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是认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暮雨觉得头上微微一动,就像是有人在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她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她。
上官暮雨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苍野死而复生带给自己的震撼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强烈。
过了很久,苍野的嘴
微微的一动,声音嘶哑但说出的话却清清楚楚:“起不对。”
上官暮雨一愕,道知不是想哭还是想笑,两个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都是起不对,银夜漠说起不对自然是有原因的,可他呢?为何也要同自己说起不对?
“起不对,是我连累了你。”苍野望着她再次开口,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就连那对素来飞扬不羁的眼睛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什么意思?”上官暮雨不解的皱眉。
“追杀我们的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他停顿了一下,微微
了一口气。
对于苍野的身份上官暮雨其实一点也不吃惊,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无意中得知了苍野曾经是银夜漠派去对方的一个卧底。
可是他刚刚说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居然是为了报仇而派来的人,可是这一切本应该是银夜漠设下的圈套啊,一个以自己的女人为
饵引出敌人的圈套?
上官暮雨的脑中一片混乱,难道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银夜漠他并没有利用自己,所谓的圈套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是他么什为要和自己说起不对,如果没有内疚他为何会无缘无故的道歉。还有苍野是银夜漠安*
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个机密,可今天却对着自己合盘托出,苍野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自曝身份,难道这些又都是银夜漠授意的?
上官暮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苍野再一次开口:“他们想要杀我,偏偏我又跟你在一起,结果我不但没能保护你反而殃及到你。幸好老板及时找到了你,不然定一我…”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话里的意思上官暮雨都懂。
她抿着嘴角没有说话,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点,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后面操纵着,每件事情发生的时机又都恰到好处,看上去严丝合
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完美的有些诡异。
可这一切显然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想的清楚的,上官暮雨暂时摒弃了脑中
七八糟的念头,
了一口气,语调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算了,会出这种事情是不也你想的,况且被追杀候时的你是豁出命来保护我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当初还真的以为你死了,那天在谷底我有试过你的鼻息。”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到想没阎王爷不收我。”虽然他的脸色还很苍白,但是苍野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却和以往一样:“或许是阎王爷见我长得这么帅,想到如果我死了会有很多小姑娘伤心,所以一发善心就把我给放回来了。”
上官暮雨笑着摇摇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
难移。
“你别摇头啊。”苍野嬉皮笑脸的又接着说:“不是连你都为我伤心了吗?”
“以为你死了候时的我确实很伤心,就跟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京巴死候时的一样难过。”上官暮雨凑近他促狭的眨眨眼睛:“那条小京巴被我放在鞋盒里随便的埋掉了,我一直觉得就这样简单的将它埋了很起不对它,所以这两天来我一直在想怎么帮你办一个盛大的葬礼。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也省了我不少力气。”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和条小京巴是同样地位啊!”苍野故作委屈的扭头,却住不忍拿眼角觑她。。
阳光透过薄纱帘隐约的照
进来,恰巧笼罩在她的身上,从苍野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她线条优美的侧脸,肤
晶莹剔透如上好的水晶。
苍野就这样怔怔的瞧着,忽然有些痴了。
上官暮雨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她不动声
的站来起了,笑着说:“看你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苍野若无其事的调转了目光,仍是用那惯常吊儿郎当的口气说:“好啊,记得下次来带点好吃的过来,这几天都吃
质,嘴巴里真是淡出鸟来了。”
“这我可不能保证,一切要听医生的。”上官暮雨冲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笑意清浅动人。
“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苍野无奈的闭上眼睛,嘟囔着说:“你出去时记得帮我关好门。”
上官暮雨嗯了一声,便朝外走去,待走到门口候时的,苍野忽然又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上官暮雨转身问他。
是概大刚刚叫的急了些,有点牵动了伤口,苍野
了两口气才又笑嘻嘻的说:“我想问你,我和那条小京巴到底是谁比较可爱点?”
上官暮雨抬起眼睛看向他,
角微动,仿佛哂笑:“当然是…”
她停了一停,看着眼巴巴的苍野,住不忍揶揄他:“当然是你——没有小京巴可爱。”而一眼才。
“凭我这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样子,你居然觉得我比不上一条小京巴?”苍野佯装忿忿不平的说:“好吧好吧,你真是太会打击人了,趁我现在身体没有复原就这样欺负我。算了算了,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也少生点气。”
上官暮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知道他从来就没个正经样子,不过像现在这种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我真走了啊。”上官暮雨拉开房门,回头笑着又说:“你如果觉得太无聊可以告诉我,我去找蚊子他们来陪你聊聊天。”
“不用了,我想聊天还怕找不到人?你还是快点走吧!”苍野挥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房门终于关上了,屋内变得静溢一片,唯有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不浓烈,却令人熏熏然。
苍野一动不动的睡在
上,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过了许久他却忽然无声的笑来起了。她是笑着离开的,这样就好,就算被她取笑也无妨,他本就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主。可是在那一刻她表现出的那份刻意的疏离,却令他心中忽然酸涩不已。
苍野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愣头小伙子了,这样的感觉他自然知道是因么什为原因。可是即使知道又能如何,她于他不过是一场过于绮丽的梦罢了。然而就算是梦,他也想放纵一次,一次,就够了。
这个夜晚很美,繁星满天,月华
光。就算是银宅位处郊外,上官暮雨也未曾见过如此月明星灿的夜
。
可是她的心情同这美好的夜
却截然相反,纷
的心事如同这满天的繁星一样杂乱不堪。而令她心
如麻的罪魁祸首此刻却正悠闲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
见她望过来,英俊的男人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问:“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上官暮雨有些犹豫,还到想没怎么拒绝,银夜漠又抢着开口说:“我问过医生了,少喝一点没有关系。”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喝酒,身上的伤基本都痊愈了,喝少量的红酒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她只是在想,已经那么晚了他为何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喝酒,而且在她受伤的这段日子以来,人个两都是分房而睡的,难道今夜他想要留下来吗?
这到想里,又不
哑然失笑,这里本来就是他撒旦的卧室,他留或不留岂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况且,真正说起来自己才是鸠占鹊巢。
“好。”上官暮雨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帮自己到了一杯酒,朝他虚敬了一下,慢慢的喝下一口:“这酒不错。”
银夜漠勾起
角,淡淡的看着她,眸子仿佛幽深的古潭,什么都没说也仰头喝下一口。
见到他的杯子渐渐的空了,上官暮雨又帮他到上一杯,随意的问:“你向来不爱睡前喝酒,今天是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银夜漠微笑了一下,脸部的线条十分柔和:“只是觉得心情很好,所以想要喝一点。”
听到他的回答,上官暮雨只是哦了一声,默默的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
“你不问问我么什为心情好吗?”
上官暮雨一怔,抬眼看他,有些错愕的问:“么什为?”
她从来不会去关心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因为银夜漠是那么内敛的人,没人能轻易的看出他的喜怒,刚刚开始候时的上官暮雨也会试图去揣摩他的心思,但是试过很多次之后才知道他有多么的莫测高深,久而久之后也懒得再在这方面浪费精力。
银夜漠凝视着她,熏暖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令他的脸部轮廓变得更加的柔和,过了一会才轻轻的说:“我心情很好是因为你,因为看见你完好无缺的站在我的面前,所以觉得很
足很安心。以前我并不能确定对你的感觉,所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种话。”他顿了一顿,又缓缓的说:“对你,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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