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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起来
 赫连玦低头看着沈如薰,神色好像一轻,还好,还记得他是谁。

 可是只见刚醒来的沈如薰好像对四周都极有兴趣似的,只开心的笑‮来起了‬,一张脸微染红晕的看他:“我觉得…全天下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应当是我夫君。”

 赫连玦脸上的表情又沉了。

 东辰等人此刻匆匆从庭院外头赶进来,只看见这一幕,常绿松依旧拔,满树的积雪,与屋檐上的素净相映成彰,本是美好的景象。

 不过赫连玦却是在这样的美景中微微弯,看着身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沉重而苦楚,似是有高兴隐在眉间,可这眼前的人片刻吐出的话语,都让他无法高兴起来,只好敛了一双墨眸看她;而坐在轮椅上之人,一脸刚苏醒的样子,目光游离间微微俏红了双颊,又纯粹得如同风中的芍药,看着眼前的男子久久出神,痴傻的模样。

 少夫人醒了,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官青紫亦也是在里屋中听到赫连玦的大喊,好像是沈如薰又出事的样子,这会儿从房中出来:“如、如薰?”

 见到了雪景中阳光微倾落洒下的景象,看到了沈如薰傻傻抬眸看着赫连玦的样子,庭院中气氛怪异。

 沈如薰在看着赫连玦,傻兮兮单纯的对着他笑着。

 这会儿看到他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再看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又有人喊她如薰呢?

 回眸凝视上官青紫:“你是在叫我吗?”

 对着她报以客气的一笑,心想道,嗯,这个女子也好美啊。

 只是‮道知不‬自己长了什么样子?

 沈如薰笑得上官青紫僵了身子,微杵在原地,头脑微微发热,眼眶中有泪。

 就好像期盼已久的苏醒,到来了。

 可是沈如薰就根本不似在这氛围之内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开心着,这会儿动了动身子,好像是想从椅子上起来。

 一微身,就和停在自己身前的赫连玦靠得很近,她的呼吸声又紧促‮来起了‬,口因为他呼出的热气而微微起伏,挪了方位。。

 只见沈如薰尴尬的坐好,下一刻,忽地就艰难起身了,好像是要去寻一个雪多的地方。

 “可以从雪上看看我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吗?”傻言傻语,看似没有逻辑。

 赫连玦噙了笑,这笑有些痛。

 “如薰…”

 上官青紫这也呆了,终于知道赫连玦方才那番大喊要请她出来是为何了,此刻只猛地加快了几步,看着沈如薰支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差点扎到了积雪里头去。

 她的额头上还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与雪堆做了一块,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唯有一张小脸清晰得很,看得她都要落泪了。

 沈如薰的命真是苦,嫁入莲庄没享过福不说,这会儿在外人面前与赫连玦双双丧生火海,救醒了她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得上前来扶住沈如薰,把她扯了出来,她是刚醒太好奇了,对什么都有着一种探寻的|望。

 被上官青紫的力道轻轻一扶,她终于没了动静,安静下来:“我…长得是不是和你一样?”

 她果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兮兮的问话,却又双眸灵动得很,说傻不傻,只是什么都忘了,脑子受伤太严重了,心思有些纯粹。

 “一样。”上官青紫忍着疲惫的哭意,“我带你进房看看。”

 言罢投眸看了一眼赫连玦,好似想要赫连玦一齐帮忙把沈如薰带进房去,醒是醒来了,可问题也不小,必须再好好检查一番。

 赫连玦沉声走了上来,衣袂在雪中扬起,炙热浓烈的气息忽地就扑入了沈如薰的口鼻之中,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她贪恋的,微微蹙起了秀眉,觉得心都跳得极快‮来起了‬,羞红的双颊越是烫了。

 微微的退步向后:“不…我不进去,行吗?”

 醒来后的她越发是动人了,水眸闪闪发亮,像是再恳求询问。

 赫连玦看着她,此刻心又狠狠的了一下。

 “嗯,不行。”稍稍沉了声,言语中带着宠溺,大手将她微揽,半抱进了房中。

 沈如薰止了声,好像有什么按耐不住,要从腔里头冒出来了,紧张,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俊美男子,你别这样温柔待我。

 上官青紫看着眼前这一幕,摇了摇头,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上可见男。在房中,沈如薰依旧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四周的眸光也**得很,笑嘻嘻的样子,就好像不知忧愁,全然无视了上官青紫把脉的动作。

 视线兜兜转转,只在房中看了一圈,再出声:“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东辰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少夫人。”

 沈如薰皱起了眉头:“什么…少夫人,少夫人是什么…”

 赫连玦亦不出声,只凝了魅眸看了东辰一眼,东辰言又止,寒了一张脸退下。

 她的手一直不安分,上官青紫帮沈如薰把脉,替她诊治之路甚是艰难。

 沈如薰又再问了几个问题,无一不是傻笑着让人无法回答,东辰退下了房间空得很,没有人再回答她了,只好又举眸看着站在幔一侧的赫连玦,好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树似的站在那里,身上披着一条鹤大氅,贵气的衣袍纹络镶边,眉眼魅人。

 看着赫连玦又无辜单纯笑了一下,水眸弯弯。

 赫连玦眸光渐沉。

 上官青紫似是已经接受了沈如薰这清醒后的样子,好像把全世界都忘了,唯独好像对赫连玦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只得专注的凝神去医治她,先是把脉,而后是掐人中,翻看了眸子,这才低缓出声:“伤口是愈合差不多了,今才检查过,此刻的问题…应当是出在了内里,根本无法用药去医治。”

 再顿了顿声,看着赫连玦道:“或许只能看她一直维持如今的样子…也或者…后长久也就这样了。”

 婉言的与赫连玦介绍了此时的情况,木屑三分入脑伤了神经,没有变得毫无知觉,或者手脚失去控制,行动迟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这会儿还能蹦蹦跳跳,只是与过去的沈如薰不太一样。

 或者说,变成了另外‮人个一‬。

 到底变成什么样,还需要渐观察。

 赫连玦的眸子又暗了下来,想到她今缓缓一睁眼,便是张嘴问:欸,你…是谁,眉头拧得极深。

 “嗯。”赫连玦这声音似暗哑,从喉间挤出来般。

 上官青紫看着此刻的情况,收回了手,不再把手搁在沈如薰的手腕上,放她自由,沈如薰赶紧自己抱着自己的手缩到了幔里头去了,怔怔的听着赫连玦与上官青紫说话,又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

 上官青紫站起身:“赫连公子,事到如今,你…就多陪陪如薰吧。”似失落。

 沈如薰已经全然认不得她了,至少还能叫赫连玦夫君,虽然给出的解释有些无言,此“夫君”的意思‮是不也‬彼“夫君”的意思,但…终究是比她好一些。

 眼中有忧愁之,似是有些无奈与心痛。

 沈如薰还是在一旁径自眨了眨无辜的眼眸:“嘻嘻。”

 赫连玦只能微动了身子,像是听了上官青紫的话,又上前离沈如薰极近,就这般看着她。

 眸光幽沉复杂,沉痛而无言。

 她越笑得灿若花,他紧抿的线就越是僵冷。

 上官青紫又只能摇了摇头,房间气氛怪异,她敛声缓步退出的房间。

 门口嘎吱一声,合上‮音声的‬。

 这会儿人真是全走了,只剩下赫连玦和沈如薰四目相对了,赫连玦眼中的沉意只闪掠了一瞬,而后又如数隐藏‮来起了‬。

 沈如薰张嘴:“你…你看我做什么?”害怕紧张的样子。

 赫连玦干脆坐了下来,与她坐到了一处,两人靠得极近,都能看到沈如薰紧张得睫微颤的样子:“你真不记得我了?”声线略沉。

 沈如薰心想,我很想记得你呀。

 可是脑袋很痛,什么都记不起来。

 摇了摇头:“好像…很熟悉。”

 相对于看到别的事物的新奇,她只对他有种特殊的感觉。

 傻兮兮没心没肺的笑着:“你再抱一抱我,‮定不说‬我就能想起了?”

 赫连玦眸光心疼得很,见她这么说,忽地伸出大手就将她猛地拥入了怀中,他身上热烈的气息又如数面而来,温厚的膛,她的心又跳得好快好快。

 支吾出声:“你真抱啊。”

 哎呀,心里头甜死了,笑得嘴儿都合不拢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赫连玦沉声。

 沈如薰被他抱着,不自在的扭动,略微抬起手下意识想要回抱他,可是又迟迟不敢下手。

 就好像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在说:长得真好看,待自己还那么好。

 一个小人却是在说: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要不要轻声安慰他?

 ‮么什为‬自己的心,也有些许微微痛呢…

 “我…我想不起来。”想骗他安慰一下,却还是没忍心欺骗他,终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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