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瑶台月(5)
和乌达阿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皇宫的外墙。
忽然脑海中想起一件事情,绿萝该是昨天就出宫了,我竟给忙忘了,我这猪脑子,现在怎么办啊,想找她也难了。
我惆怅的看着那红墙黛瓦,没由来的闷,刚忙拉了乌达阿绕道而行。
鸾央殿。
芙蓉嘴角噬的笑容温和淡然,轻捻一朵梅花。
这些梅花自从她死了后,就一直在皇宫的各处不停的生长,搞的人心惶惶,可是我不怕,她本就是妖,我不过是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芙蓉手中拿着的那朵花在手指尖捻碎,污了那刚涂的豆蔻。
“娘娘,这些花还锄掉吗?”寰香看主子心情不好,想必又是那花作祟。
“不锄了,放着吧。”芙蓉拍掉手上的花屑,在旁边的铜盆里清洗了双手。
“皇上多久没来了?”
“回娘娘,自从册后便再没来过了。”
“玄
还好吗?”
“我前儿个刚去看了小阿哥,健康的很,娘娘尽管放心。”
“寰香,以后能出宫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芙蓉从花园踱出来,在游廊上整着衣衫。
“不!寰香一辈子都要跟着娘娘。”
“傻丫头,这是说着骗人的话,哪有不出嫁的姑娘,你看绿萝不就出去了吗?”
“寰香和她不一样。”寰香赶忙表明态度。
芙蓉叶不再多言语,随她去了。
荣华富贵没有少她一样,进贡来的稀奇玩意,她这还是一个得,可是,皇上不来她这,已经有些日子了,这样下去,玄
就没有可能成为太子了。
芙蓉又想起大婚之前,那杨紫晗俨然是纯真的小孩子,可前几
那个梳头女工,让自己也诧异于她的改变,只是手法太过拙劣。
据说她也是因为一支舞得到了皇上的亲睐,这西宫还真是风水好,怎么都是因跳舞而受宠,最近宫里私底下也有想攀高枝的宫娥在练习那舞,不过司徒心里怎么想的,怕只有自己明白。
他爱这些女子,不过是因为会那支舞,而那支舞也是因芙莎会跳,真是孽缘啊,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芙莎身上,难道斗不过一个死人吗?
可是眼前又冒出来人个一,杨紫晗,芙蓉却怎么也不明白,同样是因一支舞,么什为那个嫤妃没有杨紫晗这么受宠。
当初父亲让自己进宫只说要辅佐自己当皇后,如今他也被迫回家中疗养,难道我芙家就要这样下去了吗?
芙蓉不服,眼神渐渐飘远,其中的的变幻莫测让人无从揣度。
“皇上驾到!”
这一声着实拉回了芙蓉的思绪,赶忙往正殿去
接。
“皇上,可是把臣妾忘了?”芙蓉
上前去。
“怎么会?你给朕生了那么健康的大胖小子,朕册封你都来不及呢。”司徒亦顺势揽住怀中人。
芙蓉嘤嘤哭泣着,在司徒怀里娇媚万分。
“皇上今晚要和臣妾一起赏花吗?”实则是宠幸了。
“当然…”
司徒未说完的话被慌慌张张而来的安公公打断。
“皇上,快去看看皇后娘娘。”
“她怎么了?!”司徒焦急的语气让芙蓉心头大为不快。
“皇后娘娘沐浴时不慎摔在池子里,磕到了脑勺,现在还昏
呢。”
“不么怎叫太医,快!带朕去。”司徒松开芙蓉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的迈开步子走了。
又留了一个痴怨的妇人在原地辗转。
出了鸾央殿。
“安子,皇后娘娘真的摔了吗?”
“回皇上,是摔了。”安公公在宫里也是老人了,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这也算是对皇后娘娘的回恩了。
司徒在心底冷笑着,好个杨紫晗,朕小看了你,竟连朕身边的人都买通,不过也好,朕就跟你这个顺水人情走,也省的做戏,朕就好好看看,你和芙蓉谁技高一筹。
甩开袍子,司徒忙向西宫而去,各怀心思的主仆二人,一路无话。
打乌达阿回去,我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熟悉音声的。
“姑娘。”
抬间,人儿已经到了我身边,依然是那身素装,
间的茶包久久不便。
“绿萝,不对,应该叫你霓裳。”
“姑娘还道知不我的名字吧,我叫林微雪。”
林微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忽然脑海中划过尚云初的模样,原来霓裳就是尚云初口中的雪儿。
我上前拉着林微雪的手,所有语言都成了多余。不管以前有过什么,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选择重新开始。
“那我以后叫你雪儿好吗?”
“还是不要了,那个名字已经死了,姑娘还是叫我绿萝吧。”
“好。哈哈哈哈,看来有点过去的人都喜欢改名,我也该了,叫齐丽,对外大家都叫我丽娘。”
“齐丽?北齐的齐?罗丽莎的丽?”绿萝笑着摇头。
我也跟着他一起笑,知我者莫若她。
“你还是忘不了少主。”
“别提他。”我忙止住绿萝的话,我不想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绿萝会心的点头,握着我的手渐渐用力,似给我力量坚强起来。
我们牵着手回到家,若兰好奇的打量着绿萝,我做了简单的介绍,只说绿萝是在皇宫侍奉我的丫鬟,再无多言语,因那时司徒来看我,身份已经很明显,我也没有必要对若兰隐去那些事情。
若兰去准备饭菜了,我和绿萝坐在桌案前开始探讨她的以后。
“你有什么打算?”
“噗嗤!”绿萝把喝进去的水
了出来。笑的不可开支。
“你慢点喝,怎么了?”
“不瞒姑娘说,我是听人说,这凝香阁招长相平凡的女子,便来了这里想找个事做,到想没姑娘竟是老板娘,怪不得皇上会赐那道匾。”
“真是巧了,你干那些活太委屈了,不如给我当个管账的,反正我也缺人手。”我不忍心让一个皇宫的管事干那苦差事。
“只要姑娘不嫌弃我,我呀就是在这扫院子都行。”绿萝
朗的笑着。
我这才现,那个皇宫压制了人的多少东西,原来的绿萝是霓裳时的淡雅,是绿萝时的冷静默然,从来不曾
出她真
情的一面,今天才看到了真正的绿萝,豪
又严谨的姑娘,我相信把店交给她,一定会没问题。
若兰叫的饭菜也上来了,我们一干人吃罢饭,绿萝便吵着要见莫颜了。
和莫颜闹了一会,绿萝问到了安
,我便找个借口搪
了过去,那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道知她了也帮不到我什么忙。
晚上我准备和绿萝睡一间,好好聊聊宫里的趣事,刚收拾妥当,前门的小厮忽然来,说外面有人要见我。
虽不是很晚,可是也不像该拜访人候时的,要是乌达阿大不必这样啊,我疑惑的出去。
绕过了游廊,转至前厅,我掀开帘子,放眼一看,竟是丞相。
这么晚了,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丞相大人,这么晚了,小女有什么事能帮上您的吗?”
“哦,丽娘啊,老夫今
总是会梦见失去的女儿,今
实在住不忍相思,便来看看姑娘,还望姑娘见谅啊。”
想我?怕是被吓的吧,我和颜悦
的道。
“丞相说的这是哪的话,只是,丽娘我人个一住,怕街坊邻居说闲话。”
“哦,这你不必担心,我今
带了画匠来,专门把姑娘画下来,以盼
可见。”
画我?莫不是要细细比较我和“我”的区别,我才没那么傻呢让你画。
“说起画像,我双亲在世时都会写笔墨,每每节日便给我画像,自他们去世后,我不愿忆起伤心事,便不再让人为我画像了,实在对不住您了。”我说完还很衬景的掉了几滴泪。
“姑娘也是可怜人啊,既然你多有不便,我也不好强求,姑娘,这是我的一点薄礼,帮我带给令爱。”说完我们互相施礼,送他出了门,我重重的舒口气。
他这才是开头,以后还指不定样么怎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有小孩?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减轻对我的怀疑。
望着手中的铜锁,我使劲一丢,湮进了密密麻麻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回到屋中,绿萝抱着莫颜爱不释手,我们又聊了一会,便睡了。
无奈怎么也睡不着了,转头看着绿萝,也是睁着眼睛。
我俩一阵窃笑。
“你醒着干嘛不叫我?还的我不敢翻身。”绿萝抱怨道。
“是你醒着,在后面偷看我好不好。”我们像两个孩子一样对这个问题喋喋不休,不知怎么聊着,又聊到了宫里,听绿萝说,司徒荒废朝政,对那个杨紫晗很是上心。
我只是笑着岔开了话题。
“姑娘,道知你莫颜和安
的翠珠是怎么来的吗?”绿萝忽然问到了这个问题,我瞥了眼睡在旁边的莫颜,
呼呼的脖颈间一条明亮的红丝线,在夜里格外扎眼。
无奈的摇摇头。
“是皇上自己雕的,每
深夜他便起
对着月亮开始雕,我起初以为他是刻给杨皇后的,到想没在莫颜的脖子上见到了。”
我用无言来回答,因为我不知该么什说,想起他原来亲手绣的香囊,如今亲手刻的翠珠,他们都意义非凡,可是有没都办法让我再相信他的心,顶多是感动。情、爱到头来,只剩下了枉然。
月儿高高挂九洲,我想拿瑶池的仙子最识得情味,也最落寞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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