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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迷雾重重
 (应朋友们的要求,老张也觉得有些惭愧,多发一章,为了把存稿的空缺补上,晚上又要熬夜了)

 贺四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外面的人也等得很不耐烦。老烟杆却是没有出声,很安静的若一座雕塑般坐在那口石棺上,仿佛哪怕张立平要留在这个森的地方过夜,他也是奉陪到底。

 似他这种人虽然出身底层,并且也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却往往是一诺千金,这也是前人诗里所写的:“仗义每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的缘故吧。

 “距离!”张立平听到这两个字,眼前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心中一直纠结着的那个谜团,立即若丝剥茧一般慢慢浮现出大概的轮廓,他忍住心里的兴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石室,接着跑到旁边的两处看了看,立即就有了成算。

 “四哥。”他对贺四客客气气的说:“我们马上就走,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您帮我个忙。”

 贺四听了高兴道:

 “和我客气什么?还请不请的,你说你说。”

 听着张立平的话,老烟杆忽然抬起那对浑浊的四白眼看了看这边,尽管张立平极力保持平静,这老家伙还是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你能不能帮我量量,这边这几间石室的纵深是不是一样的?”

 贺四以前做过工程项目,这方面的东西倒还大半都没丢下,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当下就还是依言而行,拿步子度量以后,很快的就测算出来结果道:

 “恩,都是一样的,‮是概大‬五米。”

 张立平的嘴边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很好,你再来看看我面前这间,它的纵深是多少?”

 贺四看了看顺口答道:

 “应该只有三米…”——

 他忽然屏住了呼吸!意识到了这之中的不寻常之处——

 同一时间修筑的建筑,‮么什为‬这一间石室会短上那么一长截?

 老烟袋霍然起身,佝偻着身子来回走了几步,佩服的看了张立平一眼,沉声道:

 “小先生说得很是,这里面大有名堂。搞不准里面才真是正点子!”

 他接着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子,大强!”

 外面的人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紧跟着就跳下来那个操作电锯的壮汉,对老烟杆恭敬道:

 “大伯,啥事?”

 “强娃儿,有门儿。”老烟袋看了张立平一眼道:“是这小先生琢磨出来的,我这眼力只怕也该好生练练了,这么海个漏楞没‮来出看‬,你出去把子叫上,顺便也把憨娃捎过来,我看只怕是力气活儿。”

 那阿强出去一说,大家伙儿听说找到了真棺,都很是振奋,先前的不耐一扫而空,连王先生也确实在外面站太久,‮住不忍‬也好奇的下了来凑凑热闹。

 张立平还想在那面找找有没有开启的机关,老烟袋却客气的道:

 “小先生,机关是应该没有的了,他将真棺材藏在这隐秘地方,原本就料定没人寻得到,再装个害人的机关不是画蛇添足,反而了蛛丝马迹?若是开启这壁头的机关更不用想,他做这个方便盗墓的进出吗?”

 张立平想想也觉得很是,点点头就退了开来,强娃和子换了张新的锯片,发动那功率强大的电锯对准石头就割了进去,其声音刺耳非常,室内白雾弥漫,好在这里是荒山野岭,也根本不怕人听见。

 他们整整向内割了近两米,才算把第一层封口的石头割开——这反而坚定了里面的确有东西的信心,若是自然生成的石壁,怎会出现这拿米汤灰浆粘合的人工生成的间隔?

 憨娃虽然脑子不大灵光,力气倒还是有的,在旁边搬着锯出来的石头,很快就在外面堆得高高的。张立平看他汗满面的,衣服的背心打了一大团,将手中拿着的纯净水递了过去,憨娃看了他一眼,猛灌了几口,拿袖子擦了擦瓶口递了过来,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候强娃兴奋的叫‮来起了‬:“通了通了”

 这汉子感觉到手上的感觉一空,知道大功告成,手上一加力,剔掉了好一块大石头,里面突然冲出来一股秽气,直了个正着,只觉得头昏眼花“哇”的一声大吐起来。冷不防手上的电锯一松,竟落向了腿上,好在旁边的子见了一脚就对准踹了过去,饶是如此,小腿上也给拉了一条伤口出来,顿时鲜血涌出来,而口里还在不断着那秽气,剧烈的咳嗽连连。

 张立平忙将衣服袖子拿水打蒙在鼻子上喊道:

 “大家退出去退出去!”

 他一面喊,一面猫钻进去拖人出来,老烟袋见了眼里也出佩服之,也不见怎的动作,已经抢在了张立平的前头。这时候那灰蒙蒙的秽气已布满了大半个石室,正不断向外涌来,他脸上没蒙任何东西,竟在里面若无其事,显然是强自闭住了呼吸。

 很快他就提着这两个已陷入半昏状态的人退了出来,这老头子‮来起看‬瘦得和枯萎的竹杆似的,却分提着两个壮年男人闭着呼吸退‮去出了‬,看样子还不怎么吃力的模样。

 张立平在心里啧啧称奇,却觉得虽然鼻间有布防护,呼吸久了还是觉得头昏眼花,也忙出了墓里来。

 老烟袋在这方面显然很有经验,他让张立平去给强娃处理腿上的伤口,自己拿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化在水里给他们服下,果然正在搐的两人安静下来,张立平也就安心的做着止血的工作。

 ‮到想没‬过了‮儿会一‬,这两人刚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将口一张,哇的一声不约而同的开始剧烈呕吐,竟将刚才服下的‮物药‬全都呕了出来。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剧烈颤抖,看那样子,似乎五脏六腑都被纠在了一起,非常痛苦的模样。旁边的张立平连忙抢上前来,用膝盖力顶住他们的腹部,接着扳开嘴巴看了看,又窥视了一下瞳孔,沉声道:

 “他们的症状,很像中了神经毒气,得马上送医院救治,这地方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人,先回去再作打算。”

 这个提议得到了认可,来时的山路高一脚浅一脚的,带着两名昏不醒的成年壮汉实在难走,所以工具也一并留在了这里。好在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周围荒凉僻静,应该没有被盗的危险。

 回到了来时落脚的罗老二家以后,两名中毒的汉子已经是脸色灰败,口却呈现出一种很不正常的鲜红色泽,神智不清,时而发出一声呻

 这里距离他们停车的地方已然不远,两人很快就被弄上了车,在附近的医疗站注了一针阿托品以后,迅速送往了市里的大医院进行治疗。

 这天晚上,张立平没有回学校,毕竟那墓里的真棺中随葬的东西很难说得清楚,有可能是几件很不值钱的破旧东西,但也有可能是珍贵无比的稀世奇珍,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很自觉的与旁人形影不离,不愿单独行动落人口实,就连王先生打电话‮候时的‬,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因为这种复杂的要避嫌的关系,所以张立平第一次没有回学校过夜。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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