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如水
接到薄安睿的电话,季米兰有些意外,虽然他要了她的号码,但是她以为那只是一种出于久别重逢后的礼貌,而且就算是他还想联系她,也应该不会这么快。
所以,在接到他的电话后,她真的觉得很惊讶。
她的脑子里下意识地思考,他找她做什么?吃饭?聊天?叙旧?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些没错,可是…这好像不是薄安睿会做的事情,以前他们谈恋爱候时的他有没都这么殷勤过,何况是现在?
“有事吗?”她狐疑地问道。
电话那端,薄安睿不
苦笑。
果真如此,事到如今,他没事的话连给她打电话的资格有没都了。
如果他“识相”一点,应该立即说起不对,然后赶紧挂断,可是心底的那份刻骨的思念却让他无法克制,所以他厚着脸皮继续。
“呃…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她微微挑眉,什么事情需要劳动他的大驾,来找她帮忙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就是早上你见到的那个,齐无忧,你应该知道他吧?”
她当然知道,当年她倒追他候时的,可是把他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呢!
想起从前,季米兰不
觉得有些好笑,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给力”啊!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避讳。
知道就是知道,做过就是做过,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早已经时过境迁,这会儿再来拘泥未免也太做作了。
人的一生里,可以有很多美好的相遇,但并不是所有美好的相遇都有美好的结局。
对生活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人个一的出现,还是,接纳人个一的从此不见。
有句话说得好:与其轰轰烈烈后曲终人散空愁暮,不如简简单单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不
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也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季米兰这么坦率的态度,倒是让薄安睿有些怅惘,相比于她的洒
,他却是如此的放不开。
他以为她会怪他、怨他、恨他,可是她完全没有,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直率,可是如今的这份直率,却让他再也感受不到当年的那份热烈。
她现在的直率洒
,只说明一件事:她不再爱他了。
他忽然懂了,么什为这么多年来自己会一直那么沉郁不安,距离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根本道知不对方在把你想念,还是已经把你忘记。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对她而言,真的已经过去了。
察觉到他的沉默,她住不忍出声提醒“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说吧…”
他回神,连忙
下嘴里的那股酸涩,说道“是这样的,无忧女朋友的小侄女,叫甄真,一岁半,今天早上去了儿科打针,你有印象吗?”
季米兰想了想,今天早上她交接班候时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来儿科的,不过不是她接手的。
“嗯,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就是道知不怎么了啊,打完了针退烧了,来起看
好的,可是回家之后不吃饭也不睡觉,大人怎么哄都不行,所以我想问问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小家伙的妈妈是个考古学者,去了西安,她爸爸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才带了两天就把孩子弄感冒了,小圆和无忧也是没什么经验…你是儿科护士,对小孩子应该比较有办法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来看看可以吗?”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不可以吗?
而且身为护士,对每一个孩子都应该尽心尽力。
“好吧,我先过去看看,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再另想办法。”
“谢谢!我去接你好吗?”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
“不用了,你给我地址,我自己搭车过去就行了。”
“…好吧。”
结束通话,季米兰很快就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他把地址发过来了,并再次感谢,还叮嘱她路上小心。
“米兰,你真的要去?”木槿轻轻扬起
角,漾出一个微笑的弧度“你应该看的出来,他这是在找借口吧?他现在要身份有身份,有地位有地位,他的朋友也跟他一样,所以别说是找一个儿科护士,就是找主任、找院长,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可是他却偏偏找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木槿故意将尾音搞怪,眼睛里也充满了笑谑。
身为闺蜜,她很希望米兰有点骨气,可是她更希望米兰能够幸福。
季米兰微微莞尔,没有害羞,只是一脸的平静“管他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去看看小女孩而已。”
“可是看小女孩的话也会看到他啊?”
“那就顺便见见。”她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木槿一丝玩味“他只是顺便?”
“不然呢?”
“听起来好像很不情愿,那干嘛还要去见他?”
季米兰的嘴角缓缓勾开一抹无奈“不是我要见他,是他要见我,不是吗?”
“所以你想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花样?”
季米兰淡淡地摇头“他不会搞花样。”
他那个人啊,她最了解了,虽然他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见她,可是他不会有什么“阴谋”的。
他应该只是想再见见她,跟她说说话,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诸如此类。
她当然可以拒绝,可是她太了解他了,她拒绝一次,他还会有第二次,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木槿静静地望着季米兰,意味深长地幽叹“你不会原谅他了,对不对?”
季米兰取出衣服,对着镜子照,镜中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长大了。
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嘴角微微上扬,翦翦的双眸里漾着一片恬淡安然,
心静如水。
“我没有恨过他,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我去见他,只是想告诉他,我已经想开了,希望他不要再继续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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