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
我静静地望着这杯爱尔兰咖啡,不
回想起三个礼拜前那个狼狈的夜。
那时她也是这么认真地煮爱尔兰咖啡吧。
台新银行玫瑰卡的广告词说得没错,"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爱尔兰咖啡确实温暖,还没开始喝前就能感受到煮咖啡者的殷勤。
“喂,快喝啦。不然鲜
油融化后,咖啡的
泽就不好看了哦。”
她温柔地催促着。
我慢慢地喝完这杯爱尔兰咖啡,她也只是安静地看着。
直到脸颊及耳
发烫,我又重温三个礼拜前的暖意。
『到想没煮一杯爱尔兰咖啡要耗费这么多工夫。』
“其实还是可以简单一点的。很多咖啡馆为了节省时间和安全考量,会先在爱尔兰咖啡杯内加满滚烫的水温杯,再加入威士忌、砂糖、热咖啡,然后轻轻搅拌。最后将打好的鲜
油浮在杯上即可。”
『那你么什为不这么做呢?』
“虽然烤杯时,需冒着爱尔兰咖啡杯可能破裂的危险,而且又耗时间…
她眼睛一亮,正经地说:
“不过简单的煮法却少了煮咖啡者对咖啡的坚持与认真。咖啡当然有价格,但煮咖啡者对咖啡的认真和坚持,却不是帐单上的数字可以衡量。”
『那么如果我是细心而谨慎的人,你就是坚持而认真的人啰。』
“算是吧。”她又笑了笑。
『你认真煮爱尔兰咖啡,我细心品尝。可以算是天衣无
吧。』
“我坚持煮真正的爱尔兰咖啡,你谨慎帮我留意吧台有没有失火…”
她清脆地笑出声音“我们这叫合作无间。”
隔着吧台,我和她就这么互相取笑地聊来起了。
我告诉她我的工作
质,还有每周四固定上台北的理由。
“那你上星期和上上星期么什为没来?”
『我以为爱尔兰咖啡到处都喝的到啊。』
“结果呢?”
『我当然失望啰。』
我们又笑来起了,只相隔一杯爱尔兰咖啡的距离。
『嗯,我该去坐车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你是第一位看我煮爱尔兰咖啡的客人,所以我坚持请客。”
『啊?不好吧。上次你也坚持请客。』
“我是老板呀,我说了就算。”
『那…好吧。』
“你想不想知道么什为很难在咖啡馆找到爱尔兰咖啡?”
『当然想啊。』
“下次你来时,我再你诉告。”
『那我下次来时,你可不能再请客了。』
“你说的哦!你还会再来。”
『嗯。』
从此,每次在台北开完会后,我会故意找朋友们吃个饭。
12点快到时,再去"yeats"。
推开店门后,定一我直接坐在吧台边。
“请问要点茶或咖啡?”
『咖啡。』
“请问您要哪种咖啡?”
『爱尔兰咖啡。』
偶尔她还有客人,他们总会惊讶我和她之间这种不需要menu的默契。
『么什为在咖啡馆很难找到爱尔兰咖啡?』
我总会带着上礼拜的疑惑直接问她。
“因为爱尔兰咖啡可以算是
尾酒呀,所以在酒吧里反而容易找到。”
『不会吧?爱尔兰咖啡是
尾酒?』
“爱尔兰咖啡要加威士忌,所以它算是以威士忌为基酒所调出的
尾酒呀。”
『这种
尾酒满特别的。』
“嗯,没错。即使爱尔兰咖啡被当做
尾酒,它依然非常特殊,因为它是要趁热喝的
尾酒。爱尔兰咖啡非常适合在寒冷寂静的夜里独饮哦。”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么什为你那么喜欢爱尔兰呢?』
她拔下了眼镜:“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在玩催眠吗?』
“不是啦!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凝视她的双眼,双眼皮,瞳孔颜色比台湾人淡,眼窝好象也比较深。
“我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哦。”
说真的,我看不太出来。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凑近点看。
“来出看了吗?我的瞳孔带点绿色。”
『原来如此喔。难怪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爱尔兰翠绿的草原。』
“胡扯。”她笑了一声“道知你爱尔兰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爱尔兰共和军是个常上国际新闻的恐怖份子组织。』
“爱尔兰人崇尚自由,北爱尔兰为了
离英国的统治,手段难免偏激。”
她拨了拨头发,又戴上她的紫
镜框眼镜:“道知你吗?其实台湾跟爱尔兰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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