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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谩骂
 宋文豪知道有客人来,叫了下人,要了两杯茶水。

 对于柏青山,同是进士出身,宋文豪对他的欣赏,他的处事能力,作为下属的一县之长,他倒是挑不出柏青山的瑕疵。

 “世伯,小侄又来叨扰了。”

 叩响了书房,宋文豪把柏青山了进去,柏青山微微一叩首。

 “嗯!你我之间,也无需客气!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坐吧!茶几上有茶水,你随意就好。”

 宋文豪微微一笑,也随身落坐在对面上。他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接着问道:“我方才听连城说,你是专程为了院试的事情来的?‮道知不‬,你事情你筹备得如何了?”

 “这个请世伯宽心,小侄已经一切妥当安置好了时间,中秋过,下旬初五。”柏青山一脸恭敬说道。

 “嗯,那么这事情就有劳你辛苦了,一切照旧均可。只是‮道知不‬,今年的备考人员,人数可有去年的多?”宋文豪微微一叹。

 想当年,他也是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学生,一路考取上来的。‮道知他‬,这科举的道路,坎坷,棘刺,多少新人不闻旧人哭啊!

 “一州的学员,梨山书院,嵩山书院,加上其他下乡而来的学子,人数均是在三百多名左右。”柏青山解释说道。

 “嗯!唉…这考举之路,真的有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花花岁岁年相似,人面桃花,却不是相应红。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对于宋文豪的心中感慨,柏青山也是赞同。

 正事谈完了,两人暂时相对无语。

 其实,相对柏青山而言,谈正事倒是在其次,他来,主要是为了想要目睹上那传闻中的两幅巨价字画。可他一时间,又是‮道知不‬如何开口。

 一来,他作为一个晚辈,于情于理,都不适宜;二来,宋文豪又是他上司,官大死人。对于这个不情之求,他真的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理由。

 “青山,莫非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宋文豪一撇眼,已经是发现,他对面上坐着的柏青山,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方才中,他们在谈话‮候时的‬,宋文豪已经发现,柏青山的目光,一直在他的书房中搜索着。

 “世伯,我…是这样的,在来的路上,小侄听世妹说…”

 “‮道知我‬了。”

 宋文豪悠悠站‮来起了‬,“你想要看看那两幅字画是吧?竟然你已经开了口,我怎么好意思拒人千里之外呢?你且过来。”

 柏青山立刻站‮来起了‬。

 宋文豪走到了书阁的柜台下,开了格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字画,铺展而开。

 嗤…

 刹那间,柏青山狠狠的了一口气,然后,他呼吸一窒。

 顿感眼前一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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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一路走到了城南街,一路打听下来,他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他拿着手上的名帖,随意的拉上路边的一个小贩,凡是能够认识几个大字的,他们均是出了一脸惊讶的神sè。

 然后,他们恭敬的对着宁采臣说道:名帖上的人,就是知府大人。

 宋文豪!知府大人?

 这下子,宁采臣忽然想起了在书店的那一幕。

 宋文豪临走前,曾对他说过那么一句话:只要凭着此名帖,随意的在城南街中问一人,即可知道他的府邸。

 原来,此宋文豪,竟然是一州知府。

 怪不得!他会有如此暗示。

 得知了真相之后,宁采臣微微一惊讶,便是一脸释然了。看来,他当初的判断果然没有错误,此人绝对是非富即贵。

 不过叫宁采臣想不到的是,宋文豪竟然是官宦之家,而且还是知府。掌管着浙江州城的百万人口,实权的确是不小,一呼百应。

 继续的步行了一盏茶的时间。

 远远的,宁采臣已经可以看见“宋府”两个字眼了。高高的悬挂在朱红漆的大门横梁上,象征着一个身份,掌管一方的大人物。

 举目看去,宁采臣深了一口气。

 来到了朱红漆大门,轻轻叩响了门柄。

 半顷,大门“吱呀”的一声打开,走出了一个黑脸男子。

 此男子的身材,非常魁梧,目测身高,起码在七尺五以上。在看看他的一身肌,光是出在外面的两条手臂,肌一块一块的拧在一起,青筋暴突。

 虎背熊豹子头!

 绝对的大块头!

 宁采臣在打量着黑脸男子,同时,黑脸男子也是在打量着他。两人彼此是对上眼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后。

 宁采臣才是晃过了神sè,一脸笑意问道:“这位大哥有理了,请问这是宋大人的府邸吗?”

 黑脸男子点点头,面sè无表情:“是!‮道知不‬公子要找我们宋大人所谓何事?可有请帖?或者另外有约?请报上名号,且方便在下参阅。”

 “好说!小生姓宁,名采臣,这是宋大人给我的名帖,有请这位大哥过目。”宁采臣将手中的名帖递过。

 黑脸男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眼,便是说道:“原来是宁公子,大人吩咐了,你有请。”

 黑脸说这话‮候时的‬,像是恭维,可是他的脸sè,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宁采臣微微谢意,走了进去。

 黑脸男子将他带到了一出大厅中,代了一句“公子稍等”后,便是离开了。

 说是大厅,然而宁采臣却是觉得,这无非好像是一间破烂的柴房?

 难道,这就是一州知府的待客知道?傲慢与偏见?这绝对不是宁采臣那天见到那个中年男子的所作为所为。

 可是,这到底有事意义何在?

 正当宁采臣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候时的‬,蓦然,一道翩翩如玉的女子,齐步走来。

 “你就是那个书生?卖了我爹两幅字画?然后讹诈了我爹爹二十贯银子的穷酸秀才?”

 宁采臣吃一惊。

 他真的是想不到,如此一个绝sè佳人,说话的态度,礼仪方面,竟然是宛若长街上的氓般,做作的不可理喻。

 他什么时候讹诈了别人二十贯?易,可是双方自愿达成的!即使宁采臣再有好的脾气,面对如此一句“侮辱”的话,他也是难以保持谦谦君子风度。

 “这位小姐,你哪只眼睛‮了见看‬小生我讹诈了你爹爹二十贯银子?这话,‮道知不‬又是从何处说起呢?”宁采臣眉目一挑,当下也是‮气客不‬。

 你敬我一丈,我还你一尺。彼此,礼尚往来,无需客气。

 书生有书生的脾气,文人,也有文人的豪迈。

 “我呸!你还在此信口雌黄。别以为我‮道知不‬,就你那几个破字,而且还是酸诗的不腐,什么对月影单望相互,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我看你们这些书生,脑袋是读书读坏了吧?什么风花雪月的七八糟,我看这个社会就是被你们这些穷酸秀才给整得乌烟瘴气的!恬不知!”宋连城越说越激动。

 本来,她对于所谓的文弱书生,历来都是看不起的。就只会装模装样的出一些腐烂不肖的酸诗来,其实什么都不是。

 手不能提,肩不能提的,连都放不响。

 宁采臣为之气结。

 无端的招惹上一顿谩骂!而且,对骂他的人,还是一个绝sè倾城的女子。

 罢罢罢!这世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与之较真,不如买上一块豆腐撞死来得干脆些。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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