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良将吴六奇
李率泰这话可是有些言不由衷了,他爹李永芳娶得是大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孙‘女’、四大贝勒之一的阿巴泰‘女’儿,他本人又娶得是太祖弟舒尔哈齐‘女’。,: 。如今他兄弟九人,除他已贵为大学士、两广总督外,另外还有一个官至宣府总兵的三弟刚泰,任正蓝旗固山额真五弟巴颜,其余兄弟也都是各居要职,说是一‘门’显贵也不为过。
再说放眼汉军八旗上下,又有哪家能父子同娶爱新觉罗家‘女’人的?所以他李家不入八大家,又哪家敢宣称自家是八大家!
厅中众人除了洪士铭都是李率泰的下属,他们自然不会腹诽总督大人谦逊,反而纷纷恭维李家的功绩起来。
洪士铭也不免俗,不着声‘
’的将父亲洪承畴平
夸赞李经泰的话说了两句,顿时让李率泰倍感成就,也很有面子,须知这世间能得洪承畴夸赞的人可不多。
“不管朝廷是否真的要调我去闽浙,身为臣子的总要奉旨而为,闽浙那里也有海寇郑氏和南明鲁王残部二张‘
’扰内地,治安不靖,民生也是凋敝,不比广东这里轻松半点,我这一去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李率泰有感而发,忽听一武官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忙想到众人在‘花’厅等他怕是有没都吃饭,赶紧吩咐下去让厨房送上酒菜。
“朝廷还未有正式旨意下来,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心,万一是讹传呢。”左清劝道。
“空‘
’不来风,洪经略能给我书信提及此事,那多半假不了。”
李率泰现在倒也想开了,万一朝廷真调他去闽浙,他去就是。何苦为之着恼。
“广东这边其实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新会虽然叫明军占了,但陈奇策不是李定国。想要借新会攻打我广州城,我看他比登天还难。去年腊月三江口一战。明军战斗可是不堪得很。唯一可惜的就是葬送在新会的我绿营‘
’兵了。”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整编拉扯出来的绿营‘
’兵被尚之信葬送了七八千人之多,李率泰就‘
’疼不已,也更加痛恨尚之信的无能,若非广东绿营在新会折损了多么那骨干‘
’兵,太平军又怎么可能把香山占了后转眼又攻陷了增城。
左清原先跟着的广东巡抚李栖风就是被尚可喜‘
’离广东的,所以他对尚可喜没有好感,加上他也知道自己这位总督大人是明里暗里都不对付广州城的二藩,也是朝廷派来监视二藩的。故而在他面前也不必藏着什么,便幽幽说道:“平南王世子自诩将‘门’虎子,受点挫折也好。”
洪士铭是外人,他父亲洪承畴虽和李率泰‘
’好,但同样也和尚可喜他们有‘
’情,明面上尚可喜和耿继茂还是受洪承畴的指挥,所以他不好对尚家说些什么。
其他几位绿营的武官都是李率泰从行伍之中简拔出来的,也是李率泰用来抗衡平、靖二藩麾下旗兵的,自然不会站在尚可喜那边,而且他们平
也被二藩麾下的将领欺负得很。这会听了左清的话,顿时一个个就讥讽起来了。
李桂保这当口也是口不择言,见众人说得起劲。自家主子也没有什么制止的意思,便也嚷了声:“什么将‘门’虎子,我看还不如耿家那小子呢。”
不想他这话却惹得主子大怒,李率泰一拍案几怒喝道:“狗奴才,不得胡言!”
“奴才不敢!”
李桂保被惊醒了,明白这话可不是他能说的。
洪士铭只作未见,左清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均是沉默。
这时正好下人端着酒菜已经上来,李率泰命下人们摆好酒菜便回避。抬手示意众人吃饭。他虽已在哈哈木那里吃过一顿,但今
有洪承畴的儿子在。他便也放下总督架子与众人边吃边谈。
席间众人都识趣不提刚才的事,所谈都是公事。左清向李率泰诉苦,说是因为修建满城导致的藩库亏空,现在帐上都没银子了,二藩和满州八旗那边却不断派人跟藩库要银子,使得他这几
都是睡不着觉。
“藩库的事情道知我了,你且先应付着,我会向朝廷说明此事,请朝廷拨些银子下来。”
李率泰拍了板,左清不好再么什说。几个绿营武官也都各自向李率泰禀报营中事务,谈了约‘摸’小半柱香时间才一一议定。
洪士铭是一直等李率泰的部属向他奏事完毕后,才将广东乡试的事情提了出来。
开科取士乃历朝历代收揽读书人的不二法‘门’,满清自占领广州后也一直想开乡试收纳广东读书人入清为官,但因李成栋的反正及其后李定国二攻广东而耽搁。李率泰去年上任两广总督后,便决意将广东开科取士的事情在自己任上办起来,为此他上奏清廷请于今年开广东首届乡试,尔后再送中举士子去北京参加恩试,以显大清对广东读书人的优待厚遇之意,瓦解南明在广东的统治基础。
清廷接李率泰奏疏后部议同意了广东乡试事,因科举考虑的事情是由礼部负责,顺治便责令礼部派员到广州和地方协商具体举办事谊。礼部满汉堂官在商量南下人选时选定了去年才任礼部主事的洪士铭,如此算是变相卖了一个好给湖南的洪承畴。只要广东乡试顺利举行,回京后洪士铭肯定能借此功劳升上一级。
洪士铭说得详细,李率泰也是听得仔细,不时还询问左清督抚都做了哪些准备,待得知一切都无问题,李率泰大为高兴,一扫因朝中有人要挪自己到闽浙的烦燥,对众人的劝酒也是来者不拒,皆是一口干了,谈天说地的好不热闹。?
酒到酣处,一个绿营的武官又说起新会之战,说道若是当时统兵的并非平南王世子,而是一员良将的话,那新会之战绝不会打成那样。
?此人所言让李率泰有些失神,想了半晌,突然一拍椅背,失声笑道:“说起良将,我怎么忘了吴六奇!此人可是个治军将才,文治武功皆为一
,若是得了他,这良将不就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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