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计划
“丁喜本以为将军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最不济也是位称雄一世的枭雄,到想没…”丁喜怒冲冠,眼中极度鄙夷的瞪着段虎,惋惜道:“到想没你竟然不过是个欺凌弱女的恶霸,算我丁喜看走眼了,告辞!”
林重师也痛惜道:“我也本以为今次可以为一位英雄效力,一展心中所学,可惜…唉!算了,算我有眼无珠,告辞了!”
说着,两人同时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段虎被二人过
的举动弄的有点莫名其妙,现在他己经将这两人视为左膀右臂,城守府各个衙门的公文都等着二人处理,否则这里又会变得一团糟,所以怎能让他们二人离开。
他纵身而起,跃过二人头顶,落在其身前,将二人拦下,脸色焦急,语气诚恳的说道:“二位留步,请将话说清楚!”
“怎么?仗着你武功盖世,想要来硬的是吗?”丁喜现在已经有了成见,对段虎所有的动作都视为恶意,**坐在地上,无惧道:“来吧!要杀便杀,勿需多言。”
林重师则身子一软,瘫在地上,惊慌道:“什么?你…你想要杀我们?”
“胡闹!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全都给老子起来!”段虎现在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想狠狠的
这两人一个大嘴巴子,让他们清醒清醒,可是回头一想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这两个唯一可以帮助他的文官肯定就没了。于是他深
了几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拱手道:“二位,我段虎自问未曾做错什么事情,二位为何会如此激动?请在此明说,若真是我段虎的错,我决不阻拦二位的去留。”
“你还不认为你做错了!”丁喜猛地站起来,指着段虎的鼻子,说道:“你可知那位韩昭云小姐是何许人?”
“不过是一名画舫名姬罢了!”
“哼!画舫名姬?”丁喜不屑看了段虎一眼,说道:“若是这话你在雍州一带说出口的话,那里人个每的唾沫都可以把你给淹了。”
段虎不解道:“此话怎讲?”
林重师站起身解释道:“四年前,雍州一带生了大瘟疫和大灾荒,但是朝廷派兵将雍州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出。州府的粮食一
一
的减少,普通百姓早已无食可吃,就连书皮草
也拔出来吃,最后迫不得已也就只能吃人了,我当时也在雍州,那种炼狱般场景我毕生难忘。”
丁喜接下去说道:“后来是韩姑娘
身而出,请来秦齐两国最好的大夫,又起募捐,筹措了近百万石粮食,这才将瘟疫和灾荒平息,救了雍州全境的百姓。所以在雍州,韩姑娘被百姓们供在家中的供桌上,当成万家生佛来膜拜。你想这样一个慈悲心肠的人,你竟然忍心去讹诈她所有的积蓄,你…”看到丁喜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段虎毫无所动,面无表情的说道:“韩昭云姑娘的确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但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丁林二人看着段虎,心中不
在想怎么会有这样冷血之人。
段虎狡辩道:“不错,她是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是人命债,莫非就因为她救过雍州的百姓,就可以不还我的债吗?”
“可…可是她…她救过多么那人,怎么就不去想那些人讨要什么人命债呢?”丁喜未曾遇到这么无赖的人,有点结巴道。
“对呀!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个问题你要去问她,不应该问我。”段虎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即有正
道:“二位跟我的时
尚短,还道知不我的为人,我人个这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所以师父要将那些田地送给我时,我才会拒绝。”随即又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另外我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情,所谓人情债
死人,与其让别人总是记住要还我的情,还不如让他们早点解
为好。”
“谬论!荒天下之大谬!”丁林二人实在无法辩过段虎,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鼻子哼哼,口中嘀咕道。
段虎见他们二人的怒气已经缓和下来,神色也没那么激动,于是乘胜追击道:“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要弄到这么多钱,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白马岭外那十几万荆州
民。”
“什么?”丁林二人精神一振,靠了上去。
其实丁林二人刚开始的确气愤万分,头脑一热,想要就此拂袖离开。不过当段虎拦住他们后,他们的气也消了一半,人也冷静了下来,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若就此离开那就太不值了。毕竟像段虎这样绝对信任手下、可以将手中的权力放给手下的人实在太少了,不,是根本就没有,至少在大秦地界两人没有见到过。
另外两人在这几天都尝到了那种随意掌握一城命运的
足感和权力
,他们已经深深的沉溺了进去,难以自拔,特别是林重师。他身为皇亲国戚的他在大秦官场要处处受制,因为北秦国对皇室外戚的控制是非常严格的,不准任何一个外戚在朝中担任三品以上的官职,也就是说,最多只能做到州府的府尹一职,而且还不能担任掌实权的职务,所以说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生于皇室外戚,那将是他一生的悲哀。林重师以前所任的官职也都是些有名无实的虚衔,若是就此离开段虎,他就很难再找到一个让他大展拳脚的地方了。
“其实本将军是为了…”
段虎见时机己经成
,示意两人靠近,接着凑到他们耳边,小声的将他心中已经酝酿很久的计划说了出来。随着计划逐渐展开,丁林两人脸上起了不同的变化,丁喜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眼中激动狂热,而林重师的脸色变得苍白难看,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段虎将这几
想出的计划全盘托出后,关切的问道:“样么怎?可行吗?”
“可行是可行,但…”丁喜摸着胡须,思考道:“但是后半段所需银两数目非常可观,但府库的存银剩下不到千两,实在无法应付…”
“这个本将军当然知道,然不要为何会突然想到去韩昭云那里弄钱呢?”段虎
笑道:“不过到想没她一个做
女的钱财竟然如此之多。”
“将军!”丁喜不悦的喝道。
“好啦!好啦!”段虎连忙摆手道:“不说她就是嘛!何必如此生气呢”见丁喜又要争辩,连忙转头对林重师说道:“样么怎?林长史,此谋可行否?”
“不行,这绝对不行。”在听完全盘计划之后,林重师便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反对道:“若是这样做的话,将军不但会被武安城所有豪族门阀敌视,其身后的各方势力也会想方设法的打击将军,而且此事施行的过程中,要是惊了太子妃的鸾驾,那可就如同谋逆大罪,要满门抄斩。”
“放心,不会惊到你姐姐的,最多只是让她有点惊讶。”段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对丁喜问道:“对了,丁先生,你认为此事成功之后,我们会能够得到多大的利益呢?”
丁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此谋是将军独自所想的吗?”
“当然。”
“那么丁喜在这里先恭喜将军了。”丁喜深深鞠躬行礼,喜道:“此谋若是成功的话,将军的仕途将会一路平坦,扶摇直上!”
林重师不解的问道:“丁兄此话何解?”
“不必多问,等此事过后,自然会有分晓。”丁喜成竹在
,又仔细的想了想,道:“此事还有很多的漏
,我等干脆今晚就在这里将整个计划完善一下,免得到时手忙脚
,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等大事,属下还是不要参加得好,”林重师看着这两个兴奋异常且胆大包天的人,不
打起了退堂鼓来,他感觉到段虎的计划太冒险,近似于赌博。在他看来,若是侥幸成功了,除了得到一点好名声以外,什么也没有,但若是败了,便会让整个武安城的豪族门阀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到时除了段虎以外,恐怕没有几人可以活着走出武安城,而自己也就此完了。
“林长史,现在想要开溜,晚了!”段虎又怎会让他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扔在椅子上,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这里一步,若是有半点风声走漏的话,我第一个就拿你们林家开刀。”
“你…”林重师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段虎恶狠狠的眼神,又硬生生
了回去,委屈的说道:“若是其他人
漏的呢?”
段虎冷笑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人,其他人不需要告诉全盘计划,所以若是有人
漏的话,就只有这里的三人,你说和丁先生想比,我该相信谁呢?”
“唉…罢了!”林重师长叹一口气,猛下决心道:“死就死吧!大不了赔上这条命。”
“林老弟,这样想就对了。”丁喜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脸上还有些忿忿不平,劝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一起,那么就应该同舟共济,为将军出谋划策,什么家族呀、荣辱呀等等,全都要抛开,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幕僚。”
“哼!说得好听,你倒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可还有一大家子。”林重师不屑的横了丁喜一眼,随后对段虎拱手,正
道:“将军的计划虽然看似周详,但其中却漏
百出,比如如何不动声
的调兵遣将便是一大难题,道知要将军现在是武安城内的风云人物,有上万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只要有一双眼睛看破了我们的计划,那么我们可就…”
“的确!”段虎脸色少有的凝重,这个计划虽然经过了他反覆琢磨,但还是有些漏
,而且这个计划赌得太大了,若是输了的话,那么自己除了北疆异域以外,在整个中原无半点立足之地。
“另外还有随太子妃回家省亲的羽林卫,也有些麻烦。”丁喜
着胡须,肃然道。
“虽然如此,但此事成功的机会却非常大。”林重师见气氛有点沉闷,反而为二人打气,身心逐渐融入了幕僚这样一个角色,道:“而且这些漏
看似很大,但实际要解决的却很容易。”
说着,林重师将心中所想说了一遍,又将计划稍微修改了一下。
“毒!真毒!”段虎听后,住不忍说道:“想不到你林重师一介书生,竟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毒计,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像呀!”
林重师反驳道:“还不是被你给
的。”
“
得好,
得好呀!若非如此连我也看不出,林老弟竟然有如此谋略和胆识”丁喜拍手称道,对段虎拱手贺道:“恭喜将军又得一位旷世奇才。”
“同喜,同喜!”段虎哈哈直笑道。
林重师见自己的才华得到了如此美赞,心中欣喜万分,但脸上却不表
出来,反而冷冷的说道:“二位还不要高兴得太早,要知变化总比计划快,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对!对!”两人连声点头。
说完,三人便在这间小屋里,谋划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可是又有谁曾想到,这个计划不但将整个武安城搅得天翻地覆,就连秦齐两国也全被搅成了一锅粥,两国朝野因为此事而牵连送命的人数以万记,南北的势力将会为之剧烈震动,最后会变得高低分明起来。
翌
,段虎一大清早便离开城守府,去到城西南的军营内。过了半天,李昊和任忠便受命领着大部分与各个豪族门阀有牵扯的武安守军,离开军营,向白马岭进,名曰去
民营地维持秩序。他随身还携带着一封段虎的亲笔信,要亲自交给白马岭的守军统领张全义,现在整个军营内,只剩下捍死军士和被段虎的个人魅力所降服的武安守军将士,所有人的忠心都勿庸置疑。而林重师和丁喜二人在段虎离开没多久,便将手中所有公文交给四名主簿处理,自己则离开城守府,在林重师的引导下,去各个豪族门阀的家中拜访。
段虎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全都被各方势力安排在他周围的探子回报上去,那些势力的掌权者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感觉到像是会生点什么事情,但是又像是身处在云雾之中,抓不住,摸不找,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一种态度,那就是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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