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耍无赖?
四百万到帐,应付这个月的职工工资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严宁的心里多少是有了些底。加上一夜翻云覆雨,
调和,这一大早的直觉得神清气
,精神头十足。至于曲遥琴则更是不用说,这一点从她红润的面容,温柔的举止,满意的浅笑,就能看出这一晚上她到底是有HIGH。
“琴姐,抓紧时间,咱们快点赶回榆林,部置一下,我好去冰城…”吃过了曲遥琴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严宁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不停的催促着曲遥琴。工资有了着落,防汛的问题可还没解决呢。防汛抗灾不出事则矣,一出事就是大事,榆林本来就底子薄,若是再来这么一下子洪水凑热闹。行了,没有三五年缓不过劲儿来,哪怕严宁把经济发展的再好,也不过是填窟窿罢了。
“严宁,你那边事急,就别等我了,先走吧,儿会一我自己拿着王市长的签单到财政局办理手续就行。不过,榆林到冰城不像到双江道近,长时间的开车,我怕你的身体扛不住,回榆林以后,是不是先找个司机应应急…”曲遥琴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严宁到冰城去申请项目,开车路途远不说,遇到了领导难免要请客吃饭,难免要喝酒应酬,这酒后驾车可是最危险不过了,曲遥琴可怕严宁出了什么意外,住不忍的小声提醒着。
“嘿嘿,家有贤
,夫不遭横祸,琴姐的叮嘱我必须听从。样么怎很乖吧,来,奖励一下,香一个吧…”从曲遥琴的话里,严宁听出了真切的关怀,心里直感觉暖暖的,住不忍的伸出一
手指去挑弄着曲遥琴光洁的下巴,嘴里却是口花花的调笑个不停。
“好了,不闹了,快走吧。我收拾完房间再去财政局…”打掉了严宁四下
摸的咸猪手,曲遥琴将公文包
到了严宁的怀里,反过来催促进严宁来。
“行,那我就不等你了,等我回来,再好好地喂
你…”这话说的暖昧,曲遥琴的脸不由的一红,似嗔似怪的做势
打,却被严宁早就躲去出了,房间里只留下一阵
朗的笑声。
…
“一飞,水利局的谷局长来了没,让他下楼…”车子开的飞快,不过一个多小时,就等到了县政府门前。严宁下了车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硬的脖子,静静地等着谷大郎下楼来。
严宁知道每年三四月份开始,省水利厅就会把小河
域治理的工程款分批分批的打到各地水利局的账户,前期清理河道瘀集的泥沙,中期集中施工,后期抢险加固。眼下已经到了六月下旬,正是集中施工的重要时期,而榆林水利局却不见任何动作,任凭河道堤坝处于垮塌的边缘而不去治理。不用说,这专项资金都被挪用了,至于用到哪了,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这些都是之前留下的弊病,更是榆林的传统,严宁可没心思去管他。但是,眼下河道堤坝出现了危险,危及到了榆林数十万群众的安全,严宁可就不能不管了。在双江刚一上高速公路,严宁就给王一飞去了电话,让他通知水利局谷大郎拿着小河
域治理的申请报告,等着跟自己一起跑省去要钱。
“县长…”没一会,谷大郎一溜小跑下楼,看到严宁正在抻胳膊
腿,规规矩矩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严宁问话。别人对严宁的狠辣那都是道听途说,谷大郎可是有过亲身体验的。对严宁这个比他儿子大了不几岁的县长有着发自内心的畏惧。
这份畏惧可不是之前截留严宁在东海镇的款项那点小事所带来的,而是严宁在打掉魏老狼和李志所表现出来的狠辣所带来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严宁作为榆林涉黑案件的幕后黑手,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以后,逐渐地浮出了水面。作为徐军的小舅子,谷大郎哪能没听说过,可是真真切切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真像,在感到后怕的同时,也深深为自己的当初采取及时地补救而庆幸不已。
“谷局长,材料都准备全了吗?司机来了没。没问题的话咱们这就走…”对于谷大郎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严宁倒是觉得有些腻歪。至于吗,自己还能吃了你吗?不过,抛开谷大郎的贪婪
子不说,人个这倒还是有优点的,最起码在与上级沟通感情,争取资金上很有一套。在榆林有好事的人编了个顺口溜说谷大郎是谷人友,谷人友,一鼓人就有。虽然有些戏谑,但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在这方面所具备的能力。这也是严宁没打算把他拿下的主要原因。至于贪婪的
子,哼哼,榆林哪个官员不贪,唯一的差别就是大张旗鼓的往口袋里装,还是小心翼翼暗地里伸手要。差别虽有,
质都是一样的。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司机也来了。老尚,过来…”听到严宁询问,谷大郎立刻做出了反应,转过头冲着大门口喊了一声。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四十岁许的汉子跑了过来,看他跑步的架式,竟是端着小臂,不用问一定是部队转业的。
“局长,县长…”老尚话不多,两个词,四个字,说完了就没下文了,倒是个沉稳的人。这一点倒是符合领导司机的要求,任哪个领导也不会喜欢大嘴巴的司机。道知要司机是领导身边最近的人,领导办个什么事,一般都避不过司机的耳目。若是司机不知深浅地把领导的隐私四下里传说,弄得路人皆知,一点秘密全无,那领导也就离下岗不远了。
“尚师父。行,走吧…”严宁只是随意安排谷大郎找个司机代驾,倒到想没谷大郎对这事倒上了心,可见他能与省市领导处好关系,不是没有道理的。
“县长,这个,我跟您说实话。其实,小河
域治理的专项款早就打过来了。四月份县里急着发工资,被占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被我支付了历年的陈欠。您看咱们再打着这个名义到省厅要钱,还能行吗…”车子还没跑出榆林城区,谷大郎就沉不住气,对于严宁这不着边的举动搞的摸不准方向。想要提醒一下严宁这钱早就花没了,又怕严宁翻旧帐,指责自己把专款挪为他用,最终倒霉的还是他自己,这心里一直是犹犹豫豫的。眼看着汽车要上高速公路了,谷大郎实在扛不住了,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说总比到了冰城再让严宁大发雷霆的要好上一些。
“挪用了吧,我想也是,要不城南榆林河,东城河,还有花河的河堤都要塌了,还没有一点动工的迹象,这钱自然是没了。要我说啊,你这个水利局长当的不合格,这防汛抗洪不出事而矣,一出就是大事,你这个态度,就是在拿全县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开玩笑。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怨你,毕竟县里也有责任。既然省里把钱给了,咱们又给花没了,但是河堤可还没治理呢,眼看着汛期就要到来了,可不能再耽误了。咱们主动承认错误,争取省厅领导谅解和宽大处理,先把工作完成了,再谈剩下的这些
事…”谷大郎的小心思,严宁不说全能猜中,也能猜个差不多,无非就怕自己不听解释,不分青红皂白的
打板子,摘了他的官帽子,对谷大郎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事了。
“你不是跟省水利厅的领导很熟悉吗?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都主动承认错误了,县里一时半会又拿不出钱来,他还能往死里
咱们啊。再说了,河堤没修,咱们可是打了招呼了,若是真因为涨水而造成了损失,他们水利厅也有责任不是…”严宁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样么怎也要把这修建河堤的钱弄回来,否则出了事情自己可真担不起责任。不过,上届政府的责任没必要自己去承担,先跟你们打声招呼,主动承认错误,至于给不给钱你们看着办,不给钱也不要紧,这责任你们水利厅可得替我承担着。
“这个,严县长…”谷大郎的脑袋上不停地往下滴冷汗,他算是听明白了,严宁这申请资金还是其次,主要却是划分责任去了,这分明是要到水利厅耍无赖吗?这下可惨了,严宁搅乎完了,拍拍
股走了,可自己这个水利局长岂不是夹在中间难做人了,以后的工作再想得到省里的支持怕是难了。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没事,领导们都是很有包容力的,会体谅我们基层困难的。再说了,事是这么回事,话可不能这么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咱们还得从感情出发,省里领导不么怎给照顾一下…”看到谷大郎呲牙咧嘴的样子,严宁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挑他的毛病,让他难堪,这才算是稍稍安了谷大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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