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吃香
我顿时哑口无言,当真这个世界上真有能看见鬼的,而且还是全家都能看见,相比之下,我和苏译丹简直就弱爆了,于是感慨和恐惧之余,便不再多么什说,有些尴尬的对着他笑了笑,便低头换衣服。
不过钱扎纸一拉开了话匣子就止不住,他笑着对我说:“你别不相信啊,真事儿,而且在我家那边,很多人都能瞧见。”
“你是说重庆那边很多人都能瞧见鬼?”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到,说完这话后我竟然又有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幻觉里面的想法儿,这也太扯了吧,老天爷啊,这还是道知我的那个和谐社会么?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这个倒不是,就我家那边是,我家不是市里的,是一个小县城。”
说罢,他便对我讲了他家里那边的事情,之前讲过,他这一手扎纸的本事乃是家传,他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营生的,他对我说他家里的老人讲,干这个买卖的,都是在跟
间打交道,由于他们做的东西,在‘下边’能变成实物,所以自古以来,
间都有特定的鬼差同他们交流,钱扎纸对我说,他们做着扎纸的营生,都会沾染
气,除了天生命硬的人之外,上本基都能或多或少的看见一些脏东西。
而他们那边论族,他们钱家里面最厉害的老人,每一年的中元节、清明节以及年底候时的,都能梦见
差,而那些
差在梦里会对其
代今年需要做多少东西,以及控制冥币的数量等等事情。
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而钱扎纸讲到了这里,竟然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着:“可是到现在家里亲戚一般都做别的买卖去了,他们说干这个不好,我也道知不因么什为,祖上传的手艺怎么会不好?就是有点麻烦就是了,哎,要是能玩一辈子游戏那该多好?因为现在只有我爸妈在家里面跟着我爷爷做活儿,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我爸才让我出来跟着陈大爷学学人家怎么做买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一边往腿上套着棉
一边想到,我之前还以为这家伙就是个单纯的中辍宅男呢,到想没丫竟然还有这凶残技能,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这些年遇见的,不是能见鬼的就是想见鬼的,不是跟我玩催眠的黄皮子就是会唱离歌的江湖骗子,唉,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套上了棉
,我见钱扎纸还在喋喋不休,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便问他:“你先小点声儿,我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钱扎纸见我这么问,便叼着烟指着我背后说道:“你说现在窗户外面那几个啊,看不清楚,好像让火给烧了似的呢?一个,两个,三…哎?它们们在看你呢。”
嗡!我听他这话后,顿时浑身又是一
灵,
子差点都被下掉了,于是我慌忙回头看去,厨房的窗外,只有茫茫的夜
,以及点点灯火。
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心想着这家伙看来确实能看见那些东西,他所说的,莫不就是成天跟在我
股后面想害我的那些黄皮子鬼魂?
想到了此处,我慌忙抓下
间的玉佩一边对着身后晃悠一边对着钱扎纸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几个货,我说的是…刚才那楼梯上你看见什么了?”
钱扎纸见我问他这个,就对我说:“啊,你问的是这屋子里的啊,你等会我去看看。”
说罢,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似的推开门就出去了,转头又看了一眼后,这才回来对我说道:“他们好像是一家人,有个女的抱着个孩子,脖子上被抹了一刀,伤口大概这么长,嗯,这么长…”
说完,他伸拇指和食指跟我比划了一下,又比划出了我一身
皮疙瘩,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那钱扎纸则顶着俩大黑眼圈跟我说道:“大概就这么长了,它怀里那小女孩掉了一条腿,在手里面攥着玩呢,他俩在那楼梯那儿正看着
叔和客户聊天,他俩身后还有个老头儿,那老头儿拄着跟拐
儿,肚子有个大窟窿,肠子跟门帘儿似的大概到这儿…”
说罢,他又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磕膝盖,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无比灵异的事情,我身上的
皮疙瘩顿时就伤心太平洋了,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见他还要往下说,我慌忙对着他说道:“停停停!你不用,不用跟我说它们的扮相,你只要告诉我它们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算上你身后的那些么?”钱扎纸问我。
我差点没吓蹦起来,慌忙用哭腔对他说道:“不算,你就告诉我这屋子里的就行了!”
钱扎纸似乎有强迫症似的,他出去确认了一下,然后回来对我说:“楼梯上反正是站满了,还有俩小孩儿拿眼珠子弹玻璃球呢…好吧好吧,大概少说也得一二十吧,真是开眼了嗨,我到东北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野怪。”
野怪你大爷啊,我望着这家伙,心想着你是不是还没从游戏里面醒酒儿呢啊,你真当这些东西是你练级用的怪了啊,就算是,但是你有装备么,呸,我想什么呢,慌乱之中,我竟然又胡思
想来起了,我见这钱扎纸说话疯疯癫癫,于是心中也有些害怕,于是便试探
的问他:“你看见这么多吓人的‘脏东西’,难道就不害怕?”
钱扎纸见我问他,便十分憨厚的对我说道:“这有啥啊,我小候时的跟我爹去赶‘
集’,看到的不比这多去了么?”
他的语气很随意,给人一种
诚恳的感觉,是像不吹牛,‘赶
集’我倒是听说过,
集,就是
间鬼魂的集市,等会儿,
间?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你家到底是哪儿的?”
钱扎纸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后对我说道:“丰都县的啊。”
果然!道知要丰都这个地方太有名了,那是中国鬼文化的发源地,据说那是
间的首都所在,那是鬼城啊!不过以前老瘸子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人现实中的丰都其实跟那个
曹酆都不是一个地方,只能说那里是最接近
间的所在,就像是一个是本体,一个是映在水中的倒影一样,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他也说不清楚。
钱扎纸对我讲,他说在他家那里,一年有好几个节日都有
集,一到这时候他爹就收人所托赶集,有候时的也带着他,替人去烧纸钱送东西,那集市每晚一两点钟左右出现,四五点钟就消失,如果不提前走的话,赶集就会变成赶不及,而把小命丢在里面了。
我见他越说越离奇,心中不由听的呆了,刚想要继续问他一些关于‘鬼城’之事,哪成想就在这时候,厨房的们被推开了,韩万
一张老脸伸了进来,他
低了声音对我有些急躁的说道:“怎么还聊上了呢,这是聊天的地方么,赶紧的!”
我见他脸色发青,很显然是吓坏了,说来也对,这里的确不是聊天之地,还是抓紧出去走个过场然后脚底抹油哧溜哧溜吧!
这时,钱扎纸趴在我的耳边说道:“现在那个女的正站在
叔的后面,那个小孩正抓着它的小脚丫捶他肩膀儿呢。”
我浑身颤抖,尴尬一笑,觉得还是别把这事儿告诉这老家伙的好,因为他说他有心脏病,别一吓再把他给吓过去。
于是,我只好对老家伙说:“嗯…好,好了,叔你换不换衣服?”
老家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敢换,只是从我手中接过花冠,然后在我耳旁小声说道:“吓死老子了,这屋太
了,浑身不自在,肩膀还疼起来了,跟受风了似的。”
你就当自己受风了吧!我都快哭出来了。这也太折磨人了吧!
我多想现在就二话不说直接冲下楼去打个车回家洗洗睡,但是法办没,
到这份儿上了,必须硬
了,于是,我让老家伙先出去,然后对着钱扎纸小声的问道:“在你看来,那些…嗯,就是屋里那些‘东西’,有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放心吧,想害人的一般都瞅你笑,就想你后面窗户外的几位似的,跟
氓看见大
股娘们儿似的,屋子里面的都没笑,所以都不是红名怪,应该不会主动攻击咱们,看上去好像只是喜欢这儿不想走似的。”
你别说我身后那些行不行!你故意的吧小哥儿!?我相当无语的望着这疯疯癫癫满嘴游戏术语的钱扎纸,此时感觉被他说得我后背都已经麻了,于是便对着他说道:“等会儿你站在我的身边儿,要是有危险的话别忘了通知我啊,明天我请你喝酒,啊,对了,窗户外面那几个要是进屋了你也提醒我,知道不?”
“真的?”钱扎纸好像很开心似的,于是他拍了拍自己的
脯,然后对我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不过我
纳闷儿,你真不会跳大神啊?为啥感觉你这么害怕呢?”
“胎带的法办没。”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看来,这钱扎纸原来是以为我会唱萨满歌所以才跟我讨论这些的,不过这算什么道理啊,谁说会跳大神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呸!
这时,客厅里面的老家伙又开始催促来起了,法办没,只能上了,于是我深
了一口气,然后和钱扎纸走去出了,听完之前钱扎纸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真不敢再瞧那楼梯处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来到了韩万
和那姓赵的女人身前。
韩万
在外面早就收拾好了茶几,我颤巍巍的从背包中拿出了贡品香烛摆在茶几之上,两个童男童女纸人分别立在茶几左右,那雇主此时脸色相当不好,很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吓坏了,老家伙的脸上也冒出了汗,但却还是硬撑出一幅高深的模样安慰那女人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可我们都心知肚明,到底有没有事,还是个未知数。
韩万
定了定神,自己坐沙发上,戴上了花冠,那花冠是按照着网上找到的萨满物件图品打造的,里面是钢丝,外面
着一圈薄薄的铜片,前脸儿垂下了十六条五颜六
的花布,正好将韩万
的面部表情遮挡,这花冠虽然没有之前老瘸子的那个看上去
巧,但是却
能唬人的,他低下了头,然后对我说道:“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吐沫,然后这才回道:“嗯。”说罢,我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把贡香
在了带来的小香炉中,青烟上升,贡香的味道环绕在屋子里面,虽然打着灯,但却还是让人感到不安。
我拿起了鼓,站在离韩万
三步开外,心中七上八下,刚想开口
唱,可是就在这时,钱扎纸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小声的说道:“它们闻到香味儿,都下来吃香了。”
听完这话后,我手里的鼓差点儿都没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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