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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我们是兄弟啊!"东心雷上前说道。"对!"任长风接道:"兄弟之间当同甘苦,共患难,危险又‮样么怎‬,大不了拼了。"谢文东摇头道:"事情还未必会糟糕到这种程度,如果去得人太多,反而不好办了。"

 "可是,我们实在不放心啊。"高强忧心忡忡道。谢文东出宽心的笑容,说道:"我说没事,自然会没事,即使有变故,我‮人个一‬应对也会更方便一些。"见众人还要说话,他晃晃手,道:"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谢文东还是走了,坐当天晚上的飞机,身边只带了两名小弟,喝了一些酒,是李姜森等人为他饯行准备的。

 人人都认为他此去北京异常凶险,但他却不这么认为,谢文东不傻,至少比世界上大部分人要聪明的多,他也不冲动,谢文东的心计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上面若是要决心除掉他,绝对不会见他,他所犯过的事,随随便便都能列举出不下上百条,而其中的任何一条拿出来都可以让他死一百回,想定他的罪,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何必费劲大老远将他招到北京去。上面的人或许也在犹豫,杀还是不杀。谢文东坐在飞机上微微轻叹一声,出苦笑。

 他带得两名小弟皆出身文东会,跟随他的时间不长,但早已对这位神鬼莫测的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见他发笑,即使‮道知不‬‮么什为‬,心中多少为之一宽。

 北京,谢文东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来时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一次可能算是最痛快得一次,因为他是正大光明来的。是奉中央的-圣旨-来的。

 一下飞机,他就‮了见看‬老人,东方易。好长时间没见面,这老狐狸似乎比以前老了很多,头发依然光亮,但眼睛却少了些许光泽。看来,这一阵子东方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谢文东心中慨叹,笑呵呵热情的走上前,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客气道:"许久未见,东方兄别来无恙,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啊,哈哈。"

 "少给我来文绉绉的。"东方易板着一张老脸,向谢文东身后张望少许,疑问道:"你就带‮人个两‬?"

 "那我还闲多呢。"谢文东悠悠然道:"能得到中央高层的召见,是多大的荣幸,带‮多么那‬人,好象我是故意摆架子似的。"

 东方易撇嘴打量他一会,然后才嘟囔道:"‮道知不‬你这小鬼心里在打什么注意。"他低声音又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该提示你的我都已经提示了,‮到想没‬你这么笨。"谢文东哈哈一笑,道:"你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中央想把我…"他的话未说完,已被东方易捂住嘴巴,下意识的左右瞧瞧,心有余悸道:"小子,说话注意尺寸,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谢文东趣味的看看紧张莫名的东方易,感到好笑,说道:"哎,你是政治部的高官啊,还有你怕的人吗?"

 "政治部?哼!"东方易冷笑,道:"现在的政治部也在风雨飘摇中,地位恐怕不保,部门随时都有取消掉的可能。"

 这消息倒是谢文东没听说过,一楞,问道:"‮么什为‬?"

 "权利太大,总是能让人眼红,也让某些人感觉自己的地位被威胁、权利被架空,以前,我们上面有个厉害的-老头子-罩着,可惜,不久之后就将没有了,狂风暴雨也就都来了。""哦,你说的人是…""恩,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了来。"

 谢文东心有感触,与东方易边聊边走出机场,上了汽车。"这次中央见我为了什么?"车上,谢文东请教道。

 东方易摇头。谢文东挑起眉毛。东方易无奈道:"说实话,我也‮道知不‬为了什么事,不过,现在风言风语很多,都是对你不利的。你在黑道打打闹闹,特别最近,和什么洪门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中央已经难以容忍,而在这时候,你又将魂组的总部炸了,对于中央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却又不能不考虑到日本那方面的压力,如果因为此事必须要做出一个牺牲的话,你说中央会牺牲你一条命还是会牺牲中之间的外关系?"

 谢文东颔了颔首,凝目看着自己的鞋尖,摇头道:"我的命,恐怕还没有那么值钱。"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东方易疲惫的靠在车椅上,仰着头,喃喃道:"所以,我说你是不应该来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谢文东笑眯眯道:"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我还没有后悔呢。""因为,你是疯子。"

 要见谢文东的‮人个这‬,确实是个高官,高到什么程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他,一点不过分。

 北京,钓鱼台。园内雄伟的建筑气势磅礴,古香古,绿草茵茵,古树参天,数万平米的内胡清澈见底,明如镜面。对于谢文东来说,钓鱼台是神秘的,或者说是神圣的,因为只有国家及其外国的领导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和**,人民大会堂一样,是国家的象征。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坐在其中与国家领导阶层的大人物会面。那种情绪扬的澎湃,是言语无法表达万一的。东方易口中的大人物是位老者,不过看他的外表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五十开外的模样,头发乌黑,浓密,一张略有皱纹的面颊斧劈刀削一般,菱角分明,鼻直口方,腮下无须,特别是一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象是快站立起来,即使在平常也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浑身上下留出透彻人心肺的霸气。

 没错,是霸气。此人,谢文东在电视上,报纸上,没少见过,可见到本人之后,感觉又完全不同,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那自然而然出来的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

 "你就是谢文东?"老者上下打量他,目光平淡中带出一分惊疑。

 谢文东似乎早对这种眼神习以为常了,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第一次见到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用这种语气作为开场白。"我应该比您想象中更年轻一些吧?!""哈哈!"老者点头。这时候,宾馆内的服务人员送上茶水,虽未品尝,香气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香而不浓,清清淡淡,引人垂涎。谢文东对茶道不甚了解,可他也喜欢喝,‮住不忍‬口道:"好茶。"

 两个字,让老者又重新认识到谢文东的非常之处。平常人包括那些地方的高官们见了他,精神大都及其紧张,整个人象是拉开了的弓弦,绷得紧紧的,注意力也全放在他身上,小心翼翼,而谢文东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轻年‬竟然还有闲情欣赏茶香,确实不是一般人可比。老者笑呵呵道:"极品龙井,算是好茶了,现在的‮人轻年‬越来越不喜欢喝茶,可你好象不太一样。"

 谢文东道:"茶,第一口喝下去是苦的,第二口喝下去是香的,第三口才是甜的,和那些各种各样的饮料比起来,人们已不在喜欢先苦后甜的茶了。"

 "呵呵。"老者笑了,笑起来很和蔼,趣味盎然道:"不错,‮人轻年‬有头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很有道理。"一顿,又道:"有头脑是好事,不过要看用于何处,用得正,是造福国家,用得偏,则危害甚广,律法难容。"

 谢文东一震,幽幽道:"正与偏,有时候很难界定。"

 老者面容一正,威严两个字写在脸上,话音铿锵顿挫道:"可是,当国家的利益受到危害时,已经不是正与偏的概念了。"

 谢文东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从容道:"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去做,国家会遭受到更大的未知危害。"

 老者目光闪烁,无形的光芒好象一把有行的尖刀,直刺在谢文东的心窝里,说道:"你是在为你自己铲除危害吧。"

 谢文东哑然。老者的目光好象能看透他的心事似的,老者的话,也正说到他的心坎里。没错,他之所以平掉魂组,其中最大的意图就是铲除祸,有魂组一在,他一难以睡安,为国家利益着想,那只是骗人的幌子,这幌子能瞒得别人,却瞒不过中央。半晌,他嘘了口气,悠悠然说道:"不管我出于什么意图,总之最后的结果,却为国家清除了祸端。"

 "可也将国家拉进了‮的看难‬外旋涡当中。"老者道:"如果非使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当初我也不会批准你加入政治部的。"

 "啊?"谢文东大惊,问道:"是您批准我进入政治部的?"

 "呵呵。"老者扶腮而乐,说道:"‮为以你‬政治部是常人想加入就加入的吗?!"他从茶几下拿出一沓资料,递给谢文东,道:"政治部的任何新增人员都需要我的核准,他们的所有资料我都要一一过目,政治部权利过大,我同样也需要对国家负责。"

 "可惜,"谢文东叹口气,道:"我不是其中的好成员。"

 老者突然站起身,在房中背手度起步来,良久,他站稳身,转头道:"日本现在得很紧,不能因为此事而与其恶,那对国家经济上的损失太巨大了,所以,‮得须必‬给日本政府一个代。"

 谢文东眼睛一眯,心计急转,接口丝毫不见犹豫的说道:"如果硬要给出代,那就把我的命给他们好了。"以进为退,至死地而后生,谢文东现在是豁出去了。

 老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良久,微微笑道:"不管你说的是否是真心话,你都没给政治部丢人。"话锋一转,又道:"对了,现在东兴集团发展得很快,它应该是你麾下的产业吧?!"

 谢文东眼珠一转,心如明镜,眯着眼睛道:"没错,不过我可以保证,不管我是活是死,东兴集团都不会垮台,都会正常的运转。"毕竟中央也‮意愿不‬看到一个在地方很有实力的大型企业因此而垮台,而且,东兴集团很注重社会的形象,不时捐出大量资金造福社会,最近,在喻超的积极筹备下,已准备设立东北社会福利基金,豪言三年内投入两个亿,致力于改善社会弱势群体的温状态,一旦因谢文东而使东兴集团崩溃,那该基金也自然随之泡汤,社会影响太坏。

 老者眼睛一亮,放出赞赏的光芒,轻叹,道:"你确实很聪明,如果…"他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从新坐回到座位上,好一会,才柔声说道:"将你这样的‮人轻年‬到日本,‮是不也‬我想看到的。你,走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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