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鬼道:“你的想法和将军很接近,但是我们没有先进的武器,当然,这也是桑将军要见你的主要原因。”
谢文东心中叹息,他觉得自己这次来得有些儿戏。俄罗斯的黑带能有什么样的先进武器他道知不,但是有一点他疏忽了,在他心中的先进武器还只局限在手
,步
上,主要也是用于黑社会上的火拼。但和金三角的大需求量,高要求量比起来,我心中所想的差太远了。这就是黑社会和军队的区别。谢文东来到缅甸后,眼见耳闻,也不得不担心黑带是否有这个能力负担得起金三角这样的开销。但这些他不会表现在脸上,
满成竹的样子始终不变,因为他很清楚,在金三角,只要表现出一点的不安,恐怕自己就很难再回中国了。当你对他们有用候时的,你就是神,他们可以搭个板把你当老佛爷来供着。而你对他们没有用处时,那你和垃圾没什么两样,不止会被甩得远远的,还会狠狠踩一脚。
金三角是这里,在中国又何尝不是这样,世界不也是这样吗。
老鬼将谢文东带到一处较大的木屋,若大的房间里面却只有几个下人模样的妇女。老鬼先让谢文东坐下,然后示意妇女可以上饭了。谢文东问道:“赫上校怎么没来?”
老鬼道:“赫上校刚把你接回来也去帮康了。和首府那些只知道要钱的老
血鬼们商议事情,赫上校要比将军应付地更好。”
谢文东道:“听你的意思,金三角好象每月都需向首府
钱吗?”“不是每月,是每年
一次,但每个月必须回去汇报所谓的状况。”谢文东问道:“汇报哪些情况?”老鬼摇头道:“这个是机密,不能说!”
谈话间,妇女已经将饭菜上好。老鬼指着
香味具全的美味道:“尝尝我们这的饭菜,味道别有风味啊!”谢文东夹了一口白色的
放进口中,感觉很细腻,味道鲜美,住不忍问道:“这是什么
?”
老鬼也夹起一大快放进口中,回味无穷道:“蛇
!眼镜蛇。”“哦!”谢文东答应一声,筷子再也没有粘过这个盘子。
饭后,谢文东准备回去休息,老鬼道知不什么时候叫来一群姑娘,长相还都清秀,只是皮肤黝黑一些,老鬼指了指她们,笑道:“兄弟,挑一个吗?”谢文东摇摇头,老鬼叹道:“来到一个新国家不享受这里的女人,那是不会享受生活。”
谢文东悠然道:“我天生可能就是不懂得享受的人。”老鬼无奈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算了,美好生活还是我自己独享吧。哈哈!”说着,老鬼拉起几个姑娘摇晃着向外面走去。谢文东看了看桌子上的空酒瓶,高声道:“酒喝多了不要太劳累,不然很伤身体的。”老鬼或许真有些喝多了,情绪有些飞扬,头也没回,只是伸出中指道:“你什么时候做起医生来了?!”
看着他左拥右抱消失的背影,谢文东摇了摇头,起身向自己的小木屋走去。谢文东活到现在只碰过彭玲这一个女人,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只是在他的观念中,做*爱,是有爱才可以做。无爱,那只是发
兽
。
谢文东未必是清高的人,但他是遵守习惯,坚持原则的人。‘人就是习惯的奴隶!’弯刀般的月牙悬在空中,没有乌云遮挡,尽情释放微弱的光芒。月亮很公平,它的光可以洒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不管是正义的还是
恶的,都可以被它所笼罩。金三角是个
恶的地方,世界上的毒品不知有多少来源于这里。但无法否定,它的夜空是美丽的。谢文东仰面看着月牙和繁星,自语道:“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明天是不是好天气没人知道,但这一晚对于金三角来说,绝对是乌云盖顶的。谢文东躺在
上刚有些进入梦乡。半睡半醒之间,一阵刺耳的风啸声划破寂静的长空,接着是一声震耳
聋的爆炸声,地面都为之而颤抖。谢文东一机灵,急忙从
上爬起,跑出木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句话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空中一道红黄
的光芒挟着摩擦空气而产生尖锐的叫声快速向金三角腹地飞来。光芒落到地面后化做死亡的呼唤,五米见方的地方瞬间化为乌有,地面留下半米深的大坑。这只是刚刚开始,远处天空中升起数不清的光芒向金三角各处飞来。
金三角的驻防部队反应还算迅速,一各个大喊:“敌袭!”手中拿着步
,军装凌乱的从各自房间里跑出来。部队没有慌乱,听从军官的命令,迅速跑向自己的岗位做好准备,
击即将攻上来的敌人。瞬时间,连续的
声,炮弹的轰鸣声,人们的叫喊声混成一片。一颗炮弹落到谢文东不远处,两名刚刚穿好衣服的年轻士兵,刚从房间里出来,顿时被炸的四分五裂。谢文东看着飞溅到脚下的碎
,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是因为眼前的惨景,而是为两条年轻无辜的生命。
老鬼批着一件外套,
起
,着急忙慌向谢文东的房间跑去,离老远就看他站在门口,脸上分不出是什么表情,眼神黯淡的看着地面。老鬼上前一把拉住他,急道:“敌人对我们发动进攻了,你还傻站在这等死吗?”
谢文东没有抬头,看着脚下的红黑色碎
道:“这是两条生命。”然后笑了笑,无奈道:“生命真是短暂。给我一把
,子弹很多的
。”老鬼拉起谢文东就跑,边跑还边说道:“我看你不是发神经就是被吓傻了!给你
么什干,和敌人打吗?这里多你一个多,少你一个不少,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将军
代?!我怎么向你父母
代?!”
谢文东哈哈一阵大笑,虽然这时候实在不是笑候时的。老鬼拉着谢文东躲进一处木屋下,指了指上面的屋子,安心道:“这个房子是将军住的,异常结实,一两颗炮弹打在上面也伤不到咱们。”谢文东没有说话,只是对老鬼伸出大拇指。
这次偷袭的正是掸东同盟军。对金三角发
了不下一百颗重型炮弹后,两千人左右的士兵开始全线冲锋。金三角的防御工事不错,驻军也有八百多人,本来顶住两千人的攻击不是难事,但吃亏在被人偷袭,同时又在掸东同盟军的一顿
炸下,工事损坏,人员伤亡都很重大,抵抗起来异常的吃力。掸东同盟军的士兵在其长官开出的高额奖金下,不要命的向前冲。瓦联军也是奋力抵抗,岗楼上的重机
如同地狱
火的修罗王,一排排的士兵在它的烈焰下将生命烧得飞灰湮灭。红雾不时的在掸东同盟军士兵身上升起,惨叫声切割着每人个一的耳膜,拉紧每人个一的神经,直至崩断。一个士兵中
倒地,滚着叫着哭着喊着,后面好心的士兵上前把他向后拉,一步,两步…可突然一声巨响,士兵感觉自己飞来起了,
声停止了,世界寂静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他的身子才重重摔在地面,落地后身上已经没有知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怎么努力也不行,抬起头一看,发现两条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白色的骨头
在外面。这时,巨痛才如洪水般袭来,士兵哀号一声晕了过去。只一会的工夫,倒在地雷上的掸东同盟军的士兵已经不下百人。地面上到处是支离破碎的躯体,烧焦的腥臭味道刺进人胃的最深处。有些人不幸踩上弹跳地雷,连叫声有没都来得及发出,脖子已被炸断,脑袋飞出好远,无头的尸体继续端
向前冲着,然后,倒地,
搐,静止。瓦联军的士兵没会机有来欣赏敌人的惨状。很快,岗楼上疯狂扫
的士兵成了众矢之的,无数的复仇子弹向他们飞去。无情的
弹打进他们的身体内,爆炸。顿时红雾洒遍他们全身,如同美丽妖
的花朵,一瞬间赞放,又一瞬间消失。士兵浑身带着血红的窟窿的从岗楼上摔下。可很快,地面上的士兵快速蹬上岗楼填补他们的空挡,然后,他们也变成了
火修罗,最后化成昙花一现的花朵,坠落。炮弹不时落在瓦联军的阵地,弹片横飞,象是一把把无情的刀子,在周围人的脸上,身体上划过。有的士兵被弹片划破肚皮,肠子顿时冲出体外,士兵脸上带着惊讶,不信,恐怖,绝望的表情,看着身旁的战友。他们会看见战友含泪的眼睛,还有那黑
的
口,一声
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听见的最后声音,战友
搐的快变形的面孔,是他们看见的最后画面。这就是战争,在这里生命变得不重要。哪怕是天下第一的英雄来到这里也只是一颗小草,柔弱的小草,一折,断。
战争是残酷的,不管对于自己还是敌人。一把双刃剑,无论你怎样挥舞,在砍杀敌人的同时,也深深伤了自己。
掸东同盟军作战的确勇敢,一人中弹倒地后,有数人踩着他的尸体继续前进,强大如金三角,半个小时的时间,瓦联军的防线已经被冲出数个窟窿,双方的士兵又开始在房屋之间展开近战。
谢文东和老鬼终于不能安全躲藏在房屋下了。冲近来的掸东同盟军士兵红着双眼,如同疯了一般见人就杀,翻遍每一个可以躲藏人的角落。不一会,已经有十几座木屋被他们占领,妇女被从房间内拉出来,那一双双
火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妇女身上
动,她们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战斗还在继续。
“你还能躲下去吗?”谢文东趴在老鬼耳边,撅嘴向空地上的妇女一弩,轻声问道:“那里面应该有你享受的美好生活吧。”
老鬼脸色异常难看,小声道:“女人落在他们手中就完了!”谢文东同情道:“多亏我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多情的种子。”老鬼道:“我俩应该救她们!”谢文东道:“自古多情空余恨。”老鬼道:“可我们手中没有
!”谢文东道:“有困难我们要上,没有困难我们创造苦难更要上。”老鬼咬牙道:“如果你再说风凉话别怪我翻脸!”谢文东笑道:“保持轻松的心情,头脑就更清楚,胜算就会多一些。”老鬼狐疑道:“真的?”谢文东笑眯眯道:“这你都信,也是笨的可以!”
“你…”老鬼眼睛圆睁,刚要发火,可看见谢文东一脸笑容,火又瞬间熄灭,求饶道:“好了,算我怕了你。你的鬼主意最多,快点想个好办法。”谢文东正
道:“其实我一直再想,只是还没想出来。”“我靠!”
谢文东说得没错,战争确实能使人变麻木。连续的
声炮声刺
人体神经的最深处,有如拉紧的琴弦,不把将它放松一些很容易就断开。老鬼本来紧崩的神经在谢文东一顿调侃下,慢慢轻松下来。这时一个士兵向他二人的方向走来,老鬼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
,看着士兵越来越近的鞋子,一把将自己
上的匕首掏出来。老鬼紧张的不敢
气,谢文东却轻松的咳了一声。老鬼暗叫糟糕,头上的冷汗瞬时
出来。
果然,那名士兵眼睛四处察看,最后走到木屋前,弯下
,想看看下面是不是藏了人。他看见的是一张年轻的笑脸。笑脸不象语言,是不分国度的,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笑的很灿烂。士兵一脸奇怪,疑声问道:“你是…?(缅)”
谢文东将手一挥,一道美丽的光线划过士兵的咽喉。士兵双手捂在脖子上,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谢文东,张开嘴巴想大叫,可是喉咙已经断裂,什么也喊不出来。老鬼一把将士兵倒下的尸体拉进木屋下,责备道:“什么时候咳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多危险。”谢文东淡然道:“换上他的衣服,然后用匕首切下他的脑袋。”“恩?”老鬼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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