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果然中计,孩子不见
刘心如却横了乌苏雅一眼,只当做没有听见,道:“难怪先前进来候时的,看见门口聚了这么多人,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乌苏雅苦笑着说道,听见一阵异响,惊讶的抬头望着刘心如,住不忍掩
笑来起了。
“笑什么,我晚膳还没用呢!”刘心如脸红着说道,“现在都已经子时了。”
乌苏雅笑着没有说话,让碧绢起给刘心如准备些饭食,刘心如却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让厨房给我下一碗面就行了。”
碧绢询问的望着乌苏雅。
“那就由着她吧,让厨房在准备几样小菜,想必陈老夫人也没有用晚膳,让厨房准备些细软好消化的东西送到太夫人那里去。”乌苏雅从善如
的说道,想起外面的家丁忙又道:“让大厨房准备些吃食送到这边来,家丁们要一晚上都不能睡觉,可不能再让他们在这里饿肚子,做些方便食用又挡饥的。”
碧绢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去出了。
没过一会,碧绢便提着食盒走了回来,刘心如吃完一碗
面候时的,大管家代表大家进来给乌苏雅谢恩,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和马蹄踏在青石板砖上音声的,声音之大,连坐在门房里的乌苏雅都听的清清楚楚。
大管家正代家丁们对乌苏雅说着感激的话,听见外面的动静一惊,刚说到一半的话卡住了,抬头望向乌苏雅。
乌苏雅二话没说撑着炕面便要下来,刘心如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搀着她朝外面走去,口中不断的提醒她小心脚下,别着急,大掌柜也连忙跟了上来,三人刚走出房门,小六子便跑了过来,差点撞在大管家的身上,还好及时刹住了脚,没等大掌柜训斥,便着急的对乌苏雅说道:“夫人,门外来了许多官兵,让咱们把门打开,说是要搜查侯府。”
“哪里来的人,可有说了要搜什么?”乌苏雅忙问道。
小六子摇头,道:“外面的人什么也不说,只说让咱们开门,说是若是不开门,他们便要撞进来里。”
“咚,咚······”
大门处果然传来了撞门音声的,乌苏雅顾不上和小六子说话,拉着刘心如便往大门那边走,大管家紧紧的跟在她的身边,见她偏头看了自己一眼,忙壮着胆子扬声朝外面喊道:“外面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忠勇侯府门前撒野!”
门外的人许是晓得主事的人来了,撞门声戛然而止,便听外面有人大声说道:“赶紧把门打开,莫让爷真的砸开了门,候时到便不好看了!”
都开始砸门了,害怕什么不好看,乌苏雅冷哼一声,扬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安静了一会,似是在想为何是个女人音声的,半晌才道:“我们是
卫军,奉命前来巡查
,快开门!”
刘心如心里一紧,她们才刚来一会,官兵便马上到了,难不成是追着她们来的,紧张的望着乌苏雅。
乌苏雅却安慰的看了她一眼,对外面道:“怎么又是奉命来了的,你们方才不是来过了吗?”
外面的人一愣,忙顺着乌苏雅的话说道:“京城里
四处逃散,上面怕
混进侯府,上面让我们再来看看。”
乌苏雅闻言嘴角
出一抹讥诮的笑,道:“简直一派胡言,我看你们才是
!连方才有没有巡查的人来过,你们都不晓得,竟然还敢冒充巡查的人。”
外面的人晓得上了乌苏雅的当,登时恼羞成怒来起了,门上响了一下,似是踢了大门一脚,便听外面的人说道:“忠勇侯果然投靠了太后一\
,连府中的女眷都如此的嚣张,真是可恶至极,里面的人听着,太后谋反决计不会成功,你们赶紧把门打开,把忠勇侯那个反贼
出来,别让老子把门撞开,候时到你们后悔便晚了!”
“我们侯爷已经失踪难道你们不晓得吗?”大管家紧张的说道。
“放
!”外面的人听说里面不开门不
人,大怒,吼道:“忠勇侯与太后串通,必定是想明哲保身,故意放出风声假冒失踪的名义躲过今
一劫,识相的就把门打开,爷还能绕过你们这些老弱妇孺,要不休怪也气客不!”
“那你们就尽管试试看,我们侯府是不也好欺负的!”没有道理可讲,乌苏雅也懒得跟外面的人废话,厉声喝道。
“好!”外面的人咬牙切齿,大声命令道:“撞门!”
“咚!”的一声,大门被外面撞的轻轻摇晃,大管家紧张的望着乌苏雅,“夫人这样下去大门迟早会被他们撞开,怎么办?”
乌苏雅眉头一皱,转头望着身后熊熊燃起的火焰,上面的大锅里的水已经煮的沸腾,水蒸气在空气中弥漫,乌苏雅眼睛一眯,对外面道:“你们赶紧住手,要不别怪我们气客不了!”
“咚!咚!”撞门的人继续传来,外面的是似是不相信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完全不把乌苏雅的威胁放在眼里。
头前来阵。乌苏雅气急,转头对大管家沉声道:“拿木桶来,架梯子把烧好的热水从墙头上泼出去!”
大管家一惊,转念一想若是让外面的人把门撞开,他们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忙答应了一声,吩咐家丁盛水架梯子。
随着一桶桶热水从墙头上泼出去,外面撞门音声的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痛的跳脚音声的和愤怒的咆哮声。
“卑鄙!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敢拿热水泼老子!”说话的人像是之前领头回话人音声的,大概也被热水烫到,气急败坏的朝里面吼道,“让老子抓到你,让你不得好死!”
“别老子老子的,你们到底是谁,再不报上名来,别说的热水,热油也有!”乌苏雅厉声喝道,感觉肚子一沉,忙捧着肚子深
一口气,不敢在大声呼喝。
大管家见状紧张的看着乌苏雅,刘心如也忙道:“千万被动气,别忘了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转头又对大管家道:“赶紧让人搬椅子过来,让苏雅歇会!”
大管家答应了一声,转头让人去门房里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乌苏雅扶着把手坐了下来,才听见外面的人答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先锋营统领罗亮,奉顾老将军命令,前来捉拿薄非
这个
臣贼子!识相的就赶紧把人给我
出来······”
罗亮?乌苏雅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猛然想起上回许文强好像就是为了博飞呀跟跟人个这打了一架,至于顾老将军······
“顾老将军是追随先皇的老臣子,对先皇忠心耿耿,却占着自己的军功对皇上的旨意指手画脚,皇上已经冷落他多时,连在南书房商议国事都很少让他参与,顾老将军一直不满皇上对忠勇侯比对自己这个老臣子还要信任,听我爹说顾老将军曾经几次在群臣的宴会上跟忠勇侯过不去,是不要忠勇侯不与他计较,这是早就闹到皇上面前去了!”刘心如见状忙说道,有个刘都督这样的爹,她倒是晓得很多内宅女眷原本不应该晓得的事情。
乌苏雅闻言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些人果然中了太后的计,以为薄非
真的投靠了太后一\
,所以才会冒着外面还在巡查的危险上门来找麻烦了,只是他们在这里吵了这么久,巡查的人有没都发现,只怕是太后授意他们不加理会的,只等他们闯进侯府,
死他们这些妇孺后,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即便薄非
回来以后不仅没有话说,只怕还要对太后感恩戴德!
好阴险的计谋,不过外面的人显然是不会相信她的,乌苏雅张口想说话,感觉肚子里被中重重的踢了一下,已经到喉咙的话又卡住了,转头望着大管家,大管家忙弯
凑近她,待她说完才点点头直起
板对外面道:“罗统领,我们夫人说了,我们侯爷的确失踪,这件事是皇上亲自派人来传的话,你若是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请你不要再在我们门前撒野,有什么事等宫里的事平息下来以后我们再慢慢理论······”
“呸!”谁知大管家话还没有说完,罗亮先发了难,在外面狠狠的啐了一口忠勇侯府的大门,恶声恶气的道:“皇上是被你们蒙在鼓里,为以你爷会相信你们吗?”
“那罗统领的意思是说皇上还不如你英明咯?”刘心如已经忍了许久,住不忍讥诮的说道。
罗亮一哑,虽然心里的确觉得皇上他好骗,被薄非
和太后蒙蔽,却也不敢承认,只大喝一声道:“休的在这里胡说,爷没有这么说,你们紧闭大门不敢出来,一定是心里有鬼。”
“你们这些蠢材,有本事让你府上的大门打开试试,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搞不清楚状况,太后的人在宫里谋权篡位,你们不进宫去救皇上,还在这里闹内讧,真是愚蠢之极!”刘心如的火气因为罗亮的话冒了上来,一晚上的委屈似乎要从这里发
出来一样,扯着嗓子吼道。
罗亮像是被她吼得愣了一下,很快又嘲讽的道:“你又是谁,是像不忠勇侯夫人音声的,怎么你们忠勇侯府连个出来主事的男人有没都了吗?哈哈哈,你当我是真的蠢吗?这个时候进宫救驾,还没等我们到宫门口便会被太后的人发现,你们是想用这个办法骗我们离开吗?你诉告,没有这么容易!开门!开门!”话音一落,门外又传来了砸门音声的。
刘心如闻言暴跳如雷,抬脚便要冲到门口去骂罗亮,却被乌苏雅一把抓住了,对她摇了摇头道:“你跟他们是说不清楚的,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还是省省气力吧!”
刘心如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没有再坚持,鼓着腮帮子
着大气,眼睛瞪着大门,像是要透过大门,用眼神杀死罗亮一般,太后的人四处巡城搜捕皇帝
的人,可是顾老将军和罗亮这一帮子人不仅不反抗,还跑到忠勇侯府门前来闹,真是不晓得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就想乌苏雅说的,现在的确不是和他们吵候时的,只要不让他们闯进来,坚持到宫里的事情平息下来,总有一
会让顾老将军和罗亮这一帮子人尝到苦头。
外面的人继续撞门,忠勇侯府的家丁门又爬上了梯子,接过热水转头正准备从墙头淋下去,突然从外面伸进来一柄长
,直直的
入家丁的手臂,家丁手一疼装满了热水的木桶从上面掉下来,直接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烫的递木桶的家丁大叫来起了,上面的家丁也顺着楼梯从上面滚了下来。
一阵惨叫声传入乌苏雅的耳朵,惊的她赶紧起身扶着刘心如的手朝那边看过去,还没有问怎么回事,便听旁边的家丁心惊胆战的道:“夫人,外面的人手里拿了长
,奴才们上不去了。”
“该死!”乌苏雅恨声说道,让人赶紧把受伤的两个家丁送进去治疗,耳边的撞门声更加密集了,可见外面的人是晓得计谋得逞,正在加紧撞门,一抬头,竟然发现墙头上有人,惊的汗
都竖来起了,大声吼道:“赶紧拿竹竿,别让外面的人进来,让几个人架长梯到大门顶上的去,从上面浇水,绝对不能让他们把门撞开!”
“是!”大管家忙答应了一声,吩咐人按照乌苏雅说的话去办。
很快,门外的撞门声又一次停止,惨叫声随之四起,墙头上不断有人被削尖的竹竿戳中,从上面掉小来,落在
满竹签的木架子上,然后又被府里的家丁拉出来绑起来扔在一旁,乌苏雅两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是为了侯府所有人的安全,为了她自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步也不能退缩,只能眼看着木架子上的竹签染满鲜血,长竹竿上的鲜血顺着留下来染红家丁的手。
家丁们也像是杀红了眼,一次次的戳中爬上墙头的人的要害,用力一挑,把人带进来。
大锅子里的水还在不断的翻滚着,初
夜晚冰冷的空气中不时有一阵氤氲的热气吹来,又被浓重的血腥味代替,乌苏雅用帕子捂着鼻子,艰难的呼吸着,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安的感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已经从深黑色渐渐褪变成藏蓝色,东边的天空也有放亮的迹象。
现在已经是寅时,天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亮起来,外面的攻势越来越弱,爬上墙头的人也越来越少,乌苏雅猛然一惊,转头对大管家问道:“小北门和小西门的情况样么怎?”
大管家猛然被乌苏雅问起愣了一下,才道:“夫人放心,宇少爷已经去负责那两边了,方才让人传信回来,说是抓住了十几个企图闯进来的人,那两边已经安静了下来。”
乌苏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只顾着对付外面的人,倒是忘了薄靖宇了,还好他没事,要不她都不晓得该怎么跟太夫人
代了,虽然晓得薄靖宇没事,外面的人也没有从两个小门闯进来,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
“姑娘,姑娘!”乌苏雅正皱着眉头细想,身后便想起了裴嬷嬷惊恐音声的,一转头,果然见到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乌苏雅心里一揪正要上前,紫绡已经扶住了裴嬷嬷,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姑娘,姑娘,久哥儿······”裴嬷嬷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惨白,话已经说不完全,甩开紫绡的手,上前一把抓住乌苏雅,急
了一口气才惊恐的说道:“久哥儿不见了?”
“什么?”乌苏雅心脏一阵猛跳,一下子慌了手脚,上前一把拉住裴嬷嬷追问道:“你么什说?久哥儿这么会不见?青罗呢,秀兰和喜鹊呢,她们不会是都守在久哥儿的身边吗?”
裴嬷嬷使劲的摇头,哭道:“奴婢方才从太夫人那出来原先过去看看久哥儿,谁知一进屋子却只见到秀兰和喜鹊人个两昏倒在
上,久哥儿和青罗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乌苏雅吓的腿双发软,差点站不住脚,好在刘心如站在她身旁,一把扶住了。
“你先不要着急,不要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刘心如忙安慰道。“久哥儿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这样的一句话怎么能够安慰乌苏雅,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一个劲的摇头。
是她太疏忽了,怎么能把久哥儿交给青罗,青罗是氆氇族的人啊,她明明晓得青罗对三王子的忠心,她的家人也在三王子的手上,如果是三王子要她把久哥儿带走,她难道会为了自己这个相处不到一年的主子而放弃自己的家人吗?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怎么忘了这一点!
薄非
失踪,久哥儿又在这个时候被青罗不晓得带到什么地方起了,所有人顿时都慌了手脚,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杀声,站在门楼上的人还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兴奋的冲着里面大喊:“夫人,有人来了帮咱们了,乔嬷嬷带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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