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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2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2)

 “你朋友在哪里?”佘太君老而明亮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能否带我去见见她?”

 “那能否告诉茹暮,这玉佩和你关系呢?”茹暮想要着佘太君自己道出原委,可换来的是老人的沉闷“为何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佘太君吐起来,一双布满褶皱的手仍在摩挲着玉佩,语气似乎比方才平缓许多“就是随口问问。”

 茹暮作出略显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会说些其他的呢,我朋友说了,她在找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看见这玉佩定然会想办法来找她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佘太君不想再沉默了“你朋友可是在找她?她的名字可叫严以滠?”

 “恩。”茹暮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不过,她已经改名了。”

 “改名了?”也对,严家遭遇不测,以滠是该将名字改了,才比较安全。佘太君望着茹暮,继续问着“她现在叫什么?”

 “真的要说吗?”茹暮言又止,佘太君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朋友说过,在她小‮候时的‬,每逢过年,她的就会给她扎一段红头绳。她还说过,在她的家中,她与***关心最为亲近…”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佘太君问得急切,以滠,你就在我身边吗?为何感觉不到你呢?

 茹暮叹了一口气“她的名字叫做十九…”说罢,一个转身,默默的离开了佘太君的房间,还能‮么什说‬呢?十九已经死了,她留下来做什么呢?两个同样痛苦的人还是分开独自凄凉会比较好一些。

 屋外,雪风饕,而留给佘太君的却是永久的疼痛,她拿着玉佩,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悔恨“十九…十九…”干涸的一张一合,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个名字,我竟然亲手杀了你?

 想起十九临盆的那一天,仿佛能听见心血在滴‮音声的‬。

 一个月前的那个清晨,天寒雪,呵气成冰。

 丫鬟冒冒失失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老太君,纾颜夫人要生了。”

 正在为那盆矮松松土的佘太君忽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漠不关心的问:“稳婆请了没有?”

 “请了。”丫鬟诧异于佘太君的冷漠,都道是佘太君最喜爱孩子,可为何此刻的她是这般的冷静?

 “哦,那你退下吧,舒苑里需要人手。”佘太君命令丫鬟退下,又在用手中的小竹帮花卉松土。

 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的那边还未曾传出过任何喜讯,这是她预料的结果,叫十九闻了一个多月的香粉,算来也该挥作用了。只有十九那个傻孩子还曾天真的夸赞说:“老太君身上的香粉真好闻。”

 佘太君放下小竹,悠悠的品着香茗,静静的聆听着须臾从身边走过‮音声的‬,人老了,老到耳朵都变得敏锐了,敏锐到能听见年轻时听不到‮音声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那边似乎作了一团,丫鬟又一次的跑了过来“老太君,稳婆说纾颜夫人怕是难产…”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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