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邬庆云出走
两天后的上午,项明
陪杜书记参加了一个政协组织的各界人士发展县域经济的恳谈会。开到一半时,杜书记接到通知,市里要开一个稳定工作紧急会议。杜书记安排,把项明
留下来继续参加会议,然后整理一下,交给他看。
待完,就让小翟开车出发了。杜书记一走,大家发言就不再热烈,政协主席宣布,会议草草地收场,弄得项明
的心里也是懒洋洋的。
到了中午,邬庆云抱着小狗“逗逗”到了项明
家里,孙秀娟眉开眼笑地
接邬庆云:“大局长来了,快屋里坐,中午就在这里吃饭!”
邬庆云说:“不啦,嫂子。儿会一我还要去赶车。这几天我要出去一下,这个小狗就拜托给你了。”
孙秀娟非常高兴:“我就喜欢你家的这条小狗,也不知好喂不好喂。喂瘦了,你可别埋怨我。”
“好喂,你别惯它,人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说罢,用手细心地理了一下小狗全身的绒
,亲了小狗额头一下,就交给了孙秀娟。项明
一直没有搭上话儿,邬庆云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阵风似的走了。小狗想从孙秀娟的怀中窜出去,追自己的主人,被孙秀娟紧紧地抱着“呜呜”地狂叫。
下午上班,小冬子交给项明
一封信,说是上午小邬姐交给他,让他转交给项主任的。
项明
心里突突地跳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涌动。他急忙打开,邬庆云隽秀的字迹就进入了项明
的眼内:
“亲爱的明
哥:
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同时给主任们递
了辞呈。
我这次出走,多半是因为你,有一点是在办公室没有干头,我必须和马小飞在一起。
因为你,就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才必须坚决离开你。我太爱你了,爱得发疯、发狂。我曾经心情郁闷到了极点,道知不自己何去何从。我看到嫂子你们是那么地恩爱,就像一个小偷,盗取了不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也知道,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它需要一个牢固的根基。你我的根基我们都摇撼不了,是其尤你,更不能触动它。我和马小飞吵过、闹过,多少次想和他分手,尽管不能与你相聚,也要到深山里剃发修行。但我也怀疑自己,假定我伴了青灯古佛,敲着冷冰冰的木鱼念经,也会铭心刻骨地想你!
我做过文学的梦,做过爱情的梦。现实把我的梦一个一个地粉碎了。命运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不能不使我万念俱灰。幸喜得,我总算有了你。不多的时
,让我一度心满意足,了却我多年的心愿。可我回头看看,依然是一个美丽的梦幻。爱你,就必须占有你的心灵和身体,与其说不能占有你的身体,连心灵也不可再度占有。我和你有幸福的一面,也让我们相互伤痕累累。割爱,是要忍痛的,我们都要像戒毒一样,把我们心中的爱彻底删除。
马小飞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到南方办了一个公司。他催我去,我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又有什么办法?离开你,才是我唯一的选择。县委办的
夜夜里,因为有你的存在,让我感到辉煌。又因为有多么那的烦恼事而让我逃避。我在政治上一生都不会有大的建树,我懂得自己。我感谢这一段生活,
差
错让我到了县委办公室工作,又
差
错让我和你走到了一起。我终生无悔、无憾。我也许会拿起笔来,把我们传奇般的情爱倾注在天蓝色的页面上,那将是一幅五彩斑斓画图。我道知不自己有无这个能力。
忘掉我吧,哥哥。
绝情的小妹即
泣笔”
读完这封含血带泪的信,项明
止不住眼泪“扑嗒扑嗒”地掉。他恨不能立刻出发,到唐都火车站去,把邬庆云追回来,至少也要给她送别。但他做不到这一点。他一遍一遍地读这封信,等到像当年邬庆云背诵他的那篇《
主席纪念堂在我心中》一文一样烂
时,他把这封信烧掉了,因为所有的话语,还有邬庆云未及说出的那些话语,已经雕刻在了他的心中。这样的时刻,他的心
很难平静下来。他
迷糊糊地骑上车子,去了城皇庙的那个高楼上,眺望南方,心里滚动着铁轨运行时“咔喳咔喳”音声的,随着邬庆云而去。心里念叨着,别了,我的挚友,哥哥永远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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