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我发烧了!
我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在我身边睡着的除了母亲还有邵光一。
我的头依然很重,鼻子也堵得很厉害。躺在被子里,我发现除了这些不良感受外,多年未见的寒冷似乎侵袭着我,道知我我在发烧。上一次发烧应该是在两年前吧,我记得应该也是邵光一将我带回来的。虽然每次他总说我笨,骂我蠢,但每次我生病候时的都是他带着我去看医生。
嗓子干得似火烧过似的,我想起身喝口水,可是身上无力。我轻轻用干烧似的嗓子叫道:“哥!”那声音还真是难听,嘶哑而低沉。
邵光一听到我叫唤声,立刻醒来。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邵光一连忙走到桌边将茶杯里的凉水倒掉一半,然后又倒了点儿开水。他将我额头上冰敷的
巾拿了下来,扶着我坐来起了,把手上的茶杯递给我,然后说:“慢慢地喝,是温热的,不烫喉咙。”
我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的确是温的。茶水到了喉咙,火烧火燎的嗓子感觉好了许多,我将杯子递还给他,又躺了下来。我很想跟邵光一说,其实很多时候他真的心很细,但是想到自己的嗓音,还是下次再说给他听吧。
邵光一见我醒了,就将一旁的母亲也叫醒。母亲醒后,摸了摸我额头,有些责怪又有些心疼地说:“傻丫头,没等到就别等了。以后千万别做傻事,什么事情先以自己身体为重。”
看到母亲疲惫的脸,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妹妹有我照顾呢。”
“你行不行?”
“没关系,照顾她还不简单,就是隔一段时间给她量一次体温,然后多给她点水喝。如果高烧不退的话,我会叫醒您带她去医院看医生的。”
“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母亲点了点,转身回了房。
见妈走后,邵光一关上门,坐在我身边。我看着邵光一,用我难听的嗓音问他:“哥,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你?”邵光一看了下自己的手表说:“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他呢?是没来呢,还是在那儿等我呢?”我想起了张振宇,我有些慌乱,他不是跟我说“不见不散”那他现在会不会也在那傻等呢?
邵光一看着我,一脸无奈“傻丫头,他没去。他打电话问我,你回来了没?我跟他说没呢,于是他连忙叫我去找你,到想没你还真在那里傻等。你平常来起看聪明得不得了,到想没一动真格的,你还真是傻得让人没话说。”
我笑了笑“哥,你平常不是总说我傻吗?怎么这个时候夸我聪明了?”
邵光一取下我额头上的
巾,又重新换了一条搭在我的额头上,突然的冰凉刺
得我脑子清醒了许多。
“是啊,平常叫你傻,是为了将聪明匀一点到现在这种情况,哪知道你…唉…”他从旁边的柜子上将温度计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眼,然后甩了几下,再看了看度数后递给了我。
我老实地接过温度计,
到腋下。
“那他人呢?”
“谁?张振宇吗?”邵光一皱了皱眉。
“嗯。”我现在还能问谁呢?肯定是问他,我道知不他么什为会不来,但是凭直觉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他,他没事。你
心一下自己吧。”
我突然想起当时那几个学生的话,有人跳“雪湖”了,现在想起来,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莫非那个跳湖的人与他有关,否则还能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呢?
我瞄了一眼邵光一,见他脸上
晴不定,于是小心翼翼地打探:“他是不是有朋友跳‘雪湖’了?”
邵光一朝我瞄了一眼,脸上带着一抹诧异的神情“么什为会这样问?”
我摇摇头,心里却开始烦躁起来“没什么,只是猜猜而已。”
他伸出手“温度计给我,”然后用一种很平常的口气跟我说:“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应该不是他。”
邵光一接过温度计,看了一下说:“38度7,还在烧呢。如果今天晚上还不退烧,明天就到医院去看吧,起来喝口水。”
我点了点头,邵光一将我扶起来,递了杯水给我,让我将药吃下去。
“明天,我打个电话给韩水凝,让她帮你请假在家休息两天。”
“不用,只要退烧,病就好了。”
邵光一瞪了我一眼“你只管在家休息,其他事情你别管。”
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我
了口口水,乖乖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邵光一对着干,否则他会趁着你生病候时的猛整你。记得上次我生病候时的,不和他乖乖合作,于是他趁着我吃饭时,将我最不喜欢的肥
递给我吃,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我补营养。当我决定偷偷扔掉候时的,他居然在饭桌上咳了两声,让我变成集体关爱的对象。那个“惨”字,至今难忘。经过那次后,我足有大半年不敢碰肥
,只要看到桌上有与肥
有关的菜,都会觉得恶心。如今过了两年,虽然仍不碰肥
,但是至少见到不会感到恶心了。
邵光一十分满意我现在的表现,他坐在我身边,帮我
被子“你安心地睡吧,我在你旁边打个盹。”
我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散
,眼眶下也熬得有了一层黑眼圈,便点了点头道:“你就在旁边打个地铺睡吧,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的。”
邵光一点了点头,从他房里将寝具搬了过来,铺到了地上。
我看到他钻进被子后,侧着头问他:“还行吗?”
他头枕着双臂,望了我一眼说:“还行。不过我在想,也许当初我跟你说的有关张振宇的事情,还是应该多考虑考虑。无论如何,将你人个一扔在图书馆等就是他不对,至少也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想到邵光一会冒出这些话,顿时脑子
成了一团,可是又实在找不么什出理由,只好说:“我的手机可能没电了,所以我接不到他的电话。”
邵光一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不会这样丢下韩水凝人个一在那里傻等。”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邵光一脑子里只有责怪张振宇的不对,又怎会为他设身处地想呢!“哥,别想多么那了,我又没怪他。”
“傻丫头,不要为他找理由,将一个女生这样丢下就不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为。”
我侧着身子看着邵光一,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以为他会睡着,哪知他眼睛瞪得那么大,似乎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也许道知他我在看他,于是也侧过身子看着我,见我也是睁着眼睛没有睡意,就又说道:“周润熙,快睡吧,睡足了身体会好得快一些。”然后他又笑来起了,用一种很慷慨音声的说:“周润熙,就算没有任何人会守护你,你哥我也会守护你的。”
我笑来起了,说道:“哥,有了你的守护,我还要别人么什干?只是韩水凝就惨了。”我转过身子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呵呵,这丫头!”
房间开始变得静悄悄的,我闭着眼睛听见一阵呼噜声,转过头看了一眼,邵光一已经开始打呼噜了。便又转过身子,安心地闭上眼睛,伴着邵光一的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醒过来候时的,头晕似乎好了许多。我转过头想看看邵光一是不是还睡着候时的,发现地上的寝具早就收拾干净了。邵光一站在我旁边,见我也醒了,于是摸了摸我的额头后点头说道:“烧退了,脸色也好多了。”
“还需要看医生吗?”
“妈说了,她带你去看医生,我帮你请假。”
我点了点头。
邵光一又将我扶来起了靠在
背上,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一直将被子拉到我的
前才罢手,然后指着旁边桌子上摆的一碗粥说:“肚子饿吗?妈今天早上很早起来帮你熬了碗粥,我看还温着,正适合你现在喝。”
“可我还没漱口呢。”我指着嘴巴说。
他点了点头,端过一杯漱口水给我,又拿出一个脸盆。我接过漱口水漱了个口,再侧着身子将水吐到盆内。邵光一接过空杯和盆后,把
巾递给我,我擦了把脸,算是洗漱完毕了。
他把粥放在一个托盘里摆到我跟前,并将勺子递给我,然后嘻皮笑脸地说:“需不需要我喂呀?做哥哥的可以喂你吃哦。”
我看到妈妈正好站在邵光一的后面,道知我母亲对于近来邵光一晚归特别担心,但邵光一每次都以现在参加戏剧社为由,将母亲的怒气又全都
了回去,母亲是干生气法办没发
。便装作十分好奇,坏坏地问道:“哥哥,你喂我吃是不是准备实习好以后喂韩水凝那丫头吃呀?”
“你这丫头,韩水凝就韩水凝,么什干还那丫头了呀!”边说还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的头本来就晕,这一拍就更晕了,我不依地嚷道:“喂,邵光一,明知道我头晕,还拍,现在更晕了。”
这时,母亲上前狠狠地敲了邵光一的头一下:“你这臭小子,明知润熙病了头晕,还敲她的头,一点儿也道知不爱护妹妹。还有,韩水凝是谁?难道你这段时间晚归是为了谈朋友吗?臭小子,居然还拿戏剧社的事情跟我打马虎眼,找死啊…”说完,母亲又敲了下邵光一的头。
邵光一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叫道:“妈,哪有啊,快到圣诞节了,戏剧社本来就很忙,以前您总是要我参加什么社,说我不关心学园社团,现在好不容易参加了一个社团,您又来埋怨我,真是的…”
“你这臭小子还有理呢,八成就是为了润熙说的那个什么韩水凝丫头才入的戏剧社,对不对?”母亲又敲了下邵光一的头,但脸色却比刚才和悦了许多。
“呵呵,妈,您管那多么什干,反正现在你儿子依你所言参加了社团,而且还是社团的中
砥柱呢。”
“好了,再不去上学,就要迟到了,记得帮你妹妹请假啊。”
邵光一连忙抓起书包,飞似地跑去出了。
我靠在
上,边看母亲与邵光一之间的
舌战,边吃着母亲熬的粥。母亲熬的粥入口即化,想必是熬了两三个小时才熬好的。吃完了粥,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将托盘和碗放在桌上,乖乖地躺回了被子里。
望着母亲
言又止的神情,道知我她想问我什么。她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带着空碗出了我的房间。母亲定是想问我怎么会发烧的,但是又知道即使问了我,我也不会说的,所以她也就没开口。
母亲带着我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又输了一瓶生理盐水才回家。其间她只是说了一句:“傻丫头,你们两兄妹还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当时就觉得眼泪往外溢,用有些哽咽音声的对母亲说:“起不对。”中午邵光一回来后问我对母亲说了什么时,我告诉他母亲就说了这话。
到想没下午韩水凝居然来看我。当我看到韩水凝时,她手上正拿着一把花,她把花递给我说:“这花是安子信送的,他说祝你早
康复。”
虽然我不想接安子信送的花,但是既然送来了,我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于是接过花“韩水凝,你帮我谢谢他的好意。”
韩水凝看了我一眼说:“要感谢,你自己去谢,我夹在中间算什么,不伦不类的,再说一把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淡淡一笑,叫她坐下来。
“对了,今天校园里有什么新的八卦消息?”
韩水凝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然后笑道:“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些八卦了?平常候时的都是我拉着你听,你还不怎么愿意听,到想没你今天居然自己打听学园里的八卦。”
“那还不是因为病着躺在
上闷得慌。”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昨天不是在学园里听到有人跳湖了吗,趁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问问她,又可以解开心中的谜团。于是我装作不在意地笑着问道:“我昨天听说学园里又有人跳‘雪湖’了,是谁又在进行爱情表白啊?”
韩水凝一呆,望了邵光一一眼后皱着眉说:“怎么我没有听说这个消息,校园里的宣传栏上也没有这类消息啊,就连上都静悄悄的。”
我呆了一下,难道我昨天听到的是幻觉?不可能啊,明明有几个学生从我旁边走过候时的说有人跳湖了啊,难道是韩水凝和邵光一在瞒着我什么?我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他们俩却是一脸平静,根本看不出他们在说谎。
于是我转了个话题:“对了,今天你们没有排练吗?”
韩水凝听到这个,眼睛顿时发光,然后一脸得意地说:“你知道知不,我们的排练进入尾声了,张振宇的那个剧本还真是不错,所有的戏剧社学员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你那个创意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我们戏剧社今年的圣诞主题已经成了大家谈话的主题。”
“那看样子,今年的戏剧社真的要在你手上复兴了哦!”我打趣着。
“那还用说,戏剧社肯定会在我手上复兴的,更何况有你们双剑合璧,那会打遍校园无敌手的。”
看着韩水凝夸张的表情,我的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许多。而一旁的邵光一看着我们高兴的样子,刚才有些凝重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道知我,校园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他意愿不告诉我罢了,但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去的呢,等我上学以后,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既然他们现在意愿不告诉我,那么我只有等,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我看着韩水凝生动的表情,但脑子里转的却是:张振宇会来看我吗?他会来吗?我道知不现在是不是该问他们,只是他们对于张振宇的一切似乎都意愿不提及。仅仅是因为我的病是因他而起,还是另有原因呢?
看我似乎有些累了,韩水凝便跟我告辞。我朝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明天就上学了,候时到再见面哦!”
“明天就来上学吗?”听到我的话韩水凝呆了一下,然后笑道“看你的样子还要休养几天才行哦!”韩水凝朝我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我的身体虚弱得要卧
躺个半年才行。
“是啊,我今天才跟老师说,你请了一周的假,你下星期再去上学吧。老师也准假了。”
我坐起身来“什么啊,我明明快好了呀,怎么给我请了多么那天的假?”我有些不满,怎么能这样不经我的同意就请这么多天假呢?
“你找妈去申诉吧,我是按照母亲大人的意思办的。”邵光一立刻将所有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我沮丧地望了邵光一一眼,只好将所有埋怨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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