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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富贵荣华(八)
 “大哥回来了,怎也不去我那里坐坐。”凤凌一边任由丫头给他解斗篷,一边扭着头高兴看凤移花。

 凤移花停笔抬头,看一眼这又长高了少许雅致公子,点点头道:“刚回来,没来得及。你过来看看大哥画这门神如何,有无气势。”

 “不用看,不用看。”凤凌连忙摆手,走过来就道:“大哥画技咱们两府里少爷们加一起也比不过。大哥,改你指点指点我吧。”他殷切望着凤移花神色,有些紧张要求,似乎随时都怕凤移花变脸似得。

 凤移花俯身继续未画完画,淡淡道:“我听说你今年下场了,考得如何?”

 见凤移花避而不答,反是转移了话题,凤凌眸光暗淡少许,听见他关心他会考事情,转瞬又高兴起来,略微腼腆道:“都答完了,题目不深。”

 “哦。”凤移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作起画来。

 凤凌围着凤移花转来转去,急得抓耳挠腮,没话找话道:“大哥,我觉得我策论答得不好,要不我背给你听听,你帮我分析一二如何?”

 “不用。”凤移花微有些嘲弄道:“会考之前,侯夫人不是已为了你德行做了很大文章吗,主考官们怕是都收到你行卷了吧,也都知道你是个德厚光,高情远致,玉洁松贞,举世无双人物。”

 凤移花每说出一个赞扬他品词,他脸便白一分,盯着凤移花背,喏喏低喊:“大哥。”

 “我说不对,难道你不是这样人?”凤移花转身瞅着他笑,摸了摸他头,“大哥说难道真不对吗?”

 感受到凤移花抚慰,他脸色好了不少,赶紧猛点头。

 “这便是了。”凤移花再度垂头作画又不知声了。

 凤凌扭捏了一下,也拿起笔一块画了半个桃符上接着画,那眼睛还时不时偷觑凤移花,一副渴盼哥哥爱小弟弟模样。

 凤移花只当‮道知不‬,他觉得,他能维持着同凤凌和平共处已是他大让步,真要他去兄友弟恭了,他会觉得‮起不对‬自己。

 一切因由皆因凤凌而起,可凤凌却心纯稚若此。

 凤移花微斜角自嘲,凤凌啊凤凌,你怎就不是个面甜心苦,内里藏人呢。

 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可为何那杜氏所生儿子却是这般模样,明明他从小就那毒妇手里长大不是吗?

 这定然是长歪了才会有了如今凤凌。

 老太太眯瞪了‮儿会一‬醒来时便看见这兄弟俩如此和谐一起作画,顿时高兴什么似得,招招手把他们都叫到跟前去,一手搂住一个,口里心肝叫了半响,后殷殷嘱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笔可写不出一个凤字,咱们家可是要长长久久富贵下去,莫要因了些小恩小怨就兄弟相残,可记住了?”

 “嗯,老太太,‮定一我‬不会。”凤凌立马保证道。

 凤移花也淡淡点头。

 过年了,府里上至主子,下至奴仆都忙像陀螺,‮儿会一‬挂红绸,‮儿会一‬挂灯笼,‮儿会一‬厨房里又缺了鱼,‮儿会一‬说缺了几块桃符,忙忙碌碌,不知不觉便到了天色将暮时候。

 “大,二老爷带着西府里大大小小都来了,老太太高兴很,嚷着要咱们这边开席呢。”兰翠满头汗跑进来。

 “‮道知我‬了。莺儿你去晖楼看看,若是桌椅板凳都安置好了,便直接去厨房传话让开席,若是那边还懒懒散散,拖拖拉拉,你直接教训就是,那些个刁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紧上一紧,严上一严,骂到他们耳朵边上,他们都不带勤,平时贪个嘴偷个懒里面一个个比谁都到。呵,家生子,我看是家生老鼠贼还差不多,会往自己屋里扒拉东西。你们也不想想,连你们都是侯府,那东西再是有多好,任凭你们藏到底下地底三层,那还是侯府东西。有朝一犯了错,抄了你们家,光溜溜打将出去,这东西一件也别想带了走。”

 她一席话把屋里人都臊脸子通红,这里面家生子可真正不少。

 “大,这话哪里说。”兰翠扯了扯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大这脾气真是越发古怪,嘴上也没个把门,真想把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不成。

 “还不去,你愣着作甚!”杜元狠瞪了僵立当场莺儿一眼。

 “是,奴婢这就去。”莺儿吓一哆嗦哦,提着裙子便跑‮去出了‬。

 杜元一阵阵疼太阳,往榻上一坐便道:“心里没鬼听了自然无事,该干嘛还干嘛,可那些心里有鬼,便是我不说,但看她平里表现便可知,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罢了,反正‮是不也‬我陪房,我管‮多么那‬作甚。这是过年吗,这是累我。”

 “大,大太太让您过去陪客。”杜氏身边大丫头白芍笑着走进来。

 “我马上就去。”杜元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先走吧,我安排完这边事儿就过去。”

 “那好吧。大您可点啊,晖楼已收拾整齐了。”

 兰翠见她一走,便上前去给杜元按太阳,关心道:“大好些了吗?”

 杜元有些愣神,盯着地面道:“有时真不知我‮么什干‬。兰翠,他们都说我精明,可我有时就觉得我是这天底下笨人。”

 兰翠一听便笑了,“大这又是‮么什说‬胡话。”

 她摇曳起身,面若芙蓉,笑起时清丽绝伦,可真正是个不可多得美人,便是兰翠服侍了她多年,也时常会被晃失了神,也怨不得那关世子至今也放不下她。

 “走吧,老太太晖楼里此时怕已是灯火璀璨,锦绣繁华了。那样场面里,怎可缺了我?”

 晖堂是老太太住地方,这晖楼便是青侯和勇毅侯为了老太太能享天伦之乐而特意建造了,这楼里宽阔明亮,容纳两府所有主子们那是够够。

 早二十八之前,晖楼便派了专人来洒扫、布置,今儿个需要准备便是放置桌椅板凳了。

 上首桌面位置上,安排是一张独坐榻,上面搭着一张喜庆绵柔厚实软垫子,花纹是福寿纹,这是老太太。

 紧挨着老太太位子,左右两边搭着灰鼠皮垫子便是两侯,依次往下便是大太太,二太太,嫡长孙,嫡长孙女,这一桌子还有个特殊位置,和老太太正对着,那便是庶长子凤移花位子。

 尴尬位子。

 凤移花来到晖楼时,这里面来来往往都还只有伺候用膳姨娘和有脸面媳妇们正忙碌,有摆放碗筷盘碟,有指挥上菜,还有正训斥出了差错姨娘。

 “姨娘。”凤移花缓步走了进来。

 正指着姜姨娘鼻子骂媳妇蓦地住了口,脸色僵硬转向凤移花,双股一颤就跪倒了地上,额上已是冷汗涔涔,“花大爷。”

 “唉…大过年,我总不想生气,也不想伤人,可有些人真正是倒霉,你怎就碰巧见着我了呢。”凤移花一脚踹向这媳妇,用了十成力道,顿时这媳妇便痛哎呦一声,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口里只喊,“花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大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姜姨娘垂着头,淡淡说了一句。

 凤移花扫了扫靴子上看不见微尘,也不理会姜姨娘转身便坐到了他位子上。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也不消停。”大太太杜氏走了进来,看见自己陪房媳妇还那里哎呦哎呦叫唤便怒扬起嗓音,故意让随后而来人都听见。

 “可是那逆子又找事?”青侯随即赶来,出口便如此道。不问青红皂白。

 他打眼一看,就见自家那逆子正妥妥坐那里,也不说出来长辈,他顿时气火冒三丈,可一想今二弟也,不是教训他时候便忍下了,提高音量道:“你这畜…你这混小子,一点眼色也没有吗,没见着你祖母、二叔他们都到了吗。”

 “都是一家人,哪还需要。”勇毅侯搀着老太太走了进来,开口先笑,“大侄子,坐那里睡着了还是怎,来来,让我看看你,我怎觉得咱们叔侄俩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年了呢,你这混小子也真是,两府就是对门,你也不想着去看看你老叔。”

 凤移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站‮来起了‬,顺着勇毅侯给梯子便轻松走了下来,埋怨道:“老太太,怎这个时辰才来,孙儿这边等都睡着了。”

 老太太放松一笑,招手让他过来搀扶,她握住凤移花手就使劲掐了一把,小声道:“大过年,你给我老实些。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磕着碰着。你是做晚辈,便是让着些也是该当。”

 “老太太坐这儿。”凤移花淡笑。

 “都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也去坐着吧。”

 各就各位,杜元便笑着道:“老太太,那咱这就开席吧,我让他们上菜上酒了?”

 “赶紧,别让下面那些小等急了。他们这些猴儿‮道知我‬,吃饭是顺带,玩才是主要。今儿个高兴,都由着他们,情玩,谁也不许拦着。”

 下面小少爷们一声欢呼,小姐们拍掌而笑,纷纷给老太太道了谢。

 除夕夜,守岁夜,正该是合家团圆时候。娇娘这里却显得冷冷清清,吃过饭她早早就上歇着,两只眼睛大睁着,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袋里转啊转,使劲想以前她除夕夜都是怎么过,可是太多东西都模糊了,她记得深就是一家人围拢电视机旁,一边嗑瓜子吃糖一边看节晚会,说实话,节晚会她只喜欢看那几个小品,剩下也只看个热闹,家人一起也没啥煽情话说,都盯着电视机,气氛不热烈却温馨,没有话说,可‮道知她‬家人都身边,那种感觉…嘿,娇娘鼻子一酸,蒙住头不再想。

 “豆粒子,今夜只有你陪我了。”她摸着自己肚子咕哝道。

 “不行!”娇娘蓦地坐‮来起了‬,扬声道:“来人啊,给我把炮仗点起来,酥果点心瓜子都拿上来。”反正年货她这里多是,一夜吃光算了!

 这乐子都得是自己找,华屋美食小儿子,没道理她这哀哀戚戚像怨妇啊。

 青侯府,晖楼,动筷子前,儿孙们便按照从大到小顺序排着队来给年长长辈敬花椒酒,先是给老太太,老太太肠胃不好,不宜饮酒便以清茶代之,而后是青侯大老爷,再是勇毅侯二老爷,依次而下。

 推杯换盏,喜气洋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一套顺序下来,桌上饭菜便有些冷了,一家子人笑笑闹闹,伴随着婴儿哭闹声,这韶光便流逝飞,不管素里有何恩怨,这除夕夜大家都有志一同暂时摒弃前嫌,一起守岁。

 “这一年到头,我喜这。”老太太少喝了几杯酒,面上便有几分醉意,她望着眼前繁花似锦,儿孙满堂,便幸福点头,说出了心中期望,“老大。”

 “母亲。”青侯赶紧挥手挡开一个贴过来姨娘,收敛起轻浮笑,低头聆听教诲。

 “老二。”勇毅侯好玩一些,从儿孙堆里走出来,含笑躬身答:“母亲有何事吩咐。”

 “你们都是我好儿子,都很孝顺,虽无大功也无大过,算是没给你们祖宗抹黑。”老太太抹了抹眼睛,有些动容,“等哪一我去了地下,也不用磕头请罪了。”

 “母亲。”青侯,勇毅侯相视一眼都跪了下来。

 “老太太。”做媳妇也随着跪倒。

 “老太太。”长辈们都跪了,少爷小姐们哪能不跪。

 “你们给我记住,一笔写不出个凤字,不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你们都是兄弟,要互相帮衬,如此,才能将我们凤家富贵延续下去,这也是你们祖父临终前代,往后,这也是我想要留给你们话。都记住了吗?”老太太目光突然凌厉向凤移花。

 凤移花和老太太对视片刻缓缓低下了头去。

 和着众人声音,淡淡道:“记住了。”

 “都起来吧。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你们都去玩吧。去吧。”

 “老太太,媳妇陪你说说话。”勇毅侯夫人,二太太笑着凑上来,话题一转便道:“大嫂,凌儿年纪也不小了,你心中可有人选了没,我娘家…”

 “我倒是知道王翰林家嫡小姐不错,德、容、言、功都极好,尤其德行,连万安公主都赞扬过。”杜元嘴道。

 “那位小姐确实不错,可惜外家弱了些。”大太太道。

 “…”这边厢太太媳妇们东家长李家短,那边厢两位侯爷就吃酒耍乐,身边围着众多花花绿绿姬妾。

 凤移花身边也是,他院子里女人可不少。

 “大爷。”彤儿扭捏着凑到凤移花身边来,那双玉白手轻飘飘搭上他肩头,眼若秋波一圈圈向他起涟漪,“外边究竟有什么好,大爷总不想着回家,不想着我们这些姐妹们。”

 “花大哥,你把这些女人撵走,我真受不了她们身上那浓郁脂粉味儿。”一个五官平整,身材健硕男子坐了过来。

 “你们自去玩吧,我和你们康九爷说说话。”凤移花语气淡淡道。

 “是。”彤儿并另外几个姨娘都瞪了这个不识相庶子一眼,扭走了。

 “啧,你怎能受得了她们。”凤乐康,勇毅侯庶九子撇嘴说了一句。

 凤移花给他倒了杯酒,笑道:“逗着玩罢了。”

 “不说她们。花大哥,今年还是咱们兄弟一起回祖地送节礼吧。”

 “去年吃着好处了?”凤移花心知肚明。年前是祖地庄头带着年礼并账册等进京账,年后,侯府空出手来,则是派人回祖地回礼,顺便核对巡视,给庄头、佃户,签了死契奴仆等训话,祖地隔着京城距离远,主家不常派人来盯着,尾大不掉,狠是方便那些庄头掌柜欺上瞒下从里面捞油水,这一点从第一年老太太硬是拂了杜氏面子让他回祖地时,他便知道了。

 “他们心虚自然要上赶着巴结我。”康九爷低声音道:“嫡出看不上这点油水,衙署里也放不得他们假,我把府里兄弟都捋了一遍发现,庶出,也就咱们兄弟俩能胜任。好大哥,你帮帮我,我需要这笔钱,想偷着攒点家私,你去帮我老太太跟前说句好话,她向来疼你,你说一句可顶上我一百句,大哥,行不行,你给句痛话。”

 凤移花笑看凤乐康,打量了他‮儿会一‬道:“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凤乐康一拍大腿顿时乐了,一把揽住凤移花肩膀,暧昧道:“大哥放心就是,我不会把你事儿说出去,肯定不让花大嫂子知道。”

 “这就好。”凤移花淡笑饮酒。

 解决了一桩心事,凤乐康翘着二郎腿,一边剥花生吃一边道:“要我说,大哥你们那个亲卫府早就该散了,寻什么街啊,由着他们就算了,哪里方便就哪里开铺子,摆摊子,也方便咱们买这些人不是。”

 “嗯,好是哪儿有人,哪儿就有教坊、私窠子,就有挑着担小贩,他们走到哪儿哪儿就扔一路烂菜叶子,让长安城变成一方臭城,每年正月万国使者来贺时,个个捏着鼻子进京,可是这样?”

 凤乐康讪讪嘿笑,“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

 想到亲卫府若是解散了,他这大哥也便没得官做了,他赶紧亡羊补牢,“那是绝对不行,要是长安城真变成那样,我第一个不答应。就让那些民借着过年喜庆逍遥两个月,爱哪儿买卖哪儿买卖,正好,大哥也好好休息两个月。”

 原来,自本朝十年之后人口增,京城居住人口增多,单是划出东西市给人们易买卖已不能足人们需要,‮是其尤‬年节之后,还有正月十五上元节,热闹喜庆不断,这需求是增大,当今圣上便开了先例,年后普天同庆,两个月内亲卫府不开衙,两个月后再开始肃清街道。

 “轰!”

 随着这一声巨响,便听见夫打声响起:“子时四刻,年到。”

 顿时,晖楼外耍闹小少爷们便欢呼一声,“过年喽,过年喽,放炮仗喽。”

 通明灯火下,一串串披着红外衣竹筒炮仗早就准备好放了院子里,大管家司先生早已备好了火折子,一一点燃,“嘭!嘭!嘭!”三声,火花四溅,小少爷们有拎着炮仗尖叫跑跳,有躲回自己母亲那里哇哇哭闹,还有追着司先生跑,非要他手里火折子点自己炮仗不可,惊动老太太也由人搀扶着跑出来看,嘴里殷殷嘱咐着,“不能给他,可不能给他,怀德你不可淘气。”

 “老太太你叫错了,那是怀德家嫡长子。”二太太笑着纠正。

 老太太眼睛顿时便笑了,“瞧我,真正是老眼昏花了,记也差了,怀德可不是已成亲几载了吗,,把怀德给我叫来,我瞅瞅他。”

 “老太太,孙儿这儿呢。”

 凤移花笑了笑,从那热闹人群里了身出来,背手后,踏月缓步离去,那背影淡淡,寂寂。

 缩人群角落里姜姨娘看了好久自己儿子背影,叹了口气,低声道:“碎珠,改你把姜妈妈叫来,我问问他,那个叫…”

 “玉娇娘。”碎珠提醒道。

 “哦,玉娇娘,倒是个好姓好名,只不知那人如何?”

 明正月初一,早上有大朝会,文武百官不论大小官员都要到场,凤移花按了按被吵闹嗡嗡响额头感觉有点累。

 院,他进来时只有几个守门丫头坐回廊上吃酒耍乐,见他来了忙起身道:“大爷。”

 “去倒一碗醒酒汤送到书房来。”

 “是。”

 他放了金宝银宝假,大过年,也让他们自去找乐子耍。

 书房里一片漆黑,冷寂寂,他不想点灯不想衣,往上一倒便迷糊过去,满心里只想着,娇娘幼儿,究竟该如何安排。

 他回来了,杜元紧随其后,问过丫头他去向,便道:“把醒酒汤给我,你们自去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了一些,某山不废话了,第一奉上,第二奋斗中…努力弥补昨天等亲们。

 附注参考:大疯,即麻风病。

 行卷:古代科举习俗。唐代,科举中礼部试不糊名,糊名但用于考中后吏部释褐试。因此,知贡举等主试官员除详阅试卷外,有权参考举子平作品和才誉决定去取。当时,政治上、文坛上有地位人及与主试官关系特别密切者,皆可推荐人才,参与决定名单名次,谓之“通榜”因而。应试举人为增加及第可能和争取名次,多将自己平诗文加以编辑,写成卷轴,‮试考‬前送呈有地位者,以求推荐,此后形成风尚,即称为“行卷”

 此文中:考上之后,需要等三年考察期,这三年里但凡收到你品行不好消息,就会取消你做官资格。(参考了唐代制度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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