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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处理掉了
 温热的气息忽地就洒落在她的脸上,趁她此时娇羞红了一张小脸,突然就轻吻了她一下。

 吻得沈如薰又一羞:“夫君…”

 “奖励。”赫连玦声线蛊惑魅人得很。

 羞得沈如薰赶紧把脸一转…

 这会儿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半天,这才小脸通红:“夫君…我、我不要理你了。”

 轻颤着,再也不想说话了…

 把头一扭。

 赫连玦低笑声轻逸出。

 沈如薰听着他的笑声,只能再哆嗦:“夫君…你…你还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吧。”

 声音低得很,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般。

 赫连玦听罢,轻笑声却是更甚了。

 抱着她,一路上脚步未停,直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颀长的身影又是披着月光回去。

 这密林中似还有打斗的痕迹,特别是越往主卧的方向,越近主卧之处,这四周缭的景象就更甚,虬曲盘枝的大树上,甚至布着些许剑砍下的痕迹,若是有经验之人一看便知。

 这儿方才才经历过了一场厮杀…

 虽然是被刻意处理过了,但还是蛛丝马迹残留,刺眼得很。

 赫连玦勾了魅眼,继续抱着她,噙着笑往前走,只不过扫过四周的眸光略冷…

 沈如薰这会儿还在害羞着,被他抱在怀里头,听他不答她的话,只是低声笑着,羞得赶紧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哒哒的,却还是能勉强遮体,身子也软得不像话,就像是水做的似的…

 话张突低。小脸儿羞红羞红的,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心里头也暖得很…

 不过安静了‮儿会一‬,听他的笑声停了,却也不说话了,不由得低低出声:“夫君?”

 这夜太美太安静,他抱着她,不说话,反倒让她不自在起来。

 难不成,他还在为她方才那句话而轻笑着?

 疑惑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忽地撞见了他此刻正看着周围树景的样子,幽深的眸子微微凝着,像是在不悦的样子,眸光依旧魅,携着几分笑意,却有些冷。

 不是她熟悉的模样…

 他方才才低头亲吻她,还是那么温柔轻笑的样子,说给她奖励,这会儿怎么眸光这么冷…

 沈如薰在他怀中,不小心就打了个寒颤:“夫君…”

 她一轻颤,赫连玦便感觉到了,听到了她的轻呼声,他一下子就收了视线,这会儿话语声也轻得很:“嗯。”

 待沈如薰还是那温柔的样子。

 轻扯了嘴角,魅笑了一下,却依然步伐稳健的抱着她走,颀长的身影绝然得很…

 仿佛是九天的神祗,穿行在这微洒着斑驳月光的密林中。

 沈如薰疑惑的止了声…

 没‮么什说‬,不过却是更加留意了一些,待在他怀中也开始不安分‮来起了‬,顺着他方才凝眸落视线的方向看去,偷摸鬼祟得很…

 ‮道知不‬他‮么什为‬忽然眸光变冷了,这会儿猫在他怀中,感受着从他膛中传递出来的温度,一副静默乖巧的模样,却是水眸在四处看。

 这不瞧还好,一瞧便微皱了秀眉,怎么…好像四周的景物有些不太对劲了?

 好像明明是同一条路,景致却有些不大一样了,方才她和他一起过来‮候时的‬,明明还是岁月安好,月光清凉的模样,树干、树枝、树影,还有从洒落的光华,一齐相得映彰,好看得很,可这会儿看着周围的树景,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

 繁茂如盖的树枝好像破了个口似的,有些枝头从顶端处被折断了,断口好像还新得很,再看看树干…怎么好像有被利器划过的痕迹。

 沈如薰一下子便就不解‮来起了‬:“夫、夫君?”

 缩在他的怀抱里头,刚想出声,只见这会儿赫连玦正紧紧抱着她,笔直的朝前走,直接就出了密林,忽地在她要出声询问的那一刻…

 簌簌的声响又忽地在周围响起了,这声音和方才她在水帘天里头听得差不多,那时‮音声的‬与水声掺杂在一起了,她听不清晰,可这一刻,倒是再听得分明。

 沈如薰一下子又颤‮来起了‬,喊了两声:“夫君…”

 只见赫连玦听到沈如薰的喊声,只忽地把她圈得更紧‮来起了‬,低应了一声:“嗯。”

 紧接着下一秒,便又把她护在怀里了,将她有些乍的春光遮得严实。

 沈如薰感受着他的动作,忽地一下子又羞红了脸,夫君他…

 她原本想问的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个声音,他将她遮起来做什么…

 只见忽地这些声响越来越清晰‮来起了‬,四面八方纷沓而来,好像还不是一处有动静,沈如薰一下子就慌‮来起了‬:“夫…”紧张抬眸看赫连玦。

 却只见到这一刻的赫连玦忽地收了方才脸上的笑,冷静得很。

 仿佛是一个她不曾见过的他…沈如薰顿时就止了声,不敢再说话,羞红了一张脸,呆在他怀中。

 只听到赫连玦蓦地出了声:“出来吧。”

 冷然的话语,却不是对着她…

 沈如薰一下再讶异‮来起了‬。

 方才她才看到了密林中那怪异的树枝断口,就好像有人打斗过一般,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却怎么忽地出声,说了一句“出来吧”?

 “夫君?”沈如薰再次不解的出声。

 诧异的听着此刻周围这似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像是风动,却又不是…好像是人,又打了一个哆嗦。

 只见下一秒,就在赫连玦出声后的一瞬间,面前的空地上忽然就出现了齐刷刷的一排人影。

 一下子吓了她一跳…

 沈如薰刚闭上的嘴又忽地一张:“夫君…”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么什为‬会忽然这么多人?

 沈如薰不解的抬眸看着赫连玦,只见这一刻的赫连玦已经是彻底把方才她在林子中见到的暖笑模样敛起来了,身上的气势颓然而出,魅狂狷的感觉更甚,霎时就像是不可企及的神祗,眸光有些幽冷。

 低出声:“怎么了。”

 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暗卫。

 此刻他方出了密林,几乎是才踏出偏僻小道的一瞬间,这些人便已经在这里恭候了他许久,像是等他一从密林里头出来,立即就找他复命。

 方才那些簌簌的声响,就是他们一齐现身的弄出的动静,因为人多且同时,所以这声响也比寻常要清晰,才惹了沈如薰的注意。

 沈如薰这会儿在赫连玦怀里头看傻了…

 看着眼前忽然凭空冒出来的暗卫们,这么多人…仿佛比她上一次无意撞见的还多…

 夫君到底是有多少自己的人?

 沈如薰忽地又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来起了‬,只有他还抱着她的大手暖和得很,膛里头也很暖和。

 这会儿终于知道他‮么什为‬忽然换了个姿势,将她护在怀中了,还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比她方才帮自己拢衣裳时遮得还严实,此刻一张小脸也羞得不行,看了一眼外头的这些暗卫,只再赶紧害羞的把脸埋到赫连玦的膛里头去了。

 赫连玦察觉到沈如薰的动作,又是微不可察的一勾,不过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冷然得很,看着眼前的暗卫,只轻颔了首。

 一众跪着的暗卫又再行礼:“主子!”

 跪着的人里头,似乎有人是这帮人中的领事,这会儿行礼过后,他首先站了出来,是今酉时末去主卧中敲门,打扰赫连玦与沈如薰亲密之人,此刻看着赫连玦抱着沈如薰,倒是微微一怔,而后恢复如常,与赫连玦禀报‮来起了‬:“主子,你今待属下之事…”

 说之时,又看了一眼沈如薰。

 赫连玦这才幽敛了眸光,扫了一眼众人后落到了他的身上:“嗯,怎么。”

 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似是在等着他禀报。

 这暗卫看着赫连玦此刻脸上冷然的神情,似是根本不防备沈如薰的样子,心下了然,这才缓缓继续说了出来:“主子,今待属下之事,属下们都办好了。”

 意下暗指酉时之时,他所禀报的有蹊跷之事。

 “方才今申时擅闯落棠院的那几个玄武堂中之人又过来了,如主子所说,若是只是在这落棠院中转一圈,属下们便就当做不知,到时再重跟回去,不过…”话语声顿了一下,继续道:“方才他们再来之时,不是只入落棠院便走,而是直入主卧,踏入落棠院的内院了,像是在寻主子。”

 于是便有了方才在密林中的那番厮杀,对方来了五个人,而他们却早已久候了,彼此皆是高手,厮杀间悄无声息却又避免不了一番恶斗。

 一个杀无赦的命令…

 “如何。”赫连玦低沉出声。

 这暗卫又恭敬的再跪了下来:“回主子,此刻已处理掉了。”

 五个来人,全有来无回,再也找不到踪迹。

 赫连玦似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此刻听着暗卫的话,只是微微的再轻颔首,颀长的身姿拔而魅人。

 抱着沈如薰站在这空庭中,也添了几分独绝之感,仿佛屹立于这天地间,神情却是有些冷…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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