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2月1日(4)
记得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生活在别处》里说:我们倾注了一切的一个专一崇高的爱情,要比一千次卑微的风
韵事有价值得多。对我来说,程志远几乎倾注了我的一切,我掏空了,付出了,透支了,没有了,不存在了,我把全部感情都献给了他!
如今多少年过去,我道知不他现在样么怎,过得好不好,道知不他会不会想起我,就像我想起他一样有没有那么一天,你会轻轻想起我?你想我的那一刻,一定是我最想你候时的!
我们曾经那么那么地相爱!
我和天赐确定关系后,他多次找我让我放弃天赐等他,说天赐不能给我幸福。被我婚前斥责后他不再来,偶尔通个电话,往往相对无言。后来他说不想在单位干了,要去南方闯世界。我鼓励他说你有一肚子才华,换个环境也许更好。他说那倒不是主要的,谁有个温暖的家会舍得离开!
到深圳一段时间他来个电话,不无伤感地说有一肚子话想说给谁听,找不到别人又怕打扰我。我说你什么时候想么什说时候找我,我永远是你最可信赖的朋友,想家了就回来看看。他自嘲地说哪里是我的家呢!
我很难过。
假如他过得好,我会欣慰坦然觉得对得起他,而他不好,至少心情不好,我便觉得有责任。当初我们若在一起,我会让他如此伤感吗?我们可以不富裕没有物质,但我会倾注所有尽最大努力让他在精神上丰润和
满。想劝慰劝慰他,不知从何说起;想给他温暖,遥不可及。想象他人个一孤单苦痛凄凉无助,
不住鼻子一酸自顾掉起眼泪。他反过来劝我,让我不必担心,又问我样么怎,我说还好,他说那我就放心了。
在深圳五年,他换了十个公司,最后在香港人经营的家电公司做业务主管。这年年底他第一次回来探亲。此时的他底气十足迥异从前可谓隆重上阵闪亮登场,举手投足带股大商人的派头,言谈举止有了别于国人的骄矜。
他在本市最高档的凯伦饭店宴请昔日朋友,席间顾盼自如谈笑风生,评古论今纵横捭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舍我其谁唯我独尊。我注意到以前总是回避天赐的他两次提到天赐的名字。事后他道歉,说回家高兴冲昏头脑。我没介意,但隐约感到我们不似从前。
返深前,我们做过一次长谈。他反复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十分肯定地告诉他很好。他说你的脸色不好。我说我怀孕了。平常一句话,到想没对他造成那么大打击,他仿佛遭遇意外,愕然睁大双眼:“你么什说?你怀孕了?”他不信似的反问一句,待得到肯定回答,他的眼睛倏地蒙起来,面肌僵硬,脸色黯淡无光。良久,说,你没告诉我。我说这不算什么。他再次黯然。我问你成家了吧?他说我会不你诉告吗?这次轮到我黯然。
“深圳有形形
的女人,没有一个能跟你比,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想着你我都道知不怎么过,一千多天啊,哪一天不是在思念和苦别中度过!”
停顿儿会一接着说:“不知怎么搞的,一听说你要给天赐生孩子我这心里就难受,刀剜般说不出的疼。我们真心相爱,你却给别人生孩子,我没法接受,我不舒服,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凭什么我们要分手?凭什么你不肯再等等我?我背井离乡举目无亲孤身漂泊历尽艰辛到底为了什么?!我一个打工仔在人家手底下从最底层做起,事事要看人家脸色,处处要挨人家欺负,中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能明白吗?道知你我心里有多苦吗?”
忽然他用双手捂住脸。我看到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水一点一点从指
间
出来。
我道知不世界上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泪水更能打动女人心!
我起身去抚他的手,摸他的头,吻他满是泪痕的脸,用全部温柔安慰他。他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接受我的爱意
合我的爱抚享受我的柔情。为了不碰触我的肚子,他躬着身小心翼翼拥我入怀。在他宽广的怀抱里,感受他灼人的气息,悸动的心跳,熨烫的情爱,我整个人和整颗心都是百川归海,我不可能还记住我的身份,不可能不
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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