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想保护你
沈如薰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看着他方才的笑,现在又忽然沉敛下来的神色,哆嗦着小嘴道知不该怎么答…
“夫君,我…我…”她要怎么告诉他,她要把丫鬟换出去做什么?
那是她心底藏得最深的心思…
是她昨儿看到他那样难过,是她碰到了那样的事,是她趁着他入睡了以后,悄悄想了一夜的结果…
昨儿那么努力的想,想了大半夜才想出来的法子,破罐破摔,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可是这样的法子,她能想到,她很开心,刚才还成功了,更是开心…
“我…”
还在支吾吾着,道知不该不该说。
赫连玦只看着沈如薰这样的神色,比方才回答他嫁妆没了,还要纠结。
不由得又微微挑起了魅眼看她,就这样在回廊下睨着她,擒在她下巴上的手也稍稍用力,直将她的小脸抬得更高,
着她看他,又再低沉的出了声:“嗯?不么怎回话,要把丫鬟换出去做什么?”
大清早的,没有在房中睡觉,反而是让人把自己本就不多的陪嫁全砸掉了,只是为了换掉落棠院里的几个丫鬟?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仅仅这样?
赫连玦知道她心里头必定是藏着小心思,奈何她一直支吾着不肯说,只能一直眸光暗沉的凝着她瞧。
沈如薰本来就在纠结,被赫连玦这样一看,更是心慌,哆嗦了好儿会一,才憋红了一张小脸:“夫君…我…”
“我是为了…”
赫连玦拧起了眉头:“为了什么?”似在等着她的回答。
他认真的模样,像是要与她深究这个问题,沈如薰的小心肝忽然就砰砰跳来起了…
又再挣扎了半晌,这才缓缓说了出来:“夫君…我想保护你。”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差些勾
轻笑出来,眸光只一沉敛,忽地就低了声:“保护我?”
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魅
的眸眼一敛,却是没笑,一霎过后终是整个人暗沉了下来,擒在沈如薰下巴上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仿佛被她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深涧。
“你…想要保护我?”低沉的声线略暗哑,似是平静的样子,却暗藏了暗涌。
沈如薰没听出来,只是看他忽地勾动了嘴角,又反常的低了声,只顾着自己了…
把心里头的想法又再说出来了,这会儿忐忑得不行,听到了他的问话,只眨了眨眼睛:“对呀…”应了他的问题。
眼神纯粹干净得很:“我想要照顾你…”话语声有些急…
她想要照顾他,想要保护他,这个念头在心里头已经好久了,从一开始,想要在他身边当三好娘子,一直到现在,渐渐懂得他所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他过得那么辛苦…
他身上的秘密,她一件件的知道了,从小就为了当好莲庄庄主而努力学习,却后来又生了病,叔父帮忙打理莲庄,却还觊觎着他的位置,真正的血缘至亲,也就娘亲一个…可娘亲却又无时不刻想要夺了他的命…
昨儿她不小心又问到他那样的问题,他话语声那般低沉,似是而非的回答她的问题,后来还干脆说自己累了,就不再搭理她了。
她看着心里头都难受,可是又不能为他做什么…
沈如薰想到了这些,自己把头稍稍低了下来,她就是心疼他:“夫君…我想要为你做些什么…”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擒在她下巴上的手忽然就放下了,蓦地就沉了下来。
一双深邃暗沉的墨眸也如黑曜石般,里头似乎潋滟了些许不知名的光芒。
沉了半晌,才幽幽的出声:“么什为?”
似乎是很不解,不明白此刻的沈如薰脑子里头想的究竟是什么,又忽地像是不置信,不信这世上竟然有人会舍得这样保护他。
她明明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昨敛来心。
竟然想出了这样的主意,砸了自己所有的嫁妆,只是为了除掉院内的丫鬟,竟然还是为了保护他?
沈如薰道知不怎样回答他的问题,他问她么什为…
因为她喜欢他啊,想要他好好的,不想要别人欺负他呀…
这样煽情的话,她说不出口,只得憋红了一张小脸,小嘴紧闭着,上齿咬着下
,一脸挣扎的模样,就是不说话了。
赫连玦睨着沈如薰,看她不回答,只又再沉声问了一遍:“么什为?”
似不是在问她想要保护他的缘由,而是在问她么什为这么做的原因。
沈如薰这才支吾了半晌,终于憋出声来:“因为…夫君,我觉得这样很危险呀,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了…”不能再任由她们胡来了…
把头一低,说出自己心里头的话来:“从一开始,就有人在药里头加东西,更别说现在,她们竟然将我熬好的药直接就给换走了…虽然夫君你说不要管了,下次也当做道知不,但是…我得觉总不对劲,今儿是换药,那明儿呢?会不会在别的地方就开始下毒了…”
他不怕,可是她怕…
她想要保护他,怎么能让这样的情况再这样继续下去?
“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想着,只要把她们换走了,没了娘亲的人手在落棠院里头,夫君你是不是就能安全许多…”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继续说着:“这样一来,那些心怀鬼胎的丫鬟都换出去了,夫君你就算不能绝对的安全,至少也不用像原来那样过得提心吊胆了…”她就也不用总是觉得害怕了。
至少自己不会再觉得自己那么的无用,至少让她可以开心一下,让她觉得自己也有能力去照顾他了…
“夫君…”沈如薰把心里头的想法全说出来了,似怕赫连玦责备她,说完就赶紧把头埋下来了。
这会儿也不敢抬头看赫连玦,只得屏息凝神,静静的站着。
赫连玦墨眸幽深,似也在安静的听着她的这番解释,似乎要将她的一字一句都听到心里头去,沉了半晌,只将她心虚低头乖巧的模样看到了眼中。
颀长的身影原本慵懒的斜靠在柱子上,蓦地也站直起来了。
拔俊逸的身姿说不出的魅人…
倏地就朝她伸出了手:“如薰。”
沈如薰在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看,不敢抬头看他,忽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低沉音声的说不出的动听,一下子就紧张来起了。
“啊…”傻傻的应了一声。
从一开始就觉得赫连玦喊她的名字有种格外美好的感觉,这会儿在这种情境之下喊,更让她觉得不知所措了。
低着头,小脸红的娇俏,傻傻的应着,不敢抬头望他,而下一瞬,自己却忽然一跌…
本来就在犯傻,这会儿脸上的神情更傻了,差些就又惊叫起来:“夫君…唔…”
落入了一个踏实的怀中,赫连玦看似是在抱着她,其实不过是将她稍稍一扯,再从他面前扯到他的身侧来而已,修长的手就这样将她娇小的身子圈来起了。
低沉音声的在她的脑袋上方炸开:“那也不至于把自己的陪嫁嫁妆给砸了。”
话语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还夹杂着些许难以发现的暖意。
似是在责怪她,像是取笑,却是在心疼,沈如薰没听出来,小脸忽然就更红来起了,像是烧起来似的:“夫君,我…”
女子的陪嫁嫁妆,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唯一的一份,所拥有的独一无二。
她也知道她笨,可是没有办法,她想不出来其它更好的法子了…
被骂得道知不如何回嘴,只好又低头看自己脚尖了。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娇羞低头的样子,只稍稍暗敛了幽深的眸光,薄
再微微向上一扯,整个
魅得很,忽地将拥着她的大手更用力了一些,彻底将她圈入怀里了。
“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女人…”似感慨,又似沉闷。
沉了声:“下次不许了。”不由得将她又再拥紧了一些。
“夫、夫君…”沈如薰心虚的接受教训,感受到他渐紧的力度,艰难出声。
这会儿是彻底贴到他
膛上了,感受着他的温热,差些又没难过得
了
鼻子:“知道了…”
她下次不敢了,也不会了…
其实想再砸一次嫁妆,也没得来砸了…
只好稍稍的垂了眸,被他忽如其来的大手圈得有些难受,微微的扭了身子,似是想要从他怀里头出来。
赫连玦感受着她的小动作,只一拧眉,圈在她身上的大手忽地朝下一滑,直接就揽在她的
上了,将她整个人圈
得动弹不得。
沈如薰一下子便窘迫起来:“夫君,放、放…”手。
“手”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赫连玦接下来的动作吓得如数
回去了。
只见赫连玦此刻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忽然墨眸一敛,
魅的薄
一勾,便将她整个人捞到他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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