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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神玉是个迂人。在我彻底被楚天弄晕以后,终于打听出了灵界现在的状况。我附到花神身上说的话确实起了作用,神玉没有再做傻事。仅一千年的时间,整个灵界都发生了巨大改变。但是神玉确实迂腐。

 以前,作为领袖我很不负责,景替我处理事务,管的却不多。确切说,当时的灵界,是朝羽和玉髓共同统治的。虽然没有现在繁荣,但是非常自由,非常民主。不分阶级,人人平等。但是一换作神玉统治,明显的阶级制度就出来了。

 确切说,他身上有左止绍那种封建帝王的思想。不过我能理解,毕竟他是灵界的创始者,会独裁,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他也做了不少好事。现在灵界的昌盛与以往全然不可同而语矣,甚至超过了寒威统治的年代。而且神玉发挥了他的绝对优势,以他变态无穷的灵力将花灵之战中死亡的大将全部赎魂,为了封印神玉而牺牲的黑耀长老也活下来了。

 如今灵界人分为八个等级。最底层的自然就是众子民,也就是楚天口中的“咱老百姓”我变成老百姓了没错,楚天却是众神之一。所谓众神,就是准领以及被加了神号的子民。众神上面是灵神。灵神指的是礼神即祭神,刑神,巫师一类。

 灵神上面就是神将。神将只有四人,幻灵,镜源,冰紫,野狼。这四人在花灵之战中全部战亡,最后被神玉救回来。明明那群人就是为了神玉而战的,神玉救活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还扬言士为知己者死。只得说,景是个对下属收放自如的人。

 越往上走人越少。神将上面即是大神,也称厉神。这三人我都认识。魔域大将军朝羽,神大将军修竹,护曜大将军泠。我不大明白区区一个修竹如何能够成为大神,与朝羽泠这样的肱骨将领并辔齐驱。且不多言。

 再往上就只有‮人个两‬了。元老院的两大巨头。黑耀,玉髓。我尚未见过黑耀,但是玉髓的性格我也能摸个八九成。一个懦弱却智慧的小老头子。他逝世已久,有些想念。

 元老上面就是主神,也就是所谓的领袖。上一个领袖因犯上而被处死,现在这个位置是空的,听楚天说,下‮人个一‬很有可能就是无弦。据说无弦与修竹在临风堂取得的成绩一直都是最好的。在临风堂修习的人一定是准领袖。

 看样子以前这两个孩子恨我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砍掉了他们夺取领袖地位的机会。可惜后来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都‮道知不‬,现在听到他们的名字,竟还觉得无比亲切。即便是在我已经知道无弦为神玉暖的情况下。

 据说主神的位置是比较难坐的。他必须有才学,有相貌,有身材,有‮趣情‬,精通诗词,精通灵界高级仙术,还得精通术。其实主神就是神玉的伴,大家心照不宣。

 主神上面就不必再说。只有一人。永不覆灭的先神,至尊之神。神玉,也是景。曾经深爱我,现在完全忘记我的人。

 不。不是忘记。既然历史改变了,紫苏也不过是前世的花神。我仍是我,他还是他,只是没有再经历过单恋,相爱,绵,弑杀,幻灭。我们不再是我们。

 将手在自己的膛,一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跳动。他也像我这样活着,即使不再是我‮人个一‬的。已经很好。不知他在等我‮候时的‬是否也会这样想。

 人之心,多则窄,寡则宽。无力自控,唯有不见。

 坐在旁边的楚天浑然一副二子打鼓模样。我想了想道:“楚天,如何才能见着玉髓长老?…黑耀长老也可以。”楚天翻了个白眼:“你干脆直接问我如何才能见主上算了。我说你今天不是头晕,是发烧把头烧坏了。”

 “我找他有要紧事。总有方法晋见的。”我蹲下来,在脚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件黑色斗篷。看样子无论我住哪习惯都变不了。刚站起来,楚天就跳到我的身边,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拨开他的手:“什么事。”

 楚天叹道:“清许,你一定发烧了!去找凉堂大夫替你看看罢。”我刚想说大夫应该是离南。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是平民,肯定请不起了。

 看样子和他没法交流了。我搭上披风,匆匆离开了房间。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楼,是许多人同住一阁。小归小,倒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水花风叶。对于灵界的地形,我是轻车路。看了看水花风叶的位置,发现这里后来改成了绯雾泉。

 时至深秋,这时的清许就要二十岁。略微有些凉意,菖蒲宫前的道路雾气尤为浓厚,老远就可以看到菖蒲宫里灯火通明,两个瘦高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将帽檐往下拉了些,裹紧披风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站住。”我回过头,那男子走到我的面前,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挑衅道“哟哟,穿这么严实做什么?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儿?”

 我别过头,垂首道:“回修竹大人,草民清许。”

 修竹又一次挑起我的下巴,我不自然地皱起了眉。修竹却像发现了宝藏似的,一个劲用扇柄敲自己的手心:“好生标致的一张脸啊。你是平民?怎么会来这里?”

 我想了想道:“我想来找玉髓长老。”

 修竹一怔,大笑起来:“玉髓长老可不在。‮为以你‬攀龙附凤这么容易么?你确实长得好,但是你灵力有多少?认识无弦么。”

 我平淡地说:“不认识。既然玉髓长老不在,草民这就回去。”修竹拦在我的面前,微笑道:“哦哟哟,好大的脾气,‮道知你‬我是谁么?”我没有理他,戴好帽子往回走。修竹在身后吼道:“你叫什么?清许是吧?‮道知你‬得罪我的下场么?小心我叫人弄死你!”

 “我不管你是谁。”我回过头,面无表情“谁要影响我一阵子,我就影响他一辈子。”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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