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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夜间谈话
 虽说普通的回答也行,但显然达不到震撼的效果,倒不是说一定要出风头,可白庸也是信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准则,讲究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平时是该韬光养晦,可到了出手‮候时的‬就应该大大方方展现自己,都是自己人,这时候再装什么低调,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

 果然,在场的妖听到回答后,个个出沉思的表情,心中也是大为敬佩内行者自然是琢磨其中韵味,外行者光是自己听不懂这点,就觉得很厉害了不过在太虚界的都受到过文化熏陶,并非文盲,诗词歌赋纵然不会做也听过许多,全然不懂的只是少数

 木老哈哈笑道:“道诗虽妙,却非大众之法”

 这却是要白庸用平铺直叙的话来解释意义,这点对他而言倒非难事,又不是不懂装懂

 “世人只知贪生,追求健康长寿,而不知养惜命之理世间有人,功名富贵、利、人间享受,样样丰厚,为了贪己之生,而害他生吃了家生吃野生,天上所飞,地上所行,大至鲸,小至蚁,无所不食虽衣锦食厚,名高位显,但其所损之天德,所造之恶业,却难以用金钱富贵所抵偿到头来,等到天意索命之时,无处躲藏,此乃厚我之生,反而害了我生也即‘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之义”

 木老表示这答案

 可以过关,然后便以法力衍生出一大的树枝,树枝上有一块圆圆的木盘,可以容两三个人坐下,它是想要送两人出去

 白庸也‮气客不‬,拉着白如雪一起坐在木盘上,树枝不断延长,很快就送出了百草园,也不停步,一直向外送到了山道口

 路途中,木老以神识交流道:“又是一载秋,既然你已经行了冠礼,不知准备何时成家立业”

 “哈,于修道之人而言,现在成家还早了点”

 “一般而言是如此,但你不是家中独苗么,要体谅老人的心情,你祖母可是经常寄信到玄宗来催”

 “咳咳咳,还有这事”白庸一阵咳嗽,倒也不难猜到祖母催的事情是什么,想当初,差点就没能成为玄宗弟子

 “哈哈哈,年纪变大了,总是喜欢看见儿孙满堂、子孙绕膝的情景,修道之人亦不可避免,长生之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证玄宗可非释教,断绝后嗣,是断人之本,有违道心,你小小年纪,可别走上清心寡的道路”

 道修止纵,但并不,不过多数修道者随着道行越深,就越是看淡一切,是否有后代都不放在心上,他们整修法,有大道相伴,也‮得觉不‬寂寞

 虽然总有人觉得,孤家寡人一辈子岂非折磨,这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道理了

 “木老多虑

 了,晚生可还没到看破红尘的境界,只是觉得尚有许多事情要做,自己能力有限,未必能同时照顾家人,自认没有承担这份责任的觉悟”

 “你想得太多了,据我观来,人类男子纵然成亲也依旧是个大男孩,并没有背负家庭的觉悟,只有当拥有了后代‮候时的‬,才会产生蜕变对了,你跟雪丫头啥时候成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白庸差点把肺给咳出来“木老你多想了,如雪是我妹妹”

 白如雪低着头,脸蛋红得像透了的苹果,根本不敢抬头

 “咦,是你妹妹…没道理啊,明明…算了,就当是这样,”木老知道是他人的家事,不想深究下去“成人礼‮候时的‬没有送你礼物,现在补上”

 只见一手臂长短的树飞了过来,这纹理好似上古符文,外形长得好似人参,但没有须,木质带着紫黑色,透着一股檀木香气,顶端有两片碧绿的树叶

 白庸伸过手去抓,顿时就觉得身体一沉,差点把身体都垮了,连忙运起真元才轻松把这块子拿在手里,这小小的树,就有万斤之重不止如此,他一抓在手里,树根就开始汲取他体内的道元,下面伸出许多须,扎入手臂之中,像是汲取养分一样

 遇上这种情况,一般人早就奋起反抗了,但白庸知道木老不

 会害自己,也就任凭树收,这子只真元,不**气,而且只一开始得快,后来就慢下来,最后跟白庸本身回气的度一样快,并将身体内的真元恰好维持在一个过身修为的平衡状态

 “这是吾本体树干的一部分,你将它炼化后,正好能储藏多余的真元,避免眼下这种外的状态,而且等到你将来武道境界上去,这股储藏起来的真元会反补身,快提升内功境界”

 木老的本体,那的确是无上珍贵的灵物,用来作为防具,坚固的材质就算上品神兵也别想在上面留下痕迹,用来作为武器,可以汲取天下间各种属的元气,包括鬼气、凶煞之气等等,随时随地人功力,而且单凭这小小的树,可容纳的元气量就是白庸本体的好几倍

 白庸明白珍贵,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藏好,再度感谢后,返回紫霄庄

 路途中,他察觉到白如雪似乎在偷偷的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稍稍注意,就发现对方的目光时不时往自己手上飘心头一软,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那犹豫的柔荑抓住,抓的瞬间感觉对方一抖

 “哥哥…”

 “维持到紫霄庄之前…如果你还想绕个远路的话”

 “嗯”

 …

 月朦胧,白庸抱着天蠁琴来到屋顶,白天发生了几多事,心有感

 触正要寄情于音宣一通,却发现被人抢先了

 “你在这做什么?”

 “一看就知道了…什么啊,那种听起来就很不‮音声的‬”

 张小茹坐在屋顶,转过头来,双眼蒙,两颊发红,以极为柔和的目光看向白庸,气氛一时变得旎——如果没有分散在她身体两侧排成一排的飞鸟形酒觥的话

 “到刚才为止也没什么好不的,如果碍到你了,我换个地方就是了”一看对方有发酒疯的趋势,白庸转身就要离开

 “嘁不管谁都是这样,坐下,不要走”张小茹一把拉住白庸

 “喝完了?”

 “还没啊,才只到一半啊,正好欠缺一个弹曲的,酒乐相伴,才有味道,嗝”

 张小茹一指身旁的两个空坛子,响亮的打了一个酒嗝,光看她的举止,跟那些醉鬼已经没有区别了

 方才也只客套话,白庸头疼道:“白白浪费了这张皮囊,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个大叔啊虽然有可能早有人评价过了,但还是想说一次,其实你不开口的话…也不喝酒的话,还是有魅力的”

 “举止像大叔真是抱歉啊打搅到白大家重要的演奏真是‮起不对‬啊我现在就离开,让给你行了”

 张小茹晃悠悠的站起来,站在檀条上,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样子嘴上虽然说着硬气

 的话,但这会都带上哭腔了不过,也是常有的事

 “说来听听,虽然可能帮不上忙”白庸终究是心软,顺其自然坐在旁边

 “当然了,如果身为后辈的你来帮忙,那我的脸该往哪搁啊”

 “不不不,说这话之前请先回顾一下历史,同样的事件发生不下十起了,作为万年文明的传承者,你我还是尊重一下历史比较好”

 “不听不听不听…”张小茹双手捂着耳朵直摇头

 “你还是小孩子吗”白庸深深觉得照顾喝醉的人讨论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偏生只能好声好气的劝,不能严厉的说教,试探着问“功课没完成被掌教骂了?还是被聆月训斥了?”

 “‮么什为‬我非得让比我小的聆月训斥啊——”

 “呃,这个吗…还是要尊重历史”

 其实早就是众所周知的的事了,虽然名义上张小茹是紫霄庄的负责人,要照顾几名后背,可实际真正的掌权者还是上官婵,因此这两人不但关系相当不好,而且年龄和实力成反比的

 ‮人个两‬都是那种不肯让步的性格,只可惜,张小茹从小爱看的西厢记》、《桃花扇》、《牡丹亭》,上官婵喜欢看的却是《史记》、《秋》、《资治通鉴》

 由此便可想而知,无论是说话之恶毒,诡辩之妙,欺骗技巧之高,上官婵都

 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两人的对比,简直就是仓鼠与蟒蛇的区别先天上的差距,注定无论张小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追上上官婵

 其实也可以用一些加深沉的权谋手段,比如无形中架空上位者,使其成为单纯的傀儡,没有实权以张小茹的智慧,肯定看不出来,而上官婵若特地曲意逢,也绝不会将局面闹僵

 一开始大伙住在的一起‮候时的‬,上官婵还真想过这样的方法,毕竟那时候的她对陌生人的警戒心十分重——虽然现在也没减轻多少

 不过面对诸如张小茹、白如雪、穆若愚这类性格的同伴,还采取什么高深的阴谋算计,会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帽试想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要去逢张小茹那种时不时犯傻的举措,不能批评指责,还得一味合叫好…上官婵算是忍耐强大的人,足足熬了半个月,才终于爆发了,直接撕下伪装,夺权篡位自此以后,张小茹就再也没能逆天,一直被在下面,两人见面就会经常争吵。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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