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风梅玉的启发
藤轶摇摇头,说道:“我听王师傅说过,有的瓷器被咬好后,不放到锅里煮,而是埋在土中或用泥土把瓷器里里外外糊一层被加工过的泥土,掺上铅粉、铜锈粉和铁锈粉等作料也一样可以做旧。”
“这个你都懂得?了不得了啊!”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藤轶,刘宇浩顿觉有趣哈哈大笑了起來。
藤轶说的沒错,瓷器被埋得时间久了,泥土中的铅粉、铜锈粉或铁锈粉就渗到瓷瓶表面的小裂
中了。这种把瓷器埋起來或糊起來的做法叫“喂”有的瓷器要重复多“喂”几次,才能达到真旧的效果。
经过酸“咬”水煮,和土“喂”之后,瓷器表面的细小开片中就存入了永久的颜色,瓷器表面白色的部分也变得发黄了。
带颜色的开片就像岁月老人用一支极细的
笔,一天一笔,也可能是一年一笔,缓缓的一笔一笔画上去的,看上去很悠久。瓷器表面的淡黄
也像是岁月老人慢慢的用画笔抹上去的,显得很古远。
如果做的是古墓里挖出來的瓷器,做旧的工序常常到此结束。如果做的瓷器是从祖宗那一代代传下來的,那这做旧的工序还沒完。
做祖宗传下來的瓷器,接下來的步骤是打磨。匠人用旧麻袋片、旧布片和各种皮子对瓷器进行仔细的摩擦,然后,再把瓷器的底磨光溜。
经过打摩的瓷器,看起來光泽柔润,摸起來手感细腻,像是经过多少辈子人的手摸过似的。光滑的底就像瓷器在很多人家的供桌上或古董架上呆过一样,底都磨光溜了。
如果是随身带的玉佩等物件做旧,最后的一道工序叫“盘”“盘”就是用绸子和手來摩擦摆弄这块玉。
盘玩过的玉除了
泽圆润手感好之外,玉本身还带有人的灵气。但这灵气的多少就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了。
藤轶怕是道知不,青铜器做旧,也用酸“咬”用酸“咬”是把青铜器光滑的表面“咬”
糙或者 “咬”下几小块,有的要“咬”掉很多块,或把有棱角的地方“咬”平滑,使青铜器看上去像是经历过很多的雪雨冰霜。
进一步做旧,是往青铜器上加铜锈和铁锈。办法是把绿色的铜锈粉和暗红色的铁锈粉按一定的比例混起來,再用高强度的无
胶水把它们搅和起來,之后,再把这种搅和起來的铜锈粉和铁锈粉的“浆糊”刷到青铜器上,有的地方还要堆起一小片儿。
做完准备之后,再把青铜器埋在
的地下。根据做旧的需要,有时做旧匠人还常把一些石头与青铜器埋在一起,再经常往上面浇
水。
这样埋些日子或月子后,青铜器上人造的锈和自然生的锈就混成一体,有的青铜器上还生出一些化石结晶之类的东西。这样做旧的青铜器虽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可躯体上却刻满了历史的沧桑。即便是专家看了,也会被蒙得东倒西歪。
但是那些做旧手法都瞒不过刘宇浩的异能,只要催动鹿皮图谱,一切赝品都会在他的“火眼金睛”下无处遁形。
现在关键的是,刘宇浩想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将甘
碗中的神秘器物毫发无伤地取出來,而不是和藤轶争论行内做旧的手法。
喝完茶,刘宇浩笑着帮藤轶把茶具都收拾好,说道:“你看老物件的眼光还且得学呢,你诉告把,那甘
碗上的光泽其实就是老琉璃本來的模样,并不是什么贼光。”
藤轶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我学那些派不上用场,倒是刘哥你别忘了再多教我两招内家拳的心法才是实实在在。”
其实藤轶有用心去学习古玩鉴赏,只可惜一直停留在表面上,不管他多用功努力,始终沒见再有什么进步。
这大概就是什么人吃什么饭的道理吧,有很多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收获,比如说藤轶,他也很认真地努力过了,可就是不得其法。
看來,藤轶这种人的确就不适合进到古玩圈子里。
刘宇浩倒不反驳,笑了笑突又想起一件事,严肃说道:“藤轶,气瓶的事吩咐兄弟们不要张扬,特别是负责检查的那个兄弟,你一定要亲**代。”
潜入海底四个小时沒有使用气瓶,其本事就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如果一旦这件事被有心人大加渲染以后再传去出了,虽不至于对刘宇浩造成什么后果,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刘宇浩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众目睽睽下的焦点。
藤轶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点点头道:“刘哥你就放心好了,那兄弟以前是我带的兵,我么什说他都会点头应下,更不会胡乱嚼舌
。”
刘宇浩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回到书桌旁继续研究那盏琉璃甘
碗。
“什么不是贼光,我看分明就是风梅玉嘛!”
藤轶见刘宇浩不再理自己而是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那甘
碗,挠了挠头嘀咕两句“砰”的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走出去。
“风…梅玉…?”
刘宇浩先开始还沒注意,可心念电转间脑中蓦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
藤轶所说的风梅玉其实是两样物件,两者都和古玩造假有关。
其中梅玉是指伪造赝品的人以质地松软、质量较差的玉,制成器物,然后再用浓度高的乌梅水煮玉,而器物松软处则会被子乌梅水淘空,呈出现出象水冲后的痕迹。
待等到一定的火候以后,伪造者便会在玉上用提油法上
,冒充“水坑古”圈子里的人们称这种作伪产品叫梅玉。
二十多年前那种伪造梅玉的手法曾经风靡一时,也让很多行家打了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对梅玉伪造赝品有了一定的认识,骗子们就很少用那种手法行骗了。
可这个世界从來都不缺有小聪明的人。
沒过多久,造假者再次找到了一种新的伪造赝品手法,那就是用浓灰水和乌梅水煮过的梅玉,乘热取出,立刻放在风雪之中。
时间约一个昼夜后,经过伪造的器物玉纹冻裂,而因为伪造所用的是玉,所以器物质地坚硬,冻裂后的裂纹仔细看去
细不匀,细若毫发,大可以用作冒充高古玉中的牛
纹。
骗子们以两者造假手法相加,就造出了所谓的风梅玉。
风梅玉不管是在外形还是在高倍放大镜下的特征都与高古玉相仿,如果不是对高古玉所使用的古法坨工非常了解,就算是玩了半辈子高古玉也一样会上当受骗。
但风梅玉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假若温度掌握不好器物就会因为冷热受力不均而炸裂开,所以成品率非常低。
可毕竟造成一件其利润便翻百倍不止,所以依然还是有很多人研究效仿,这些年,风梅玉似乎已经占据了高古玉赝品的半壁江山。
刘宇浩微微蹙眉,心中暗道:“玉器的质地密度比琉璃要大许多,连玉石都无法承受冷热受力不均,那琉璃岂不是一样?”
这到想里,刘宇浩高兴地抚掌笑了起來,抓起电话拨去出了,直冲着电话那端嚷嚷道:“藤轶,赶紧帮我准备乌梅和生石灰,对了,还有干冰,要快!”
其实只用准备生石灰和干冰就足够了,生石灰加热可以使琉璃快速膨
,而干冰的作用则恰恰与之相反。
不过,刘宇浩正处于想到解决问題的关键时刻,心中自然兴奋异常,难免就给藤轶制造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困难。
好在藤轶运气不差,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刘宇浩所需要的材料全部备齐送了过來。
“刘哥,你要这些物事干嘛?你都道知不乌梅有多难找呢…”
推开书房的门桌后看书,藤轶便喋喋不休地埋怨开了。
刘宇浩可沒敢说自己一时疏忽,最让藤轶头疼的那乌梅其实对自己一点用也沒有,只是站起身子呵呵一笑,接过藤轶拿來的东西,摆手道:“总之你别管,先去准备船吧,雾散以后咱们就出海。”
“还出海?这次我可不能再听你的了,要出海你自己去说。”
藤轶满脸的不情愿,使劲摇着头,昨天被贺嘉怡和李璐梅都快埋怨死了,借他个胆子他今天也不会再私自和刘宇浩一起出海了。
刘宇浩就乐了,连推带搡把藤轶送出门外,笑道:“好兄弟,你就去准备吧,等我这忙完了我自己去和她们俩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藤轶迟疑了一下,见刘宇浩说的真切,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等藤轶离开,刘宇浩迫不及待地将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摆到书桌上,而煮水用的自然是藤轶带过來的那红泥小炉。
也道知不李璐梅看到自己精心给刘宇浩准备的红泥小炉被用作如此,心中会做何感想,反正刘宇浩且是顾不了多么那了。
“咕嘟、咕嘟…”
把琉璃碗放进沸腾翻滚的水中以后,刘宇浩便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量杯,以应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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