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特种蜂蜜
第一百八十章特种蜂
荒林寂寂。有了这群恶蜂的盘踞,四周不仅没有鸟叫,连寻常的虫鸣也甚是缺乏,距离那圆滚滚若泡菜坛子大小的泥蜂巢越近,这队伍的层次感就越发分明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张立平,佳玉对心上人自然是信心满满,挽着他走在最前面,接下来的是祝老大两口子,这两位既见识过张立平的手段,却也相信后面的乡亲,因此就站在中间,而三叔和华子拿衣服抱着头,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张立平的身后,作好了一见事情不妙便马上继续跑路的思想准备:
这土匪蜂可不是
得虚名,早年听说曾经生生的蛰死过一头牛,近的更有邻村的何家二娃被连蛰带咬害得三个月起不了
的活生生事例。华子自小生长在山里,哪里见过佳玉这等气质相貌都是一
的妙龄女郎,心中不
寻思:这人轻年不晓得好歹也罢了,连带旁边那娇滴滴的妹仔也受苦,那才真是暴敛天物。
谁知道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走到了那株大树下,先前还是凶恶无比的蜜蜂,此时竟然是一只的踪影都没了,张立平笑笑,用力在树上踹了一脚,三叔大惊之下也不及出声阻止,拿衣服罩了头,拉着华子就跑,跑出数十米才觉出不对,回头一看,一干人都站在原来的地方,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没…没蜂子?”三叔半信半疑的问道。
“没哦。”祝老大道。
“真地没蜂子?”华子摸着身上被蛰出来的肿块,住不忍再问了一句。
祝大嫂却是心直口快。很有些不耐烦的道:
“真的没!有的话,我们还不跑?”
三叔和华子这时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抬头一望,只见本来盘旋在蜂窝口上的那些大黑蜂竟真地一个都不见了!只留下那个孤零零的冬瓜一般地泥巢悬在那里,底部的入口黑
的,似乎张大了口嘲笑着他们。
“这里面的蜜蜂我保证没有了,只是树这么高。怎么把这窝弄下来倒是个难题。”
张立平还要请三叔带路,不便令两人过分尴尬。于是便适时的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说到下
,三叔和华子倒是有备而来,他们见果真没有了威胁,便去将附近草丛里的家什拿了,将本地的竹梯架上,华子麻利地提了一张短脚锯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连着蜂巢的树枝锯断。就这么擎着爬了下去。
饶是祝老大见多识广,见了这场面也啧啧称奇,能让凶猛的土匪蜂连家都能不要了的本事,不要说亲见,就是之前连听有没都听过!不过这也正常,想那尸之魄与水之
乃是何等罕见的奇珍,便是上溯几千年来的中国历史,能够听说人的也不过寥寥。何况这荒僻的大山里。
这蜂窝取下来摆在面前,如何将里面地
糖取出来却还是个学问,只见三叔寻了个干燥避风的地方,先生起一堆火,用尼龙丝网将这泥巢包裹起来,在烟雾里熏上几分钟。以防止里面还有躲藏在里面的个别蜜蜂,接着熏后解开纱网除去蜂房表面上的泥土、残渣、树皮等杂质,最后才小心翼翼的用坚硬的榔头将外面地泥壳敲开,
出内面黄褐色的蜂房。
这时候华子便接了过手来,听祝大嫂说,他曾经在养蜂的舅舅那里呆过两年,下
的功夫是知道的。只见这青年先拿手在上面掂,摸了几下,接着便拿出剪刀,喀嚓喀嚓的顺着蜂蜡的隔断边缘剪出一道斜线。然后赶紧拿事先备好的漏斗接住。黄灿灿的晶亮
*汁便淌了出来,整整
了大半广口瓶。
正当张立平以为弄好了之后。却不料华子又将冬瓜大小的蜂房翻了个儿,又剪了个口儿,照常以漏斗接住,到想没这一次
出来地
却是晶莹剔透,清凉皎洁,里面还有着一点点闪闪地结晶,细腻如脂,令人望而生津。不待惊喜的三叔说话,张立平已经
口而出道:
“莫非这就是特种蜂
?我当年在一位老前辈口中听说过,蜜蜂从特别稀有地
源植物上若是采集多了,就能酿造出特别的天然蜂
。这类蜂
多出自于深山老林,采集难,产量低,品质优,无污染,常为单一药用的植物花
,具有独特的芳香味和特别的药用价值。”
三叔惊奇的望了他一眼道:
“你真是见多识广,说得一点不错,我们这里这个季节正好有一种花,叫雪脂莲,这花生长于江岸等水气充分,阳光充足的地方,其开花时,正是冬天,十分难得。先前华子采的那些秋
倒也罢了,这雪脂莲
倒是非常罕见,我也只是年轻时候见过。”
“雪脂莲?”张立平却是博闻强记,一听便觉得好生熟悉。他一转念,便想起了曾经在一本地方志上看过这三个字。
“雪脂莲是它的别名,本品乃是叫做带叶百合,拌同王浆、花粉合用服之、抹之、搽之皆宜,养颜更佳。有健美肌肤、滋容养颜之功效。”
“健美肌肤、滋容养颜。”这八个字说出来,别人倒是听听就罢了,可旁边的佳玉却是深以为然,眼睛转了转,便踩了张立平一脚,对他努努嘴。见心上人没什么反应,小嘴撅来起了,又用力踩了他一脚。三叔却是十分精明的人,见了这模样,便笑着将盛雪脂莲
的小瓶子递了过来:
“这窝恶蜂,若是没有张大夫的帮忙,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采到的,这
阿妹要是喜欢,拿去就是。”
佳玉欢迎喜喜的接了过来。越看越爱。这时候华子已经将蜂王浆小心地引了出来,只见
呈微红,看上去十分的浓稠,三叔在旁边看着,小心的问张立平道:
“张大夫,你看这药做引子合适不?”
张立平捻起了一点尝了尝,只觉得口中味道酸、涩、略带辛辣的感觉。回味略甜,想了一想才道:
“这王浆的质量是极好的了。只是问题也出在这里,不瞒你们说,给令亲治病的那方子正是我祖上传下来地———他创方候时的,哪里去寻这么好地王浆?都是在药铺里凑合,因此你们在配药候时的,就需要注意将王浆的用量减些,用本来量的三分之二就行了。疗效才不会打上折扣。”
听他这么细细解释,旁边的人尽皆叹服。他们聊天候时的,华子已经将蜂
取尽,却将蜂房口朝下在明火中又烧上了几分钟,使蛹口壁膜烧光并
出蛹头,再用手轻轻振拍盖,其下垫了块塑料布,只见一只只肥肥白白的蜂蛹便似雨点一般摔落出来。躺在上面十分
人。而最后个别不能剥
地再用小夹子夹取。
这些事情弄妥当以后,连剩下的蜂巢也不肯丢弃的,华子说是若以后牙疼,可以用来煮水喝,张立平知道这些民间的单方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一笑置之,便随着三叔走了,祝家夫妇自回去将船开行到前面的一个小集上,在那处等他们返回。
不料此时又出了些意外,三叔和华子的村子恰好也在去郑家坝子的必经之路上,自是先去华子家里把他爹的药熬上再说,只是先前三叔说到郑家坝子满打满算也只要三个钟头,而这时候四人走到了天色擦黑,却连三叔他们地村子都还没看到,这倒不是因为三叔撒谎。而是他没考虑到张立平和佳玉这两个城里人。山路崎岖难行,他们两人素
里哪里走过这种道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终于在天完全黑尽以前到了村口,而华子妈早就远远的在张望了。
歇下脚的张立平和佳玉自然是累得够呛,山里人淳朴好客,华子妈听说了他们的事以后,热情异常,什么
箱底的好吃地也拿出来招待贵客,张立平说要喝水,还特地在水里放了白糖。因为华子妈昨个儿才去郑家坝子讨了药方,张立平便问起她的见闻,华子妈回忆了一下,便说去候时的,是看见有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呆呆的靠在椅子上晒太阳,老半天也不说话,动也不动半下,张立平知道这说的便是自己父亲了,心里不
异常难过,又仔细问了问父亲的脸色等一些细微之处,心里便略宽了宽———至少现在的病情还不似想象中那等恶劣,一些
涎,打鼾的危重征兆尚未出现。
没过多久三叔便过来请他们去吃饭,跋涉了好几十里山路,两人自然也是饿了,加上得知了父亲的近况,张立平也就索
放开怀来,这顿饭却是这几
里吃得最香地。
山里地主食却是以当地出产的一种荞麦制成地粑粑,而荞麦又有苦荞和甜荞之分,做粑粑实际上用的是不很苦的甜荞。荞麦具有清凉爽口、又纯又香的特点。煎成的苦荞饼十分松软,来起看有点像玉米饼,嚼起来清甜香口。一个个的叠在碗中,香气扑鼻。
因为苦荞粑粑味道略苦,所以若是没有菜候时的,人个每的面前都有一小碗黄糖水,蘸食苦荞粑粑。张立平吃得正香候时的,里面又端了一盘金黄的东西出来,一看之下,正是下午弄的蜂蛹,这东西吃起来既香又脆,却很是难料理。据说是要先将菜锅洗净,倒入适量水并投入少量食盐,盐水不能太浓,也不可太淡,然后将水烧开后,把剥出的蜂蛹、幼虫放入沸水中焯几分钟,焯后捞出沥干,薄摊于竹箕上。经过沸水焯后的蜂蛹要及时沥干水分,薄摊于竹箕上置阳光下晾晒。他们现在吃的,是临时在锅中培干的,接着就拿菜油炸二三分钟后捞出沥干,上笼蒸
,用六成热油将蜂蛹炸到鼓
而呈金黄
时,拌入椒盐才能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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