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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考验,继续考验!
 坐着使馆的车,享受着外大员一样的待遇,丁小忧决定先在大使馆休息两天。原来他在昨晚已经把电话直接拨打到许若愚那里,许若愚传达给许放天,许放天则联系到他的舅项伯夫,再由项伯夫上传到总理…

 大使亲自接见,与丁小忧亲切会谈,并表示使馆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并给予恐怖分子打击。经过使馆的涉,巴黎的警方开始作为。

 赵原这才感觉到自己指望的这保护伞大不简单,居然连驻法大使都这么看重,那得多牛B一人啊!

 警方出动,杀手们自然收敛,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丁小忧潜入司徒家探看湾湾的计划,自然也就破产了。

 在使馆呆了两天,他还是决定先回国。毕竟老是躲在使馆里,‮是不也‬办法。杀手要是有胆子,那就来劫机吧。

 不过他派出去侦察的人手回来报告了一天惊人的消息,他们在司徒家族城堡所在的后山用望远镜眺望,似乎看到了司徒湾湾小姐,是醒过来的司徒湾湾小姐。

 这个消息不啻于久旱甘霖,让丁小忧败坏到极点的心情陡然生出无限希望。

 回国的计划暂时搁浅,不管‮样么怎‬,要先见到醒过来的湾湾。当然,这件事不方便对使馆明说,而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说久仰司徒家族在法国商界的地位云云,大使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安排人手,组成访问团,以组织形式,访问司徒家族。

 丁小忧乐了,这下看你司徒夫人这么拒客!

 有使馆的专车护送,加上巴黎警方的额外照顾,访问团安全的抵达了司徒家族的府邸。司徒长风显然已经得到了通知,知道驻法大使派专员前来造访,因此留待家中,准备客。

 他们万‮到想没‬,同来的居然还有丁小忧,当宾队伍见到丁小忧陪着使馆人员出现‮候时的‬,司徒长风都有些失态了。

 使馆的人自然知道许氏和司徒家族的事情,此行造访是假,帮忙许氏撮合是真。上头有指示:如能让许氏和司徒家族达成了解,是国家之福,商界之福,使馆尽全力以赴,从中便宜行事,巧妙周旋。

 使馆官员自然知道该怎么演这出戏,寒暄一阵,笑道:“许氏和司徒家族同为华裔商人典范,我们这些驻外人员都是久仰大名的。司徒先生高风亮节,一向有疏来往,是我们驻外人员工作的失误啊!”“哪里哪里!请里边坐。”司徒长风与使馆的人纷纷握手,又不得不与丁小忧也握了握手,表明虽然不动声,心里却觉得这小子倒也神通广大,居然能搬动使馆的人来说情。

 当下设宴相待,参观了司徒家族的私人城堡。

 丁小忧早就把司徒家的构造了如指掌,心思根本不在游玩,每到一处,都刻意留心,希望能看到湾湾那熟悉的身影。

 可司徒家的人自见到他那一刻,早有所提防,所到之处,莫说是湾湾,就是一个用人都看不到啊!

 转了半天,在高尔夫球场切磋了几把,故意留了一手,又在私人马场兜了几圈马,丁小忧心里越来越沉,如果湾湾真的醒来,她怎会不主动出来见自己?

 难道?难道湾湾心里还在恨他?恨他在订婚那天还记挂着别的女人?

 午宴过后,难得出点私人休息时间,他立刻拨通外头的电话,问外边的人道:“有没有见到有车或者人从这里出去?”

 负责盯梢的四名保镖都说连苍蝇都没飞一只出去。

 那即是说湾湾还在家里,大有可能就在她自己的房里。丁小忧此刻所在的休息间,离湾湾的房间,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可他心里觉得隔了万水千山。

 他此行有备而来,打开包,将里边那件有着四颗子弹孔的衬衫放在休息间的上,然后伤感的躺在了沙上,出神的回忆着订婚那天那血腥的情形。

 背上那两个子弹孔,正是他趴在湾湾身上时所中。

 大概半个小时后,外边有短信过来:“有辆车开进了司徒家族,里边有一个‮人轻年‬,混血儿,有中国血统,不知何人,司徒夫人携带湾湾除外接。

 湾湾!竟真的是湾湾!

 丁小忧哪还再忍的住,拉开房门,朝大门外冲‮去出了‬,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回来,拖着一双拖鞋,飞也似的奔了出来。

 跑了一段,觉得拖鞋碍脚,又踢掉拖鞋,光着脚,不论是花盆还是栅栏,他都一越而过,三窜两跳,一分钟不到,就冲到了进门的必经之道。

 果然是湾湾,她穿着一身淡黄的套装,既休闲,又有些运动装束的样子,扎着一条很平常的马尾辫,素面朝天,并未施粉,脸色大概因长久昏,未见天,有些苍白。唯有两只大眼睛仍是灵动无比。

 见着丁小忧疯子似的窜了出来,司徒家的人脸色一变,表情无比尴尬,又急又想笑。走在湾湾旁边的一个男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脸中法混合的样子,不过长的确实颇有气质,身材高大,接近一百九十公分,比丁小忧一百八十的身材还高半个多头,那人奇怪的看着这丁小忧,一脸的不可思议。

 确实,在欧洲这样讲究风度的国家,突然跑出一个衣衫不整,光脚穿袜的人,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湾湾也不知是有意,还是自然而然,牵着那混血儿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约翰,‮人个这‬是谁啊?是坏人吗?”

 丁小忧自出现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湾湾半下,此刻见着自己的子牵着别的男子的手,而那个男子又是那么气度非凡,难过之余,自然也是嫉妒。

 “湾儿…”丁小忧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又走近两步。

 “妈咪,‮人个这‬是谁?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也不穿鞋子,脚不会脏吗?”湾湾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奇怪,看那样子,并非像是在演戏。

 难道…

 丁小忧想都不敢想,抢上前来:“湾儿,是我,许若谷啊!是你的未婚夫!”

 湾湾突然抱头尖叫,退后两步,躲到那男子的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似的:“坏人过来了,坏人过来了。”

 那男子被湾湾这么一牵手,早就魂飞天外,这简直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到想没‬湾湾去了两年中国,回来之后,终于是记得他约翰的好了。

 “湾湾,别怕,有我在。”约翰趁机握住湾湾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说的居然是中文,虽然不怎么标准。

 “放开他。”丁小忧眼中几乎出火来。

 约翰恶狠狠的打量着他:“你是许若谷,害的湾湾中,脑震,昏近四个月,醒后又失去记忆的人,就是你?”

 什么?失去记忆?丁小忧脸色煞白,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顿时将他劈傻了。失去记忆,怎么可能?

 天下真的有这么奇特的症状吗?没有变成植物人,反而变成失忆人。老天爷‮的妈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滚回中国去吧,臭小子。”约翰一脸愤怒,朝他晃着拳头。

 丁小忧咬着嘴,几乎渗出了血来,定了定神,不管是植物人也好,失忆人也好,湾湾终究是他的未婚,这点谁都改变不了。

 他上前一步,冷冷道:“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司徒夫人急道:“许公子,湾湾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回国去吧。你们俩的缘分到头,‮子辈这‬是没有姻缘的了。”

 丁小忧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谁也拆散不了我和湾湾,除非是我死掉。”

 司徒夫人见这人如此坚决,虽然有种种不是,但对自己的女儿确是至诚,当下眼角含泪,一时语,只是摇头。

 早有下人进去向司徒长风打小报告,司徒长风生怕丁小忧胡闹,连忙去请使馆专员,希望他来调停一下。

 专员笑道:“‮人轻年‬的事,就让‮人轻年‬去闹吧。”

 司徒长风讶然,心想这怎么成!当下也不便失礼,出去‮是不也‬,不出去又不放心。

 约翰见这中国小子这么执拗,心头有气,见他凶神恶煞走上来,有心挫挫丁小忧,伸手就是一拳打出,拳风虎虎,倒也有些声势。

 丁小忧微微一侧,拳头打在他肩头上,他眉头微皱了一下:“远来是客,受你一拳。这一拳也为了湾湾。”

 约翰见他是个软柿子,呼呼又是两拳,丁小忧单手连拨,轻易化解:“这两拳再让你,一拳为司徒家族,一拳为中法两国友情。”

 约翰见三拳打他不到,急了轻轻挣脱湾湾,连着几拳,度更快更猛!

 三拳让过,丁小忧怎会容情,看都不看,单手抓在约翰的拳头上,手臂猛然用力,往前一送,但听咯啦一声,约翰的手腕早已位,惨叫一声。

 这家伙倒也凶悍,手腕臼,一抬脚就是一个劈腿,丁小忧侧身微闪,双掌十,左手托在约翰的脚腕上,右手迅上切,同时到了他的咽喉,脚下轻轻一勾,立刻将约翰带了个仰面朝天。

 这正是擒拿手的招数,虽然个头不及约翰,但却轻易将他放倒在地。

 “动手,你不行。”丁小忧看都不看他,走到湾湾跟前,伸手要去拉她的手,湾湾眼中出惊恐之,退到司徒夫人身后:“坏人走开,走开啊!”司徒夫人急道:“许公子,你远来是客人,难道不顾使馆的颜面了吗?你行凶打人,惊吓了湾湾,她爸爸不能和你甘休。”

 丁小忧一呆,看湾湾那惊恐的表情,是真的受不得半点惊吓了。

 “我…”

 就在这时候,司徒长风终于走了出来,喝道:“许公子,你这是什么道理?”

 丁小忧呆若木,看着司徒长风,突然心下一狠:“我什么道理‮有没都‬,只是要带走我的未婚,个人私事,与使馆无涉。”

 司徒长风怒道:“湾湾与你再无婚约,何来未婚之说?况且湾湾记忆未复,如何能够离开父母身边。”

 司徒夫人也道:“就是,我家湾儿也不会情愿跟你去。”

 司徒长风叫人扶起约翰,让人带他进去接受一下治疗,转头问湾湾道:“湾儿,这许公子说是你的未婚夫,你已过了十八岁,婚姻恋爱自由,决定权在于你,你愿意跟他走么?”

 湾湾惊魂未定:“我…我‮道知不‬,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

 她抓狂似的抱住脑袋,哭哭啼啼的向里边小跑着进去。

 “湾儿…”丁小忧想拉着她,早被几个司徒家的保镖拦住。

 这毕竟是司徒家,在法国,他再怎么动,也不可能跟司徒家人翻脸,当下苦涩的看着湾湾的背影,心里直是万念俱灰。

 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是怎么离开的,怎么告别使馆的人,怎么来到机场的,一概模糊没有印象,坐在头等舱上,丁小忧几乎如同一具干了的尸体,怔怔呆。

 空姐数度以为这位旅客身体不适,询问服务时,均被保镖客气的请开。

 接机团包括许甜儿在内,她们显然也是接到了保镖们远在巴黎的电话,知道丁小忧情绪出现危机,这才慌不迭的到机场接。

 “二哥…”许甜儿见着他这等神情,几乎哭了出来。

 “我没事。”丁小忧淡淡的道,突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哇的一声,了出来,他摇摇摆摆的扶住车门,拉开他的林肯车门“我开自己的车,你们先回去。我自己静一静,谁也不准跟过来。”

 这…保镖们面,这命令执行就是等于失职,不执行就是等于抗命。

 丁小忧也不顾他们的感受,车子动,吼道:“让开!”

 保镖们一向只知道服从,这时候见他如此大怒,怎敢不从,只得把一柄手和几个弹匣用衣服一裹,放到副座上。

 丁小忧看都没看,见人让开,飞也似的冲‮去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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