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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首长也有害怕的
 “疯子!”首长沉着脸,一把推开她,走了,转身间,眼里却是一抹温柔,不经意划过。残璨睵伤

 陶子扬扬眉,整理了一下导游仪,默默跟上。

 出乾清宫,经泰殿,便是坤宁宫了。

 看清宫剧看多了的人,知道这里是皇后住的地方,可是却从‮道知不‬原来坤宁宫离乾清宫这么近,说白了,皇帝和皇后就住在一个大四合院儿里,在古代那样勾心斗角争宠的环境里,皇后不是夜夜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别的四合院会二N?又或者,真如史上说述,接受圣宠的女人用被子卷了来,就在乾清宫内承恩?那于皇后而言,岂不是看着乾清宫烛灭便心如刀割?可是,乾清宫晚上熄灯吗?

 怀着对皇后的深切同情,她追着首长问,“首长,你说皇帝宠幸妃子‮候时的‬关灯吗?姝”

 首长的眉顿时揪紧。

 “首长!首长你说啊…”某桃不知死活,一副对历史极度负责的态度询问。

 首长的脸这回不是黑了,而是绿了…“青天白的,你就不能想点儿正经的东西?遏”

 正经?首长还真是正经…首长,你要正经到底啊…

 她不屑地扁扁嘴,低声叹道,“我只是替古代的女人不值罢了,三宫六院,粉黛三千,你说一个男人心里到底能装下多少女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震谦脚步微微一顿,心里莫名慌了慌,不由自主侧目看了她一眼,未见她有任何异常,才平静了心气,继续走。

 “哎…皇后可怜啊,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夜夜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你说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幽幽叹息。

 不过,这只是她自己感慨罢了,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人来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支持皇后!坚决支持原配!男人都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某人的眼皮跳了跳…

 陶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个男人,马上改口,“不是,首长…我是说男人…不是说你…”

 “…”首长瞪着她,这叫什么话?原来他不是男人?

 首长眼里的寒光得她凉飕飕,“不是…我是说…”

 说啥说?首长又走远了…

 几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故宫游玩,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否则,不知一天够不够。

 从神武门出来,陶子累得够呛,也饿得够呛,她没忘记逛胡同吃小吃这一伟大任务。

 “再回王府井!”他简短地道。

 “不要!那不都是诳游客的吗?我要吃最地道的北京小吃!要逛胡同!”王府井那条街不知陪苗苗逛过多少次了,地皮快被她俩踩薄了…

 他盯着她的脚,沉着脸不语。

 陶子琢磨着,这是在考虑她的脚还能不能走吗?

 “能的!你看!”她跳着给他看。

 沉默了半晌,他才说,“那走吧!”

 并没有开车出来,两人坐了辆出租,去了护国寺。

 来北京这么多年,陶子除了陪苗苗逛街,还真没游过北京,对于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完全不了解,上车后问,“这是北京最有名的当地小吃街吗?”

 他略略沉默,目光变得深长,“我只知道这里。”

 “你以前去过?”她随口问道,

 而他,却不语了…

 是的,曾经去过,只不过仅仅也只去过一次而已。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于这些传统小吃并不热衷,更何况,他是男人,对于吃更没啥爱好,所以北京哪儿有好吃的,哪里的小吃最地道,他的了解也和外地游客差不多。

 之所以知道护国寺,还是仅有的一次,陪芊琪去体验老北京,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仍然记得,那次的护国寺之行,芊琪并不满意,走了一半就打道回府了,因为说实话,那些豆汁儿、豌豆黄、炸糕、焦圈什么的,并不合‮人轻年‬的口味,在中外美食汇集的当今,实在已经算不上美味,想到年少时曾拿这来哄小囡囡,委实幼稚。

 陶子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虽然心思细密的她对他此时的沉默有种别样的感,但她只是微微一笑,选择了忽略。

 十五天的假期,只争朝夕,一定,一定,不做自寻烦恼的女子…

 走进小吃街,他发现这里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那条仅仅只是老北京怀旧的小街,聚集了许多其它地区的特色小吃。在他心里,他一直还以为这里是老北京的一个缩影,虽然不如故宫金碧辉煌,不如王府井繁华热闹,但却有着它本身的静谧魅力,虽然芊琪不喜欢,但他倒觉得走入这一段,浮躁的心会沉寂下来。

 不得不承认,岁月是件奇妙的武器,将某些美好质朴的曾经包装上华丽的外衣,倒是绚丽多姿了,只是他却再认不出它本来的模样,甚至怀疑,他记得的最初,真是这般的吗?

 在一家清真店前,情不自驻足。

 心口某处,紧紧地缩了一下,这里,便是当初他和芊琪吃过小吃的地方。

 “清真小吃?应该很地道啊!进去看看!”陶子已先一步跨进了小店。

 其实他并没有再次跨入这家店的打算,但是,看着她快蹦跳的背影,他没有了选择。

 她真的很欢乐,在各种吃食前穿梭,不时回过头来问他,这个好不好吃,那个好不好吃,兴奋得像孩子。

 他找了个座儿坐下,内心涌出一股苍老感,还能笑着,跳着,真好…

 她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开开心心地全部堆在他面前,而后不死心的,又去买了一碗豆汁儿来,浓烈的怪味儿飘在鼻端,他下意识地皱了眉…

 豆汁儿…他最恨喝的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豆汁儿啊!闻起来怪怪的,可能跟臭豆腐差不多吧,闻起来臭,吃起来香,首长,你说是吗?”她极是兴奋,小脸通红,鼻尖上凝着细细的汗珠。

 莫名的,他心里冒出一种冲动,想给她把那些汗珠给擦了,手差点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见她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回答,晶亮的眼睛纯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不知为何,就想逗她一逗,“是啊!很好喝的!特好喝!”

 “真的?”对于首长的话,她深信不疑,首长这么木的人,是绝对不会骗人的…于是,端着豆汁儿碗,屏住呼吸,抵御着那些怪味,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

 而后,他清晰地看见她的脸变了,如煮的虾,涨得绯红,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心底就如阳光丝丝渗透了一般,忽然很想笑,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

 他以为她会吐出来,他记得,芊琪喝了一口之后‮得不恨‬将当的早餐都给吐掉。

 然而,他错了…

 她伸了伸脖子,竟然硬生生将它给咽下去了…

 在他犹自惊讶之际,她已展开小脸,眼睛弯弯的,笑得眯成了,声音更是甜美如,还夸张地带了台湾腔,“首长…好好喝…真的好好喝哦…这么好喝的美味…我怎么能‮人个一‬独享?剩下的首长喝了吧…”

 那碗泛着怪味的豆汁儿被捧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渐渐僵硬,胃里有东西在翻滚…

 “没事儿,你喜欢就喝光了吧,我们就是北京人,喝碗豆汁儿还不简单?随时可以喝…”那味儿太浓了,熏得他受不了,多努力才把想呕的感觉下去。

 “这样啊…难得来一次嘛…转眼你又要回部队了…要不…我再去买一碗给你?”她娇娇地说,闪亮的眸子里透着狡黠。

 “别!”他忙道,那还不如就这碗呢…至少她已喝了一小半…

 可是,这东西实在太难喝了,可以想办法不喝吗?他迟疑着。

 她,却固执地举着碗,“首长…你不是说很好喝吗?快点喝啊…”

 “是…是很好喝…”他心一横,接过碗来,眼一闭,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将那碗豆汁儿一口气给喝完了。而后,实在不堪忍受,扔下碗就往外跑…

 陶子暗哼,笑着收拾好东西追‮去出了‬。

 首长在干嘛呢?对着垃圾桶呕吐?原来首长也有害怕的东西?

 哼,还骗她?首长大人居然也骗人的么?

 “首长!”她跑到他身后大喊了一声。

 某胃里正翻江倒海的首长立马收敛了痛苦的表情,恢复到他的招牌大黑脸。

 “咦,首长在‮么什干‬?吐吗?这豆汁儿有这么难喝?可是首长明明说好喝的啊?”她围着他转,不忘调/戏调/戏首长。

 首长的大黑脸上不自在了,咳了咳,“是好喝…”

 “哦…那首长吐不是因为豆汁儿?那是因‮么什为‬?难道首长您…有了?”她促狭地笑,说完提着两大包吃的撒腿就跑。

 “你个鬼丫头!”他怒了,伸手去抓她,奈何她跑得快,竟没抓到。

 心头竟产生追上去揪住她的冲动,只是,他早已不是青涩少年,怎么可以再这般幼稚,和一女孩儿满街追着跑着玩儿?就连这念头,这许多年来也是第一次有…

 “慢点儿!跑啥跑?!”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只是大吼了一声,脸比任何时候都黑。

 她却仿似没听见一样,依然在人群里跑得,他黑了半天脸,最后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太美好的一天!

 虽然累得浑身散了架,可心里却充实而圆满。

 和糖糖哥一起,又完成了一件事…

 今后的每一天,他们一定也可以像今天一样,一点一点的,一件一件的,完成人生中许许多多的事!

 洗完澡,陶子把自己扔进柔软的上。

 她‮得须必‬进窝里趴着了,太累太累…

 手里握着故宫拾来的菩提子,数了数,一共九颗,好像是凤眼菩提。

 从包里拿出一红色的线来,这还是上回苗苗买了个玉佛,找人多要了一线,结果就放她这里了。

 把九颗菩提子穿起来,套在自己腕子上打了结,在灯下转动着手腕细看,九颗凤眼,并不能绕手腕一周,稀稀拉拉的,不像佛珠,倒像腕饰。

 对于佛珠手串要带多少颗,她并不懂,这几颗凤眼有没有开光,她也‮道知不‬,这样戴着,会不会冒犯了佛呢?但想着,佛,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她既和这几颗珠子有缘,神佛也一定不会怪责…

 她又端详了‮儿会一‬,觉得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准备取下来收好,却猛然发现自己脑残地居然又犯了个错误…

 人家穿玉的红线绳是专业编好的活绳结,可随时取戴,她自己穿上去的,还就着她手腕的尺寸绑了死结,现在要取,却是取不下来了,除非把绳子给剪断…

 难道,这真是缘分?她和这珠子果然有缘?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取了吧…

 她晃动了一下手腕,几颗凤眼碰撞,发出质朴‮音声的‬,她愈加欢喜了。

 渐渐涌上困意,她拿着手机一张一张地翻看今天在故宫拍的照片,只可惜她的手机像素太滥,照片效果不是那么好,而最可惜的却是今天没有拍一张她和团长的合影…

 想着,觉得懊恼无比,在护国寺‮候时的‬应该把团长呕吐的照片拍下来才是啊!

 呃,团长好像被宁晋平叫去书房谈话了呢,现在还没来,她打了个呵欠,他回来后,这被子里便多了他的味道,闻着让人安心,不觉倦意更浓了…

 或许,她该趁着团长还没回来快点睡着,今天她太累,再不能陪着团长冲锋陷阵了…

 过于疲惫的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变成了六岁的小囡囡,骑在糖糖哥肩膀上,在村子里耀武扬威,她的笑声,清脆明亮,在村子万里无云的上空回

 正梦至酣处,便觉肩膀处热热的,还有什么东西扎着她的皮肤,刺刺地疼。

 迷糊糊伸手一拍,没能拍掉,反而有糙灼热的手钻进她衣服里,她有些清醒过来,大约知道首长来睡觉了。

 “嗯…首长就不能做点正经的事儿吗?”她眯着睡眼蒙的眼说。话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女子和小人都是最记仇的…

 “这不正经?”见她醒了,他得寸进尺,沿着她颈窝吻上她的

 她躲开了,一脚踹向他,“首长记得军人十不准吗?不得和地方女青年搞男女关系…她睡着‮候时的‬占着大半外边的位置,他来,便只能睡在沿上,半个身体悬空,加之不曾防备,这一脚居然将他踢下了

 被媳妇儿踢下

 这可是奇大辱啊!

 他怒了,扑上去,“我睡我自己媳妇!叫什么搞?”

 她也‮到想没‬她的特种兵团长会这么不堪一击,惊讶之下,忘了防御,居然被他三两下剥了个光。最后,握着她的左手手腕,发现了那一串佛珠,奇怪地问,“这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刚才…”

 “取了…”他俯身吻着她,伸手去取她的佛珠。

 “别…唔…”她被吻得密不透风,发不出声来,只好把手藏‮来起了‬。

 他觉得诧异,停止了亲吻,去找她的手,抓住了,便使蛮力扯断。

 她急了,急道,“不要!我捡到的,好不容易穿好!可喜欢了…”

 他倒在她身侧,捏着她软软的身体,声音暗哑,“可我不喜欢…不喜欢你身上有东西…影响手感…”

 “…”陶子无语了,难怪宴会那晚,他连她的耳环也要摘下来…‮法办没‬,只好哀求,“可是已经摘不掉了!首长…让我戴着吧…我保证不踢你下了…真的…”

 他脸色一变,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你今天的表现…”

 陶子哭无泪,首长,天天吃会腻的啊!没事儿换点清淡小菜行不?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和首长奋战,‮道知不‬这一战之后,明天的出行计划是否会泡汤…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的,首长休婚假,她也休婚假,婚假的内容主要就是负责吃喝玩乐,这种事一旦制定了计划,必然会照计划实施的。

 十五天假期,因为她的脚伤给浪费了几天,剩下的日子她真的做了计划,并且把计划给宁震谦看了,宁震谦倒是没提出异议,只是对于她把最后四天空出来表示了疑问,“还有些景点你没列进去呢,‮不么怎‬把这四天排满。”

 她只告诉他,“首长,我想用三天的时间出趟远门,最后一天,给你在家里休整,然后…你又要走了…”

 许是她语气里浓浓的不舍打动了他,对于出行这件事他也没反对,只问,“打算去哪里?”

 “‮候时到‬你就知道了!首长现在别问好不好?”她卖了个关子,甚至想着,如果把首长拐上回家的火车,给他一个惊喜,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愿别只有惊没有喜…

 首长再次表示了配合,果然没再问去哪里的事,只不过,条件又是看她的表现,害她只好狠狠表现了一回…

 不过,这便是月该有的样子吧…

 虽然嘴里叫苦,心里却是甜的,谁不喜欢和自己深爱的人黏黏糊糊呢?

 只是,这样夜操劳的生活,陶子有些吃不消了,三天下来,便看着消瘦了一圈。

 晚上吃饭‮候时的‬,严庄看着她都觉得心疼,”怎么这么容易瘦呢?得好好补补才行!把身体调养好了怀宝宝质量才高!明早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来准备!”

 陶子斜目看了一眼宁震谦,平静地吐出三个字,“豆汁儿…”

 餐桌上的两个男人同时被呛到,一个是宁晋平,惊惧地看着她,另一个是宁震谦,条件反似的马上走开了…

 陶子愕然,难道这怕豆汁儿的毛病也是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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