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死个人的兵哥哥
好吧,其实害羞倒是其次的,她更怕的是,抬头面对他…
他的脸黑到了怎样的程度?会把她一把推开吗?如果他真的这么让她没脸,她就跟他翻脸!这次一定的!
这到想里,便抓紧了他
间的衣服,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势头。残璨睵伤
那些兵蛋子们更得了乐子,筷子碗要敲出欢乐的曲子来了,哄笑着嚷,“嫂子害羞了!嫂子害羞了!”
“够了啊!到此为止!”某团长威严音声的响起,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也就是过年,平时哪能由着他们这么闹去?就不怕秋后算账么?一连长!你出的馊主意!他已经记住了!还有那谁?二连的三排长!就你笑得最
辶!
这就够了么?还有第二关呢!
一连长无视团长冰冷的眼神(反正平时也冷习惯了,不差这一回!),继续宣布第二关规则:“团长削苹果给嫂子吃!皮不能削断!削断有惩罚!”
宁震谦的脸快黑成一坨碳了…檎…
他是拿
的手!是指挥军队的手!要然居他去干这个?不等于让他拈绣花针绣花么?
苹果席面上就有,水果刀早就备好,刀口还是钝的…这不是加大任务难度吗?
瞧着宁震谦黑沉沉的脸,一连长学着他平时训人的腔调,“团长!怕任务难?我们要
难而上!难度就是挑战!挑战就是提高!提高就是战斗力啊!”
还战斗力!这削苹果和战斗力有关系吗?
一连长!这回你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宁震谦是对那个苹果有多憎恨?那不叫削皮,那叫挖
…一个苹果被他连皮带
地刮,基本也没剩下能吃的了…
“断!断!断!断!”起哄的手下们呐喊声此起彼伏,可那皮还真的一直没断。
眼看就要削完了还没断的迹象,一连长急了,跟三排长使了个脸色,三排长便贼兮兮地将陶子一推,陶子没站稳,朝宁震谦扑过去。
总不能让陶子扑到刀尖上啊!好一个宁团长,身手敏捷名不虚传,一闪身就避开了,可是,苹果皮也终于华丽丽地断掉了…
顿时,又是一阵起哄声响起。
宁震谦将苹果和刀一扔,“这不算!你们使诈!放冷
…”
“嗳!团长!这就不对了!我记得您平时可是说过的,这叫兵不厌诈!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说我们是该检讨自己警惕
不够高,还是抱怨敌人太阴险?团长同志,一次抱怨很有可能是一条人命啊!抱怨无用!我们要未雨绸缪,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消灭于无形!”一连长连平时他说话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为了兄弟们的乐子,为了一报平
之仇,他一连长可是豁出命去了啊!今儿是削苹果,谁知道过完年,团长会怎么削他…
宁震谦看着一连长冷笑,兵不厌诈是吗?好!有出息!他带出来的人果然不凡!理论联系实际联系得相当不错!
“说吧!怎么罚?”他当即爽快地表态。
“这个简单!”一连长清了清嗓子,“只要背着嫂子在食堂里绕三圈就行!”
“好!”他给了一连长一个“走着瞧”的眼神。
一连长只觉得冷风吹过,不由自主嘀咕,“这不是规矩吗?家属来了都这样,凭什么你是团长就要破坏规矩,上回方参谋长都没二话…”
方参谋长是吗?一连长!有种你别结婚!他在陶子面前蹲下。
对于上他背这种事,她最娴熟了,其实除了战士们,全场最欢乐的人就是她了,托他们的福,她今晚是享受到了多少福利啊!
她估摸着也瞧出来宁震谦对一连长是怎样的眼神,看着一连长冷风吹过的表情,真想拍着他的肩膀说,孩子,别怕!嫂子给你撑
!赶明儿嫂子就给你包饺子吃!
不过,这话不敢说,说了宁震谦一定捏死她了,所以在能只心里想想,顺带着给了一连长一个安慰的笑。
接下来的时刻幸福极了…
宁震谦果然背着她绕着食堂跑了三圈,每过一桌,那一桌的战士们欢呼起哄各种热情高涨,就连最首的领导席,大部分人也受了感染,跟着鼓掌拍桌。
当然,之所以说大部分人,是因为还有人个两不高兴,那就是汤军长和汤月明呗!汤月明的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
陶子一向随
,除了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喜怒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谁爱撅嘴就撅呗,今儿晚上,她家兵哥哥的脑门上已经贴上“陶子专属”这四个字了,哼,谁也休想再抢走!
大年初一这一顿饭,比昨儿除夕欢乐多了,她跟在他身边,一桌一桌地轮
去敬酒。
他们俩是没有举行婚礼的,在这样的夜晚,这么个特别的地方,今晚倒是像为他俩而补办的酒席,他们就是今晚的主角,全团的官兵在为他们欢呼,为他们祝福,云贵高原的群山在为他们见证!
她祈祷,就这样和他走下去!只要能这样走下去!她一生别无他求!
晚饭过后,便是慰问演出了。
他喝了很多酒。
她道知不他酒量到底有多大,只觉得至少也应该微醺了,因为他看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种她不懂的光晕,就像好几次她觉得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而她每次抬起头来却发现是错觉一样,这一次,不是错觉了…甚至,那样的眼神她今天中午还看过,就在他的宿舍里,她给他盖被子,他骤然醒来,握住了她的手…
“走,去看节目去!”到了食堂外,风一吹,他说话的气息里也全是酒味。
“你有没有喝醉啊?”她担心,不仅仅是怕他喝醉了看不到她的节目,而是酒后胃疼的感觉很难受,她深有体会。
“我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醉了?傻…”
还说没醉?没喝醉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只有糖糖哥才会这么和气地对待她,宁团长一定不会…
是啊,这才是她的糖糖哥…
从前糖糖哥也最喜欢捏着她胖乎乎的小脸蛋说她傻…
抛开健康的问题不谈,她真的好喜欢喝醉的他…
“那你自己去看吧,我还是不去了。”她要给他一个惊喜,自然不能跟他一起,她还得换装化妆弄头发,而且,现在还道知不小海把她的节目安排在第几个呢!连彩排的时间也没有,道知不还能不能发挥出当年的水平。
“真的?”他有些不相信。她爱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想尽一切办法赖在他身边折腾的她,今儿转
了?
“嗯,真的。昨晚和小海闹了一宿也没好好睡,今天又这么一闹,我真累了,打呵欠呢,想回去睡一下。”她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尽量演得真实。
“那好。去吧。”他没多话,注视着她瘦小的背影离去。
心头如
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有些难受。
命运么什为会有这样的安排?
对于婚姻,他从不曾期待。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爱了,如果可以,他是不会结婚的。
可是,他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人,结婚,不是他人个一的事,家人的期盼,部队领导的关心,时时都在提醒他,结婚,是一种责任,一个任务,人个每都必须承担这份责任,完成这项任务。
八年的杳无音讯之后,他得须必面对这个现实了…
于是,在叛离八年后,他终于还是服从了母亲的安排。
他想,如果非要结婚的话,母亲的安排是最合适的。
在北京找一个女孩,之所以在北京,是因为他对她必然是无法付出爱的,女孩生活在北京,至少可以得到母亲的照顾。
她也不必爱他,可以接受军婚的特殊
,两地分居,没有牵挂。
如果可以,会和她生一个孩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他甚至觉得,能找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看上的是他的家世,会是上上之选,这样,就算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当然,他会遵守婚姻的承诺,许给她一个丈夫该有的忠诚,只是不谈爱…
只是,天意弄人,竟然把她送到他身边…
而她,居然是如此地爱他…
爱情这东西,年少时也曾轰轰烈烈过,并非不识它滋味,陶子对他的态度,就是爱…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千里迢迢历尽辛苦来看他;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学会做菜包饺子,除夕夜做一大桌菜等着他;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在望
石边小心翼翼地吻他?
或许,这份爱过于厚重了…
反而让他心存愧疚,因为他给不了她同等的感情,这,让他有压力,也确实…不想面对…
不觉,已行至操场,简易的舞台搭建完毕,灯光辉煌,亮得刺眼。
他微醺醉眼,仿似从尘世外走来的孤独旅者,渐渐走入那片如锦繁华。
领导们都已入座,他已是迟了,礼节上,先道了抱歉。
“小宁新婚,新娘子又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如漆似胶的!我们都理解,来来来,坐这!”有军区领导为他说话,并指了指为他空着的座位。
他谢过,坐下。
“宁大哥!”
清脆的呼唤响起,鼻端香风飘过,身边的座位便换了人,汤月明跟人换了座位挨着他。
“你好。”他淡淡地点头。眼神是一贯的冷漠而疏离。
“宁大哥…你怎么总不理我?”汤月明之前就是被他的冷和酷所吸引,她因为,这是他的本
,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今天得知他结婚的消息,才知道,原来他的不理是真的不想搭理…
“怎么会?不敢。”他总是这么言简意赅的,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吝啬。
汤月明又撅起了嘴,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兴致,无论他怎么冷淡,她都能滔滔不绝地说,直到晚会开始,宁震谦指了指舞台,她才闭了嘴。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消停了,开始对节目各种评论,还不断地问他,“宁大哥你说呢?”
宁大哥只是寒着脸,微皱了眉,敷衍地“嗯嗯”两声。
如果不是军区领导都在这里,他真想走人了啊…
陶子一直等演出开始了,才提着自制的演出服悄悄潜入后台,郝小海在那等她。
“姐,不急,你是最后一个节目,
轴的!”郝小海见了她,赶紧来
。
“
轴啊!别呀!我行不行啊?多么那专业演员!”最主要的原因是,无论是演出还是比赛,她一直都喜欢排前面的号,因为演完就可以休息了,最后…那她得紧张多久啊…
“没事!我都说好了,演出负责人也觉得这是个亮点,都帮你保着密呢!来,快换衣服化妆,这妆就得化两小时呢,你看人家演员都化好了!”郝小海张罗着,把她领进临时更衣室。
演员们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工夫注意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居然还发现了几个有名的角儿,兴奋地拽郝小海的袖子,“哎哎哎!小海!看见没?那是那谁啊!唱歌可好听那个!我想去找他要签名!还有那个!著名主持人啊!是我偶像道知你吗?”
郝小海哭笑不得,“姐,拜托!有点气质好不好?今晚你也是星!你也是啊!”
也对哦!她怎么忘了!怎么说她也是小主持一枚,今天还多了个歌手身份!
“小海,你提醒得很对!我去换衣服了!不过,待会儿你还得帮我去要签名!”她一头钻进更衣室。
郝小海无语,还得要签名啊?
陶子穿好衣服出来候时的,有些不自信。
毕竟专业演员的演出服华丽多了,她这个才被嘲笑“丑”的人在这一群
光四
的明星堆里会不会像只小土
?
郝小海却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一见她出来就招手,“快!坐过来,化妆师等着给你化妆呢!”
说完,还将一件军大衣披在她身上,“我们这儿晚上可冷了,这是我新发的,干净,你先穿着!上场候时的再
!”
军大衣裹上身,温暖顿时将她重重包裹,心底,也不由生了暖意,她坐在化妆镜前,由衷地对镜子里的小海说,“谢谢,小海,你可真细心!”
小海却只是憨直地一笑,“你是我姐嘛!”
有个弟弟真好…
被暖意包围的她暗暗下决心,这么好的弟弟,她一定要帮他介绍一个配得上女孩当她的弟媳!
“好了,开始化了?”化妆师端详着她的脸,啧啧称赞,“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还这么有光泽,粉底也没你这效果!”
皮肤好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吧…
却听小海在那骄傲地夸赞,“那是!我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小海,你就别出丑了!”拜托,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么?
化妆师却只是一笑,“我有信心把你变成最漂亮的女孩!你的五官很适合化妆!”
这一点其实她自己也知道。
以前还在学校候时的,也常有演出,每次画完妆的她都和平时判若两人。她脸小,五官很有可塑
,稍加勾勒,就异常精致,加上她皮肤底子好,所以,每次画出来的效果都是既柔且媚的,说惊
天下是夸张了,但惊
她的同学却是名副其实。
化妆师很用心,在她脸上至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放过她,并抓着她的短发,打量着她军大衣里的演出服问,“发型呢?用假发吧。”
“嗯!我有假发!”她把今天到镇上买的假发拿了出来。
化妆师笑了,“这个倒很适合。”
她买的就是普通的长直发,在余嫂那试了一下,编成两个辫子。
化妆师把假发给她戴上,又最后整了整型,然后把她的军大衣
掉,颇为满意地笑,“来,自己看看!”
她对着镜子站起来,笑容慢慢浮上
角,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化妆师绝对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
她平淡的小脸此时生动无比,尤其那双眼睛,本就十分明亮,化妆师将眼线拉长上挑,眼睛亮若星辰不说,眼波
转间竟透着几分勾人魂魄的魅/惑,再配上她小巧的鼻子,娇若花瓣的
,只微微一笑,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小海看得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兴奋地大叫,“我看看!我看看!这是我姐吗?是吗?真的是吗?”
她笑出来声来,“当然是!”
“我没说错吧?我姐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来,姐,把衣服穿上,别冻坏了,还没到你呢!”小海赶紧又把军大衣给她裹上。
“嗯!我去看看前台是什么情况!”她拉紧了大衣,偷偷走到舞台一侧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汤月明坐在第一排她家兵哥哥的旁边,还在笑逐颜开地说着什么。
哼!敌人见
针,真是一秒钟也不能疏忽啊!
她蹲在舞台边死守,谨防“敌人”有越界不轨的行为!
好在,她家兵哥哥思想觉悟高,又天生的大黑脸,大庭广众之下才没能让“敌人”占了便宜去!
话说她家兵哥哥黑着个脸拒绝别的女人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帅呢?
她就一直这么盯着,连台上演了什么节目也道知不。
直到她突然听见主持人报幕,“接下来这个节目很特别,说它特别是因为不是我们的演员所表演的,而是一位S团的家属。
节,是举国
庆万家团聚的节日,可是,在遥远的边防,却有着千千万万不能回家和家人过年的解放军战士。你们也有父母,你们也有
儿,在这样的节日里,你们一定有千言万语想对亲人说,而你们的家人,也有万语千言要说给你们听。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听一听这位家属到底有什么话要告诉她的兵哥哥!请听歌曲《兵哥哥》!”
这么快就到她了?!她恍然梦醒。
把军大衣
下来扔给小海,虽然内心忙
,但却从从容容上了场,这是主播必须有的职业素养。
音乐响起,她看向台下的那个人,莞尔一笑。
他坐在第一排,离舞台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表情。
至少有五秒,他没认出台上的人是谁,五秒之后,陶子才发现他那张一成不变的大黑脸明显错愕的神情…
陶子想笑,样么怎?他也认不出来是她了吧?
默数着前奏的节拍,陶子开唱,“想死个人的兵哥哥…”
只这第一句,就全场震动。
陶子不是专业歌手,然,正因为她不是专业高手,所以唱出来的是别样风情。
她是主播,受过发声训练,一首民族唱法的歌曲被她用通俗唱法唱出来足够懵外行人的耳朵;她音声的很甜,甚至娇糯,一句“想死个人的兵哥哥”配着她秋波婉转的魅眼,还有她纤纤玉指轻轻一点,再加上她扎俩小辫一身红底花布衣的打扮,就宛若自家小媳妇撅着嘴媚着眼扭着
在自己面前撒娇一样,生生把一个个官兵的心都唱化了,骨头都唱酥了,全身热血沸腾起来,使了劲地鼓掌起哄,整个操场呼声雷动,比任何大腕明星出场气氛都来得热泪,一时达到晚会的高/
。
陶子暗乐,成功!继续唱下去,“夜晚他是我枕上的梦,白天他是我嘴里的歌,严冬里刮风又下雪呀,我真想给他送去一团火…”
歌声渐转
绵悱恻,刚才还呼声雷动的战友们却渐渐沉静了下来,他们醉了,醉在她的歌声里,醉在他们和自家媳妇的回忆里…
当她一声一声地唱着“兵哥哥…兵哥哥…”候时的,那一声比一声更娇更糯更柔媚的呼唤,彻底
碎了战友的心,一个个如痴如醉地注视着她,失了魂,丢了魄,有的战士,眼里甚至泛起了亮晶晶的光泽…
良久,宁震谦左边的老余才反应过来,胳膊肘撞了下他,“咦,是不那你媳妇儿吗?哎哟,这一打扮,真漂亮…这一声声兵哥哥叫的哦,让我想起你嫂子年轻候时的了…”
而他,始终如一块木桩一般,目光死死盯着台上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她唱完,操场上还是静寂一片,所谓的余音绕梁,便是这种感觉。
她站在台上,深深一鞠躬,台下才反应过来,骤然,雷鸣般的掌声再度响起。
她的目光,在台下环视一周,最终落在那个呆子身上。握着话筒,仍然沉浸在歌中描述的情绪里,兵哥哥,她的兵哥哥,她真的有太多的话要跟他说,泪光渐渐漫进眼眶,微笑却依然那么美,“真的很高兴有这个机会站在这里唱一首心里的歌给我的兵哥哥,我想,这也是所有兵哥哥的家属心中的歌,我道知不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可是,我还是想代表所有家属说一声,我的兵哥哥,你辛苦了,我…很想你…”
亲爱的,我终于说出口了…
是的,我想你,是我想你,不是妈妈,不是千千万万别的家属,可是我却只能借着这个理由,说,我想你…
亲爱的,真正想你的人,是我…
这样的时刻,你会给与一点点回应吗?
她凝视着那个如木桩一般无动于衷的人,心中热情一点点冷却…
再一次鞠躬,准备下台,却听得台下一阵大喊,“谁是你的兵哥哥!叫他出来!”
她停住脚步,原来认不出她的还大有人在呢…
可是也有人认得的,在台下大声回应,“是宁团长!”
于是,台下又一次呼声雷动,“团长!团长!团长!团长!”如同喊口号似的,整齐划一,气壮山河啊…
陶子站在台上,一时道知不怎么办了,有人却机灵地把一束花
进宁震谦手里,要他上台献花。
他那脾气,自然是不屑的,随手就把花扔到了一边。
陶子心里一酸,再一次黯然低头,把话筒交给上台来的主持人,这一次,真的准备灰溜溜下台了…
倏然之间,一阵高亢的起哄声盖过之前任何一次欢呼,响彻云霄,期间还夹着兴奋的尖叫。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只见那块木桩居然朝舞台走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军大衣。
她傻傻地站着,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直走到舞台的位置,他站在台下,而她站在台上,可他们,终于是面对面了…
战士们音声的很大,只有她如此近的距离才听得见他说话,“晚上这么冷,穿这么个花褂子不冻吗?”
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好!他还不懂得浪漫!别人送花,他却举着一件军大衣给她,还跩跩地不肯上台来…
可是,这就是他,是她爱的他!又木又傻又让她掏心窝子的他!
她哭了,捂住嘴,眼泪哗哗直落。
他一直举着那件军大衣,脸上几许尴尬,“还不快拿着!哭什么呀!傻啊!”
她摇摇头,偏不去接那件大衣,抹着泪,忽的,就往台下跳,往他站的位置跳。
他显然一惊,可身手敏捷,张开双臂就将小小的她接住了,抱在怀里,而后迅速用大衣将她裹住,低低地叹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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