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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咆哮吧(中)
  “咆--哮--吧。”

 高衙内站在酒吧门前,仰着头,怔怔望着招牌上那三个非常有艺术化的大字,一字一顿的念了一遍,心里还是没底,又朝着一旁的柴聪问道:“柴聪,我---我可有念错。”

 柴聪微微一怔,不是很确定道:“应该没有吧。”

 “衙内,您没有念错。”

 不知何时,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突然冒了出来,躬着,一脸谄笑的朝着高衙内说道。

 高衙内吓得往身后一跳,定眼一看,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田木匠,惊道:“田木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田木匠憨厚的笑道:“是李师傅让小人在这里接你们的。”

 刚才来‮候时的‬,李奇就叫人先赶了过来,通知田木匠,让他叫所有工人全部回家去,只留他一人在这里看门。毕竟李师师在这里,闲杂人太多了可不太好。

 “李奇?”

 高衙内转头一看,见李奇还没有来,郁闷道:“李奇这厮,怎地还没有来?”

 洪天九呵呵笑道:“哥哥,你又不是‮道知不‬李大哥的那驴是啥德行。”

 高衙内表示理解的点了下头,手指着那招牌,朝着田木匠问道:“这招牌是谁挂上去的?”

 田木匠恭敬道:“是李师傅让挂上去的。”

 “咆哮吧。嗯,这名字还真是不错,对俺胃口的。”洪天九嘿嘿笑道。

 高衙内又念了一遍。道:“是顺口的,就是字比较难认。”

 “我怎么瞧着像是山野匹夫取的名字。”樊少白苦笑道,他也做了好几年生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俗的名字。

 “少白,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和小九是山野匹夫?”高衙内不道。

 樊少白手一摊,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瞧这名字就不错的,比那些什么鸳鸯楼要好霸气多了。”柴聪点点头。赞道。

 洪天九忙一个劲的点头道:“说的不错,咆哮吧再配上我那轰天酒,简直就是绝配呀。”

 正当他们讨论的不亦说乎时。后面传来一个笑声,“四位公子对我取的这名字有何高见?”

 四人转头一看,只见李奇骑着驴缓缓而来。在他后面五十步远还跟着一辆马车,正是李师师的马车。

 “我们能有啥高见,不就是一个名字么,听着顺耳就行了。”高衙内呵呵笑道。

 李奇笑而不语,翻身下驴,走到大门左边的一又长的横木前,将驴拴好。

 高衙内等人这才注意到这横木,疑惑道:“李奇,这木头就是专门用来栓马的么?”

 李奇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待酒吧开业后,凡是在这里栓马的。还得花上几个铜板。”

 “jiān商。”

 这时,李师师的马车也到了,车都还未停稳,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不屑‮音声的‬。

 高衙内一听封宜奴‮音声的‬,大脑立刻短路了。忙点头道:“封娘子所言甚是。”

 甚你妹。老子在帮你赚钱,你t娘的还胳膊朝外拐。

 李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白浅诺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封宜奴和李师师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过她们俩分别用白纱和粉红纱巾遮住了脸,但是魅力却依然有增无减,特别是李师师。白衣如雪,两缕青丝顺着长颈直落下来,简直美如天仙,当然,一旁身着粉红sè长裙的封宜奴也是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四小公子皆是看得一愣,随即又立刻向李师师作揖行礼。

 在这年头,能让京城四小公子行礼的伎女,恐怕也就是李师师一人了。

 “李大哥,为何来这酒吧拴马都还得花银子?”白浅诺下意识的走到李奇身旁,小声问道。

 对于这一点,大家似乎都感到十分好奇,不免都望向李奇。

 李奇笑道:“这是因为到时我得叫人在这里看着这些马,别让人给偷了,别人付出了劳力,难道就不应该得到些报酬吗?当然,封行首说我是jiān商,也没有说错,无商不jiān吗。”

 樊少白点头道:“李师傅言之有理。”他也是商人,自然向着李奇。

 白浅诺抿一笑,不但‮得觉不‬李奇贪图小利,反而认为他xing格直,毫不做作。当然,若是这句话从别人嘴中说出,她或许就会嗤之以鼻了。

 封宜奴俏脸一撇,又不屑的哼了一声。

 李师师倒是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抬着头一直望那块招牌,忽然噗嗤一笑,道:“想必这名字也是李师傅取的吧。”

 ‮样么怎‬?有个xing吧。李奇哈哈笑道:“师师姑娘慧眼如炬,李奇佩服佩服。”说着他手朝着大门一伸,道:“各位里面请。”

 洪天九早就迫不及待了,率先走了进去。

 刚进到里面,还不能看到酒吧的全貌,是一个z形的廊道,走过廊道,一进到里面,当他们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时,不约而同的倒了一口冷气。

 一眼望去,最吸引人眼球的肯定就是中间那个大吧台了,四方形,是由四张四米来长的长桌围成的,中间留有足够的余地站人,外侧都摆放着一排整整齐齐的高脚圆凳,四个角都竖立着一方柱,撑起上面那块吊顶,但见吊顶上面还吊着数盏灯,各sè各样的灯罩,再加上外沿落下来绸带,着实让人眼花缭,但是由于现在还没有点燃,所以看不‮么什出‬效果。

 在吧台前、左、右三面都放着一些方形桌子,不过这些桌子的桌脚都比较高,周围也没有椅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小烛台。而左右两边靠墙还摆放着两列小方桌,每张桌子配上两把靠背椅,显然这桌子只能够‮人个两‬坐。

 吧台的后面则是一个四方形台子,至少也能容下二十三人,台子右侧是一个一米来高的高台,这个台子只能容下五六个人,如今也只放在一张琴桌。

 台子后面是用一堵木制的矮墙隔开。入口是一个三阶梯,里面的摆着七八张圆形桌子,比外面的要大的多。周围全都是一些木制沙发,看上去十分大气,由于现在的光线较暗。又给人一种朦胧、神秘的感觉。

 而且酒吧内照明灯,统一采用的是壁灯,四面墙上的壁灯加在一起,恐怕也有个二三十盏。

 震撼。

 实在是太震撼了。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们不都呆住了,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李师师,不免也是呆若木

 过了好‮儿会一‬,高衙内嘴角挂着一丝闪闪发亮的异物,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酒吧么?”

 李奇微微一笑,道:“正是。不知衙内可满意?”

 高衙内微微一怔。一个劲的点头,咧开嘴笑道:“满意,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哈哈,有趣。这酒吧真是有趣。”

 “哇!”

 洪天九忽然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冲了进去,兴奋的直蹦,道:“酒吧。这是俺的酒吧,哇哈哈。”

 洪天九这一声嘶吼,也把众人给惊醒了过来。

 白浅诺满眼的欢喜。偷偷的,主动的把小手握住了李奇的大手,微微红着脸。

 李奇稍稍瞥了她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柔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师师忍俊不的瞧了洪天九,朝着李奇不可思议的问道:“李师傅,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

 沉浸在幸福中的白浅诺,忽听得李师师这么一问,急忙又把手了出来。

 这妮子都以贵为人妇,怎地还这么害羞。

 李奇不声sè的笑道:“我哪有这本事。”说着他手往后面的田木匠一指,道:“这一切都是这位有着‘鲁班二世’之称的田木匠设计的。”

 鲁班二世?

 田木匠一怔,心里是惶恐不安,低着头道:“哪里哪里。这一切都是李师傅安排的,小人也只是按照李师傅吩咐去做的。”

 李奇笑道:“田木匠,你就少往我脸上贴金了,你这一两个月内,整ri都待在这里,不辞辛苦,没ri没夜的干活,这一切我都瞧在眼里,你放心吧,改ri‮定一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你,还有其他的木匠的。”

 其实李奇在这期间也就来过三次,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整个酒吧的全貌,见惯各种豪华酒吧的他,虽然没有李师师她们那般震惊,但是他对这田木匠等人的劳动结晶还是非常满意的。

 “不错,该赏,该重赏。”

 高衙内一个劲的点头,指着田木匠道:“田木匠,你明ri来我家,我得好好赏赐你,鲁班二世,有趣,有趣。”说着他又眼含得意的瞥了眼封宜奴,可是却被后者无视了。

 那敢情好,又找了一个买单的了。

 李奇忙接口道:“田木匠,你还快谢谢高衙内。”

 田木匠激动的老泪纵横,朝着高衙内作揖道:“小人多谢衙内厚赏。”

 李奇瞧见田木匠激动的模样,心有感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着李师师道:“大家别总在门口,进去参观参观,也好给点意见。”

 这几人在京城绝对算是贵族,但是进到了这酒吧里面,却如同乡巴佬一般,对每样事物都感到十分好奇,问着问那,好奇心膨到了极致。

 砰砰砰。

 只见高衙内站在一张高脚桌子前,双手拍了拍桌面,笑问道:“李奇,这桌子恁地如此高,边上又没有凳子?莫不是要站这吃?”

 “衙内果然是个识货之人,真是一语中的,这桌子就是让客人站着喝酒。”李奇呵呵笑道。

 白浅诺好奇道:“李大哥,这是为何?”

 李奇耐心解释道:“这是因为让客人相互之间更加方便交流,你想想看,若是周围都放有凳子。那看上去多么的拥挤、拘束,想要找别桌的人聊天,也很麻烦,这样多好,大家随意动,遇到人围上去便是,等于大家仿佛在一张桌子上共饮似的。”

 白浅诺仰着jing致的笑脸。道:“哦,‮道知我‬了,这跟你那自助宴是一个道理。”

 李奇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会说。喝酒嘛,人越多,当然就越尽兴。”心里又补充一句。酒钱自然也更加多。

 “李奇,你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俺心里去了。”

 高衙内兴致高昂,‮住不忍‬喊道:“酒保,快给本衙内拿一壶好酒来。”

 李奇苦笑道:“衙内,在酒吧,你可不能这么喊。”

 高衙内错愕道:“为何?难不成跟那自助宴一样,得自己去拿?”

 “这倒不用。”

 李奇摇摇头,道:“等酒吧开业后,人多‮来起了‬。到时人声鼎沸,你这一嗓子喊出来,估计‮有没都‬人听得见。”

 李师师听他这么说,心知他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忙问道:“那又该如何?”

 李奇手往桌上那个小烛台一指道:“关键就在这烛台上。”

 高衙内顺手拿起那个烛台。左瞧瞧,右瞅瞅,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急道:“李奇,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道来。”

 李奇解释道:“到时桌子上会摆放着两个灯罩。一白一红,白sè的会一直罩在上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师师就抢先道:“我懂了,若是你把红sè的灯罩挂上去,那些酒保见了,自然就会走过来。”

 “师师姑娘真是才思敏捷,不错,正如你说的那般。”李奇笑道。

 李师师颔首道:“李师傅过奖了,比起李师傅的大才,师师恐怕只能望向其背。”

 白浅诺听到李师师夸李奇,心里欢喜的紧,嘻嘻道:“师师姐姐,你也莫要谦虚了,我瞧你和李大哥都是聪明之人。”

 李师师早就知道白浅诺和李奇的关系了,打趣道:“七娘,在你这东京第二才女面前,我可不敢放肆。”

 李奇随声附和道:“不错。要论才情,试问谁又能及七娘一二。”

 白浅诺晕声双颊,挽着李师师的手臂,羞涩道:“你们又取笑我了,七娘哪能和你们相比。”

 “雕虫小技,何足道尔。我瞧他定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封宜奴见人人都在夸李奇,轻哼一声,很不和谐的说道,她似乎还在为李奇今早说她脚臭,感到生气。

 “封娘子所言甚是。”

 高衙内听都没听清,就一个劲的点头附和,等到他反应了过来,又讪讪道:“其实李奇这法子还是不错的。”

 李奇早就习惯了,也不气恼,笑道:“照封行首所言,似乎还有更高的妙招,不妨说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封宜奴脸尴尬之sè,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高衙内见状,忙道:“这等小事,都是人干的,怎能让封娘子劳神。”

 嘿。你这厮竟然说老子是人。

 李奇哭笑不得的瞧了眼高衙内,见其一脸花痴的瞧着封宜奴,知他是无心的,心里苦叹一声,也不与他计较。

 李师师对此也是相当的苦恼呀,她也弄不懂,为何封宜奴一碰到李奇就xing情大变,仿佛变了‮人个一‬似的,而且这两人就如同一对前世的冤家,见面就要吵上一两句,让人难以捉摸。

 白浅诺早就习惯了,躲在一旁偷笑不语。

 “李奇,这小屋子是啥玩意。”

 柴聪坐在吧台边的凳子上,看着吧台好奇道。

 李奇走上前道:“这叫吧台,也是供人喝酒的,届时里面会站着几位酒保,你们到时想喝什么酒,只管叫他们取便是,也更加方便了。”

 “这倒是新奇的。”

 柴聪微微一笑,正想摆正姿势感受一番,不曾想他股刚一扭,整个人身子一斜,险些摔了下来,他一惊,急忙站‮来起了‬,指着那凳子道:“这凳子好生古怪。”

 李奇心中偷笑两声,一股坐了上去,股一扭,转了一个圈,看着惊魂未定的柴聪道:“柴公子勿要惊慌,这凳子本来就可以转的。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可以随意和任何方向的朋友聊天。”

 柴聪登时倒一口冷气,道:“这凳子做的还真是妙呀。”说着他又坐了上去,东转转,西转转,点头道:“有趣,有趣。”

 高衙内眼中一亮,也坐了上去。转个不停。

 李师师她们几个围了上来,都坐在凳子上,柴聪见她们都上来了。立马又下来了,理了理衣服,站在一旁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李师师看着那一条条垂落在半空中的丝绸带。笑道:“这吧台真是漂亮,能坐在这里喝酒,真是人生一大趣事。”

 李奇忙道:“那师师姑娘以后可得常来呀。”这么一个大美人往这里一坐,无疑就是最好的招牌。

 李师师轻轻一叹,没有答话。

 “咦?小九呢?”

 正当这时,樊少白忽然发现刚刚还在这里洪天九,早已不见踪影了。

 李奇左右望了望,也不见洪天九的踪影,眉头一皱,暗想。这小子又跑哪去了。

 “我在这了。”

 忽然,吧台里面冒出一个头来,正是洪天九。不过他这冒头,倒是把三位女士吓得花容失sè。

 李奇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骂道:“小九。你跑到里面去作甚?”

 “看看呗。”

 洪天九嘿嘿一笑,又道:“不过李大哥,你吧台下面柜子甚多,为何里面没有酒呀。”

 敢情你到里面偷酒去了。

 李奇没好气道:“如今都还没有开业,连个杯子‮有没都‬,哪来的酒呀。还有,这里面你以后可不准进。”

 洪天九笑着点点头,道:“我这就出来。”说着他腿一抬,就准备爬出来。

 天啊!

 李奇一翻白眼,手往洪天九身后一指,道:“往那里出。”

 “咦?这里还门,我刚才怎么就没发现了。”

 洪天九转头一看,见后方还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小门,急忙收回腿来,从门里走来出来,忽见到后面那一张张长沙发,眼中一亮,疾步冲了过来,瞪大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那沙发,满脸欣喜之sè,坐在了那沙发上,弹了几下,嘿嘿笑道:“这玩意坐着真是舒服。”

 他这一嚷嚷,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一同走了过去。

 高衙内赶紧占个位置,拍拍边上的空位道:“封娘子你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息下。”

 狗ri的。这么快就发现了这沙发的妙处,不亏为花丛老手。

 李奇嘴角一笑,瞥了眼封宜奴,只见她选着坐在离高衙内最远的沙发上,差点没笑出声来。

 高衙内立刻萎靡了下去,拉拢着脑袋,心情郁闷极了。

 “李大哥,这也是你发明的?”白浅诺坐在封宜奴边上,满脸欣喜道。

 李奇点头道:“这叫做沙发,谈不上什么发明,就是把一般的椅子给做宽了点。”

 “沙发?”

 柴聪半卧在沙发的最内侧,一副大哥大的架势,范儿十足,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沙发真是不错。改ri,我也得往家里添置几副才是。”

 洪天九点头道:“对对对,我也得叫人做几副。”

 高衙内哈哈一笑,得意道:“那你们恐怕还得等上几ri。”

 洪天九疑惑道:“这是为何?”

 高衙内得意的笑道:“你们可别忘了,来这里做事的全是我家的工匠,我自个家都还没有做了,你们就再等几ri吧。”说着他又朝这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你若是喜爱这沙发的话,我叫人帮你做。”

 这厮也太骨了。

 其余三小公子纷纷向高衙内投去鄙视的目光。

 不过,封宜奴倒是没有领他的情,淡淡道:“多谢衙内好意,只是我还是喜欢一般椅子。”

 高衙内屡受打击,不有些懊恼,但是李师师在这里,他也不敢发作。

 李师师坐在沙发上,目光放在前面那个一大一高的两个台子,好奇道:“李师傅,你这两个台子又是用来‮么什干‬的?”

 李奇呵呵道:“师师姑娘,这是用来供人跳舞的,那高台则是乐手待得地方。”

 这倒不是很新奇,勾栏瓦舍不都这样,只是她没有想到,其实李奇搭着这个台子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客人上去跳的。

 她没有问,李奇也没有说,其实关于这一点,李奇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这里的男人比后世的女人还要含蓄些,谁知道他们敢不敢上去跳,除非个个都跟洪天九一样,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大哥,这楼上是甚么?”

 白浅诺手指忽然朝着上面一指,问道。

 李奇呵呵笑道:“这是楼上是专门为你---你们女人准备的。”

 此话一出,高衙内为之一振,三个女人都还没有说话,他就起身道:“哦?那本衙内一定得上去看看。”(。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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