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薛家的内讧
好容易过了十五,腊月里倒腾出来过年的东西还得都收回去,这收回去是不也容易事,都得笔笔记账的,要不贾府的东西早丢光了,所以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紫鹃心里的评价是:真是活着就是折腾。当然人家要的是过年的喜庆气氛,紫鹃天
淡漠,理解不了。这就是代沟问题,没法解决。
正月里不做针线活,各房的丫鬟们四处闲逛着说八卦。紫鹃最讨厌针线,所以如鱼得水的日子啊。
听说的消息之一是,刑家终于还是没有答应薛家的亲事,据说薛蝌亲自上门和刑大舅夫
说了什么。
刑大舅夫
虽然混而且无能,但是女儿总是亲生的,何况夫
两个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怎么也是疼爱的,所以薛家虽然富贵,可是也怕女儿受苦,所以不肯答应了。
刑夫人本来就嫌弃薛姨妈是王夫人的妹妹,这薛蝌也就是王夫人这边的亲戚,不过红楼梦小说上她没什么拒绝的借口,所以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可是现在薛蝌本人意愿不,她当然可以说:“我只有这个侄女,她小家子出来的,没见识,不敢高攀。”
这话说的不大通,不过知道
源的人都明白,薛姨妈见人家刑家和邢夫人都意愿不只好作罢。贾老太太不过是凑个热闹,既然人家男方孩子意愿不,女方全部意愿不,自然就算了。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算结了。刑岫烟虽然穷但是是个好姑娘,这在贾府里人们都看的见的,所以一般人没想薛姨**私心,还以为薛姨妈只是不满意薛蝌自己找的情人呢。
还有说那女子不知羞
,居然自己勾上汉子,难得薛家姨太太意愿不。不过也有刻薄的说,这薛家是什么风水不对了,这么薛家两个爷都看中这等不知羞
的女人了。
切!薛家住的是贾家的房子,要是风水不对,也是贾家风水不对吧。——BY入画。
这天,紫鹃从
房里听司棋她们八卦回来,就见宝琴正在林黛玉房里,紫鹃本来没多想,谁知道宝琴居然看见紫鹃以后,就马上过来拉住紫鹃,说:“紫鹃姐姐有件事非得求你。”
“不敢当,琴姑娘有什么事,请吩咐就是。”紫鹃有些忐忑,心想有麻烦上门了,不过嘴里却只能说的客气。
宝琴就拉她到房里,当着林黛玉的面低声说了原委。原来,薛姨妈没能让薛蝌和刑太太的侄女定了婚,可是也不肯让薛蝌娶他所爱的人,偏看薛蝌对刑家的说法,被说刑家,以后再说别人家,他再上门一说,谁家也不会答应的。
毕竟谁家女儿是不也地里自己长出来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家男方明说你要答应也行,反正定一我不会爱惜你家女儿的,谁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不成?
所以薛姨妈只能另辟蹊径了。不过这次不是薛蟠娶亲的事,王家不关心,贾府王夫人也不管,在王夫人看来,薛蝌娶个外头无关的女人恐怕比娶了邢夫人的侄女更让她舒服。薛姨妈只能自力更生了。
薛家一共没几号人,杀人放火的事是不也那么好做的,人家兄妹住在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不像尤三姐一样好对付。再说薛姨妈不过是想要压制利用薛蝌,没必要想对付尤三姐一样,那尤三姐可是要登堂入室做她媳妇,她当然要痛下杀手了。
薛姨妈也有她的办法,她打发了小厮对薛蝌的恋人的兄长说,我们二爷已经订婚了,清清白白的人家,长辈给挑选的。你们家还是遵守妇道,别坏了名声巴拉巴拉的。
至于是不是还要其他的侮辱和要挟,就薛宝琴道知不了。
反正话不好听,把人家兄长气的反倒,把人家姑娘气的直哭,总之,人家姑娘不再见薛蝌面了。
薛蝌当然很沮丧,不过薛姨妈做的事,还是薛蟠告诉的,薛姨妈当然没瞒着儿子的道理,偏她的儿子因为尤三姐的事对她起了疑心,异心怕也有。
薛宝琴过年才好不容易能见到哥哥几次,见哥哥伤心,心里也不满。
其实薛宝琴的不满多了,这整个年,薛家母女都陪着贾老太太在贾府过年,薛宝琴也得跟着,而她哥哥薛蝌就在能只外头和薛蟠过年。
薛蟠什么东西,能老实在家过年,还不是扔下薛蝌一样,又要应酬生意上来往的人,又要犒劳掌柜伙计,又忙碌又冷清。
薛宝琴自然又心疼又伤心,大过年的,人家别人家都一家团聚的,自己父亲去世,母亲病的不知人事的在家乡也道知不如何了,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偏还连过年都不能一起吃个饭,小小女孩子怎么可能不伤心。
心里早就暗骂薛姨妈母女,为了薛宝钗能嫁给贾宝玉,连家也不要了,祖宗也不要了,规矩自然不要了,连脸皮也不要了。你们不要祖宗不要家,儿子也不管,大过年上杆子凑乎人家贾府,你们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其实薛宝琴也明白,她和贾府走近了,对她自己十分有利,要不她么什为要奉承贾老太太,住进贾府呢。她的未婚夫梅家明显是看她父亲去世,就看轻了她,想要悔婚,都是因为她们没有权势。如果抱上贾府的大腿,自然有很多好处。
所以薛蝌和薛宝琴在这么处处忍耐的,过着寄人篱下,被人挟制的日子。可是薛宝琴和薛宝钗还是有些区别的,她虽然明白是明白,可是真的让她为了抱上荣国府的大腿,祖宗不要,亲人不要,她又意愿不。
如今听了薛姨妈做的事,看自己哥哥的沮丧样子,薛宝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她认为她哥哥是因为为了她的婚事,才不得不在贾府寄人篱下,被薛姨妈一家差遣,如今连自己的爱人都要放弃,怎么可以?
薛宝琴到底是跟着她父亲五湖四海的走过的,见过世面,没有被所谓婚姻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私下定情是不知羞
的概念。甚至对这样的爱情很有些憧憬——其实哪个小姑娘没有一点这样的憧憬啊,只是有的被压抑着不敢想。
于是薛宝琴想要是不为哥哥做点什么简直对不住哥哥。可是她自己能做什么呢?
她出不去贾府的门,也左右不了薛姨妈,甚至连个能用的人有没有。她的丫鬟小螺看薛宝琴发愁就说:“不如姑娘写封信,说明原委,我出去送个信给那潘家。”
薛宝琴只当她异想天开:“你怎么出的去?”
小螺就回答:“怎么出不去?我看她们贾府的姑娘们的丫鬟都出去的,前
不是翠墨请假家去了么?听说还跟着她嫂子去了庙会呢。”
“你也知道是请假家去的。她们都是这贾府的家生子,或者有父母家人在外头,人家自然出去候时的好说,出去也有看看的人,出去的理由。翠墨去庙会也有人家嫂子带着的。
你平白无故的,这里人个一也不认识,有什么理由出去的?怎么和别人说啊?”宝琴摇摇头,有些沮丧,本来要是在自己家,派个人出去不么怎能,可是在贾府里,自己丫鬟也不敢让出门。
小螺分辨说:“回家探亲固然是个理由,不过别的理由也能出去的。我听说林姑娘的紫鹃就出过门,她父母都过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在外头,可是人家在外头买了宅子,还把宅子租出去收租金呢。”
“那是她家长辈留下的宅子吧,那一直租着也不难管理的。你都知道了,贾府里自然都知道,既然都知道这事,那么出去收趟租金是不也没有理由啊。”宝琴不以为然。
小螺却说:“可是我听说是紫鹃自己买的,当然是她父母留下的钱,她父母当年也是他们贾府里右脸有面的,不过留下的都是银子,是紫鹃自己买的宅子。而且还买了两处呢,她也没个兄弟什么的,都是紫鹃人个一办的。
人家不是都出去办了么?所以我是不也不行,编个什么理由不就出去了。”
薛宝琴听了心念一动,不过转念一想:“你出去找的到地方么?这京城里,咱们就来候时的,过了一趟。你出去能知道东南西北啊?哪里找的到人啊?”
小螺听了一想也是,她是不大认路的人,过去虽然跟着主人家三山五岳的走过,但是也是坐在车里,没得让她认路去的。
进京候时的,从码头下了船,借了王府的光,下了船就能上车,然后一路就坐着车到荣国府里面了。这要出去找那鸿升客栈,真的是哪里找去?
好吧,薛宝琴主仆其实不了解贾府的情况,也道知不贾府的丫鬟出门都是先让二门外头的仆人给找好轿子,那些轿夫都是外头的以此为生的,自然认得地方。
所以只要找了二门外头的婆子让她帮着定好了轿子,候时到坐上轿子说去哪里就行了,根本不用自己认路的。
薛宝琴道知不这一点,她就想到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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