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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来承担(四)
 “师尊!”一个丰神如玉、长眉如鬓的白衣道装男子站在玄清真人身边,躬身道:“师尊,弟子荆芥请求师尊能够饶恕他们三人罪孽!此事是荆芥管教不严之过,还请师尊能够网开一面。”

 玄清真人和荆芥两人此时正站在后殿之内,望着外面的大雨,两人站在门边,尽管雨水从天而降,但是在他们身前处,都被无形的气罩隔了开来。

 “怎么?”玄清真人长眉一轩,面上透出异样的光芒“荆芥呀,我可从来没有看到你求过为师。你这是怎么了?”

 “在弟子看来,这三个孩子在弟子心中不啻于子侄,看到他们三人受罚,弟子心中不安。”荆芥面上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玄清真人望向外面的雨水,道:“荆芥呀,你知‮道知不‬,咱们玄都上清宫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下雨了?”

 “若是弟子料得不差,大概已经有百年了!”

 “是呀!咱们上清宫的结界之内,根本不可能有雨水滴了进来,但是这一次,恐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玄清真人手拢长须说道。

 “弟子惶恐!”

 “你呀!你的心肠如此之悲天悯人,怎么能够全力地统领玄都呢?”玄清真人一叹。

 “师尊,弟子心中从未有过做掌教的心思,弟子只想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闲人。”

 “你呀…”玄清真人望着眼前多年尚未改变心思与样貌的弟子,已然的风采依旧。

 “弟子,还有一事请求师尊。”

 “你可是为了那‘玄都秘录’而来?”

 “师尊料事如神,我希望这次‘五峰论技’之后,能让他们看看那‘秘录’。”

 “‮道知我‬你的意思。虽然为师执掌玄都,忝为掌教之职,但是这样的大事,必须要众位长老在此。”

 “多谢师尊!”荆芥面上出一丝笑容,他有些言又止“师尊,有些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玄清真人望着他,笑道。

 “关于火烧俗世茅山观的事情!师尊的意思是…”

 “呵呵…我的意思,你认为呢?”

 “弟子始终认为另有其人!以弟子看来,这三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错!”玄清真人捋了捋长须道:“这三人中,墨玉沉稳,丁云骥顽劣,山栀憨实。他们即使跟人家有天大的误会,想来也不会动手烧山吧!”玄清真人一副了然于的神态。

 “原来师尊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可笑荆芥居然还妄自揣测,真是愧煞人也!”

 “呵呵…”玄清真人道:“此事可大可小,我会找人调查此事!你就不必心了!”

 “多谢师父,那么他们三人…”荆芥望着外面的大雨,面上带着一层忧

 “怎么?那个丁云骥私自下山,墨玉、山栀两人没有阻拦,这样的弟子实在顽劣可恶,这样是给他们略施小惩。否则他们又会做‮么什出‬出格的事情,那就悔之晚矣了!”

 “原来师父居然‮来出看‬,原是那丁云骥搞怪!而另外两人只是基于意气用事。”

 “呵呵!”

 玄清真人望着门外兀自下着的大雨,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挽做莲花,弹出一股真力,向那空中去。

 但见半空中本来已经四散的乌云,又重新聚作一团,悬于三人头顶,兀自下个不止。

 “我擦,怎么这雨还下不完了?”丁云骥指着当空的乌云。其他地方的乌云散去,在正殿上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而自己三人头顶,居然还是乌云密布。

 “怎么?这云彩还跟咱们作对?”丁云骥试图向旁边挪动跪酸的‮腿双‬,但是却发现三人已经无形中被束缚于这个乌云所布的结界中,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哼!真是倒霉!”他口中兀自说着。但是身边去慢慢传来了有节奏的齁声。

 他回头望去,原来此时的山栀居然跪着睡着了。

 真强!这个胖子跪着,居然睡着了?真是强悍!

 他一个暴栗过去。

 山栀吃痛,连忙晃了两下,睁开眼睛,抹了抹腮边的涎水,道:“老大,吃饭了么?”

 “你个死胖子,居然跪着睡着了?”

 “老大,你真是的!”山栀不无埋怨地道:“老大,刚才你‮么什为‬把我打醒?‮道知要‬刚刚坐到酒楼里面,马上那些大鱼大就到嘴边了!”

 “你个死胖子,小心再吃就得脂肪肝了。”丁云骥笑骂道。

 “不会的!呵呵!我身体好!”山栀憨笑道。

 他两人四下望了望没人,不松了松筋骨,想慢慢站起来。

 冷不防,耳边有个清越‮音声的‬响起来“云骥呀!”

 丁云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他四下张望着:“是谁?”

 “你不用找了?我现在后殿!你是看不到我的!”

 丁云骥听到那声音很是熟悉,便道:“敢问老兄,你是哪位?”

 “我是山栀呀!”山栀听到他自言自语,不奇道。

 “去去去!我不是跟你说话。”丁云骥一掌推开他面前的肥脸,将山栀挤向旁边。

 “哦!”山栀只得老实地挪了过去,继续闭眼继续刚才的程序。若是运气好,也许能吃到刚才没吃到的。

 “你可真行!”丁云骥望着兀自闭眼的山栀,道:“你‮是概大‬天蓬元帅投胎!”

 山栀听到他说话,好像是对着自己说的,便道:“老大,你是跟我说么?”

 丁云骥见他睁眼,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算我没说!你继续吧!”

 “哦!”山栀继续寻梦周公。

 “你到底是谁?”丁云骥道。

 蓦然,面前的墨玉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道:“云骥呀,难道你没有听出来么?”

 “你?木头,你怎么了?”丁云骥心中一慌,面上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慌乱。他跪着向前送了几步,不膝盖一痛,原来是跪得久了,气血不通。

 他强自挣扎,上前几步,拍到了墨玉肩膀“木头,你怎么了?”

 “我没事!”墨玉缓缓说道,但是面目表情却变得异常痛苦。

 “你是谁?”丁云骥有些惊慌,但是却强自提高了警惕,莫不是什么借尸还魂?此时,他觉得背后的,好像有什么冷气吹来!

 怎么这广场上害死过人么?,木头一定是被附体了。

 “呵呵!你不用着急!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墨玉口中笑着,但是面上表情似乎自然多了,那手中动作不捋了捋自己面前并不存在的长须。那动作像极了‮人个一‬。

 “抱瓢子!”丁云骥恍然大喝一声!

 “嘘!不要吵!呵呵,正是我!”那墨玉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大爷的!你这个老小子都要吓死我了!”丁云骥有如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到了自己腿上。

 “呵呵!小子,你拐带着我徒弟下山,还欺负我徒弟,我怎么能这样就放过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丁云骥道:“我说抱瓢子大爷,你能不能算算,是谁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脏水?”墨玉——“抱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哪里有什么脏水?你的身上可是干净得很?”

 “你可拉倒吧!我说的是那个许玄机诬赖我们,说我们纵火烧了茅山观,您能不能帮我算算?”

 “抱歉!我抱瓢子没有那个本事!”他将脑袋晃得像个拨鼓。

 “行了行了!你别晃了,‮儿会一‬木头都让你晃晕了!你这是什么法术?”

 “得了!小子,我跟你说正事!”“墨玉”面上神色一正,有点像原来的自己,但是似乎还少了一些沉稳。

 “对对!我也有正事!”丁云骥道。

 “我先说!”

 “不行,我先说!”丁云骥抢到了他前头,很霸道地道:“我说,你能不能将这罩子撤了?还有跟掌教说说,让我们起来吧!再跪下去,都成半身不遂了!”

 “这个我可做不到!”

 “哼!你这抱瓢子大爷,能做什么事呢?”丁云骥有些愤愤地道。

 “呵呵!我虽然做不到,但是有人能做到!”

 “谁?”

 “解铃还须系铃人!”

 啊?这不是白说么?丁云骥脸上一垮。

 “小子,我来是要‮你诉告‬,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把你那‘血云匕’取出来,记得了?另外除了你师父之外,已经知道的,都已经抹去了这段话了。”

 “什么?抹去?”丁云骥不解。

 “总之,你就不要再问了。关于你的那段经历,就不要再拿出来显摆了。还有这两个小子的头脑中我已经除去了他们对那段事情的记录。”

 “删除了?”

 但是对面的墨玉却不在应声,只是低头进入了冥想状态。

 “看来,刚才的鬼上身结束了!”丁云骥终于长出一口气道。

 “臭小子你说谁是鬼上身?”蓦然耳边,响起了刚才‮音声的‬。

 “你这老鬼,快走吧!小心别人发现!”远远地,丁云骥见到有个年轻的小道士走来。

 “哼!就凭他们那点道行?”抱瓢子冷哼道:“算了,我走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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