却仿若心有灵犀,弄得丁诗晨的俏脸微微一红。
“喂,少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看上这只癞蛤蟆嘛?”许静涨红了脸,啐道。
任平生的自尊心顿时受了极大的挫伤,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就算是癞蛤蟆…也是只两条腿的蛤蟆。像我这样的珍稀物种,美女们啊,你们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
范飞听了这话,住不忍大笑起来,许静也被逗得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丁诗晨却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许静已经掉进了任平生的坑里。
三号桌的那些混混都被许静那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住了,不住眼地打量着许静和丁诗晨,罗秋也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四个学生,眼神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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