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难过
“你是不是觉得,身为人女,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嫣皇后像是抱够了,慢慢把屠蒙放了回去,轻
着麻的手臂,转过头来看着杨雪。
还好,这双眼睛清净、明亮、清澈,说明她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冷静的,而不是因为过度悲伤在说胡话,道知不自己是谁。
“我…奴婢…呵…奴婢是想说…”
杨雪又想哭又想笑,尴尬到无以复加,到底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妈妈的,谁知道这些皇室中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叫人没法理解。
“你会这样想,我不怪你,不过,事实如此。我派人叫你来,也知道没什么用,父亲的病,早晚是这样,这对他是件仁慈的事,只是劳你跑这一趟,我很是过意不去。”
嫣皇后抖抖衣袖,站起身来。
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她早就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今
这样的情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比自己想像中要冷静得多。
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对生死看得很淡,甚至麻木了?
“奴婢…奴婢不敢。”
面对这样的人,杨雪还能么什说呢?
这样的气氛简直叫她
不过气来,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没事了,
浓,你回小商王府去吧,这里的一切自有他们打点,我…”
一语未毕,嫣皇后脚下一软,往前就倒。
“皇后娘娘?!”
杨雪吃了一惊,本能地伸手抱住她,却见她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已昏死过去。
丧父之痛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嫣皇后表面装得再平静也好,心里的悲痛是无论如何也排遣不掉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杨雪急得六神无主,得不恨跟嫣皇后一起昏过去才好。
“应该要进宫向皇上说一声吧?不管怎么说国丈大人也是皇上的岳父嘛。”
杨雪想着,也道知不这样做合不合适,把嫣皇后放到躺椅上,再打开房门,向他们
代屠蒙已去世的事。
府上立时哭声一片,这情形像极了那时候的丞相府。
人总有一死,可要落到像屠蒙这样,死了之后连亲生女儿都说他早死早了的地步,是不是太悲哀了些。
难道屠蒙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看着那些人忙成一团,杨雪人个一站在远处,静静沉思。
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也许,到宫里去探听一下消息,正是王爷所需要的呢?
杨雪眼睛一亮,终于下定决心,头也不回地往皇宫去。
子时的夜无比宁静,偶尔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犬吠,打更人没
打采地走过,说着些几十年不变的、类似“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废话,慢慢地走远了。
蓦地,寂静的街上出现两道紧偎在一起的人影,昏暗的烛光将这人影拉得很长,很朦胧。
是宇文泫和蕴皇后,为免引起他人怀疑,他们在山
一直等到现在,方才悄悄回到小商王府。
也许是没有话说,也许是道知不么什说,一路上宇文泫绝不肯主动开口,薄
倔强地紧抿着,谁又看得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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