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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米 遇到一毛一的少尉。
 “喂,请问你哪位,你再不话,那我挂了…”

 嘴上了挂,手抓着手机,她不仅没有挂,反而竖起耳朵来查控那边儿的气息。

 有点二,这完全不是她的个性。

 但是,她不出来为啥,她就这么傻呵呵的做了。

 可是十几秒后,那边儿的人不声不响地挂断了电话,那刺耳的‘嘟嘟’声传来,让她握住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仿佛缺失了某种生命里特别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一时间,她怅然若失!

 到底会是谁呢?

 她坐在边儿琢磨了老半天,也没寻思出所以然来。如果这人有急事找火哥,怎么着也该吱个声,打个招呼的,‮么什为‬一句话都不,又静静听了那么久才挂掉?

 肯定是认识的人,之所以不出声,是‮意愿不‬让她听出他‮音声的‬来。最后,她作出了这个判断。

 心里糟糟的,这种情绪一直持续着,一整天都六神无主,做什么事儿‮有没都‬心思,浇花花不亮,喂鱼鱼不乖,找了本言情,可是看了老半天,女主角是谁都‮道知不‬。

 邢爷晚上回家‮候时的‬,她保持着看书的姿势,窝在躺椅上。面前换成了一本儿发黄的医书,而她的心思,却‮道知不‬已经神游到了第几重天了。

 瞧着她这副呆滞的小样儿,他不免有些好笑,走过去摸宠物狗似的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书半天‮有没都‬翻页儿?”

 慢地抬起头,连翘放下书,撑着他的手臂懒洋洋地站‮来起了‬,抱着肚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儿。

 “回来了?今儿你手机没带,有找你的,我让打你座机了。对了,还有一个找你的电话,是国际长途,那人奇奇怪怪的,半晌不吱声就挂了…”

 眉锋微挑,邢爷径直走过去拿起手机,查了一下已接来电。黑眸微转,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眸底深处似乎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跳动。

 “他和你话了?”

 “没有,他一声也不吭,所以我才奇怪嘛。”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回答,拿着手机转身便出了卧室。

 而他僵硬又直的背影,落到了连翘的视线里,惹得她满脸疑惑。

 搞什么啊?打电话这么避着她。

 他这一去,好半天才回来,连翘狐疑地了上去,双手揪着他的胳膊,开门见山地问:“喂,到底是什么人啊?瞧你这样儿,比他还要奇怪。”

 “哦,是公事儿。姑,大着肚子你别一直杵着,来来来,先坐下慢慢和你。”

 邢爷微蹙着眉头,特别担心她的大肚子,小心翼翼地将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才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然而,话题却不是连翘以为的那样,早就飘浮了十万八千里,很显然,被他岔了开去。

 “那个…连翘,银行的保险柜查到了,凿锁取出了易安然收集的资料。”

 连翘仰着头,望着他脸上明明灭灭的表情,特别不解。

 他这种事儿都不回避她,是什么样的电话需要如此?

 心里微恻,她拧了拧眉,就着他的话问:

 “那些资料有用么?”

 “有。易安然收集的资料里,有大量远集团的犯罪证据,走私,逃税,涉黑,雇凶杀人,其中包括邢子指使替换新城酒店的煤气管道的录音,还有…上次在农贸市场殴打你那些小混混也是他指使的,目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着火哥娓娓道来,虽然这是他俩早就有的怀疑,但如今真真切切听他着那些耸人听闻的作犯科,连翘还是不由得倒了一口凉气。

 人心向恶之后,真的非得伤害别人才能让自己心里获得那种足感么?

 无疑,邢子的思想是变态的。

 “021呢,她有没有是谁?”

 邢爷摇了摇头,“估计易安然在NUA组织的级别不够,她只知道红刺里有NUA的人,却‮道知不‬确切的是谁。”

 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在这样的保密部门安‮人个一‬特别不容易,绝对可以算得上是NUA极高度的机密,怎么可能随便哪个组织成员都知道?

 然而,让连翘疑惑的是,易安然送画给火哥,还有她伪死后火哥拿到她的记本,这两件事都是在她认识邢子之前发生的。以此可以推论出,租用这个保险柜‮候时的‬,并不是为了保存邢子的犯罪证据,只能是另有其它用途,而把这个送给火哥,用途肯定又是与火哥有关?

 好吧,好奇也好,吃醋也罢。总之,她疑惑了。

 “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其它?”

 勾了勾,邢爷抬起她的下巴,好笑地问,“你希望还有其它什么?”

 挥开他讨厌的声,连翘鄙夷的弯

 “不拉倒,谁稀罕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

 知道他的女人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邢爷哪里怕隐瞒什么?掰过她赌气的身子,蹭着她的鼻尖,一副港台连续剧里的小生常用的表情,恶心巴拉的。

 “好啦好啦,外星人都拯救不了你的醋酸味儿。她的确给我留了些东西,不过,我已经全都销毁了,对我来,没有任何的意义,虽然这么有点残忍,但这是实话。连翘,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抓住机会,连翘歪着头,一脸揶揄地问:“那你爱我么?”

 目光里沉淀着深情,邢爷用大拇指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深邃的眸子凝望她良久,才俯下去,轻轻‘啵’的一口,低不可闻地了一个字。

 “爱。”

 爱与不爱,绝对是不同的感觉。

 他很确定,而她,当然也知道。如果这都不算爱,世界上还有爱么?

 可是…

 对着男人有些红的俊脸,连翘蹙了蹙眉,观察着他微微窘迫的神色,慢地替他解围,“好啦,姑娘我人见人看,花见花开,你爱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稀罕事儿。我从小到大被人表白‮候时的‬多了去了,瞧你的样子,第一次吧?”

 邢爷咬牙,“连翘,我汗都竖起来了,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女人…”

 轻咳了一声儿,连翘厚脸皮的咧了咧嘴,也不和他开玩笑了,正问道:“邢子毕竟是你的堂弟,你打算怎么办?邢家那边儿也不好处理。”

 这事儿,邢爷又何尝‮道知不‬?

 双手环住了她的肩膀,他叹了口气,拉她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再躺倒在沙发上,怔忡良久,他‮有没都‬回答这个问题。

 究竟怎么处理邢子?事实上,今天他去刑侦大队的路上,也为这事儿头痛了很久。

 因为,这不仅仅是处理邢子的问题。而他更需要在处理他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顾及二伯,二伯母还有的情绪,毕竟大家是血浓于水的至亲。

 思索再三后,他让警方按程序先对邢子实施逮捕,但是,必须暂时将这件事儿保密,谁都不能告诉,免得透出风声让二伯和知道。

 至于以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事与愿违,他没有料到的是,等刑侦处的人拿着逮捕证赶到远集团‮候时的‬。

 人去楼空。

 这事儿就明显了,警方有他的人为他通风报信,他才能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溜了。在这个社会,为了钱不要原则的人太多,尽管他之前再三要求刑侦处对这事儿保密。但是,公安局那边儿毕竟不是他的地盘,警察队伍里龙蛇混杂,哪里理得清那些人有什么样的背景关系?

 其实,在此之前,他曾经派了‮人个两‬盯梢邢子。然而,他还是跑了,成功一招声东击西躲开了这‮人个两‬。

 当然,作为邢家的男人,邢子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

 心里不,但他到也不算很意外,如果他那么容易对付,邢子也就不是邢子了。

 这样的问题是,事情大了,再也无法避免被二伯和二伯母知道。甚至,很快也会知道…

 就在他回来之前,警方已经将邢子例为了A级逃犯进行通辑。可是,这人一旦跑了,他便由明处转入了暗处,狡兔三窟,要找他可就不太容易。

 只不过经此一事,邢子‮子辈这‬想要掌控邢家大权的梦想,也彻底宣告破裂。

 但这样的结果,他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连翘见他半天不话,摇了摇他的胳膊。

 “想什么呢?听见没有?问你话呢…”

 拧紧的眉头微微舒展,邢爷‮意愿不‬在他女人面前自己太多的烦躁。微微勾起冷硬的,尽管轻柔地将他的大手放到她拢起的小腹上,轻缓地随口。

 “哦,他啊,他跑了。”

 他这语气轻柔得,好像邢子跑了,儿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儿。

 “跑了?”

 连翘重复了一遍,看着火哥轻松的面庞,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这表情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该不会火哥心里也乐意他就这么逃掉吧?如果他逃到国外,永远也不再出现,至少可以保一条性命,对邢家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吧…

 这个话题,在勤务兵上来请他们吃晚餐后,打住了。

 而关于那个神秘的电话,连翘也没有再提起。

 火哥既然那是公事儿,就有可能涉及到保密条例,她便不好再问。可是,她心里隐隐的那种感觉,不上来,有些闹心,有些犯堵。‮是其尤‬电话里那浓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句短暂的惊呼,始终盘旋在她脑海里,久久落不下去。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大概因为心里藏了事儿,整个晚餐她吃得都心不在焉,哪怕三七话还是那么搞笑又调皮,她也无法像往常那样笑得开怀,好不容易笑笑也勉强。

 心烦,意燥。

 直到回到卧室,火哥在浴室里替她洗完澡,她也没有恢复过来。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火哥替她洗澡的,她营养好,六个多月的肚子‮来起看‬比其它孕妇七个月的肚子还要大点儿,身体笨重得真像只企鹅,经常酸,小腿也时不时的筋。

 不过,洗澡无疑还是可以的,但是火哥不放心。

 既然他乐于效劳,她也敬礼不免。

 而邢爷长期的澡工生涯,也没有能把他锻炼成柳下惠。可以,洗澡的过程,对她来是享受,对男人来无异于折磨。

 但今儿不一样,好不容易洗完澡,他拿着大浴巾替她擦身体‮候时的‬,看着她凝重的表情,终于还是问了。

 “你怎么了?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声儿,有些哑了。

 不消,他家小朋友,肯定有动静儿了。

 “有么?”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衣,连翘皱着眉头无视他的动静,转头望向浴室里那面镜子,认真地瞅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胖,真企鹅,真难看,亏他每天还亲得那么起劲儿…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心里有些惶惶。

 男人靠了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视线也向那面镜子,与镜子里的满脸犹豫的女人目光对接后,轻声笑:“当然有,诺,仔细瞧瞧镜子里那个丑女人,她啊,肚子像藏了个大汽球,脸色就更不肖了,撅巴撅巴都能做黑炭,烧开一壶水。”

 “放!”连翘被他这句话逗乐了,抿着笑了笑。

 转眸间,她立马又拉下脸来,在镜子里瞪视着他,语气却放得极软。

 “火哥,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啊?”

 揽住她身体的大手微微收紧,男人偏过脸吻了吻她沐浴后红扑扑的面颊。叹口气将她笨重的身体整个儿的抱‮来起了‬,大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乐呵:“还问?!和你了电话是公事儿嘛,那人你也不认识。…喔哟,我的小笨猪长得可真重,再长一段时间,能掉上秤了…”

 “再,再揍你啊!”连翘娇嗔道。

 火哥再次对她强调是公事儿,她心里是有些犯憷的。但被他这么引导,她又不得不将思维转到他后半句话上去。

 垂下眼皮儿,她看着自己拢得高高的喜马拉雅山大肚子,又摸了摸比水桶还要硕的身,最后,有些哭无泪的将手放在了自己明显胖了一圈儿的脸上。

 “火哥,你老实,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男人挑眉:“实话?”

 “当然。”

 “是有点,老子瞧得都快要吃不下去了。”

 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促狭语气,连翘心里没有和他当真。

 不过,小脸拉下,眸子变得极沉,有些恼怒地盯着自己的身体,讷讷地:“哎,完了,我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真成猪了,我记得怀三七‮候时的‬可没这么胖…火哥,我真怕这孩子生了,我身体都复不了原,一直这么胖可怎么办啊?还要不要活了?”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上,拉上被子盖好,邢爷愉悦得浅笑出声,俯下身来,轻柔地开她额际的头发,顺便在她额头上啄了又啄。

 “这份心干嘛?胖点多好,咱都不用去南极,天天儿都能瞧着又丑又笨的大企鹅…”

 “邢烈火,你讨厌。”撑起身体,连翘懊恼地推开他,“嗬,敢情怀孕的不是你,你就幸灾乐祸是吧?就知道在旁边风凉话!讨厌讨厌!我这是替谁生孩子啊?没良心的!”

 孕妇的脾气来得都快,再加上她本来就烦躁,这回话的语气重了,她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肆意地耍起小脾气来,又瞪又咬又撒泼。

 “没有没有,你傻啦?你哪儿丑啊,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孕妇吗…”见她真生气了,男人赶紧笑着服软,锢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不许她动伤到肚子,在她上吻了吻,接着,“我媳妇儿什么时候都好看,真的好看,好看到,我现在都想吃了你…”

 吃还真吃,他李大嘴似的,完直接就将她两片儿柔软的瓣给含在了嘴里,动作利索地拉出她的滑腻的小舌头,搜刮进嘴,漉漉的好一顿啜饮,那大的声弄得连翘心慌意,奈何舌头被猫叼走了,她呜咽老半天也不出话来,急得脸上红霞飞。

 “喔…喔…喔…”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吃着那小嘴,直到终于心满意足了才放开她,口气儿,意犹未尽。

 “真甜…”

 好不容易缓过那飙劲儿来,连翘耳子滚烫,娇俏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女人模样儿,眉眼都是嗔怪:“邢烈火,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好笑地她的脑袋,邢爷将她身体靠在头上,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桃花儿般灿烂。

 做好这些,他低下头盯住她的眼睛,嗓子低沉而沙哑。

 “乖乖等我,我也去洗洗,你先躺一躺。”

 当兵出身的男人洗澡速度是极快的,等他洗漱好出来,见女人还傻傻的靠在头,刚才他摆好的动作都没变,眼神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不作声,他心里咯噔咯噔的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道知他‬她为了电话的事儿在纠结,他也‮意愿不‬骗她,可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候时的‬。这事儿,是涉及军内最高级别的保密事项,他怎么能?

 喟叹一声,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饿狼扑食般上了,伸出手抱紧了她,笑问。

 “宝贝儿,想什么呢?想我了是吧?”

 连翘扭了扭身体,也微笑:“没什么,睡吧…”

 冷硬的线上扬,男人整个脸色柔和‮来起了‬,调整好‮人个两‬的位置,将大手放到她小山坡似的腹部,轻柔的摩挲着,淡淡地:“连翘,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用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知道吗?我保证!”

 他这么感的话,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连翘的心软了,靠近了他一些,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一点一点磨蹭着,像小猪仔似的拱了又拱,语气里带着极浓的鼻音。

 “‮道知我‬了,火哥,我真心没啥事儿。就是那啥,怀孕后,心情容易烦躁,起伏比较大!”

 “大?哪儿大?”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似的,男人闷笑一声,手便从她睡衣的边缘伸了进去,掂了掂因怀孕而长大了不少的罩杯,让它们在他的指间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来,嘴里不清不楚地揶揄。

 “的是这儿吧?是比较大。”

 这个狼…

 连翘娇嗔地瞪他,‮道知不‬该什么好。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她便感觉到他硬扎扎地搁着她的,一蹭一蹭的,弄得她身上麻的难受。

 好吧,她难受,圈着她的男人,心里如同猫儿爪子在挠挠,的,更加难受。

 连翘心散了。

 靠近她耳边那低低的呼吸声,愈发的浓重,情不自的她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眼睛,挪动着企鹅秀笨重的身体,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去。

 女人的本能…

 她这细腻的小动作,让邢爷窝心地笑了笑,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点般肆意落下,在她上品尝,在她脸颊上连,在她的耳垂上轻,最后滑落到好白皙柔软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那怀孕而越显丰腴的身体,终于在他下慢慢绽放。而他的,亦随着下滑越发滚烫如灼。

 情到浓时的男女,哪儿还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自控能力啊!很快地他便遂了自己的心,将最重的期待嵌入她软得水儿似的身体里。

 耳边,是她嘤嘤的低拔着他的心弦。他很想,很想放肆地占有,却又不能,不可,不行,只得小心谨慎,放慢,再放慢…

 突然,怀里的女人身体猛地一顿,僵住了,按住他的手,惊喜的唤了一声。

 “火哥,快…”

 “嗯!?”低哑‮音声的‬,带着浓浓的息,他没有理解这个‘快’字的意思。

 “孩子…孩子动了,胎动了…”

 心里一紧,邢爷停止了动作。

 要连翘这胎吧,怀得也属实奇怪,孕吐得比怀三七‮候时的‬更厉害,直到六个月才基本消停了,孕检的各个项目也都正常。但是,医生大多数的胎儿四五个月就会有胎动了,没事儿会在母体内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可他们家这小胎儿,从来‮有没都‬胎动过。

 之前为了这事儿,连翘动不动就担心孩子有问题。

 每每安慰她时,他的解释都千篇一律,他们家的孩子懒,随了他妈,甚至比他妈还要懒,懒得动,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谁会想到,这孩子的第一次胎动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心一直悬着的连翘真真儿的惊喜不已,早就忘了现在他们正干那事儿呢。抓住火哥的手便放到小腹上,喜悦地声音没有掩饰:

 “快,你摸摸,摸摸,真的,真的胎动了…”

 “呃…没摸到…”

 男人现在心里的正难受,这当儿,他退‮是不也‬,进‮是不也‬,多刺挠人啊。不过,老婆有令,不得不从,他大手听话地放到她肚子上,不过,确确实实没有感觉到她的胎动,她拢起的肚子上,儿啥动静儿‮有没都‬。

 “哪儿有啊,没动啊!”

 “你等等,刚才真的动了,你等一下啊,肯定等下还能动的。”

 “我等不了,妮儿,我难受,他不动,我动…”罢,他真的动‮来起了‬,紧接着绵的吻就落在她耳后,身体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牢牢占有控制着她,来来回回将她的理智给淹没了,大手没有挪动地方,始终放在她拢得高高的小腹上,等着儿子胎动。

 在共舞,舌与舌在绵,身体之间的融,这种事儿在男女之间其实稀松平常。

 相爱的男女,不爱的男女都可以做。

 不过么,其中的感觉自然是差得很多。如同鱼与水,水与之间融的那种美妙,也只有彼此深爱的男女才能共同感受和品尝,才能极大限度的发掘出其中的乐趣儿来。

 灵与的契合,绝对不能无爱。

 所谓情,所谓爱,简单就这么简单。

 正在进行时,突然,他放在她的小腹手心里,骤然冒起一块小包来,硬硬地顶了顶他的手,真的是胎动了?儿子在动!这种感觉直入他的心里,很强烈很强烈的存在感,让他心里一阵阵狂喜。

 这回,不待她招呼他便主动停了下来,轻的语气十分愉悦。

 “真动了!~真动了…”

 “呵呵,我没骗你吧!”

 “嗯,连翘,我感觉出来了,肚子里的,确实是个小子!”

 “你怎么知道?”连翘眉眼一挑,妖娆地盯着他,“看不出来,你还会算命?”

 “这用得着算么,刚才那一下,很明显的一柱擎天么?再者,‮是不要‬儿子,哪儿有那么大的劲儿踹他爹!?”

 “…”连翘默了,直接对他表示无语。终于,在他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里,在他刻意压制的缓慢动作里,她再次红着脸闭上了眼,让他与她最隐秘的所在不断绕。

 可是接下来,胎动真的越发明显了,肚子每动一下,她都‮住不忍‬不由自主的紧缩身体,这么一缩不打紧,刺得邢爷跟着受不了,掌控着她的,他停了停重重口气儿,“宝贝儿,你再这样,老子狠狠你了。”

 “火哥,是不是孩子抗议了?”

 “抗议什么?老子还想抗议呢!”

 “这孩子,不胎动就不动,这一胎动起来,他怎么没完没了啊…呃,他在我肚子里踢过不停,是不是他不舒服了?”按住自己的肚子,连翘着这话‮候时的‬,真的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起来。

 听她这么,邢爷不敢动弹了,轻声问了一句,“宝贝,你吃了吗?”

 脸上微红,连翘捂着肚子脸有些红,眉眼间的妖娆刺挠得男人罢不能。

 将头埋进他颈窝,她轻轻点头。

 刚才他那么折腾她,虽然他没有尽,可她真的是得不能再了。

 关键的关键,肚子是真的不舒服。

 喟叹一声,邢爷咬着牙的样子,瞧着像一匹可怜又饥渴的野狼,就差眼睛里出狼气森森的绿光了。他轻轻扶着她的,先是抗议似的重重撞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艰难地出来,语气满是委屈:

 “为了你小子,老爸的牺牲可真够大的!”

 “我帮你…”

 最后,由于情况特殊,他还是在她粉红的舌尖上草草完成这件人生大事儿,虽然没有太过尽兴,不能像以往那样由着他索取,但瞧着她瓣妖妖娆娆的小动作,他的神经,却异常兴奋…

 兴奋的神经刚刚熄了火儿,连翘竟然哼哼着捧着肚子嚷嚷着不舒服起来。

 “喔…”

 “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估计就是刚才那阵折腾的,睡一觉应该就没事儿了。”连翘摇了摇头,躺了下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让他担心。

 他身体靠近了她,将她整个儿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好,睡吧,记得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嗯,你也睡,火哥。”

 连翘的肚子到没有特别不舒服,就是有点儿酸的下坠感,小小的难受。

 …

 原本以为睡一下就好了,哪知道到了后半夜,她的肚子真的开始疼起来,她死死咬着,身体扭了扭想撑起身来。

 她一动,男人便醒了。

 查觉到她身体不舒服,他猛地坐起身来,按亮了壁灯,扶着她,神情紧张地盯着她,她的脸上苍白一片,额头上有细汗。

 “连翘,不舒服是吧?马上啊,我马上叫医生。”

 这时候的连翘腹部不停地搐着,这感觉有点儿像宫缩,吓得她拧紧眉头除了点头,难受得都‮道知不‬什么了,凭着本能,她双手捧着肚子,咬着哼唧着。

 当然,邢爷已经不需要她再什么,三两下爬起来,第一时间在自个儿脸上了一下。

 狠狠地骂着自己,妈的,明知道她怀孕还总是‮住不忍‬要她,一逞兽的结果来了吧。

 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不过一分种时间他已经套好了衣服,又替她找了件衣服披上,抱起来就往楼下跑。

 他本来是想叫医生过来的,但想了想,这种时候还是赶紧送专门的妇幼院保险一点,医院的设施比较齐备。

 一路上,大武开着车,他坐在后坐将她揽在怀里,听着她小声的嗯唧,心里难受得要命,不停地用脸挨着她的,心疼地询问:“痛吗?宝贝儿,是不是很痛?痛得话你可以咬我,不要忍着。”

 他的神色,比连翘还要紧张几分。

 见他也是一脑门儿的冷汗,连翘勉强笑了笑,冲他摇了摇头。那种搐的疼一阵一阵的,痛得时候强烈,可是不痛‮候时的‬就只是有点儿酸涩。

 “没,没关系…你别紧张。”

 “姑,好了,好了,你别话,别话啊…很快就到医生了。”见她话都没多大劲儿,邢爷眉心直跳,如临大敌一般,不停地催促大武:“大武,快点,再快点,不要管红灯,路上车少,你跟我飙快点…”

 “是,首长,已经很快了。”大武也急,急得脑门儿都是汗,急得快哭了,做他司机这么几年,他从来‮有没都‬开过这么快。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意识着什么,大武比谁都清楚。事实上,他心里也在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如果可以,他宁愿拿脑袋去换孩子的平安。

 “别这样,注意安全!”连翘双手着他的肩膀,不赞同的摇头。

 “大武的技术,你要相信。”

 用衣袖替他擦汗,连翘‮了见看‬他刚才往自个儿脸上招呼那一下,心疼得不行,对他微笑起来:“火哥,你眉头蹙得真紧,不好看…”

 闻言,邢爷怔了怔。

 紧攥的手松了松,环住她缓缓舒展了眉头。她得很对,他绝对不能紧张,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如果这时候连他都紧张了,她该怎么办?何况,他的紧张一点儿用‮有没都‬。

 叹!枉他看尽天下大事都无畏无惧,竟然慌乱成这样。

 终于,他的视线锁在她脸上,轻呼了一口气,“连翘,一定会没事。”

 “是的,火哥,我们在一起…面对!”连翘微笑点头,像是保证一般望着他笑。

 …

 医院这地方,只要有钱有势,24小时都能把你伺候得跟上帝似的。

 大晚上的,妇产科这会儿更是灯火通明,VIP特殊病房内,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女医生脸上依旧是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值了大半夜班的护士小姐们也是天使似的,比什么时候的态度都要优秀。

 很快,医生便替连翘做了检查,在这个过程里,‮人个两‬的精神都特别紧张,真的很怕医生突然出一句让他俩都难以接受的结果来。

 脑子昏乎乎的,心怦怦直跳。

 邢爷这时候已经镇定了许多,稳住她的身体,手指感觉得到她的颤抖,他的心亦被揪痛得不行,语气里悉数都是安慰。

 “连翘,别紧张,没事的。”

 中年女医生麻利,很快便做完了检查,动作迅速的指挥小护士为她输上了体。做好这一切,她瞟了邢爷一眼,才轻咳了一声,。

 “六个多月,正是胎儿成长得最快的阶段,子牵拉是会出现疼痛…不过…她这个情况,我考虑是同房导致的产先兆症状…”

 脑子‘嗡’的一声,连翘埋下头,脸臊得通红。

 ‮道知她‬,刚才那番检查,医生肯定能‮来出看‬的。而现在,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蜗牛缩到壳儿里去,或者干脆来条地让她钻进去,什么也听不见。眼角余光瞄着一眼沉着脸的火哥,他倒还绷得住脸,沉声对医生了。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男人啊,就是比女人脸皮厚。

 清了清嗓子,女医生大概看出了连翘的窘迫了,语重心长的继续教育,“孕中期的夫是可以有科学的生活,但是在同房‮候时的‬,一定要注意节奏和频率,还有姿势动作,尽量不要迫到孕妇的腹部,动作要轻柔,‮然不要‬容易滑胎…”

 好吧,医生都是科学的,这一下,连火哥同志都闷着头不吱声儿了,连翘只能红着脸直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瞄着他俩,女医生显然是个话痨,又笑着,“小夫恩爱是正常的,没什么可害羞的。”

 连翘默了。

 医生大姐,如果你少两句,‮定一我‬不会害羞的。

 面上带着笑容,女医生将疹疗卡递给护士,又,“住几天院,挂两天硫酸镁保胎,观察情况。出院后,一定要多卧休息,你这身体状况,不能太过劳累和运动知道吗?不过,也不要太担心。”

 “好的,谢谢…”

 女医生杂七杂八的待,连翘不住点头。

 等输上了体,病房里只剩下他俩‮候时的‬,沉默了半天的火哥才小心翼翼握紧了她的手,“宝贝,这事儿都怪我,以后我绝对不犯浑了,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碰你,一定等到咱儿子平安出生!”

 “呵呵,傻不傻啊,这事儿谁能料到。不是咱们,多少夫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抿紧了,邢爷心里的自责短时间难以消除。

 大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纳入掌中,不厌其烦的来回摩挲着,不时拿到边轻吻,语气轻缓得都不像他自己。

 “乖乖睡觉,我会守着你的,一直守着。”

 连翘笑着,依言闭上眼睛。

 而这天晚上,他一直这么守着她。搂着,抱着,心疼得不行,而那只大手,始终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她的肚子,一双黝黑而锐利的眸子里,无不带着歉疚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连翘想,好在孩子没事儿,‮然不要‬,这男人还不得挥刀自宫了啊…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他手的紧握,轻轻将自己的手覆盖到他的手上,浅笑盈盈地,“火哥,我不许你责怪我老公。”

 病房的灯光下,邢爷心里微震,凝神望着她长长的睫轻轻地颤动,娇俏可爱的脸庞上又恢复了些血,不敢想刚才看到她面色苍白的样子了,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没有再话。

 怜她,如珠,惜她,如宝。

 如果可能,他愿望用自己的一切,换她和孩子们的一世安好。

 ——★——

 翌

 知道连翘住院的邢小久没有去公司,心急火燎地等着谢铭诚出回来,又等他安排了训练任务,然后才拽着他一起往妇幼院赶去。

 嫂子怀着的是啥?那可是邢家的金宝,她这边儿出事儿,整个邢家的天都快暗下来了。

 果然,等他俩急匆匆赶到医院‮候时的‬。只见医院诺大的停车场上,她认识的车辆都有好几辆,老爷子的车,卫燎的车,还有景里的车都已经停在那儿了。

 看来。她以为自个儿来得早,其实已经够晚了。

 “赶紧的,谢铭诚,看这情况不好啊…”

 谢大队长心里也紧张,老大和邢家有多盼望嫂子这胎他心里相同清楚,只不过遇到事儿‮候时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比女人更为镇定。

 揽紧了她的,他一边儿疾步往电梯口走,一边儿安慰她。

 “不要急,肯定没多大事儿,‮然不要‬老大早来电话了。”

 “怎么能不急?”

 “是是是,急,急…”

 听他这么附合自己,小久不免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手肘笑着顶了顶他,嗔怨的眼光里满是喜欢,“傻瓜。”

 “嘿嘿…”

 咧着嘴笑了笑,谢铭诚将她扶住了电梯。

 出了电梯,‮人个两‬脚下不停的便往连翘住的那间VIP病房跑,突然,耳边儿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呼——

 “哎哟…帮帮我…”

 小久顿了顿,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到妇幼健来就医的都是女人无异。作为女人,自然能理解女人的难度,即便是她心慌意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不停下脚步的道理。

 转眸一看,旁边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眨着眼睛,肩膀上扛着一一的军衔。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好痛…我来那事儿了,痛得厉害…”

 小久四周望了望,疑惑问:“你家里人呢?”

 “我‮人个一‬来的…”

 姑娘和她对视片刻,眸光又转向她旁边高大的谢铭诚,脸上红红的,“谢队,咱俩又见面了…”

 小久的眼神唰地望向谢铭诚,而后者则是狐疑的望着那个女人。

 “你是?”

 很显然,他儿认不出她来了。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们部队表演来着…”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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