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皇子认祖归宗
声轰鸣,风驰电掣,滚滚的黄河水边有一队人披着雨艰难的行走着。
一个带刀侍卫对为首的青年大声喊道:“少爷,河水涨的厉害,您先回营吧,万一决了堤把你冲走,小的们多少颗脑袋也担当不起呀!”
青年没有回应这个侍卫,只
着脖子往雨里冲着。他对身旁的一个中年壮汉说:“离渠道还有多远?”
壮汉说:“差五百步就到了。少爷您不必亲自来,开渠放水这种小事我们来做就行了。”
简陋的蓑衣挡不住倾盆的大雨,雨水如注,沿着青年的脸颊
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恰好一道闪电掣过,照亮了他俊秀的脸庞,他竟然是樊念镜。
樊念镜转身对身后的八个护卫说:“你们四个,跟着大伯一起去开闸放水,你们四个跟着我检查河堤。”
一队人分作两队行走,樊念镜仔细的查看着沿河这一段的河堤。十
前,下游四十里处有段河渠被冲毁,四周的工兵都赶赴那里去抢修,却不料今
突降大雨,水位见长。
他负责的这五十里河道人手奇缺,一部分人被他分到各个河渠去开闸分
,一部分人顶着大雨沿途检查河堤。
走了一段,樊念镜一脚踩进了河堤下的泥坑中,侍卫赶紧将他扶起,不待问他样么怎,樊念镜已经喝道:“这里的泥土怎会如此松动?”
侍卫们顿时警觉,这段河堤该不会出了问题吧!
樊念镜站在河堤高处往河两岸的村庄望去,这一片的地势他非常熟悉,虽然大雨阻挡了他的视线,但在他心中已经画出了这一片的地图。而后,他果断的派出一个侍卫回营去召集各处分散地工兵。另外几人分别被派往村中查看村中的河塘有没有暗涌现象。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名侍卫已经跑回来说:“牛家村西边的那个大河塘出现了暗涌,已经漫了!”
黄河水通过地下暗
与两岸的湖泊河塘相连,这一段土质疏松,地下水
过快便会将地基冲垮,极可能将这一带的堤坝摧毁。事情紧急,樊念镜将刚刚集结过来不足百人的工兵带往牛家村抢险。
幸而他们平时准备工作做的充足,牛家村河塘周围有很多装成袋地泥沙。于是大家对准冒水的暗涌口,拼命的砸着砂石。
忙完一整夜,天微微放晴,雷雨变作了牛
细雨,樊念镜满脸泥浆的坐在一个
乎乎的草垛旁休息。跟随着他的几个侍卫也如泥人一般,浑身上下都被泥浆裹了,沉的太不了腿。他们纷纷解开上衣和鞋袜。就着河塘中地水先冲洗一番,樊念镜也随着他们来到河边,解开了上衣。
他一边抖着衣服上的泥浆,一面回想着这几年的事情。不知不觉他已经离开汴京三年了,十六岁的他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大男孩,模样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是…长得和赵构越发的像了。这点有些麻烦。
“哐当”一声,一只碗摔碎在了不远处,碎碗旁边还站这一位老婆婆,她听说尚书公子带着士兵忙了一晚,一早专门煮了几个鸡蛋送过来,却不料让她发现了一个天大地秘密…
她颤抖的走到荷塘边,眼睛直盯着樊念镜的后背。樊念镜见有人过来,刚要把
乎乎的外衣穿上。却被老婆婆一把拉开,继而抱着他大哭起来!
樊念镜大窘,虽然对方是个老婆婆,但是他这样光着上身被妇人抱着,还是不妥,旁边的侍卫也赶过来,将老婆婆拉了开。
“老婆婆。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何哭的这样伤心?”
老婆婆对着樊念镜跪了下来。一开口便吓了周围人一个踉跄。
“殿下…真的是殿下呀…你让奴婢找的好苦啊!”樊念镜心中大呼不好,这个妇人怎么会知道他地身份?他尴尬的说:“老婆婆你怕是弄错了吧。我哪是什么殿下。”
“没错、没错,绝对没错的!”妇人十分肯定的说,而后站起来拉着樊念镜说:“你这后
上的山子胎记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会弄错,老奴以前还给殿下喂过
,决计不会错的!”
一语
起千层
,这个妇人的话不知为何忽而传遍了朝堂,各个大臣全都听说了户部尚书之子樊念镜可能是多年前那个下落不明地皇子。
赵构不断收到要求核查地奏折,不少人在暗地里猜测事情地真相,也不少人担心赵构会杀人灭口。而事情出乎大家的意料,樊天翔、樊念镜并那个老妇人一起被带回了汴京,特立三司彻查。
事情进行地很顺利,樊天翔
代了樊念镜乃是他和夫人在进京途中捡回的孤儿,父母不明,而他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们只当是别人扔掉的孩子收养起来。他们的这一称述让众人更加觉得樊念镜就是皇子赵谊,而那名老妇人的身份也被查实,她确确实实是当年赵谊的
母之一,所说之言非常可信。
听取了各方之词,情理上似乎已经通顺了,那就是当年皇子在宫廷内
中遗失宫外,被樊天翔夫妇捡到收养。但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朝堂上一时纷争不断,但是更多的人却在注意着赵构的态度。
赵构勤政多年,政绩卓著,颇得民心,如今根本无人敢说出让他还位于赵谊的话,但是若樊念镜真是皇子赵谊,那么皇子赵久的皇长子之位就要被动摇。众臣小心翼翼的猜着赵构的心思,多数人都认为赵构为了维护儿子的继承权,是不会认回这个皇侄的,但是却不想,赵构下令御医查血验亲!
龙椅上的赵构满脸微笑的说:“念镜自小就出入宫中,朕和他也特别投缘,若如那
母所说他真的是我的皇侄赵谊,那便是我大宋的大喜事!朕一定要昭告列祖列宗,让他回归皇家!”
群臣大呼:“圣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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