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魇
摄津石山,八上城,伊藤大军宿营地“哈哈哈,这下德川乌
有的受了,居然被武田信玄率领大军堵在了滨松城内,恐怕是免不了一场惨败了!就是道知不,德川乌
会不会一不小心,连命都给丢了呢?哈哈~~”我手中拿着刚刚忍者从远江传回的秘密情报,神情愉悦地哈哈大笑对室内众人道。
“是啊,此番武田出兵,看来是决心十足啊!一战歼灭本家平手汎秀部三千
兵,继而又连下德川家数座坚城,擒杀德川重臣,信玄更是亲自率
骑,背道兼程,一举将德川家康围困在滨松城内,无从动弹,可见武田家此次是对上洛势在必得,依属下看来,也许是武田家内部出了什么状况,不得不急切出兵。”鹿之介闻听消息,却是喜怒不形于
,低头沉
思了片刻,方才语气肃然道。
“嗯,估计是武田信玄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我点了点头道:“我派遣的忍者一直在严密监视武田信玄,不过,踟蹰御馆防备森严,即便是我家的忍者,也无法深入查探,只能旁敲侧击,但这么长时间,还是获取了不少信息,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信玄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且数次大病,此次仓促出兵,应该是信玄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
“不论信玄的病究竟如何,现在我们只希望,甲斐军团一定要彻底击溃德川家乃至消灭德川家!那样的话,我家下一步的计划无疑将会省却很多麻烦!”一旁的赋秀一边修剪着指甲,一边神情淡漠地言道。
“这意思不就是诅咒武田信玄坚持到击败德川家之后再死吗?真是太**险了!”赋秀话音一落,室内伊藤一干家臣纷纷投去无语的眼神,心下齐齐腹诽,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公有什么样的臣子,这**险狡诈简直就是一脉相承啊。可惜,他们似乎忘了,他们的身份好像也是我的臣子。
“好了,德川头痛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不让武田军团冲过来,一切都不是问题。”我站起身,走到挂在墙壁上挂着的巨幅军事地图边,指着一处要
图案道:“现在,我们唯一要关注的就是对石山本愿寺的总攻!此刻,石山四面,**了整个织田家差不多六成的野战军团,如此庞大的兵力就是为了确保此战必胜,虽然,大殿给我们的命令是后备队,但是河内、和泉的三好家余孽仍是心腹之患,因此,我决定,主动出击,寻机合战,一举消灭三好家在近畿的最后的有生力量,最好能够
迫近畿三好不得不放弃据点,逃回阿波!”
“可行!我军目前集结于此的兵力总共有四千铁骑,天部两个兵团的八千步卒,兵力充沛,完全可以抢占主动,只需留下两千骑,密切监视此处动向足矣!不过,赋秀和主公必须有一人留下坐镇!”平八郎神情郑重地拱手言道,忠胜如今已是家中宿将,**情也愈沉稳,更加难得的是,忠胜还是个颇为睿智的智将,思虑十分周到。
“那就赋秀留下来吧,全权负责此处的战事,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千骑,但另外把持国天留给你!”我**了**下巴,沉
片刻,决定道。
“遵命,主公!”赋秀转过身,拜伏应道。
“至于随我出征的将领嘛,就平八郎、吉继还有才藏吧,庆次、鹿之介、左近就交给你了,赋秀!千万不可有丝毫懈怠!”我走到室内一角的柜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块铁制的雕有苍鹰图案的虎符,然后走到赋秀身边,递给他道:“这里暂时组成一个集团部,虎符授予你,一切由你全权决断!”
赋秀立刻恭敬地接过虎符,表情庄重,需知,在伊藤家,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有没都随意调动**的权力,整个若狭、丹后国内,不存在任何私有**质的**乃至武装,即便是日常统领**的那些将领,他们可以训练统领**,但绝对不能调动**!唯有手持我授予的虎符,才能拥有限定时间内指挥**的权力!这是极其强硬的做法,但却是最长治久安的做法,任何将军,他都是经常随机调动,除非你心怀叵测,或者想搞小团体,否则训练哪支**不是训?至于临战之时,号令不行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整个伊藤军,最重要的就是遵守军令,各种基础训练,各个军团都是一样,所以作战之时,各个兵团临时编组在一起
由一个不熟悉的将领总领,不会生太大问题,远比一支**的将官几十年都不换,最后干脆就是成了什么蒙家军、李家军好,这不仅是对上位者好,也是对下位者好,既避免了上位者忌惮下位者,又避免下位者权力太大而滋生野心。
…
胜龙寺城,织田大本营“…主公,接下来,我们打算这样,水路
由九鬼大人的舰队负责切断,我家的铁甲舰也该派上用场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我们一直隐藏着这件秘密武器,为的就是让村上水军放松警惕,然后一战而歼之!…”明智光秀,一袭戎装,跪坐在大厅内,正向信长详细汇报着即将进行的石山总攻计划。
信长一如既往地端坐在上,神情冷峻地听着明智的侃侃而谈,千万不要以为信长也和别的大名一样,战前听取总大将的计划书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信长从来都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论对于何等重大的事,他都会凭自己的心意随意决断,不容任何人拒绝。所以,临阵换将的事,在织田家完全是屡见不鲜,甚至习以为常,所以说,如果你的计划不能让信长满意,随时可能丢掉总大将的位置,更不要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信长看似只是随意地听着你说话,但实际上却是在认真细致地揣摩分析着你的战略,挑出你的问题。
不过,今天的信长似乎有些异样,不仅精神头显得萎靡,而且脸色有点微微的苍白,仿佛身体微恙,明智见了,但也没太在意,仍自顾自说着。
忽然,惊变骤起!
砰的一声,信长居然从坐的矮凳上跌了下来,重重地栽倒在地板上,只微微哼了一下便没了声息,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底下的明智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继而大惊失
,慌乱地起身冲了过去,扶起信长查看,半晌神情大变,猛的张嘴对外面大呼道:“快来人啊!传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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