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大赌局
政治就是赌博,把执政者用赌徒这个词来形容恰如其分。王双
最终也没有抗得住五十个亿投资背后所蕴含的巨大政治光环的
惑,接下了这份意义巨大,而又影响深远的赌注。然而,让严宁对王双
表现出来的魄力和果敢刮目相看的同时,更让严宁诧异地感受到在这场招商引资的背后,张令森对王双
有着一种近乎于无原则的支持,而王双
也牢牢把握住了这个支持,并借此乘势而起,很有一种无往不利的架式。
“…叔,大方向不能说变就变,我岳父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稍有风吹草动就胆颤心惊,这个时候若是收缩战线,把我调离北江,您独木难支,这片阵地说不得就彻底地丧失了,阵地丢了,想要再夺回来可就难了。我想您最好能立刻进京一趟,约上赵伯伯,咱们一起跟爷爷汇报一下…”水电项目能够在张令森的支持下能够落实,这对严宁是个好消息,不仅能够促进双江经济再上一个新台阶,更解了杨世民的困境,说是两全其美毫不为过。
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严宁摸不清楚张令森和王双
人个两之间的底线到底有多深,但严宁可以肯定张令森背后即将卸任的一号首长与王双
背后的中原派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在北江省被无限的放大开来,强强结合之下,张令森的地位越来越牢固,这省委强,政府必须就弱,势必要打破省委与政府之间的平衡,马芳河的处境令人堪优。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凌家再将自己调离北江,马芳河就彻底处于了孤立无援的地步,相比于马芳河的政治前景,一个水电项目倒显得无足轻重了。所以,严宁在与马芳河的通话中,对水电项目仅仅是一带而过,重点则放到了刘向严在北江省的布局上。退缩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妥协也不利于未来的局面,马芳河也好,严宁也好,都是凌家布下的棋子,只是这棋子也应该有发言权,刘向严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严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局面就这样的丧失了,打定主意要抢在决策并没有完全敲定之前,扭转扭转凌家和赵北上的观点。
“放弃北江?这刚刚有了起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马芳河在政治上没有什么野心,能上位到省部级的封疆大吏,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破格提拔了,这还得益于凌家和赵北上的全力支持。至于入政治局,甚至是进入中央常委,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仕途上虽然没有了进取之心,不代表马芳河不在意身下的位子,马芳河知道既使有凌家和赵北上来自上层的全力支持,自己都不一定能和张令森分庭抗礼,维持住政府高速运转的局面已经很坚难了。但若是没有了这份支持,整个北江势必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能让自己继续留在北江当个说破嘴,跑断腿,费力不讨好的省长,都是张令森手下留情了,若是看不过眼,说不准想搬倒就搬倒,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政治失败者,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和可怜。
“我这也是刚刚听说的消息,似乎高层之间达成了一致,中央的政治局面发生了变化,七个常委变成了九个常委,旧有的格局被打破了,新一轮的权力分配即将开始,北江是一块飞地,谁都想抓到手中,而凌家的传统势力并不在北江,我估计我岳父把重点放到了东海省这个通往西北的通道上,哈哈,成了一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搁您您要怎么去选择呢…”既使推动了赵北上入常,也只是挽回了凌家的颓势,距离占据华夏的主导权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现有的资源有限,不能任由你凌家既占着西北的根据地,又放手去抓着北江的飞地,从而一家独大,分出来一部分利益,让大家平衡,这没什么好说的。
“搁我该怎么选择?这还用问吗?若真按你这么说,你岳父的安排没有错,毕竟我早就想让你这个惹祸
调回京城。而且,对于凌家和你赵伯伯而言,西北穷是穷了,但那是
,若是没有了根基,一切都是虚幻…”而相比于北江而言,东海省是刘老爷子用尸山血海堆出来的根据地,对于凌家而言,不仅仅是起到一个通道的作用,更多的代表着凌家曾经无尚荣光的象征意义。这一块是传统的根据地,一块是看不清未来的飞地,保留哪一块,舍弃哪一块,对于刘向严来说,似乎就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做出了这道简单的算术题,如此也造成了马芳河和严宁的坚难处境。
“叔,你这说我不认同,东海省是进入西北的通道,在凌家的政治地位超然不假,但是事过景迁,如今科技的发展
新越异,这个通道的作用越来越有限。而且,凌家在东海省的基础雄厚,孟军书记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破除的,任凭几大政治势力往里面掺沙子,也不能说接手就能接手过去的,充其量增加一些话语权罢了,动摇不了根本…”任凭几大政治势力入主东海,都不是一促而就,一举就能把果子摘去的事情。而赵北上、马芳河、王
革合力在北江经营十几年,基础比东海省不差分毫,只要北江的改革出了成绩,马芳的政治地位就会呈现出稳中有升的局面,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随时可以返手支援东海,收复失地只在一念之间。
“凡事有主有次,只要您有不退缩的勇气,敢于在政治变革中
接挑战,我一个
头小子难道还没点血
吗?只要您老能够顶住各方面压力,促使改革成功,或许用不了十年,您老必将入政治局,凌家才是真正的后顾无忧…”旁观者清,对于当前的政治局势,严宁从一颗小棋子的角度比赵北上,刘向严以及马芳河看的更清楚,有候时的,人生就是在赌博,没有孤注一掷的果敢和决心,成就不了无上的霸业。
此时,受到王双
的刺
,严宁也是在赌,赌注就是
在马芳河身上的税费改革,只要税费改革能够推动华夏自下而上的变革发生,华夏十亿农民的人心就攥到了马芳河的手中,人心可用,候时到马芳河入局成为不可逆转的大势。有了这马芳河在朝局之中遮风挡雨,严宁以及凌系的中青年干部成长的空间将变得宽阔,这才算是真正的平稳过度。
“有主有次?你这个想法不错,你这个混小子都敢赤膊上阵,把前程都
在我身上,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正好,张书记准备将那个大荒沟电站项目收到省里直管,我就到京城和国家电力集团接洽一下,顺道拜访一下我那个糊涂亲家,我倒要问问他,这桥还没过去呢,就想着要拆了去,要把我这个架桥的人置于何地…”马芳河最初的想法是把严宁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等到自己退下去以后,给马乐和马
留下一段香火情。可是严宁的成长太过迅速,已然能够左右凌家的局势,不但没怎么借上马芳河的力不说,却接连的替马芳河在出谋划策,四下奔跑,这让马芳河对严宁有了一种添为知已的馨慰感觉。
此时,赵北上和刘向严有了退缩固守的想法,这个决定一旦确定下来,不是马芳河或者随便谁就能改变的,能左右人个两思想的,除了刘老之外别无二人。要想做通刘老的思想工作,不亲自上门拜访一下,是不可能的。不过马芳河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步迈出去了,自己身上的担子可就
的更重了。置身死地而后生,不成功便成仁,严宁都敢孤注一掷,自己还有退缩的余地吗?
“严宁,这电话怎么总占线呢,我到京城了,上了机场高速了,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与马芳河的电话刚刚挂断,赵之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埋怨中带着几分炫耀的兴奋,严宁不用猜都知道他的苏南之行想来是收获颇丰。
“之武哥,不好意思,正和马叔通话呢。你回来了,太好了,赵伯伯哪里太拘束了,你还是到我家里来吧,人多凑到一起热闹…”赵之武回来的是时候,有了他从中调剂,赵北上的想法就更容易触底了,毕竟赵北上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唯一的儿子考虑考虑。
“潇潇,我这边的情况大致要了结了,回头你去找下水盈姐,再商量一下在双江的项目问题,抓紧落实下来,咱们来个满堂红,把声势打出去。另外,晚上你看看在亲王府定个包间,好不容易人凑齐了,总得热闹一下…”有了潇潇这个闲内助帮忙,繁杂的小事以及生意上的琐事上本基不用严宁去考虑。而严宁则可以集中精力谋划一下未来的发展之路,特别是此次的京城之行,对严宁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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